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了嗎,我說了我要應聘鐘點工的”。
“你真是說做就做”。
“是啊,我是行動派”,天涯撫上安芝的頭髮嗅着芳香,“看你一身睡衣,還沒吃早飯吧,現在已經是中午了”。
“我不餓”,睡到現在的安芝聽到這話才感覺到肚子餓。
聽着肚子的咕咕聲,天涯笑的更加迷人,“還是你的身體誠實一點,好了,看看你家裡有什麼材料,我做飯給你吃”。
“不用了”,安芝拉上了天涯的手,“我自己會做,還有我不需要鐘點工,我自己會打掃”。
“是嗎,不過很遺憾,我是這棟大樓的物業派遣的,如果你拒絕打掃,麻煩你在這上面籤個字”,待安芝拿過紙筆,天涯又撫上了她的下顎,“不過你拒絕我做飯這件事我不會答應,這是我的心意”,說完大方的關緊了房門,走進了廚房。
趁做飯的工夫,天涯拿出了檢測器,“反測試儀被改良了”,心語的天涯微笑了,介夫果真是他的對手,測試範圍竟然覆蓋了整座大樓,那他在這棟大樓裡的任何地方安裝監聽器都會被發現,天涯把檢測器收好,認真的做起了飯。
坐在沙發上的安芝想了想,還是決定進入廚房,“天涯,我本來也想當保潔員的,可是我不能做了”。
“爲什麼,因爲你父母不同意”?天涯將臉靠近了些,“還是因爲介夫不同意”?
的確是介夫不同意,安芝不明白介夫爲什麼對她缺乏安全感,就像她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愛上天涯一個道理,介夫時刻都害怕天涯把她搶走,她也時刻害怕愛天涯會愛的無法自拔,如果安芝和介夫能夠相愛,這個問題就很好解決,可是他們彼此都不來電,僅僅只能做朋友。
見安芝沉默,天涯抿了下嘴角,“你還真是什麼都會對介夫說啊,你們還真是好知己”。
“不能打工也無所謂呀,過不了多久就要開學了”。
“是啊,高三最後一個學期,安芝,你打算考哪所大學”?
“新大,你呢”?
“也是新大,畢竟是全國最好的一所大學”。
安芝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新大是織漣家開的,那樣我們就能進入女生院校,我天天都能見到她”。
“你很喜歡織漣嗎”?
“恩,非常喜歡”。
“呵,織漣也是這麼說,她說她最愛兩個人,一個是我,一個就是你,還問我她會不會是雙性人,爲什麼對兩個人都是同樣的愛意”。
“那你怎麼回答她的”?
“我說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怎麼可能是雙性人”。
安芝楞楞的站在原地,按理說應該像上次一樣受傷、流淚,爲什麼此時心中沒有這樣的感覺,覺得他們結合實在是太好了,覺得她們依然可以做好朋友,自己依然深愛着天涯,她在想什麼,安芝捂上了嘴巴。
“怎麼了,又受傷了嗎?我可是爲了你跟介夫好,我纔跟織漣交往的”。
安芝這纔回過神來,她怎麼可以跟另一個女人分享所愛呢?更何況是她喜歡的女生,安芝有些無神的望着天涯,“你對織漣不是真心的”?
“還用問嗎,當然不是,我的真心只能給你,但跟別的女人比起來,織漣算最重要”。
“你太卑鄙了,不喜歡她幹嘛要碰人家”。
見安芝要走,天涯一把拉住安芝抱進懷裡,“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有你我誰都不會再要,只要有你,可是安芝,你什麼時候才願意來我身邊呢”?
“我,不想跟這樣的你在一起”,安芝推開了天涯,離開了廚房。
“飯做好了,吃飯吧”。
“我不想吃,天涯,出去吧,我也要出門”,安芝注視着天涯,拿起揹包下着逐客令。
天涯霸道的將安芝擁進了懷裡,“你的心意我太明白了,你是真的愛上了我,我也是真的愛上了你,好好考慮一下吧,來我身邊,只要你肯來,我願意爲你改變”,天涯說完放開了她,推着清潔車出了門。
安芝回坐在沙發上抹着眼淚,她爲什麼會愛上這樣的男人,她實在不明白,“介夫,你在哪兒”?
“在打工,你怎麼了”?聽到安芝的哭泣聲,介夫的內心開始着急,平時這個時候他都在打工,這還用問嗎,見安芝沉默,介夫再次開口,“告訴我,你怎麼了”?
安芝哭腔的說着,“我想見你”。
“你在哪兒?在家嗎?我來找你”。
“不,到你的別墅去,我們在那裡見面”。
“你真的不要緊嗎”?
“不要緊,一會兒見”。
“好,一會兒見”。
看安芝出了門,天涯這纔拿出解鎖器,打開了安芝的房門,搜索出反測試儀,進行着數據分析。
掛上電話便請假換衣服,走出加油站來到無人巷,快速的按向手錶,把他那輛銀白色的跑車從電腦裡釋放到眼前,介夫撥打着安芝的電話,可她一直不接聽,已是全智能的跑車自動駕駛,飛速的向別墅駛去。
天空中飄起了雨,見安芝站在雨裡,介夫急忙下車,“幹嘛淋雨?出什麼事了”?
“沒事,沒事”,安芝緊緊的擁抱上介夫,放聲痛哭。
進屋後的安芝依舊在哭泣,介夫靜靜的撫摸着安芝的頭髮,讓她釋放情緒,良久安芝的心情才平靜下來,摟着她的介夫這纔開口,“告訴我吧,誰欺負你了”?
“沒有”,安芝睜着淚眼望上介夫,“我想洗個澡,我一身溼透了”。
“是該洗個澡,小心着涼”。
洗完澡後,裹着浴巾的安芝望着介夫的背影,像下定決心似的緩緩的脫掉了浴巾,輕聲的呼喚,“介夫”。
望着窗外的介夫回過了頭,頓時眉頭微皺了一下,雖然他跟安芝之間很熟悉,但看見沒穿衣服的安芝還是第一次,他有些被嚇到了。
安芝慢步的走到了介夫的面前,閉上眼睛吻上了他的脣,介夫睜着眼睛感受着,一絲不敢動彈,這就像他第一次親吻安芝一樣的情景,現在的他跟那時的安芝一樣不知所措着。
安芝注視着介夫的臉輕聲的言語,“怎麼不迴應我”?
“你那次……也沒有啊”。
“呵,那就把這次當作第一次吧”,說完又吻上了介夫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