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蘭在聽到鄺東易三個字的時候不易察覺的輕顫了一下,但面上卻無多大變化,只是有些疑惑的問道:“鄺東易?北野境現任洲主?他與我又有何關係?”
程萌羽又看了她半晌,最後聳了聳肩,道:“好吧,其實你說不說都無所謂,有的事做過了就會留下痕跡,雖然會稍微費一些手腳,但只要檢查一下就能真相大白,我想你作爲宮裡的女官,在這方面應該比我要了解得多一些吧?”
笑話,做沒做過衣服脫了檢查一下就知道了,當然,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提倡做這種檢查。
千蘭臉色微變,卻仍然不鬆口,“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既然你不想離開,也不想見鄺東易,那麼明日我就派人送你回人界,我想一個靈力全失的廢人,最終的歸宿也就是老死人界吧?”程萌羽哼笑了一聲,拋下這句話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千蘭在她走後,眼眶微紅地望着腳鐐出神了許久,最終還是一個字也沒說。
程萌羽有些挫敗,雖然早就知道沒這麼容易問出真相,卻還是讓她情緒變得低落起來,當她在回悠旃房間途中被杜小嬌攔住的時候,她的心情更是變得陰鬱無比。
“一個月後我將和小旃哥成親,我打算就這幾日便與他一起啓程回妖都。”杜小嬌雖然剛剛從她三哥那得知了婚期,但她在最初的雀躍之後,心情又變得沉甸甸起來,還有什麼比即將成爲她夫君的男人心裡只有另外一個女人更讓她難受的?不過難受歸難受,一個月後他們將完婚是事實,就算是平妻,她也是先進門的一個。
程萌羽面色一冷,心裡把曲悠嘉,玖癸這一干人挨個咒罵了一遍,“這次新城的修築離不開悠旃,他恐怕暫時還不能離開這裡,你也許還沒聽說吧,就這兩日我們將出發對目前選擇出來的三處新城城址進行考察,並儘快的將最終地址確定下來。”
揚了揚嘴角,程萌羽皮笑肉不笑的道:“不過小嬌你倒是可以先行一步回妖都着手準備婚禮。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聯繫人界最有名的珠寶店、衣鋪,貴是貴了點,但一分錢一分貨,你肯定會成爲最美的新娘子。”
杜小嬌聽着只覺得刺耳無比,知道人界有錢,樑家也是財大氣粗,但那又如何,即將與小旃哥成親的是她呀,運氣好的話,有了小小旃,那她的地位便再也不可動搖了。這樣想着,一種盲目的自信讓她瞬間就得瑟起來,“他不會留在這裡的,他會跟我,還有……”撫摸着腹部,她得意的笑了笑,“我們一家人一起回妖都。”
雖說妖族的繁衍能力比不上人族,但混血卻更是不容易出生存活,樑清河當年能夠平安生下曲悠嘉的兒子,那是她命大,好運可不會一二再再二三的出現。
程萌羽有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做夢吧你。還有曲悠嘉,既然他不講信用,那就不要怪她不顧全大局了,真當她是當年的軟柿子,可以隨便搓圓捏扁的?心裡有了主意,當下她便止住了步伐,“突然想起來還有些事要處理,先走一步。”
找到蔚蔚,將自己的計劃告知於她,然後有些忐忑的半垂着頭道:“我知道我這樣有些自私,悠旃作爲曲家的一員,他的確是有義務在這個時候出一份力的,但,不包括出賣他的婚姻,你能能理解我們嗎,師傅?”
蔚蔚翹着腿,晃悠着晃悠着,靜靜地聽她說完之後,纔開口道:“身爲妖界的一員,我不支持你的這種做法,但作爲一個女人,作爲你的師父,我能夠理解。因此我不會幫忙,也不會阻止。”
“這樣就夠了,謝謝你,師傅。”程萌羽輕輕地環抱住她,由衷的感謝道。
蔚蔚撫了撫她的頭髮,從懷裡摸出一個小本子遞到她手上,“後面的十式都在這裡,有了前三式的基礎,我想應該難不倒你了。”
程萌羽有些感動的將頭湊到她懷裡蹭了蹭,“謝謝你,師傅。”
蔚蔚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走之前最好再去探一探,那個地方雖然隱蔽,卻也非常危險,你要考慮清楚。”
程萌羽輕恩了一聲,說道:“我會的,今晚我就出發,親自跑一趟,我不會拿悠旃和小白的命開玩笑的。我先去準備了。”跨出蔚蔚的房門,才走了幾步,就聽得身後有腳步聲響起,接着蔚蔚的聲音也傳到了她的耳邊,“今晚要我陪你去嗎?”
程萌羽欣喜的轉過頭,望着斜靠在門邊的身影,卻是拒絕道:“不用了,師傅。我真的很高興,但你有你的立場,我不想讓你難做。”
“好吧,注意安全。”蔚蔚不再多說,只是摸了摸她的頭頂,便轉身回房了。
望着她的背影,程萌羽深呼吸了一口,給自己打了打氣,加油,如果計劃可以順利實施的話,什麼鬼妖界的紛爭,都將與他們無關了,就讓曲悠嘉去收拾那些爛攤子吧。
程萌羽有程萌羽的打算,悠旃又何嘗沒有呢,痛恨自己的無力,但他並不想就此妥協,妖都他是不會回去的,既然大哥不守信用,那麼他也沒必要再演下去了。
“我不會與你成親的,小嬌。”當杜小嬌再度踏進悠旃的房間的時候,迎接她的卻是他冷酷的拒絕。
“小旃哥……”杜小嬌有些虛軟的坐倒在他牀榻前,不可置信地道:“你一定是病糊塗了吧?還是我聽錯了?”
“對不起,我想我再也無法演下去了,從頭到尾我就沒想過要娶你,我只是敷衍,爲了我大哥在敷衍你。”
“不--”杜小嬌抱頭尖叫起來,“敷衍?在你抱過我之後,你說一切都是敷衍?!”
“那晚只是個誤會,我真的沒有碰過你……”
啪地一聲,杜小嬌失控的一巴掌煽在他臉上,將他的頭打偏了過去,“你想不承認?不負責?”狂亂的抓起自己的衣襟大力的撕扯起來,悠旃不及阻止,眼看着她幾下就把上衣撕得稀爛,露出還帶着淡淡紅痕的軀體來。
“看呀!怎麼不看!這些都是你,是你印上去的!曲悠旃,你不要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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