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韻剛纔揀枯樹枝的地方,無論他怎麼找都找不到人,白韻是不可能一個人在這深山裡『亂』跑的,她沒那膽,就算走,她也會通知他的。
“白桓,小紅帽還沒有沒回來嗎?”上官御朗一直在一邊靜靜的等白韻回來,可是自從她去揀樹枝都走了一個小時了,還沒有回來,他終於等不及了,來問白桓。
“沒有!”白桓的心裡很急躁,說出來的話也很急躁。
上官御朗看了一下四周,他的黑眸一沉,沒有看到雲家那兩姐妹,事情不對勁了。
“該死!應該盯緊她的。”上官御朗自責的咒罵,心裡的不安加劇:“你去找人趕緊去找白韻,我先去找。”
上官御朗焦急的帶着手電筒跑到深林的深處。
白桓這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他趕緊去找西門浪溟:“溟,小韻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上官御朗讓我找你們趕緊去找。”
“什麼?還沒有回來?”西門浪溟一直在忙着幫學校裡的同學體驗山裡的生活,展郎是一個學校的學生會『主席』,自然也忙的不可開交,到現在,連見白韻一面的時間都沒有。
西門浪溟和上官御朗一樣,第一個就是尋找雲家兩姐妹的身影,眼神尋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
“糟了。”西門浪溟一拳打在大樹上,鮮血立刻隨着樹幹流了下來……
白桓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更加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我先去找!”白桓不再顧西門浪溟,拿着手電筒就衝進了深不見底的深林裡。
他的心裡開始自責,就是不該讓白韻一個人去揀樹枝的,就算她堅持也應該要跟着啊!現在,她若是出了什麼事,他回家怎麼跟父母交待?
西門浪溟趕緊跑到古訊的身邊,對古訊說:“小紅帽不見了,你趕緊集合人去找,我先去。”西門浪溟說完也拿着手電筒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古訊還沒有完全理解西門浪溟話裡的意思,等他眨一個眼西門浪溟人已經不見了。
“古訊,怎麼回事?”展郎剛纔好像聽到白韻兩字了。
“白韻失蹤了……”古訊把西門浪溟說的話重複一遍。
“什麼?”展郎知道的第一反應就是尋找雲家兩姐妹的身影,想西門浪溟和上官御朗一樣,沒有找到,心也沉到了谷底,這才第一天,白韻就出事了。
何況她的身邊還有這麼多人保護着,竟然還出事了。
“章陽。”展郎大叫一聲章陽的名字,臉上青筋一根根,在黑暗裡就像鎖魂的魔鬼。“白韻失蹤了,趕緊聚集男生們出去找。”
“我們也去!”袁風絮聽到了,和路琴路畫一塊齊聲出口。
“隨便你們。”展郎的心已經『亂』了,在這深山了。如果找不到她,不知道她會怎麼樣。
後果,他不敢想,是他硬把她拉進來了,他絕對不會讓她出事。
隨後,章陽,溫烈,張寶年,符青飛,梅陵,古訊,陳風竹,袁風絮,路琴,路畫,還有所有來“體驗生活”的男生一起在展郎的命令下四處去尋找白韻……
如果從天空看,黑暗的森林裡到處“星星點點”……
白韻在『迷』『迷』糊糊中醒來,她感覺頭痛欲裂。
“呃,這裡是什麼地方?”一片黑暗,她什麼都看不到,只感覺到自己身處一個很深的大坑裡,她爬起來,想站起來,可是腳踝處傳來一陣的刺痛,她的腳在摔下來的時候扭到了。
“救命啊!有沒有人啊?”白韻虛弱的叫,可是任憑她怎麼叫都沒有人在附近。
李詠呢?學長呢?不是都在這裡嗎?爲什麼她摔下來了就什麼人都沒有了?
她依稀記得不是自己摔下來的,好像是有人背後推了她一把,後來,她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難道是李詠推的她?她當時身邊沒有別人,那她爲什麼要推她?她有不認識她,她爲什麼還害她?
現在她人在這個大坑了,又沒有人經過,這裡又好黑,她什麼也沒有,連一個來救她的人都沒有,她該怎麼辦?
難道就在這裡等死嗎?還是等白桓來救她?她走了那麼久,都離開好遠了,他們能找到嗎?
上官御朗在森林裡穿梭,手中的手電筒正在一閃一閃,就像他現在的心情,起伏不斷。
他看了一下天氣,該死的,竟然要下雨了,要趕緊找到白韻才行,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是被綁着扔到某一處,還是被挾持,還是被野獸咬了,還是……
不行,他不能再自己嚇自己了,簡直就是越想越害怕。
西門浪溟,展郎,白桓和袁風絮等人也在不停的,焦急的尋找,整座山上都是呼叫白韻的聲音……
白韻待在大坑裡,已經“奄奄一息”了,額頭的傷口沒有止住一直在流血,血的腥味非常刺鼻,在這詭異的沒有月光的夜晚更是恐怖。
因爲,一些冷血動物都是對血腥非常敏感的。
就在背運覺得無助而恐懼的時候,一件更無助的事情發生了……
下雨了——
淅瀝嘩啦的雨點打在白韻的身上,她哭了,想躲雨都不行。
她抱住雙腿,把頭埋入雙腿間,低聲的哭泣起來……
“嗚……嗚……”
難道她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她不想啊!她還沒有滿十八歲,還沒有孝敬父母,還沒有帶讓『奶』『奶』抱到她的孫子,她還不想死啊!
雨打在身上,好疼。
“嗚……嗚……”
上官御朗正好繞了好大的圈走到白韻的坑所在的附近,他的身上,已經被雨水打溼了,衣服都黏在身體上,但是他還是不放棄的尋找白韻,這樣大的雨,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
突然聽到一陣一陣很小的哭泣聲,他停下腳步,在細雨中分辨這陣哭聲是來自那裡……
他確定,他聽到了白韻很笑很小的哭聲……
“白韻,白韻,是你嗎?”這是他第一次叫白韻的名字,聲音很大,怕白韻聽不見。
白韻立刻停止哭泣,他好像聽到了上官御朗的聲音,是幻聽嗎?她不確定。
“學長,是你嗎?我在這裡。”白韻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聲音也用自己的所能說的最大。
上官御朗這下真的確定自己聽到了白韻的聲音,他循着聲音找去,他用手電筒找到了一個大坑,燈光照『射』到的地方,他的臉『色』變得蒼白。
白韻全身都是溼的,額頭還有一個很大的傷口,她精緻可愛的小臉看上去血肉模糊。
“我的天!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上官御朗心疼的直接跳下去,抱住白韻,認真的給她擦拭着小臉。
他們的身體都被雨水打溼,抱在一起,也根本感覺不到溫暖。
但白韻現在卻是真真實實的感到了溫暖,那種瀕臨死亡,卻又把她拉向陽光的溫暖,是上官御朗給的。
白韻什麼也顧不了了,抱着上官御朗就大哭起來。
“學長,我以爲我要死了,還好你來了。”她也不管上官御朗的身上都是溼的了,也不管自己身上是溼的了,現在只想抱着她,不然,她真的會崩潰的。
“沒事了,我會在你身邊的。”上官御朗抱着白韻,細聲的安慰她。
“嗯!”
白韻就這樣在上官御朗身上汲取安全感。
“小紅帽,你忍着點,我帶你上去,這裡人煙稀少,如果我們不出去,很可能會死在這裡的。”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帶白韻出去看醫生,她額頭的上看上去不輕啊!不盡快處理,可能會落下什麼後遺症……
不管怎麼樣,還是先帶她去醫院比較保險吧?
“可是我們怎麼出去,我的腳扭到了。”白韻可憐兮兮的說。
“什麼?你還有腳傷?”他怎麼沒有發現?
上官御朗自責的把白韻的叫拿起來,用手電筒照『射』,才發現,她的左腳踝已經腫的老高了……
“走,我揹你上去。”
上官御朗把白韻背在自己的背上,要把她背上去。
白韻聽話的爬上上官御朗的背,用手電筒幫他照路,躺在他的背上,異常的安心。
“小紅帽,你抱緊我,我要帶你爬上去了。”他怕她沒抱緊他,晚一掉下去就不好了……
上官御朗艱難的把白韻背出了坑,讓白韻在他的背上替他用手電筒照明。
“小紅帽,你怎麼會一個人來這麼遠的地方,又一個人摔倒那麼大的坑中?”依白韻的個『性』,肯定不會一個人跑這麼遠的地方。
“我不知道,有一個叫李詠的女生說西門浪溟學長在這邊有事找我,我就跟她過來了。”白韻說的很委屈,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掉下去。
“那你怎麼不和你哥說一下,不回去確認一下,就這樣跟着陌生人走?”上官御朗知道白韻已經爲自己的冒失付出代價了,可是他還是止不住的想訓斥她。
看她和雲飄雲瑤鬥嘴厲害的夠嗆啊!怎麼這麼一下就上當了?還害的她差點死在荒山野嶺上……
白韻在上官御朗的背上有氣無力的反駁:“我有想回去啊!可是李詠說不遠,我就和她走了,可是走了一個多小時我纔看到前面有一個身影,那個時候天已經很黑了,等我想靠近的時候突然被人從後面推了一把,就跌進那個坑裡了,頭撞到石頭上,醒來的時候叫救命也什麼人都沒有。”
她到現在都不知道是誰在她的後面推了她一把?難道是李詠,當時她的身邊就只有她一個,不是她難道是鬼?
上官御朗聽出了白韻虛弱的聲音,現在,似乎不是談這些的時候,要趕緊把她送到醫院。
至於這個叫李詠的女生……
他自會處理。
“小紅帽,你趴在我的背上休息一會,到了我會告訴你的。”
其實白韻已經在上官御朗的背上昏過去了,手電筒的帶子還套在她的小手上,燈光一閃一閃……
上官御朗把白韻往自己的身上更背高了一點,讓她睡的安穩點,同時也加快腳步,在偌大的森林裡,他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怎麼找到白韻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順着自己的感覺走,就一定能找到白韻,他也一直都在順着自己的感覺走……
上官御朗發現自己『迷』路了,他已經在這片大森林了繞了好大好大的圈了,卻還是沒有找到回去的路。
這個森林真的有這麼大嗎?爲什麼那麼多人都找不到白韻還有他,竟然走了這麼久也沒有遇到一個人。
突然,上官御朗感覺自己的右腳踝被什麼叮了一下,不疼,卻也不是沒感覺,他拿過白韻手上的手電筒照了一下,才發現自己的腳上有兩個可疑的小孔……
這時候,她才感覺自己的腳踝處傳來一陣錐心的疼痛……
他被毒蛇咬了……
走路,是不行了。如果別人沒有儘快發現他們的話,他和白韻就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他想了一個辦法,把白韻受傷的手電筒解下來,拖着受傷的右腳爬上了樹,把它掛在比較顯眼的的地方,希望遠處的人看到微弱的燈光會盡快找到他們。
上官御朗跳回大樹下,他的腳也和白韻一樣腫的老高了,他們的衣服已經在這三個小時裡乾的差不多了。
他把昏『迷』的白韻抱到自己的腿上,放在懷裡,讓她在他的懷裡安心的睡。
如果,別人找不到他們,還有他陪她一起死。
“小紅帽,你別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昏『迷』中的白韻一直聽到有一個溫柔的聲音在她的耳邊低語,給她安全感。
是誰……
是誰……
是誰……
白韻身處一片黑暗中,她看不到光明,但是這個聲音把她拉向了光明,讓她看到了希望,可是他不知道是誰。
她想睜開眼,可是根本沒有這個能力,她睜不開,也無法拜託這個陰影,就像在一個繭裡,無法破繭而出……
等白桓看到手電筒微弱的光帶着一大批人來找到白韻和上官御朗時,就看到被毒蛇咬昏『迷』的上官御朗把虛弱的白韻緊緊的摟在懷裡,靠在大樹下……
“快點,快點把他們送到醫院。”一行人急急忙忙的把白韻和上官御朗分開,分別架起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往山下行走……
一羣人圍在醫院裡,看着牀上打點滴的兩個人,他們兩個就是白韻和上官御朗。
白韻頭受了傷,還有腳也被崴了。總而言之沒有什麼大礙,上官御朗雖然被毒蛇咬了,但是他們上山的時候都有帶血清,及時輸到了上官御朗的身體裡,所以也沒有什麼大礙,但是兩人就都是昏『迷』不醒,也沒有什麼別的症狀。
展郎看着倒在病牀上的兩個人,自責不已,他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是雲飄和雲瑤乾的,沒有想到才一天,白韻就遇到了不測。
而且她的身邊有十幾二十個人在保護,竟然還沒有盯住,看來,雲飄和雲瑤還要加緊提防才成。
白桓看白韻睡的似乎很香,這麼多人圍在病房裡也有些不恰當,何況,他還有帳要找西門浪溟和展郎算,於是對大家說:“好了,大家都出去吧!讓他們好好的休息一會。”說完轉身對西門浪溟還是展郎說:“溟,展郎,你們跟我來一下。”
所有人聽到白桓的話都面面相覷,都知道白桓找西門浪溟和展郎有什麼事,但是大家都不說破。
一行人浩浩湯湯的從病房裡走了出去,這次的事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如果上官御朗這一次出了事,事情肯定就大了。
就像所有人都知道這一件事是雲家兩姐妹做的,但是苦於沒有證據,口說無憑,所以雲家兩姐妹的責任也可以不了了之。
白韻在大家離開後不久就從昏『迷』中醒過來,她掙開『迷』蒙的眼睛,看到白『色』的吊牆上寫着大大的“靜”字,她就知道這是她最討厭的地方,醫院。
她側過頭,剛好看到睡在她隔壁牀上的上官御朗,她想起她是被上官御朗救了,只是她不懂爲什麼上官御朗也躺在牀上?
她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被繃帶纏繞的腳上,才知道他也受傷了,怎麼受傷的,她還是不知道。
白韻立刻從牀上下來,託着虛弱的身體和受傷的腳,一步一步來到上官御朗的身邊……
白韻爬到上官御朗身邊,推推昏『迷』不醒的上官御朗,小聲的叫着他:“學長,學長。”
可是任她怎麼叫,怎麼呼喚,上官御朗就是沒有一點反應,白韻看着上官御朗憔悴的睡顏,打從她認識上官御朗以來,她還沒有見過這麼安靜的上官御朗,突然,她開始懷念上官御朗的野蠻和霸道了。
比起他現在安靜的樣子,她還是喜歡他的霸道。
雖然他總是霸道的想要吃了她的樣子,但是她知道,上官御朗是不會傷害她的。
白韻悄悄的把小手塞到上官御朗的大手中,輕輕的在他的耳邊低語:“學長,你一定要好起來哦。”
然後趴在上官御朗的枕邊,靜靜的看着上官御朗的睡顏,期待能看到他平安無事的醒來……
或許是因爲身體有些虛弱,白韻趴在上官御朗的枕邊,竟然不知不覺的睡着了,與此同時,上官御朗似乎聽到了一個好聽的聲音,在他的耳邊呼喚他醒來……
上官御朗覺得眼皮沉重的厲害,睜不開眼,但是他還是努力的掙開眼睛,想看一看在他耳邊輕喚的人是誰。
上官御朗疲憊的睜開眼,動一動手指,發現自己的手被一個小手牢牢的抓在手中,他扭頭,就看到同樣和他一樣穿着大大的寬鬆的病服趴在他的窗前睡着了的白韻。
現在的她沒有帶小紅帽,本來在大大的鴨舌帽下略顯嬌小的臉蛋現在看起來倒是很精緻,也是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她的臉竟然是美人類的瓜子臉,她長長的睫『毛』緊緊的連在一起,像淘氣糾纏在一起的孩子。
她的臉,似乎永遠都那麼白,少了一分該有的紅潤。多了一分病態美。
在上官御朗的映像裡,白韻就像一個瓷娃娃,如果不好好保護,很容易破碎。
大概也是因爲如此,他纔會對她產生憐愛吧!總是忍不住的想要呵護她,保護她,愛護她。
看着她嬰兒般無邪的睡顏,上官御朗竟然一時失了神……
可能是趴着睡的不安穩,白韻下意識的把上官御朗的手抓過來當枕頭,壓在自己的小小臉頰上。
上官御朗以爲白韻醒了,誰知道她把自己的手當枕頭後還繼續若無其事的睡下去,這一點,讓上官御朗着實無奈。
他怕白韻睡的不舒服,動手把白韻從牀邊的凳子上抱起來,放在自己身邊病牀的空位置上。
上官御朗溫柔的爲白韻蓋好被子,讓她躺在自己的身側。
上官御朗知道這樣和白韻躺在一張牀上肯定不是很好,但是他又不忍心把白韻放在牀邊睡,因爲,他會心疼她。
至於爲什麼不抱她到她的病牀上,則是因爲自己的腿傷沒有好的緣故,還不能走動。
反正,他又不會對白韻做什麼,何況,她睡在他的身邊,他的心也安了一些。
就這樣,白韻和上官御朗睡在了一張牀上。
孰不知,她們這樣會引起一陣軒然大波。
雲飄和雲瑤怎麼也沒有想到加害白韻會讓上官御朗受到連累,更沒有想到,上官御朗會找到白韻。
雖然她們知道這件事只要李詠不說出去,就算上官御朗,西門浪溟和展郎知道是她們做的,只要她們不承認,他們幾個還是拿她們沒有辦法的。
所以,她們暗中把李詠送出了國,讓她在短期內不要回來,最好是在她們成爲四大家族其他三大家族中的兩個家族的兒媳『婦』之前不要回來,免得讓她們的事情敗『露』。
雖然事情敗『露』上官御朗,西門浪溟,展郎他們也不能拿她們怎麼樣,但是在其他兩大家族中影響也是不好的。
嚴重的話還會影響她們成爲四大家族夫人的偉大計劃。
所以,她們是不可能讓對她們不利的事情發生的。
只是,上官御朗受傷,於公於私她們也應該要去醫院探視一下,順便看看白韻傷的有多重,這一次的事件算是給白韻一個教訓,讓她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該逾越的雷池千萬不要逾越。
雲飄和雲瑤走在病房的走廊上,雲瑤對雲飄說:“姐,你說經過這一次後白韻會不會學乖,有自知自明瞭?”
雲飄不屑的勾起脣角:“像她那樣要姿『色』沒姿『色』,要頭腦沒頭腦,要家世沒家世的人,怎麼會成爲我們的對手,如果她不放手,這一次的事件就是給她的小小懲罰而已,如果她夠聰明,最好在我們姐妹沒有嫁給三大家族之中的兩大繼承人時,不要對他們三個抱太大的希望和期盼,否則,後果不是她可以預料的。”
雲瑤贊同的點點頭,和雲飄在醫院的走廊上諷刺的說着:“就是,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重,竟然這麼不自量力。”
把白韻的一切和她們相比,的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沒有可比之處,也是因爲如此,她們才更加不樂意看到上官御朗和西門浪溟都看上了白韻這一個事實。
“瑤,你覺得這一次把上官御朗也陷害了,如果事情敗『露』了,會不會影響到我們家族的名譽。”雲飄並不後悔這一次的行動,只是,她們怕她們的任『性』行爲會爲家族帶來不必要的負面新聞。
“姐,這關我們什麼事?是李詠帶白韻走的,也是白韻跟着李詠走的,推白韻到坑裡的也是李詠,現在,李詠已經畏罪潛逃逃到國外了,即使別人追究起來,我們死不承認,也沒有人知道是我們做的,倘若李詠出面作證,我們大可以反咬一口,告她誣陷,又有誰知道事情的真相呢?”
雲飄瞭然的笑笑:“說的也是,這件事不論怎麼查也查不到我們身上,畢竟,我們連碰都沒有碰白韻一下,至於她爲什麼會跌進坑裡,還傷的那麼重,的卻與我們無關,就算西門和展郎懷疑我們,沒有證據,他們也不會和我們撕破臉皮,或許,他們還會因爲此事對我們有些畏懼,乖乖的順應家族的使命娶我們,畢竟,這是老一輩頂下的規矩。誰也不能逃脫自己身上的枷鎖,他們,自然也不例外。”
雲飄和雲瑤一邊說話一邊來到上官御朗所在的豪華病房。
剛打開門,雲瑤就被眼前的景象氣的腦脈膨脹,她萬萬沒有想到,上官御朗竟然和白韻睡在了同一張病牀上,這件事雖然不算大,但是要是讓家族裡的人知道了,就絕對是大事情了。
而她,絕對不能任由此事這樣發展下去。
雲瑤氣急敗壞的準備去“打擾”在牀上熟睡的兩人,卻沒想到被自己身邊的雲飄拉住,還惡狠狠的瞪着她,用眼神示意她不準說話,並和她一起走到了病房外的走廊上。
剛走到走廊上,雲瑤就語帶埋怨的對自己的姐姐雲飄說:“解,你剛纔幹什麼攔着我,你沒看到那狐狸精已經爬上上官御朗的牀了嗎?這件事要是再任由她發展下去,說不定上官御朗就真的會被白韻搶走了。”
雲瑤知道雲飄對剛纔在病房裡看到的事也很不高興和憤怒,但是她不明白爲什麼雲飄還要制止她去找白韻算賬,反而還把她拉出來。
這一點,着實讓雲瑤不理解。
雲飄的卻對剛纔看到的畫面非常憤怒,但是她轉念一想,這一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關鍵看什麼重視和什麼不重視,還有大家個子的看法了。
“你這麼衝動幹什麼,看到上官御朗和白韻躺在一張牀上我也很生氣,但是我卻想到了一個好的辦法,讓白韻麻煩纏身。”
雲瑤疑『惑』的說:“姐姐是什麼意思?”
雲飄笑着說:“你想想看,如果這件事被上官家族裡的那些長輩知道了,上官御朗還會有和白韻在一起的機會嗎?光是對付他家裡的那些人她就措手不及了,我們也可以藉此讓上官伯母對上官御朗施加壓力,懂嗎?”
雲瑤也笑着說:“還是姐姐說的有理,那我們現在要怎麼做?”
“很簡單,把現在的場景用相機照下來,再匿名傳到上官家的長輩手機上,後面的事,我們就可以見風使舵,必要的時候添油加醋也行。”
雲飄和雲瑤秘密的用手機拍下了白韻和上官御朗的“睡姿”,兩人相視得意一笑,看了牀上睡得死沉的兩人,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詭異笑容。
帶上病房的門,雲瑤拿着手機,看着手機裡的完美傑作,雲飄滿意的笑了。
“姐,我覺得我們還是把這個圖片發給西門浪溟,刺激他一下,這件事似乎就鬧的大一點了,怎麼樣?”
“這個法子到也是可以,我們現在就去匿名發表吧!乾脆把這張圖片放到學校的網站首頁,讓大家都看到。”
雲瑤有些遲疑:“姐,萬一這件事真的鬧大了怎麼辦?如果鬧大到上官御朗非娶白韻不可怎麼辦?”
雲瑤覺得,如果這件事發到了學校的網站上,勢必會讓媒體知道,媒體一旦知道,事情就不會那麼簡單了,以上官御朗的身份,這件事人盡皆知,他很有可能非娶白韻不可了,那她們不是起了一個反效果,反而助了白韻一馬,這樣她們不就得不償失了嗎?
雲飄認真的想了一下雲瑤說的話,覺得雲瑤說的很對,畢竟,以上官御朗的身份,這件事鬧的太大,勢必會在社會上引起轟動,到時候,四大家族逃不掉被媒體轟炸,而且還會大大的炒作一番。而上官御朗呢!如果他不負責任,社會上的人肯定會說四大家族的人都不願意負責任,還有什麼理由稱爲四大家族?
可是上官御朗負了責任,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就是她們兩姐妹了。
“你說的倒也對,如果這件事鬧的媒體都知道了,我們回家光爸爸的那一關就不好過,何況是四大家族,到時候其他三大機組一定會查到是我們做的,肯定集體像我們假施加壓力,到最後不但毀了爸爸這麼多年來的心願,我們的家族媳『婦』這個稱號恐怕都沒有了。”
“姐,依我看,我們只要把這照片發給一些‘內部’人看到,效果就是剛剛好了,怎麼樣?”
“好,就這麼做。”
醫院的天台上,西門浪溟,展郎還有白桓站在天台的一邊,靜靜的,沒有人說話。
突然,白桓開始說話了:“溟,展郎,我不知道你們家族的遊戲規則是什麼,也不想管,但是我還是要說,我只有這一個妹妹,你們要追她我不反對,但是如果你們讓她收到傷害,我想,我這個哥哥還是有權利剝奪你們追求她的權利。”
白桓的語氣不是很好,只要想到發現白韻時她那蒼白的臉『色』,他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如果白韻出事,他不敢想,他怎麼給自己一個交待,怎麼給父母一個交待,他也沒有想到當初硬是讓白韻考北辰大學會讓她經歷這麼多的事,現在又無緣無故的捲入四大家族掙不開的漩渦裡,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他那麼平凡的妹妹竟然得到了四大家族中僅有的三個繼承人的青睞,本來他還以爲是白韻命中帶着富貴,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纔剛開始進展飛大學,事情就變得這麼複雜,這要他怎麼還敢把白韻放在這樣水深火熱的環境裡。
她的小命,經得起這麼折騰嗎?
展郎聽完白桓的話,心裡隱生出一股怒氣,但他還是沉住氣,用略微內疚的聲音對白桓說:“白桓,這次的事件我的卻要向你道歉,但是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
展郎也不敢想,如果他們沒有早一點找到白韻,事情會發展到什麼地步,倘若白韻因此而受到傷害,他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畢竟,讓白韻進展飛大學,把她推到這樣一個危險的環境中來的罪魁禍首是他,白韻若出事,他逃脫不了責任。
白桓冷哼:“下一次?你還想有下一次?我不管下一次是什麼,我要把我妹妹帶回北辰,離開展飛,只要離你們遠一點,她受到的傷害就會少一點,過去,我一個人保護她她也沒有受到過這麼大的傷害,現在有十幾人,還不是沒保護好她?”
一直沒有說話的西門浪溟一直還是保持着以往的作風。什麼也不做的坐在一邊,靜靜的聽着白桓的怒語。
這一次的事情讓他自責不已,對他來說,從白韻進展飛大學那一刻,他就擔戶了保護起她的責任,可是纔剛進展飛大學兩天,就鬧出這麼大的事情,後面指不定還有什麼事等着白韻呢!
客戶四,現在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早在他們把白韻帶進展飛大學的時候就沒有退路了。
展郎說的是對的,如果不趁現在這個機會和和時機改變局勢,等到他們大學畢業就徹底的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了。
他的生活徹底是一種別人看得到的光鮮亮麗,看不到內在的虛僞和骯髒。
西門浪溟嘆息一口氣,走到白桓的身邊,拍拍白桓的肩膀,對他淡淡的說:“我知道你的心情,我們這麼多人又有誰不自責呢?誰的心裡又好過了呢?你以爲現在讓小紅帽會北辰大學就沒有事了嗎?現在把她放回北辰大學纔是真正的危險,這一點,你不會不知道吧?”
白桓煩躁的抓抓頭,就差沒對展郎和西門浪溟大吼了,他焦躁的說:“那現在怎麼辦?把她繼續放在這樣的環境裡,讓她的生命隨時受到威脅?不,我做不到。”
白桓清楚的知道,經過這件事,白韻已經成了四大家族中的一個眼中釘,把她帶到北辰大學的由他保護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他現在後悔了,早知道當初就讓白韻自己選學校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麼騎虎難下了。想要保護白韻,只要跟她一起去她所在的學校就好了嘛!幹什麼一定要她考北辰大學?
如果他的老媽和老爸知道白韻現在的處境,他相信,他爸爸和媽媽一定會拿着菜刀來和他拼命,每次打電話回家都不敢說白韻過的不好的消息,報好不報壞,可是按現在的情況,萬一那一天白韻真的出了什麼大事,他該怎麼交待啊?
白桓不敢再想下去。
展郎見到了白桓的急躁,他再一次放低身段去勸白桓:“白桓,目前的情況應該是等小紅帽和上官御朗平安醒來,這一次的卻讓白韻受到傷害了,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我們再怎麼討論,就算你在怎麼責怪我們,也不可能讓已經發生的事情變成沒有發生,不是嗎?”
展郎現在的話聽在白桓的耳朵裡就有一種推卸責任的嫌疑,他生氣的一把拎起展郎的衣領,怒斥:“你現在這是說的什麼話,躺在病牀上的又不是你的妹妹,你當然會在一邊說風涼話了。”
這下,展郎也怒了,他把白桓抓住他衣領的手狠狠的甩開,也對着白桓大吼:“你不要斷章取義,不要以爲白韻是你妹妹就你關心她,這裡的每一個人,甚至樓下的那麼多人,沒有一個不關心白韻,也沒有一個在這個時候抱着幸災樂禍的態度看白韻的笑話,倒是你,當時白韻出去揀枯樹枝的時候不是和你說了嗎?爲什麼你這個這麼關心的妹妹的哥哥沒有跟去,反而在她離開一個多小時都快兩個小時的時候才發現白韻不見了?這個責任究竟在誰?”
白桓現在的心情根本無法安靜下來,他被展郎的話說的怒氣衝衝,對着展郎大吼:“如果不是你和展振耍花招把我妹妹弄到展飛大學,她會像現在這個樣子躺在病牀上嗎?”
展郎也不甘示弱:“如果當時你看好她,她會受到傷害嗎?”
西門浪溟受不了了,在兩人針鋒相對,眼看就要打起來的時候,他生平第一次大吼:“你們都給我別吵了。”
展郎和白桓顯然被這樣的西門浪溟驚到了,兩人都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一向冷冷淡淡的西門浪溟發表的樣子。
西門浪溟見兩人都不吵了,才恢復了以往一副冷淡的樣子,淡淡的說:“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而是解決問題比較實際吧?”
西門浪溟的話音剛落,手機突然傳來簡訊的聲音,他掏出手機,打開一看,頓時臉『色』難看至極……
看到西門浪溟的臉『色』倏的變得難看,白桓和展郎走到西門浪溟的身邊,看了一眼西門浪溟的手機,頓時,大家的臉『色』都好不到哪去。
白桓這下子可是怒氣升到頂了,他咬牙切齒的說:“上官御朗,竟然敢佔我妹妹的便宜,我要去殺了他。”
西門浪溟立刻把手機合上蓋,跟着怒氣衝衝的白桓身後,這件事,他也要展郎給他一個交待。
他不知道這張極度曖昧的照片是誰發給他的,看到自己喜歡的女熱和別的男人躺在同一張牀上,就算他是聖人也無法對這件事不爲所動吧!
展郎也很生氣,可是看着白桓和西門浪溟一起走出去,他覺得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發彩信給西門浪溟的究竟是誰,有什麼企圖?
看剛纔的照片,白韻和上官御朗都躺在病牀上,也就是說就是在他們來天台的這一段時間,這麼短的時間,有誰進了病房?難道是在騎士,惡魔,天使或者是四大帥哥里有『奸』細?
這不可能,展郎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據他了解,這麼多男人中沒有一個不是正人君子,沒有人會幹這種下三流的事,像這種無聊又有目的似乎只有女人去做。
女人?
難道是天使團裡的人?
這也不可能,袁風絮雖然很愛西門浪溟,愛到不能自拔,但是她還不是背後玩這種手段的人,上次在北辰大學的十一聯歡晚會上他清楚的看到了袁風絮放開西門浪溟的時候,臉上那糾結而痛苦的樣子。
袁風絮很疼愛白韻這個小妹妹,然而,西門浪溟卻喜歡上了白韻,如果西門浪溟喜歡的別人,以袁風絮的『性』格,肯定會光明正大的和她搶西門浪溟,但是到目前爲止,袁風絮都沒有任何行動,說明,她選擇默默祝福。
既然這樣選擇了,她就一定不會玩這種小手段。
至於天使團其他的兩個雙生姐妹,她們是最看不起這種背後玩把戲的人,所以她們也不會去做。
展郎細細的把自己頭腦裡印象中在這所醫院裡的人都排除了,實在想不到還會有誰,他轉過身,眼神無意間落到醫院後門口那兩個有點鬼鬼祟祟,又很熟悉的身影。
他定睛一看,終於知道該該懷疑誰了。
只是,這一次,上官御朗恐怕會有難題了……
展郎不在多想,快步往病房走去,他怕他再走遲一步,正處於極度狀態下的白桓會殺了上官御朗,就算不殺了他,也會讓他傷上加傷。
白桓像發瘋一樣一腳踹開病房的門,絲毫不知道醫院裡“靜”的規則,然而,就是這麼大的動靜,牀上的兩人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白桓更是火大,他大步走到病牀前一把拎起在牀上熟睡的上官御朗:“上官御朗,你給我醒過來,竟然敢趁我不在佔我妹妹便宜,我要殺了你。”
上官御朗正睡的香甜,被人突然抓起衣領有些不悅,他睜開疲憊的雙眼,就看到一臉怒火,好像要殺人的白桓。
白桓硬是把上官御朗從牀上拖了下來,拉到窗戶邊。
上官御朗的左腳還沒有完全好,被白桓這樣一拉扯,腳在地上借了一個很大的力,痛的他齜牙咧嘴,到了窗戶邊,他用盡全身的力氣甩開白桓要殺了他的手,對着白桓大叫:“白桓,你瘋了。”
這時,展郎也已經趕過來了,而房間裡這麼大的動靜,在房間外不遠處的一行人也聽到了,大家也都焦急的趕過來。
看到眼前的景象,大家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上官御朗不是有傷在身嗎?爲什麼人卻不在病牀上,還有白韻不是在自己的病牀上嗎?爲什麼現在會在上官御朗的病牀上?
而且,這麼大的動靜,她竟然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大家都面面相覷,不過看白桓和上官御朗的架勢,好像馬上就要打起來的樣子,上官御朗現在有傷在身,那裡能打得過白桓,所以梅陵和古訊都站到了上官御朗和白桓的中間。
白桓看到上官御朗這麼理直氣壯,心裡的怒火頓生:“我瘋了?對,我是瘋了,我要殺了你。”
說完就有要上前去跟上官御朗拼命的架勢,還好被趕來的古訊和梅陵拉住,古訊對白桓說:“桓,你冷靜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冷靜?怎麼冷靜,他竟然趁我們不在,把我妹妹抱到他的牀上。”
“什麼?”在場的人差點都被白桓的話嗆死。
陳風竹連忙走到上官御朗身邊,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上官,就算你喜歡白韻,也不能這麼心急啊!就算你心急,你也不能在醫院裡就做這件事啊!這裡還有這麼多人呢!”
上官御朗翻一個白眼,再看看這裡每一雙眼睛看着他的樣子就像是看『色』狼一樣,他冷冷的對在場的所有人說:“在你們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上官御朗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交的這一羣朋友竟然都不相信他。
袁風絮從人羣裡走出來,對大家說:“我相信上官不是這樣的人,這件事肯定是有原因的。”
白桓譏諷的說:“原因,有什麼原因?我親眼看到的還有假。”
“你親眼看到的,你親眼看到什麼了,看到我對你妹妹做什麼了嗎?還是看到我猥瑣你妹妹了?”上官御朗也氣瘋了,他若真的想做,早就做了,還要等到現在被這麼多人質疑嗎?
袁風絮忙安撫白桓,對他說:“白桓,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上官說的沒錯,你並沒有看到上官對白韻做什麼,不是嗎?何不聽上官解釋一下。”
還沒等白桓說話,上官御朗就先開口了:“你們愛信不信,我不解釋。”
“你不解釋就是心虛。”白桓妄下斷定。
袁風絮走到上官御朗身邊,對他說:“這件事你必須解釋,這件事可大可小,你必須給我們大家一個解釋,不然,這個罪名你背定了,以後,白韻可能都會誤會你了,這是你想看到的嗎?”
上官御朗本來不打算解釋的,畢竟這是他一向的『性』格,可是想到白韻,萬一這裡的人都對白韻說他猥瑣她,那她肯定像剛認識的那樣,躲他躲得遠遠的,永遠不再見他了。
掂量再三,上官御朗決定勉爲其難的解釋。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小紅帽趴在我的牀邊睡着了,我怕她凍着,就把她抱到我牀上來了,事情就是這樣。”上官御朗輕描淡寫的把事情經過解釋清楚。
牽強!
這是大家心裡一致的想法,雖然能夠解釋的過去,但是很牽強。
白桓還是不相信上官御朗的說辭,再次質問:“那你爲什麼不直接把她抱到她自己的病牀上,而是放在你的病牀上?”
“拜託,你看我的腿上,連走路都有問題還要再抱一個人,我是被毒蛇咬,又不是隨便的崴一次腳。”說道腿上,上官御朗這才覺得自己的腿疼得厲害,他也覺得莫名其妙,自己好端端的睡在牀上,突然被白桓抓起來,也太突然了吧!
感覺現在的傷勢更嚴重了。
病房裡一陣安靜,現在事情搞清楚了,大家也都鬆了一口氣。
展郎適時走出來,走到上官御朗的身邊:“你因爲這件事而惹上的麻煩不知現在這一點點,估計,今天就會有人來找你算賬了,小紅帽現在和你待在一起會讓她受到不必要的傷害,所以,我建議白桓把小紅帽帶回去養傷。”
上官御朗疑『惑』的問:“爲什麼?”他不是已經解釋了嗎?爲什麼還會有麻煩?
“你知道我們是怎麼知道你和小紅帽睡在一張牀上的嗎?是有人匿名發彩信給西門浪溟,這個人的意圖很明顯,要挑撥大家之間的關係,目前是我們這一關,下面,你認爲會是那一關?”展郎明知故問的說。
這話一出,病房裡其他後來趕過來的人都驚住,原來這件事是有陰謀的。
至於展郎口中所說的下一關,除了睡着的白韻,大家都知道。
上官御朗一拳打在牆上,可見他現在有多麼憤怒:“這是誰幹的?讓我知道我一定殺了他。”說完,目光一一掃過在病房裡圍觀的所有人。
大家都面面相覷,剛纔他們都在一起,展郎和西門浪溟被白桓叫到天台上,白韻和上官御朗在病房裡休息,是誰幹的,他們也不知道。
展郎拍拍上官御朗的肩膀,對他說:“不用看了,也不用在心裡『亂』猜,不是我們這裡的人,至於是誰,自己想吧!”
“又是她們。”這句話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現在他終於知道,原來人一旦討厭,還境界極高。
睡夢中的白韻感覺到四周太吵,她的身體本來就虛弱,再加上山上的那幾個小時的折騰,身體本來就吃不消,一直處於半昏『迷』半甦醒的狀態,想睜開眼附近發生了什麼事,可是眼皮沉重的像是千斤重,根本睜不開眼,她只覺得四周好吵,她的頭還隱隱作痛。
白韻不舒服的在上官御朗的病牀上翻了一個180度的身體,像在家的時候一樣,眉頭緊蹙,半撒嬌半嗔怒的小聲說着夢話:“媽媽,小韻頭暈,想睡,不要吵好不好?就一會兒,就一會兒,小韻就起牀。”說完還有點不情願的用被子把自己頭蓋起來,躲在病牀上,靜靜的開始她的睡眠時間。
衆人有些咋舌,白韻剛纔在牀上說夢話的樣子,很怪!
像撒嬌,又像任『性』,更有些淘氣,她的聲音,竟然帶着一絲嬌媚。
白桓臉上一陣尷尬,白韻不是一個會撒嬌的人,一般只會在兩種狀況下撒嬌,一種就是在醫院裡撒嬌想避免逃過打針和吊水的這一劫,另一種情況就是類似於現在,每一次白韻睡覺的時候有人打擾,她又不想起牀,她就會開始在夢裡撒嬌。
而這種情況的出現,是一種徵兆——
她發燒了。
白韻一向都很乖,每天不用叫就會自己起牀,偶爾在休息日的時候纔會賴牀。
白桓立刻準備去看看白韻有沒有發燒,要是真的發燒了,還是要帶她趕緊治療,萬一惡化大家都有苦頭吃了。
可是卻有一個人快白桓一步。
西門浪溟覺得事情有點不對,連忙走到白韻身邊,彎下腰,拉開白韻的被子,看着她臉上可疑的紅暈,他有些擔憂的將大手覆蓋上白韻的額頭,遇到額頭的滾燙,西門浪溟下意識的收回了手。
西門浪溟擡頭對白桓說:“她發燒了,有點嚴重,趕快叫醫生。”
“什麼,真的發燒了?快,趕快叫醫生。”
展郎站出來說:“趕快把白韻抱到另一間病房裡,讓醫生過來把這裡的這一張牀收拾掉。”展郎想到了一個對大家都好的辦法。
大家都不明白展郎的用意,但是目前白韻發燒了,也沒有多少時間來對展郎突然做的決定做出疑慮。
西門浪溟立刻把白韻連人帶被的一把抱在懷裡,跟着白桓的後面一起走出病房。
展郎看到白桓和白韻一起走出去後,對房間裡的其他人說:“袁風絮,你和路琴路畫還有陳風竹梅陵一起留在這裡照顧上官御朗。”
“我不需要他們的照顧,讓他們該幹嘛幹嘛去!”上官御朗一點也不領情,雖然他知道展郎肯定有什麼計劃,可是他就是不領情。
展郎對上官御朗說:“他們要是走了,等一會麻煩來了,憑你一個人能解決掉?”
如果不出他的預料,大概在一個小時左右上官御朗就會面臨一場難以抉擇的抉擇。
袁風絮站出來說:“展郎,你有什麼計劃,向我們說清楚,大家也會知道怎麼做啊!”
“好,你們過來,我是這樣想的……”
展郎在大家的耳根邊一一說着自己的計劃,等一下即使麻煩來了,也很容易就化解,當然,是在大家權利配合的情況下才能將麻煩迎刃而解。
只是,這纔是他們真正計劃的開始就遇到了這麼多的問題,往後的事,誰也不定呢!
上官御朗聽完展郎的計劃,覺得可行,但是他還是有疑『惑』:“你覺得這樣就可以矇混過關了嗎?”
“什麼叫矇混?你不是還有這麼多證人在這裡嗎?我想,我們大家都清楚,在我們家族裡,像我剛纔說的那件事根本就是常有的,如果光憑你說肯定不足以信服,但是你不是還有這麼多證人嗎?”
上官御朗還是不太相信:“你說的也對,可是你確定她真的會來嗎?”
展郎輕笑:“那是你媽,你認爲她會不來嗎?”
上官御朗無力的說:“肯定會來。”
展郎拍拍上官御朗的肩膀,對他說:“你還是在這裡安心的養傷吧!我去看看小紅帽,溫烈,你們幾個可以先回去了,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未來還有一個漫長的‘抗戰’在等着我們呢!”展郎走到袁風絮和路琴路畫身邊,對她們說:“無緣無故也將你們拉進來了,既然,現在我們都是統一戰線上的人了,後面的情節,需要我們共同努力了。”
袁風絮笑笑說:“你多慮了,我們還在想,什麼時候家族的領軍人物可以改變我們上層社會的現狀呢!因爲,你們不改變,我們這些被你們壓在下面的小家族,永遠都只有像歷屆的長輩們一樣順應天命了呢!可是,我不否認,到了我們這一代,大家誰都對現狀不滿,所以也都會支持你的決定,不管最後結果如何,我相信,我們纔是最後的贏家。”
路琴也站出來說:“你有沒有看過電視,連電視上都說,要出現新的制度,就必須廢掉那些古老的制度,畢竟,社會在進步,我們的思想也在進步,我們的命運更應該讓我們自己掌握了,不是嗎?”我要啊小說無彈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