侯平坐在位置上陷入沉思了,規矩的確沒有明確規定女子只能參加表演比賽啊!樊君荔說得沒錯,既然橫豎都是輸,男弟子都已經輸得連士氣都不在了,今年還沒開始就已經垂頭喪氣,倒不如換女弟子上好了,輸了還不會太丟面子。
“這事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等你成親之後再挑選一些自願參加的女弟子,到時候擬一份名單給我。”
“大師兄,真的要讓女弟子出馬?”侯子華不敢相信他哥居然答應了。
“不然還咋地?你看看你往年帶的隊,人家的士氣一次比一次高漲,就我們走下坡路。所以我決定了今年就由君荔帶隊,當然了有男弟子想要繼續參加的可以去找君荔報名。”
侯子華都不想說了,大師兄明知道其他觀的卑鄙狡猾,他們在比賽的過程中會搞偷襲,所以他們還得保護自己不受到傷害!!想到這裡侯子華就來氣。
侯平當然知道,這些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雖然他好幾次跟其他觀的大師兄商議了這件事,可那些人一張張嘴臉都在說比賽不是他們在比,他們也沒有辦法阻止這樣的事發生,還說既然別人耍得了狠,你們也可以啊。
“我要參加,有些比賽還是得由男弟子出賽比較好。”侯子華的態度非常堅決,順便看了樊君荔一眼。樊君荔表示沒有意見。
這事就這麼定下了。一切等樊君荔的事辦完再說!
於是杉蘿開始着手準備樊君荔的婚禮,找了同寢殿的兩位師姐幫忙,在後山修煉完之後就回去跟她們兩個書寫計劃書,她來說,羅思雨來寫。
光靠她一個人是完成不了的,所以還讓兩位師姐幫忙去找人來幫忙,至於要做什麼全都寫在紙上了,只要照做就行了。
至於個別的活,杉蘿自己做。
於是把山上的事交給羅思雨和解丹鳳去做,她則抽空下山去訂製一些所需品,選擇去臨泰縣,縣上的師傅手工好,想要什麼款式的都能給你做出來,只要你想得到。
自從楚辛琪做了公主之後,她便回來把楚家人都接回嘉陵城去住了,而且還將廉坤的烏紗帽給摘了去並送去集市給砍了,這叫臨泰縣的子民們大快人心。
現在的縣令姓何。
杉蘿一個人穿着道服帶着女冠到處走走看看,從一抹銅鏡裡發現有三個男子尾隨她老半天了,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進了一家服裝店。掌櫃的正在櫃檯前啪嗒啪嗒的打着算盤,頭也不擡的說道:“客觀需要什麼自己看。”
杉蘿在鋪子裡走了一遍,把那些布料都摸了一遍,有好的也有差的。
“掌櫃的,你們這裡可以按照客人的洗好來定製衣服嗎?”
“可以,只要客官出得起銀子。”
“錢當然不是問題。”
“我要定做兩件衣服,我來說你來畫。”杉蘿說着,直接放了一錠銀子在他面前,這才叫他停止打算盤。
開始他還覺得一個道姑能有什麼錢,便連招呼都懶得招呼了,直接讓她自便,沒想到人家出手這麼大方,“鄙人姓王,敢問小道長貴姓?”
“我姓杉,你喚我杉姑娘就行了。”杉蘿往圓桌坐下,回頭看到王掌櫃衝着後院喊着“喜兒,出來幫爹招待客人。”
“來了。”沒多久走出來一位妙齡少女,手裡端着茶盤,上前倒茶,順便和杉蘿聊上兩句,“姑娘想做什麼樣的衣服?”
“這個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得讓你們幫忙畫出來才行。”
這位叫喜兒的少女明白的點了點頭,往她身邊一坐,王掌櫃端來筆墨紙硯讓她好好招待客人,可別黃了這一單生意。杉蘿見此也不說什麼,只要能畫得出來,就算是三歲小孩坐在她面前都無所謂。
“姑娘是第一個沒有質疑我的能力。”喜兒一邊磨墨一邊笑着說道,“說吧,想要什麼款式的。”
“首先是要抹胸的,要給人隆重、高貴的感覺,上身是緊的能夠把曲線勾勒出來,裙子需要蓬蓬的,裙襬要逶迤拖地,頭戴薄紗,薄紗要夠長……”杉蘿把自己的要求說一遍,喜兒聽完之後這纔開始執筆把自己所理解的給畫下來。杉蘿也是驚呆了,她的要求才說一遍,她就給畫出來了,不但如此還在畫上結合了自己的想法在裙襬上做了很多點綴,好看極了。
“不得了啊姑娘,你太有想法了,這件太好看的,是作爲什麼場合穿的?”喜兒本人表示自己也被震驚到了,她之前畫的款式幾乎千篇一律沒什麼新鮮感,沒想到讓她遇到這樣的人才。
“我師姐要結婚,這是我給她定做的喜服。”
“那位新娘子可真幸運,可穿上這麼美麗的喜服,你快看看還有什麼地方需要修改的嗎?”
杉蘿搖了搖頭,她已經仔細看了很多遍了,相當符合她的要求,畢竟這個在古代要求不能太高。
於是又繼續畫第二幅,是她自己要穿的晚禮服,生日快到了,所以想讓月和看到不一樣的自己。
喜兒看了這兩幅圖之後立馬就愛上了,“我決定了,免費給你做,只求你把這兩幅畫賣給我,我稍作修改再賣出去。”
“既然你這麼喜歡,那就給你,不過這錢我還是要給你的。”
“這怎麼好意思呢。”
“算是咱們氣味相投的見面禮如何?”
“那就謝謝啦,我一定會用上等的布料給你做出來的。”
杉蘿離開這家店鋪時發現那三個男子還在,便拐進了一條無人的小巷藏起來將他們逮個正着,“你們是什麼人?鬼鬼祟祟跟了我半天了。”
“敢問姑娘可是杉廟祝?”
“正是。”杉蘿不禁挑眉,還以爲他們不是來劫財就是來劫色,正想痛扁一頓呢。
“你看我說得沒錯吧,我有去過三清觀見過她。”他旁邊的胖子憨厚說道,一臉的驕傲勁兒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
看着他們三人布衣藍衫的,不像是有錢人家的兒子,倒像是窮人家的兒子,不過這又關她什麼事?她只管姻緣這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