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地方到底在哪兒?”小火有些着急的問,白龍會如此說,就說明那個地方真的很危險了,那夜一他們此行不就凶多吉少了嗎?
這兩人不是說出去散心嗎?
散心,散心,結果都能把小命都給散掉了!
“仙界中的一處禁忌之地。神冢。”
小火:“……”
星爺:“……”
他們兩人與藍子墨一同經歷過仙人冢歷險,知道但凡帶個‘冢’字的地方,確實令人‘聞風喪膽’。
他們怎麼會去哪兒的?
關鍵是他們怎麼能夠找到那去的?
之前仙人冢開放的時候,聽白隙說過的,可是費勁了許多手段,才找到開啓的法子的!
星爺突然想到,曾經夜一對他提起過,當初在仙人冢時,他和夜梟短短的見過一面,只是當時夜梟是喬裝打扮過的,而且他也並未解釋爲何不與主子相見?!
加上當初仙人冢被仙界下來的人所佔據,雲家許多修士也都死在了仙界之人手中,莫非這次他們去仙界,就是爲了去找夜梟的?
若是這樣,即使再危險他們也得跟上去一看究竟了!
以自己現在的實力,還是能帶着衆人穿越位面,去到仙界的,只是……不知這神冢有什麼禁忌?
星爺針對這個問題問詢了下白龍。
“傳說哪裡是神的墳冢,據說裡面存有神格,只要誰能得到那些‘神格’,就能晉升爲神,只是這是個傳說,沒有誰去驗證過,至於這個傳說也不知道最開始是流傳於誰的口中?”白龍其實對神冢也不是很瞭解,可以說她對神冢的所有了解都來自道聽途說……?_?
而且那個地方及其的隱秘,沒有人能找到那個地方,而她之所以通過地圖判斷到哪兒就是傳說中的‘神冢’,也是利用了一部分佔卜的力量,推算出來的。
“只是……咱們雖然有去往神冢的地圖,但……卻沒有法子去仙界呀。”木元陵在一旁已經聽得熱血激盪了,哇咔咔,傳說中的仙界,他好想前去看看,玩玩啦!
畢竟,咳咳,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即使他是天之驕子,若想去仙界闖蕩,也非一早一夕能辦到的事兒。
星爺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伸手拍了拍木元陵的肩膀,“嘿嘿,木元陵,這問題你就不用擔心了!”說完,視線不停的打量着木元陵,最後遺憾的搖了搖頭道:“你是主子的好朋友,我們怎能讓你前去仙界犯險呢?我們還是先護送你回凌霄宗吧。”他要送人去什麼地方,分分鐘就能辦到,一點都不耽誤工夫。
木元陵霎時垮着一張臉,憤憤不平的說,“你們也太小看我了吧?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之前就說要陪你們找人的,可現在人都沒找到,我怎麼能走呢?”我可是十分講義氣的!
小火捂嘴偷笑,在白龍說出那個地方是在仙界時,她就偷瞄到木元陵的眼神閃閃發亮。
星爺卻鄭重其事的說:“此去前路未卜,我們誰也不知道會遇到怎樣的危險,我們不願拉你下水。”他不敢保證真的能帶着他們全身而退,畢竟‘神冢’,埋藏神的地方,能不危險嗎?!
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危險重重!
“放心吧,此行我到底是生,還是死,全看天意了,我不會怪你們的。別再勸我了,我是跟定你們了。”木元陵斬釘截鐵的說道,目光堅定透徹,無所畏懼。
星爺與小火的視線在空中交會了一瞬後,兩人心領神會。
星爺才道:“既然你考慮好了,那好吧,咱們就一起去那神冢闖闖!”
雪靈蘊眸色幽深似海,眸底深處藏着一道幽暗的冷冽的光,幾乎要化作實質把腳下衆人凌遲處死,身邊的侍女各個瑟瑟發抖,瑟縮着脖子,匍匐在地,每個人卻緊咬着牙關,不敢發出一點牙齒打顫的聲音。
雪靈蘊視線冰冷的瞥過衆人,最後咬牙切齒地吐出幾個字,“給我滾!”
侍女們心裡霎時得到了解脫,腦袋暫時可以留在脖子上了!
終日捉鷹,反被鷹啄了眼!
雪靈蘊緊緊攥着拳頭,骨節微微泛白,路念墨……
雪靈蘊眸底深處竄出一道嗜血的光芒,很好,你已經徹底激怒我了!
“傳令下去,全力緝捕路念墨!”聲音冷冽如寒冰,一道若隱若現的虛影從雪靈蘊身後不遠處竄了出來,沉聲說了一句,“是。”後,又化作了一道虛影,閃身消失在了仙泉池洞府裡。
帝漣漪聽到手下人來報,說是黎森被夫人抓走了,着急忙慌的跑來雪靈蘊山頭,詢問道,
“母親你爲何派人把黎長老抓起來了?”
帝漣漪擡眸正好瞧見自己母親那雙秋水眸子裡淬滿了寒冰,帝漣漪心神一凜,這樣陰毒冰冷的眼神,是她第一次見到,忍不住遍體生寒,這時她也發現大殿裡的所有侍女都噤若寒蟬,各個低垂着腦袋,默不作聲。
雪靈蘊冷聲說道,“如果你也想被關起來,我可以如你所願!”
帝漣漪呆愣了一瞬,有些不敢置信母親竟然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
她不過是來問問爲何會把黎老關起來罷了,爲何母親會這般生氣?
帝漣漪囁嚅的說,“母親,對不起,我只是……你別生氣了!”
雪靈蘊臉色不好看的揮了揮手,“好了,這件事兒你就別摻和了,以後我再向你解釋原委,下去吧!”
帝漣漪點了點頭,由侍女護送着出了小院,送她離開的那位侍女平時和帝漣漪也處的比較好,待出了院子後,帝漣漪才問道身邊的綠裙女子,“畫屏,母親到底爲何生如此大的氣?甚至把黎爺爺都抓起來了?”
畫屏爲難的皺了皺眉,不知道該不該說,其實她知道的也不多。
帝漣漪輕輕拉着畫屏的袖子,撒嬌道:“畫屏姐姐,你就告訴我吧!我也想爲母親分憂。”
畫屏無奈的嘆息道:“這事兒好像與你們帶回來的那位姓路的公子有關,我也不知道那人到底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兒,惹到夫人不開心,事情好像有點嚴重,所以連同黎老都被那人連累了。”
帝漣漪臉色咻的一白,怪不得母親之前會那麼生氣,看來母親真的想過把自己也關押起來拷問一番?
只是路大哥到底做了什麼事兒呢?
“小姐,這事兒夫人既然讓你被摻和了,你就當不知道這事兒吧!”畫屏輕輕拍了拍帝漣漪拉着她袖口的白皙如玉的手,夫人現在正處在爆發的邊緣了,若小姐還如此冥頑不靈的上去招惹的話,那……結果,她真不敢想下去了。
帝漣漪嘴角揚起一抹僵硬的笑容,“畫屏姐姐,我知道了。”說完,神色頹敗的離開了雲雪峰。
畫屏目送帝漣漪離開,看着她略帶寂寥的孤單背影,她也只能無奈搖頭了。
帝漣漪身爲掌門的愛女,卻並沒有過得有多幸福,因爲身份高高在上,所以,一般的人自然都對她敬而遠之了,害怕惹到這位大小姐不開心了,自己會受到懲罰,但也不乏多數趨炎附勢的人,來巴結討好她。
但帝漣漪的性子素來不張揚,喜靜,只喜歡呆在自己的山頭,即使有人想討好她也沒有門路,所以,帝漣漪的朋友是很少的。
這次好不容易在外面結交認識了路念墨,卻……這樣了。
實在是天意弄人啊!
帝漣漪離開雲雪峰後,並沒有回自己的小院,而是徑直離開了靈仙宗。
“夫人,小姐真的能找到路念墨嗎?”畫屏低垂着腦袋,小心翼翼的問,眼底深處帶着深深的歉意之色。
雪靈蘊冷哼一聲,“就看這丫頭到底在那人心裡佔多少分量了!?”況且,她此時不知道那路念墨身中的毒藥到底發作沒有?!
若發作了,死在了外面,那此時,她只希望那東西不會被人撿走!
雪靈蘊眸光流轉,難道有魚兒從漁網裡掙脫出去了?
所以,纔派了小賊來自己這裡偷東西的?
雪靈蘊輕揮了揮手,把房間裡的人都打發了下去後,又徑直進了自己房間裡的密室之中。
帝漣漪出了宗門的護山大陣後,手指掐訣一柄銀色長劍赫然出現在半空之中,咻咻幾下,長劍變幻成一把銀色巨扇,帝漣漪縱身飛躍跳入巨扇中,巨扇化作一抹流光消逝不見。
在帝漣漪消失瞬間,又有幾道虛影從靈仙宗的護山大陣裡竄出,悄無聲息的跟在了帝漣漪身後。
在夜梟準備離開靈仙宗那天,帝漣漪與他見了一面,當時她就預感到夜梟要準備離開這個地方,永遠都不回來了!
雖然夜梟並未這樣說,但她就是知道,從小她的預感都是極準的,最後的結果也都告訴了她,自己猜測到的結果是對的。說不傷心是不可能的,但夜梟是個人,不是傀儡,不可能自己想要他做什麼,他就會做什麼吧?
所以,當時她悄無聲息的在夜梟身上抹了一種特殊的香粉,無色無味,但在引路蝶的眼中,那香粉就是香餑餑,不管距離目標多遠,引路蝶都能夠尋找到被抹了香粉的人。
現在她就要依靠自己飼養的引路蝶,帶着她去尋找夜梟的下落,她要問問夜梟到底做了什麼,會讓母親如此憤怒?!
夜梟剛飛到自己的目的地,收好了腳下的長劍,“嘶——”夜梟死死捂着胸口,心臟處好似有一隻手在胡亂的撕扯着。
夜梟痛苦的擰了擰眉,神識掃了掃自己的身體,身體中流淌着的血液已經變得烏黑、粘稠,顯然自己中毒了。他最近一直都在馬不停蹄的趕路,哪有吃過什麼東西之類的?
也不可能在這一路上,被人跟蹤暗害吧?
除了當初雪靈蘊非要逼着自己吃下的吐露實話的丹藥,想來那藥上就被她下了手腳了?
只是不懂爲何她會對自己出手呢?
雪靈蘊絕對不可能知道自己去靈仙宗的真正目的的,否則,自己怎麼可能成功得到那樣東西呢?
所以,是怕自己接近她女兒居心叵測,防範於未然,這才下毒手?!
夜梟暗道還好自己聰明,不然,想要解毒還真有點麻煩呢!
眼珠子轉了轉,想到此時靈仙宗的人肯定在派人找自己的下落了,這具身體正好可以再好好廢物利用一番了。
夜梟盤腿坐着開始屏氣凝神打坐,過了半炷香的工夫,一道人形虛影從夜梟背後竄了出來,化作一縷青煙竄入了端坐在房間裡的另一具身體之中。
‘路念墨’這具身體咻的軟倒在地。
另一具身體睜開了眸子,夜梟呼出一口濁氣,站起身子在洞府裡來回活動了下筋骨後。低頭看着地上的‘屍體’,手指掐訣,半空中突然出現兩隻白色的紙鶴,分別用它們的嘴刁着‘屍體’的耳朵和一隻腳,飛快的閃身離開了這個洞府,在夜梟的示意下,兩隻紙鶴把屍體丟在了離他洞府大約千里外的森林之中。
這具屍體中毒已深,任何食肉動物都不會吞噬他的身體,又有法衣保護軀體暫時不會腐爛,想必在靈仙宗的人找上門來之際,他完全不用擔心那羣人會認不出‘自己’來?
只是他沒想到最先找到自己的會是帝漣漪,也不會想到自己的“死亡”,會給帝漣漪帶來那麼大的打擊與傷害。
帝漣漪在引路蝶的指引之下,朝着那股特殊香味,一路疾馳而去,花了大約兩日時間就尋找到了‘路念墨’。
帝漣漪目眥欲裂的看着渾身發黑,已經僵硬了不知道多少時日的路念墨,腳下一個踉蹌,撲倒在屍體上,埋頭哭得梨花帶雨,“嗚嗚……路師兄,你怎麼會?怎麼會這樣的?”到底是誰幹的?
她親眼目睹過路念墨的實力到底有多高深的,否則,當初他也不可能能救下自己和黎老的。
可如今,居然會死得如此悽慘!
突然帝漣漪靈光一閃。
在雲雪峰時,母親曾經讓路師兄吃過一枚藥,莫非這毒是母親下的?
她爲何要這樣做?
帝漣漪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冷冷的說道:“你們出來吧,不用再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