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飛嘆了口氣:“這不是便宜還能讓你吃點好的。”
“那我可謝謝你的良苦用心了。”阮清把手中盤子裡的垃圾進行分類,有些費勁。
以前遊飛是有些俠義的,男人之間的兄弟嘛,就比如外出的時候總有一堆的朋友來相送,但是阮清不是,阮清就是那種兩米外就散發着趕緊滾別打擾我創作的人。所以阮清的行動是迅速並且悄無聲息的,除非是她主動放出來的風聲,不然沒人能找到她在哪裡。
這回也一樣,兩個人一人一個小揹包,徑直上了綠皮火車。
綠皮火車是所有交通工具中最便宜的,也是最能貼近大學校園的東西。阮清的包裡面就只有書,手機,口紅還有紙。這還是遊飛出遠門這麼清澈從簡,當然這全是因爲阮清把所有的東西快遞回去了。快遞的費用可以讓他們買高鐵票了。
遊飛對這一切都感覺很新奇,看着窗外還沒有閃過去的山脈,遊飛終於忍不住問:“你餓不餓。”
“不餓,盒飯十五,要不你就去餐車去吃。”
見人沒動,阮清頭也沒擡:“九號車廂,往前走就行。”
遊飛做了過去:“你這麼熟悉?”
“經常坐車你就知道了,大學旅行就是火車上過的,晚上在火車上,早上下火車,每天都能到不同的城市,見不同的風景,還能遇上不同的人都好。”
“不是有別的交通工具,怎麼就選這一種。”主要這回買的是硬座,七個小時,遊飛有點不舒服了。
“便宜啊,時間長,能看看風景多好。”
遊飛實在無話可說。
阮清看着人憤憤離開的身影覺得好笑。
陳奇略還是跟柏香安分手了,不論柏香安怎麼說,陳奇略都決絕的要分手,就好像柏香安殺了他家裡人一樣。
不過陳奇略還算個男人,房子留給了柏香安,還多交了兩個月的房租。不過後續,柏香安沒有死心一直在跟郵費發各種消息,也在努力的要跟陳奇略複合。不過等到快開學的時候,柏香安還是回去上課了。陳奇略跟網紅在一起了,柏香安知道消息之後,各種瘋狂的找陳奇略出軌的證據,但是一無所獲。
下了火車坐公交,下了公交走在綠樹成蔭的路上,終於走到了家門口。就這麼點的距離,阮清都有些不安,因爲不記得,季節的不同,景色也不同,記憶也會出現偏差。
“這是你家。”看着並不起眼的房子,遊飛問道。
就在門口,阮清攔住了人:“遊飛,你要做好準備。”
遊飛哼笑:“什麼準備,還神秘兮兮的。”
被忽視的阮清挑眉:“是關於小生命的?”
遊飛的眼睛立馬亮了,忙看向有阮清的肚子,結結巴巴的說:“有。有了?”
阮清沒好氣:“不是,院子裡面。”
看着人的智商不在線上,阮清趕緊打開了門,立馬就能聽到奔跑,謾罵的聲音,緊接着就出現了一羣貓崽子。
面對很久沒見的人,領頭的海盜貓率先罵了起來。阮清三步並兩步,一把抓住海盜大聲的嘲笑:“啊,小公公,我可是想你了,在外面。”
小貓的掙扎更用力了。
海盜貓是個男生,但是被搞蛋了,而且這些貓都沒有貓的,五隻裡面的有兩隻簡直就是三號樓本樓。而阮清在附近的貓圈也是超級大變態,喜歡噶蛋,喜歡給貓洗澡。附近的貓都是口口相傳,阮清的變態應該貓貓得而誅之。
也不怪貓,主要誰能見過,拖着貓的兩隻後腿強行把貓抓過來的,也沒有幾個人會扣住貓的反關節非要摸貓肚子的,也沒有幾個喜歡彈耳朵,拍屁股,壓貓頭,捏爪爪的變態。還很博愛,每隻貓都會喊寶貝。
其他的貓把遊飛給圍了,遊飛甚至一動不敢動。
“咋了,怕貓啊。”海盜貓被阮清抱在懷裡失去了世俗的願望。
遊飛滿臉驚訝的看着地上的一羣:“這都是你的貓。”
“對啊,”阮清異常的驕傲:“這些都是小野貓,我是接盤俠,她們的媽是附近的一個大貓,懷孕了不敢在家裡生,跑出來生了這些,然後被我看見了,就當了冤大頭。一窩五個,有兩個讓人家抱走了,這個狸花是附近的,搬走了之後,把貓鎖在家裡,貓餓到不行不行的跑過來要的吃的。還有長得特別的橘子,是我一天晚上找貓逗狗的時候遇見的,沒想到啊,她還真跟我跑回來了,當初來的時候,全身都髒兮兮的,很廋,現在你摸摸,那個肚子啊,真的我之前一度以爲她是懷孕了。這個也是。”
說着阮清抱着奶牛要遊飛去摸。
但是海盜公公依舊在遊飛的身上聞到了敵人的氣息,在遊飛靠過來的時候,眼睛瞪得大大的,衝着遊飛哈氣。
像是保衛公主的騎士,只是騎士是公公,還在公主懷裡,還被公主打了屁股,摸着耳朵,指着鼻子罵:“寶貝,在哈人我打死你的哦。”
公主的威脅在騎士看來無所謂,就算這麼掉了面子,騎士也要緊緊的守衛着公主,只是公主膩味的性子上來,也沒有多少力氣了,蹭着海盜公公的頭,公主開始抱怨:“寶貝,咱們就兩個月沒見,你咋這麼胖了,小肚肚都有了啊寶貝。”
公主嘴裡面喊着寶貝,轉眼就把寶貝放在地上,拍着屁股,示意海盜公公趕緊離去。然後公主嘴裡又開始喊着寶貝,一隻一隻擼着不同的貓。
遊飛看着阮清面不改色的喊着寶貝,手中的寶貝卻換了一個遍,心裡對阮清的渣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幹嘛,不喜歡我的這個寶貝啊。”和寶貝們開心快樂並且快感到厭煩的阮清見好就收,開始關心另外的寶貝起來。
遊飛現在算是看清了阮清:“你寶貝可真多,這院子裡會不會還有別的貓貓狗狗的。”
阮清搖頭:“這些已經夠多的了,我在外面,工作的第一要義就是掙錢養活他們。”
“所以,你離開這些時間,她們怎麼活得。”
阮清指着牆邊一些盤子和監控器,炫耀到:“你看那裡,雨棚下面是她們的飯碗,和水盆,外面的這間房子是她們住的地方,那邊的菜地是她們的廁所,上面的樹已經被她們爬的流光了。我找了個給貓餵飯的,三天一次,把貓糧放在自動餵食機裡就行,不過就是這些天她們沒吃過生肉,應該挺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