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一走,項禹就來到這個位置,倒黴的是又被那妓院的老闆娘紅姨給拉了進去。但是這次不太一樣,是特意有人請他去的,不過請人的方式有些草率。
“又是你,不男不女”看着那位白直長髮的美娘說道。
“哈哈,記起來啦!什麼不男不女?算了,本大爺不跟你斤斤計較,你小時候也這個樣子”他嚴厲的眼神一下變得溫和了,傻笑道。
“我……我小時候,你認識我?”
“當然!你小時候和我是一對好朋友,不過你7歲時失蹤了,你父親爲尋你的苦,我都看在眼裡。後來你父親爲國效命,戰死在沙場,臨終時,讓我一定要尋你,繼續……”
“繼續賣命,關我何事?”
“咋這樣說,要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他用澀澀的話語說道。
“意思是你說的都是真的?”他質疑着。自己的身世好像不太簡單。
“那當然,我騙你有錢得啊!”
難道這都是癡症的作用,好端端的連親爹親孃都忘記了。“聽你剛纔那麼說,我父親他死了!”
“嗯嗯”他毫不猶豫的點頭。
“那我母親和我妹妹呢?”他忽然想起她們道。這下聽這朋友一提醒,似乎便有印象。
“你母親殉情了,小妹倒還在,要不快隨我回去吧”
“嗯嗯”
“對了,還有兩位如花似玉的嫂子,在家等着你呢”他接着道。對方的神情一下就不自然了。
“你胡說什麼,我還未成親的,何來的妻兒?”
他的口裡傳出一種嘲謔的笑聲來說道:“你果然貴人多忘事兒啊,呵呵!在你很小的時候,你的父親就幫你與幾家富人小姐聯了姻,想必長大後你就娶了她們,可就偏偏那時你便失蹤了,大家都急了很久,然而到現在願意留下的美人只有嫂子兩個,說好我帶你回去的,她們都在等你”
項禹臉色蒼白,頓時無話可說。行了,那就隨他回去,探個究竟,也好放下心底的一樁事兒。
他們倆上了馬車,準備明天趕路,白長髮的男人早讓人先安排好了住處。子肖在集市上轉了轉,卻不見一家藥鋪開了門的,又見那輛馬車,便噘嘴道,“有馬車了不起”
回到山林的小茅屋時,又一件令人感到不幸的事情發生了。那間茅屋已被熊熊的大火給包圍住燃燒起來,晉大娘被活生生困在裡面快要被燒死了,大力不知去向,楚楚也沒有回來。面對着這一切,她很傷心,也很疲倦了。
“大娘,大娘!大力,爲什麼會這樣?”她實在是搞不明白,今天剛走時不還好好的麼。才離開了半會兒,回來竟都一片廢墟了,老天爺也太捉弄人了。
天上的雨點滴滴嗒嗒的就打在了她失色的臉上,不留情的摧殘她淚流的臉頰。她跪在地上沉浸在雨中,等着火全都熄滅了。
看見的只剩下柴灰,還有大娘的遺濘,她瞬間有些呆傻了。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見的這一切是真的!脆弱的身子被雨淋得差不多溼透,此刻,幾個來巡查的官兵來將她抓走了。
“明天把她交個公子”一個人道。
“我們公子可是軟心腸,這小子要是表現不錯,說不定還能多存活幾天”
另一人道。
子肖被關進了一間柴房中,她的頭髮已全溼了,自己昏厥的解開頭繩,就倒在了灰塵滿滿的地板上。
待到天亮。。。。
“拂華,我們就這樣走了麼?”衣冠楚楚的項瑀說道。這便不失貴公子的氣派,很尊貴似的。
“瑀瑀,你對這兒依依不捨麼?”
討厭,噁心,他有點生氣道:“嚴肅些行不?”
“好咧!來人,備車馬,準備回城”隨口呼道,貌似自己權利挺大的。
在他們上馬車時,一個侍衛過來報道:“啓稟公子,昨天傍晚抓回一個犯人,敢問將怎樣處置?”
“犯人這些不都地方官再管麼?爲什麼賴上本王了”
“可是小的見他怪可憐,就給……帶回您這兒了”他還有同情心啊,不錯,不錯。
“有時心太軟是成不了大事的,算了,是何等罪人啊,帶來給本王瞧瞧!”他表現得很**的樣子,對於下屬嘛,既不能太放縱也不能太束緊了,意見嘛,採納採納比較好。
侍衛下去帶人了,他讓項禹先上了馬車。
“公子,人帶到,就是她”其實自己蠻詫異的,昨天那兩兵說抓回的是個小子,而今天散着頭髮的竟是個貌美女子。瞎裝活,原來是女扮男裝餬口飯吃的人兒。
他扭頭一看,原來是哪熟悉的小模樣“你……”
子肖也有些驚訝“是你!快放了我”
坐在車裡的項禹聽聲音好生熟悉,就探出頭來看看“是誰?”
“項大哥……怎麼是你”
“子肖……你是女的!”
熟人啊,這下子肖得救了,和他們兩個身份尊貴的大男人一起上了馬車。
她弄弄自己的頭髮邊問道:“項大哥你怎麼會和小白臉在一起?”
修城火冒三丈的辯道:“什麼小白臉!別瞎說,小心自己的身份”
“貴公子的身份有什麼起眼的”她嘀咕着。拂華甩了個白眼過來,要不是項禹在這兒,便與她爭執了。
項禹問道她“你是女子,爲何要裝扮成男人?”
“我那是迫不得已的,不說行嗎?”很簡單的事啦,混口飯吃,扮成男的比女的容易多了。
“哦”
“那你的名字叫啥?”修城笑問道。
“我叫肖颻,莫名其妙的,你不是女人呀?”把目光落在修城的身上打轉。
“啊,誰說我是女人的,不要誤認好不好!”
“小白臉你就不要裝模作樣了,還說我”她無視了高低貴賤的身份,直接說道。
“請以後叫本王修城,不要做一個小白臉右一個小白臉的,很不好聽的”
“嘴巴長在我身上,你管得着嗎?”
“你……”
“拂華就不要和子肖……不,是肖颻說笑了”項禹正經道,再不插一句,任他倆吵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