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說爲何咱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卻沒有發生地動呢?”
“我也不清楚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師妹,爲了你的安全起見,此時你都得先離開這裡!”
花錦繡蒼白的脣瓣輕抿了抿脣,思忖了片刻後,爲了不脫師兄的後腿自己暫且先離開此地吧,她已經被之前那一幕嚇得寒毛卓豎。她與師兄不同,師兄在此,至少能自保,但卻不足以保護自己。花錦繡咬了咬牙,微微頷首道:“那好,師兄,我在森林外等你們吧?!”
“不用!森林外也不見得安全,你儘快回宗門去等我和師兄的消息吧!”吳語並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能離開雷諾森林,而花錦繡只有回宗門纔是最安全的。
花錦繡想了想,覺得這樣也不錯,“嗯,師兄,那你多加小心,遇到危險彆強撐,我在宗門等你和洛師兄安然無恙的回來!”花錦繡說完,取出腰間袖袋的玉珏,輕輕一捏,一道銀光罩在了花錦繡的身,整個人便消失在了吳語眼前。
吳語親自送走了花錦繡,心大鬆一口氣,之前師傅,師母閉關,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照顧好花錦繡的安全,師父、師母從把自己撿回宗門當着自己孩子教養時,他對自己說,這是他自己的父母,所以即使自己出事兒,他都不能讓師妹少根寒毛!
他得回去找洛師兄了,吳語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張防禦符篆,對着胸口一拍,身閃過一道金光,轉瞬即逝,剛提步走了一段距離,又覺得不太安心,又連着拍了三張。
半柱香後,吳語快速回到之前洛一塵與黃金蟒的戰場。結果——卻讓人瞠目結舌。
吳語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
這裡竟然恢復如初,哪還有任何的打鬥痕跡,更別提之前被黃金蟒獸火燃燒殆盡的那些古樹和枯枝爛葉了。
但他確定及萬分的肯定,這裡的地面並沒有任何的移動,洛一塵曾經提點過他們,一定要記住他們經過的每一株樹,每一條路,這裡他記得清清楚楚,更因爲他們在這裡遭遇了黃金蟒,所以他的記憶更不可能出錯,可此時是因爲什麼原因讓這裡恢復如初了呢?師兄又去哪兒了呢?!
吳語取出傭兵令牌,輸入一絲靈力後,令牌閃爍着瑩白的光芒,隨即點了洛一塵的名字,但——竟然和師兄失聯了?他無法感受到師兄的迴應,自己竟然聯繫不洛一塵了。
吳語不信邪的又聯繫了藍子墨,結果依然如此,他和這兩人失去了聯繫!
怎麼會這樣呢!?
這裡到底發生了何事?
難道自己的玉珏出問題了?
吳語想起離開雷諾森林的師妹,爲了驗證到底是自己的玉珏有問題,還是他確實是和他們失聯了,他又試着聯繫花錦繡!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呢?”吳語惶然的呢喃道。他竟然聯繫不到師妹了,吳語頓時驚慌失措,難道師妹剛離開這裡,遇到危險了?
所以才聯繫不的?
不行,不行——他不能任由師妹一個人在外,面臨未知危險。
他已經找不到師兄的影子了,還不如離開這裡,去尋找師妹,想到這裡,吳語當機立斷,取出自己的令牌,捏碎後,一陣銀光籠罩在他身,轉瞬間,他也消失在了這片森林之。
藍子墨被蝕骨疼痛刺激之下,清醒了過來,只是眼皮猶如千斤重,一時之間根本睜不開眼,藍子墨嗓子眼微癢,輕咳一聲後,吐出一口還帶着血肉的血泡,血漬沿着嘴角滑落到脖頸處,沾溼了衣襟,襯得藍子墨詭異無,像只嗜血惡魔一般。
藍子墨吐出淤積的血團後,彷彿身心都通暢了不少,藍子墨試着掀開眼瞼,剛扯開一條細縫,瞬間又閉了,頭頂竟然是一片炙熱、刺目的金色陽光,只是她並沒有瞧見什麼太陽的影子。
藍子墨此時並不急着睜開眼睛看自己處在什麼地方了,神識化作縷縷細絲,仔細檢查着自己的身體情況,果然,昏迷之前聽到身體內傳來的咔嚓聲時,她知道自己身體的骨頭斷掉了,只是沒想到結果會這般嚴重呢,肋骨沒有一根是好的!!
脊柱更是斷成了四節,該死的黃金蟒,藍子墨神識外放一圈,並沒有發現黃金蟒的蹤跡,想着莫非是被那股詭異颶風捲到更遠的地方去了?也幸好沒在她身邊,否則,自己一定成爲那蛇的口糧的!
藍子墨神識化作縷縷銀絲,小心翼翼把自己斷掉的骨頭一一鑲接完畢,從儲物戒裡取出幾粒療傷丹,復元丹,服用後,身體的疼痛和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恢復了過來!
藍子墨身下傳出越來越燙的觸感,藍子墨用手摸了摸自己躺在何處,入手的是炙熱,卻細膩的細沙。怪不得之前覷見的耀眼光芒,原來自己被刮到什麼沙漠來了?!
藍子墨服用了丹藥,身體的靈力也恢復得七七八八了,蹭一下從地站了起來,清亮的眸子已經能完全睜開,遠處是此起彼伏的金色沙丘,沙丘泛起道道沙浪,一望無際,周圍看不見一絲綠色!沙漠更沒有任何一絲靈氣,神識所覆蓋的範圍內,除了自己以外,沒有一絲生機。這裡活像一座死域般的監獄!
藍子墨想着或許之前自己陷入昏迷之,所以察覺不到這空氣的熱浪溫度的變化,但她清晰的感知到醒來後,空氣浪熱翻滾,溫度蹭蹭蹭不要錢的漲着,之前猶如待在蒸籠裡一般,此時卻猶如架在火烤,不由得藍子墨心尖顫了顫,若非自己已經醒來,她不會不知不覺之下變成一具乾屍了嗎?
不過,這片沙漠是屬於雷諾森林的一部分,還是說那怪風把她刮到了一片不爲人知的秘境之來了?這一切都是未知之謎啊!
藍子墨回想起之前洛一塵莫名其妙被光團攻擊,又莫名其妙出現颶風,自己莫名其妙被颶風颳到了這片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大沙漠之!
莫非這是男城城主預謀的陰謀?!
把他們都關起來,可關起來又要做什麼呢?!
藍子墨取出傭兵令牌,試着聯繫洛一塵等人,結果——根本聯繫不他們。這片沙漠似乎隔絕了傳訊符的傳送。
藍子墨又試着聯繫空間的星爺,與之前一般無二,她被隔絕在了這鳥不拉屎,不,連只鳥都沒有的地方!
藍子墨御劍快速在沙漠半空快如閃電的飛行着,試圖飛躍這片熱浪襲人的沙漠地帶,整個身體香汗淋漓,身體即使有靈氣罩的防護,也無法隔絕那燙熱的溫度,身體迅速脫水,飛了半天時間,靈氣有些枯竭了,幸好自己的儲物鐲還能使用,藍子墨手攥着一塊極品靈石,一邊飛行,一邊吸收着。
這片沙漠仍然亮如白晝,或者說,它根本不會迎來屬於它的黑夜。
她搞不明白了,頭頂方那片天,並沒有太陽,爲毛那麼熱呢?!
她飛行的速度也不慢,可是飛不出這片天!總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藍子墨俯衝飛到沙地,收起了龍小骨後,又喝了幾口靈泉水,逼着自己冷靜下來,思考着接下來自己應該怎麼辦!
這簡直要把人逼瘋的節奏!!
藍子墨被這難耐的燥熱逼得有些心浮氣躁,心緒不平。絲絲縷縷肉眼不可見的銀色霧氣從藍子墨的百會穴處涌出,飄向了那望不到邊的天穹之,快的讓人撲捉不到。
若不是藍子墨的神識強大,或許真的察覺不到這點異象,可她手緊捏着的龍小骨已經產生了神識,自然可以和她溝通!
“主子,你你你——變老了,所以剛那消失的東西是你的生機?!”龍小骨聲音帶着一點青春期變聲期的感覺。它也看見了藍子墨的一縷頭髮已經變得花白,眼角處也開始出現了一些細小的皺紋。
藍子墨咻地收斂起浮躁的心神,從儲物鐲裡取出一面鏡子,饒是她心性堅定,也忍不住尖叫了,叫聲淒厲,恐怖!
引得龍小骨嗡嗡爭鳴着,在這片空曠的空間緩緩迴盪開來,讓人莫名覺得感傷!
“臥槽,姐那如嬰兒般細滑白嫩的肌膚啊,天殺的,誰幹的,給老孃滾粗來!!”藍子墨忍不住咆哮,一道道銀色霧氣唰唰從她頭頂方快速竄了出去,有種仙人昇天的縹緲感,但鏡的藍子墨姣好的容顏以肉眼可見速度的衰老着,臉褶皺又多了幾層,如瀑般的墨發在金光照耀下,泛起銀色冷光!
藍子墨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忍不住拋掉手的面鏡,一盆冰肌刺骨的冷水霎時把她澆了個透心涼!不能再生氣了,那代價可不是自己能接受的,她賭不起啊摔,自己到底來了什麼恐怖之地?!
連發火的權利都被剝奪了,藍子墨心那股惡氣,不不下,差點憋出內傷!
口默唸了百遍清心咒,半個時辰後,那股從骨子裡,血肉滲透出來的焦躁感,終於慢慢褪去,識海里陣陣清風拂過,撫平了識海殘留的餘熱!
生命力終於不再流逝——
藍子墨緩緩睜開眸子,忍不住嘆了口氣,一縷生命力又悄無聲息的消失。
“主子,挺住啊,心裡不能有任何的消極情緒!”
藍子墨:“……”欲哭無淚,她不過嘆口氣罷了,這樣,自己還得失去生機,她招誰惹誰了!
“小骨,你說咱們之間的對話會被人探聽到嗎?”藍子墨擡頭望了望頭頂那邊沒有任何藍天白雲卻金光閃閃的天,看着哪裡有種錯覺好像天掛了一面鏡子,卻把金色沙漠映照在其。
“主子,雖然我的神識你弱許多,但卻沒有察覺到被人窺視的感覺!”龍小骨訕訕的說道,他的能力或許不足,但自己的感知力卻還是很強的,否則——他也察覺不到主子生命力的流逝。
“嗯——”藍子墨微微點頭,她和小骨是用神識交流的,即使再強大的大能,也不見得能窺視他們的談話內容,想到此,藍子墨也放心了!
“這裡真是太怪了,我該不會是被關在什麼神器裡了吧?!”藍子墨腦子裡閃過無數種大膽猜測,可惜並沒有什麼知心大姐來給自己解答疑惑。
“小骨,你說咱們神識跟蹤逝去的生機,會不會找到幕後黑手?”藍子墨靈光一閃,突然想到這個下策的下策。但生機流逝,她的修爲也降到了元嬰後期,這策略若不行,她的損失更嚴重了。
藍子墨滿頭黑線,她覺得自己並不是因爲想到壞事兒,生機纔會流逝了,而是無時無刻都在流逝,又一縷白霧從身體流出,藍子墨當機立斷,分出一縷神識注入白霧之,白霧似被一股清風託舉着,快如疾風的飄到那片泛着金光的蒼穹之,大約飄了近半柱香時間,藍子墨發現他們竟然走到了頭,生機竄進了一面金色的平面鏡之,而自己的神識卻被隔絕在了那面鏡子外,藍子墨暗暗心驚,難道自己真的是被關進了什麼靈器法寶之內了?
這靈寶她還真是聞所未聞,一邊虐待她的身心,一邊還不忘吸收自己的生機?這惡趣味,特麼也真是醉了!若被她查出是誰搞出這麼一出,絕壁百倍還之!
藍子墨查清自己身在何處後,倒不像之前那麼焦躁不安與懼怕了!只是怎麼打破眼前的僵局卻是個麻煩之時,不知她之前買的那些雷爆符能否把這金色蒼穹炸破呢?!
藍子墨想也不想的把所有雷爆符掏了出來,全交給了龍小骨,吩咐他把這些符篆貼在頭頂方那片金色平面鏡之,隨着時間的流逝,自己的生機逐漸減少,已經沒有足夠的實力支撐自己去到那片天空之。龍小骨是器靈,生機並不會有任何的損失,它的實力更不低,所以,這任務它完全能夠勝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