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娘四海爲家 688、居然被猜中
倭寇們放開了柳如是,這位花魁姑娘楞了楞:“倭寇裝什麼好人?要殺我就乾脆點,何必惺惺作態?”
羽櫻仙看了看伊雲的眼色,插口道:“咱們不是倭寇,而是新倭寇,行事手段已經與老倭寇有些不同了,替天行道,懲惡揚善才是我們現在的新目標,燒殺搶掠這種沒有前途的工作就讓別的人去做吧。”
“新倭寇?真是笑話,你們與老倭寇有什麼區別?還不是跑上岸來殺人越貨!不要假惺惺的放我,快殺掉我吧。”柳如是怒道。
“切,都說我們是爲了懲惡了!”羽櫻仙笑道:“難道錢謙益還不能算惡人?剛纔他的嘴臉你也看到了吧,他前兩天還在追求你,想讓你嫁給她做妾,這一轉眼就出一萬兩銀子買我們殺你,嘖嘖嘖……這樣的人如果不算惡人,那我們新倭寇全都他孃的是聖人!”
咦,倭寇要轉行?這是僞君子的說話方式吧?難道倭寇從真小人變成僞君子狀態了?柳如是心中大汗,但是既然對手想走僞君子路線,那就是可以交涉的,說不定可以用言語僵住他們,然後脫身。她作爲一名花魁,說話的藝術是很高的,根本就不需要思考的時間,一連竄將軍的話就飛了出來:“好吧,就算錢謙益是惡人,你們懲他就罷了,爲什麼把我也抓了?我算是惡人麼?請列出我的惡跡,讓我心服口服。如果說不服我,你們還是把我殺了吧。”
剛纔她讓倭寇殺掉自己,那是真的想死了免受侮辱,但這時候再殺我,卻是一種計策了,想靠着這樣的話術來脫身。
羽櫻仙還真是被說得一楞,回不了嘴,她只好嘻嘻一笑,伸手指着伊雲:“想抓你的不是我們,是這位蒙面的少俠要我們做的,他不是新倭寇,不關我們的事。”
“咦?”柳如是轉頭來看伊雲。
伊雲心裡大叫坑爹,羽櫻仙你這個坑爹女人,居然把我給擡出來,算了,反正我也想出來說幾句了,他反正蒙着面不怕暴露身份,厚着臉皮向外一站:“新倭寇要懲惡揚善,但是本少爺沒有這個打算,懲惡揚善什麼的弱暴了。本少爺是個大壞人,大大的壞人!從來都木有節操,抓你何需要理由?乖乖聽本少爺的話,不然把你擺成十八般模樣。哦,不對,就算你乖乖聽話,我也有可能要把你擺成十八般模樣,這取決於我的心情!”
柳如是一陣無言,剛剛的新倭寇如果算是僞君子,那麼面前的這個就是真小人了!僞君子可以拿語言去下個套,讓他們施展不開。但是真小人很麻煩,你說啥都沒有用,人家一句“沒節操”就百無禁忌了。
她雖然是個剛強的女人,但也不是喜歡白白送死的人,對方抓了她一時沒殺,她也犯不着主動去找死,只好閉了嘴靜觀其變。
伊雲對她笑道:“柳姑娘,雖然我們不殺你,但是你回秦淮河去已經不太可能了,錢謙益回去之後肯定要派人監視秦淮河,別看他一副正義範兒,手下也有許多東林黨的探子和殺手,只要你出現在秦淮河邊,立即就會被人暗殺,你信不信?”
“這個……我信!”柳如是嘆道。
“那就別回去做花魁了,先跟着我吧!”
“跟着你?你的意思是讓我做你的女人麼?”柳如冷哼了一聲道:“我雖然是個煙花女子,但也不是隨便和男人上牀的……錢謙益追了我許多年我都沒答應,你以爲說一句跟着你,我就乖乖跟你了?如果你想用強,我也有辦法自盡……”
“哎呀!”伊雲笑了:“我身邊女人多得用不完,一天睡一個輪上一年都不帶重樣的,何需你來陪睡?你想陪睡還沒你的位置呢!”
“……”柳如是大汗:“這……果然是個沒節操的。”
“我帶你去看出戲。”伊雲嘿嘿笑道:“這齣戲就叫做《錢謙益醜態畢露記》,嗯,或者叫做《東林黨惡行曝光記》,你要不要看看呀?”
“咦?”柳如是楞了楞,似乎在理解伊雲說的這句話,過了幾秒鐘,她突然開口道:“我知道你們爲什麼襲擊錢謙益了!你肯定不是海盜之流,一定是個朝廷官員吧?是東林黨的政敵嗎?那也就是說……你是閹黨?還是皇親國戚?等等……我來猜猜,你說你有許多女人睡都睡不完,這是皇親國戚的特權吧,能調動倭寇的皇親國戚……也就是說……啊,你是滬王爺朱雲!”
柳如是的聰明程度大出伊雲的意料之外,看來秦淮河上的花魁確有過人之處!想想也是,人家天天在秦淮河上與官員們打交道,消息何等靈通,見多識廣,腦子靈活,不是普通女人能比的。而且她們經常聽官員講一些朝堂上的政爭,對這方面的事非常敏感,故而一猜就中。
“我操!”伊雲刷地一下跳了起來:“這也猜得太快了吧……尼瑪坑爹啊,一個風塵女子隨隨便便就猜中是我了?那東林黨豈不是也很容易就能猜中襲擊錢謙益的人是我?我還蒙屁個面,帶屁個新倭寇戰隊啊。”
柳如是猜中了伊雲的身份,臉上的表情突然一下就變得柔和了,秦淮河上的花魁風采立即展現,她笑吟吟地道:“還真是王爺啊!那這船上的倭寇應該都是假的吧?難道是您從扶桑帶回來的那些夫人的手下?”
“不,他們真的是倭寇!”伊雲攤手:“他們是我在扶桑招攬的戰敗武士,組成的新倭寇戰隊。”
“啊?真是倭寇?王爺,您這麼做就不對了吧,以前您不是反擊倭寇最厲害的人嗎?爲什麼現在自己出頭來組織倭寇?”柳如是大惑不解。
伊雲攤了攤手:“搞政治嘛,總得有些人幫你做髒活兒,就拿錢謙益這種人來說吧,他好說歹說是個朝廷官員,如果我明刀明槍地打上門去,把他打成豬頭腫臉,那麼我在朝堂上就不好立足,官員們都會恨我,或者說我飛揚跋扈,以後就不好開展工作了。但是我有一隻暗裡的打手隊伍,就可以很輕鬆地把他拿來修理一頓。”
“原來是這樣,政治咱們女人不懂啦!”柳如是笑得像只狐狸精:“咱們女人只要能嫁個好男人就行啦……”
喂喂,你這話什麼意思?那笑容和眼神是怎麼回事?伊雲向後退了一步。
柳如是又笑道:“王爺叫我不回秦淮河,跟在你身邊,也就是說今晚我就要入駐王府了?哈,好開心……我早就想進王府去看看呢,可惜風塵女子身份低微,進不去。”
伊雲:“……”
我勒個去,本來應該是我調戲她吧,爲神馬變成了她調戲我?果然……我也就欺負清純女孩子在行,對付花魁這種狐狸型女人,還沒有經驗呀!伊雲抹了一把汗:“化裝!不化裝你是不能進我的王府的,被人發現你在我家裡,倭寇是我指使的就立即穿幫,快去換身丫鬟衣服衣服。”
“好咧!”柳如是轉身走進了船艙去,不一會兒就穿了粗布衣裳出來,臉上的脂粉都擦去了,頭髮也紮成了很樸素的馬尾巴,頓時就變成了一個伊雲不認識的純樸女人。
“喲喲,變成這樣好看多啦!”伊雲笑了,這種造型的女人才是他欺負起來比較拿手的類型。
“嘻嘻,王爺喜歡穿成這樣的女人嗎?那以後我就一直這樣吧……”柳如是故意用雙手搓着衣角,擺出了很害羞的樣子,看起來真像那麼回事。
哎呀我的媽,造型雖然純樸了,但裡面的人還是風塵女子的個性,演員啊!正宗的演員!傷不起啊!伊雲敗退。
鐵甲船在海面上繞了一大圈,在一個隱蔽的小水灣裡靠了岸,伊雲帶着柳如是上岸,羽櫻仙則帶着新倭寇戰隊揚帆出了海,回到海島上去藏身了。
小水灣邊早就準備好了大沙車,伊雲和柳如是登上沙車,用最快的速度返回到了滬王府裡,天都已經快要亮了,陳圓圓從府裡迎了出來,笑問道:“相公,計劃進行得如何了?”
“還行,挺順利!”伊雲笑了:“錢謙益那傻貨被我玩得欲仙欲死!但是,好像別人很容易就能猜到是我做的……汗!等天亮了估計他會找上門來罵人了。”
陳圓圓眼光一瞥,就看到了伊雲後面的柳如是,雖然柳如是化了妝,但也只能瞞過普通人,瞞不過陳圓圓銳利的眼睛,她嘿地笑了一聲道:“相公,你說的很容易被人猜到,就是被柳如是猜到了嗎?”
“是啊!”伊雲攤手:“秦淮河上的花魁真是太聰明瞭。”
柳如是被點到了名,只好硬着頭皮走了上來,對着陳圓圓福了一福:“姐姐,多年不見……自從你離開了秦淮河邊……咱們秦淮八豔就變成七豔了。”
“嘿嘿!”陳圓圓故意拿腔拿調地捉弄她道:“不要叫我姐姐,你應該叫我王妃娘娘纔對。”
她把“王妃”這兩個字說得又重又沉,顯然是故意拿出來擠兌柳如是的,柳如是聽得一陣嫉妒羨慕恨,無奈地叫道:“王妃娘娘!”
“嘿,叫得乖!”陳圓圓哈哈一笑,湊到伊雲的耳邊低聲道:“你收扶桑的姬武士也就罷了,她們有戰鬥力可以幫你打仗,但是像柳如是這種沒用的女人你也往家裡收,當心我給你搞宅鬥哦!”
“納尼?”伊雲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