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利用最後一口真氣使出清風明月遁,在洞窟中七轉八轉,之前挖晶石,殺武聖幾乎將他的氣血耗空,他可不會蠢的再去和星將一較高低,那是老壽星活的不耐煩了全文字小說。
逃到一個隱蔽的洞窟一角,陳默停下來打坐用鎖鼻術回息,腦子裡不停過濾着陳伯之的信息。
這個陳伯之對小姨恨之入骨,她說的兩年死期讓陳默心底有些介懷。話說起來,從陳卿寒突然出現到如今,陳默對她是一無所知,即使是簽下契約時那些記憶都很模糊,而聽陳伯之的話,小姨在中央星域惹了大麻煩。
看來要加快修煉才行。
陳默原以爲還有足夠的時間,現在看上去時間並不寬裕。
“小子,你是誰的侍星??哼,居然不和自己的主人在一起,真是自找死路。”片刻後,黑暗中傳來女人悠悠的聲音,侍星和星將簽下契約後,爲了安全起見和武力最大化大多數都會形影不離,像陳默這樣獨自一人不多見。
“不過看來是因爲神武舉的原因,嘿嘿,我真是走了好運,殺了你我或許就能快點凝煞了。”陳伯之代替陳默回答。
陳默皺起眉,結束打坐。
這個迷宮很大,可是甬道交錯簡單直接,不怎麼複雜,要想躲開陳伯之的追殺有些困難。就在這時,陳默突然感覺到皮膚上的毛孔一刺。
神念!
陳默一驚,全身的細胞在提醒他被盯上了全文字小說。
鎖鼻術閉住百萬毛孔三千氣竅,同時能讓修士的氣息進化化爲虛無,即使神念都能避開,可惜陳默還沒修煉到這種高深的境界,身上被神念一探立刻就炸開。
“去死吧。”
伴隨着女人的冷笑,細若吹簫的聲音兀自撕破黑暗。
一件唐門暗器循着氣息殺了過來。
陳默嗅到一股冷冽的金屬氣味。
嗡……
一柄精心打造的鋼質飛刀來到鼻尖,飛刀刀尖上旋轉着無形的殺氣,似乎可以收斂一切的氣息,矇蔽着目標的感官。直到飛刀刀尖幾乎要碰到皮膚,陳默才微微屈膝,側過身子躲過。
擦。
鼻尖上一陣刺痛,有點血腥的溼潤感。
第二柄,第三柄暗器飛刀踩着時間的縫隙而來,在黑暗的洞窟中兀自如同毒蛇吐信。陳伯之在唐門也研究了一段暗器,也有些火候,利用她的星力,每一枚暗器的力量足以把空間都撕開,更遑論武者的肉軀。
劇痛。
肩胛骨被一柄飛刀釘入,如果按照常理,第二柄飛刀插入武者身體,會打散武者的氣血和真氣,那麼接下來第三把飛刀就足以成爲武者一生的絕唱。但是這柄飛刀插入陳默身體後,陳默就像是一尊巨大的石雕,身體紋絲不動,寸步未挪,連一絲輕微的變化都沒有,氣血凝固的令人覺得可怕,所以第三柄暗器奔着方寸殺來時,陳默遊刃有餘的再次揚起頭避過。
殺氣撕裂了皮膚一絲血線。
陳默手指一擲,在洞窟裡上下縱身,一把黑蛇飛刀同時擲出好看的小說。
碰。
暗器和暗器在黑暗中發出鏗鏘的撞擊。
藉着飛刀的掩護,陳默立刻再次潛行,準備找機會離開迷宮。只要到了上頭,這個女人再怎麼也不可能追殺過來。
很顯然陳伯之是打定主意要陳默那把北斗,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女人左手暗器,右手星武用神念不停追尋着陳默的氣息,一直把他逼入深處。
繞了大半個迷宮,陳默前進的道路越來越窄。
前方出現了死路,一個巨大的黑洞擋在了面前,陳默暗罵了句該死。這裡已經是迷宮的盡頭,穿過這個黑洞就是嚴格禁止的禁地。
這個禁地曾有雷劫修士進入過,但沒有一個修士活着走出來,裡面到底有什麼,誰也不知道。陳默在禁地入口外猶豫住了。
身後冷冽的殺氣越來越近,陳默已經近乎虛脫,沒有精力和陳伯之再抗衡。都說外星域星將鳳毛麟角,他怎麼就這麼倒黴接連碰上。
看着眼前黑漆漆的大洞,陳默咬了咬牙,不再猶豫,一個縱身就朝禁地入口衝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其中。
隨後不久,陳伯之也趕到了禁地入口處。
身爲星將,凡人的什麼禁地在她們眼中如同虛設,女人剛想要踏入禁地,可是腳踩在門口,突然一震,陳伯之眼瞳一縮,出乎預料的停住了前進,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彷彿在警告她不要進入。
“那小子可以,我陳伯之難道還不如他。那把大棒恐怕是不凡星武,今日必須奪了。”陳伯之轉念一想,星力護體,同時衝入了禁地中。
……
習武習玟兄妹在禁地外一層阻攔所有武者的前進,兩人的弓弩武技可謂神出鬼沒,一些武者紛紛中招,敗退好看的小說。
漸漸的,已經沒有武者敢接近了這裡。
沒了挑戰,習玟也有點無聊,問:“哥哥,你說陳默殿下到底是什麼人呢?傳言他不是不能氣血週轉嗎?爲什麼我們兄妹的弩箭都不敵他。”女孩有些喪氣。
習武的目光依舊緊緊鎖定了所有甬道,聽到妹妹的問題,想了想,答道:“長安君豈是你我可以猜測的,長安府也不是我們能揣摩。以後,我們兄妹只要盡力輔佐陳默殿下便是。”
“可是我總覺得陳默殿下……”
習玟剛要說,突然,習武揮手製止了妹妹的發言。“有人來了。”
一道身影快速掠過,如驚起的大鵬,洞窟裡一陣飛沙走石。習武和習玟立刻感受到一股壓力,習武嘴角一笑,抽箭,搭弦。
一箭射出。
習玟也是立刻拿出連蝗弩來。
弩箭如蝗,噗嗤着詭異的弧度。
只見那道身影,手掌一揮,漫天掌風就如同大鵬的翅膀捲住了連蝗弩矢,面對習武那一箭,對方腳下一踩,踩住了箭頭,一陣腥風掃來。
身影就落入到兄妹倆中間,雙拳如展翅。
兩兄妹見到對方能輕易突破他們弩箭攻擊不慌不忙,習武招架住對方的一拳,習玟用了一個輕靈如燕的身法避開了這一攻擊。
“英哥哥還是這麼勇猛呢好看的小說。”習玟一笑。
來人赫然便是宗政英。
兄妹對宗政英也不陌生,沒少交過手,他們的弩箭宗政英也非常熟悉了。“聽說有人在禁地外阻止其他武者去採晶花,原來是你們。”宗政英收手,大家都是熟人,也沒必要你死我活,和陳默想的一樣,十個名額多點自己人沒壞處。
“英哥哥也想去採晶花?” wωw ●ttκa n ●¢ ○
宗政英搖頭,拿出了九塊令牌碎片。
“已經獲得進士資格了,恭喜。”習武點頭。
宗政英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不能成爲長洛解元對心高氣傲的他來說已經是失敗。“看來你們和陳默交過手了?”宗政英問。
“是的,果然很厲害,我們也敗了。”習武承認。
宗政英一愣。“你是說真的?”
“當然,我還以爲仗着我和妹妹的弩箭聯手可以幫你找回一點面子。”習武苦笑。
宗政英深深嘆了口氣:“想不到陳默有這麼厲害,連你們聯手都奈何不了他,看來我敗得不冤。”
“陳默殿下,現在已經去取晶花了,英哥哥也要一起去嗎?要不我們三人聯手再和殿下比試比試?”習玟躍躍欲試,她想看看陳默極限在哪。
高傲的宗政英壓根就不屑聯手。
“不必了,我們這麼做只會讓他覺得刺荊的人小氣。”頓了頓,他道:“你們既然守在外面,也是打算追隨他了?”
“當然啊。”習玟理所當然的說,陳默作爲長安府的四公子,他們家族又是長安府勢力的嫡系,追隨陳默再正常不過了好看的小說。
“不過,我覺得陳默殿下似乎志不在此呢。”習玟說出了之前的困惑。
“這種事無所謂。”宗政英滿不在乎。
“不過我們現在還是趕快去看看陳默殿下吧。”宗政英嚴肅的說。
兄妹倆投來了不解的目光。
“我聽聞長洛的陳擎對此次會試志在必得,聽說他和神武督府的關係也非常密切。”宗政英眯起眼睛,閃爍着陰寒的光芒。
“過不久封侯祭典上會有‘雙君’,此次‘雙君’事關重大,而陳默殿下如果能進入殿試獲得前三,那麼能重挫長安皇室的銳氣。所以,恐怕有人不會希望陳默殿下能脫穎而出。”
習玟和習武臉色一變,他們長年在軍隊裡磨練,自然知道所謂軍權的厲害。封君者不但有自己領地,能招募組建自己的大軍,權力極多,一旦從君退下,所有一切都會消失。
“陳擎也是陳家的人,他不會吃裡扒外的吧?”
“嗯,何況他不過才氣花境,怎麼可能是陳默殿下的對手啊。”習玟也非常不屑,在她看來,長洛這一輩,陳默幾乎無對手。
宗政英搖搖頭。“如果有人真有阻撓陳默殿下的心思,那就難說了,我們還是去看看,不要出了什麼差錯。”
“不過我覺得最好還是把其他武者打敗,免得耽誤陳默殿下得到解元的資格。”習玟想了想。
兩人一想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