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飛把書包往沙發上一扔,甩開鞋,踢踢踏踏的走向臥室。
看着鏡子中的人“不髒啊,這麼就邋遢了,阮清你可真會想。”
上好鬧鐘,遊飛就躺在牀上打算睡了。
“嗯嗯,她在不在羣裡。”
“操,沒有人。”看着羣裡聊的熱切的大家,遊飛扒遍了羣成員,翻來覆去的看,沒有阮清。
“睡覺。”
翻來覆去的睡不好覺。
“咱們羣里人怎麼不齊。”打開賀英傑的聊天界面。
“這我哪兒知道。”那邊飛速傳來消息。“阮清那貨不在吧。”
“……不在。”
“她肯定不在。你別看她整天還挺能跑火車的,其實根本就不愛理人。”
“就你瞭解她。”
“那可不,我同桌嘛。”
“就你同桌,你傲氣啥啊。”
“這怎麼說,挺愁人的,有人就是想當也當不了啊。”
“不跟你說了,我得趕緊勾搭妹子了。”
“狗逼。”
打開奇蹟暖暖,來兩盤。
已經很晚了,走廊裡都有吃完飯回來的,阮清這纔下去。
食堂裡都沒多少飯菜了。
“哎,,師傅,一份麪條。”
“好咧。”阮清隔着窗戶看着師傅打開大鍋,突然的蒸氣向四周擴散開來,像一個夢境,要把阮清帶走。
阮清:……把我帶走吧,啊啊啊啊啊
一個人的痛苦可能是很難被人爆發出來的,阮清就是那種淺淺漸漸的麻木的痛苦,這裡的人她不喜歡,別人也不怎麼喜歡她,沒有多少能談心的人,在這個狹小的校園裡絕望。
當然也有人來帶領阮清走出來,但都被阮清毅然決然的拒絕了。阮清是高傲,她不需要別人同情。學藝術的人都會比普通人更感性,看見路邊的花草,來往的人羣,阮清甚至在日復一日的訓練中,對於她看到的這一切進行分析,從色彩構圖方面、從佈局方面、從人的外貌體態細節方面。阮清從這些中看到人性、看到美景,也看到了她自己的缺陷,這是最讓她痛苦的。
而現在的阮清端着師傅盛出來的軟軟細膩的手擀麪條,從痛苦中爬出來。
滷和湯是麻又酸,拯救了阮清的靈魂。
阮清沒有回宿舍,直接越過上了天台。
風吹的被子滑落在地,太陽熱烈的想把人蒸發掉。憑欄遠望不盡興,僵硬了許久的身體阮清打算給它們來一個大放鬆。
右腿放在高高的圍欄上,用力的往下壓。
“豁,舒服。”高壓緊繃的神經終於有了些放鬆。
跳起來扭扭腰,活動活動脖子。
左腿在上,上???
有一個熟悉撕裂的聲音。
“嗷嗚,疼疼疼。”左腿迅速的緩慢的移了下來。
阮清齜牙咧嘴的交換着。
“阮清~,你怎麼了?”女生通過飄揚的牀單走過來。
“沒事。”阮清立馬站直,維持着自己的人設。
“是嗎。”
“真沒事,哈哈哈哈。”
“哎,你知道我是誰嘛?”
“鄭樂蓉啊,怎麼了。”
“我還以爲你都不知道我叫啥。”
“記得,哪能不記得呢。”阮清給了一個讓人安心的眼神。
“我先下去了,你也趕緊下去吧,你和保安來查寢了。”
“嗯嗯,等下就下去。”
說完,等鄭樂蓉剛走,阮清就又開始齜牙咧嘴的捏着左腿。
對阮清來說,世界是平靜的,沒有太大的波瀾,看到的斷壁殘垣是不可多得的,綠樹泥牆也是很棒的,整個世界是寧靜的不行的。
在很多熱烈的場合她是個過客,而她更是一些場合的過客。
真的就是每個人看到的世界是不一樣的,在這個世界上你要相信自己的絕對的主角。看知乎上很多人問獨來獨往是不是錯,我沒有這個痛苦,從來不會覺得這樣是錯,我就是我,獨一無二,沒有人讓我改變,享受自己的生活吧,不要活在別人的嘴裡。
“阮清,有人看到你和遊飛聊天了。”看阮清從天台上回來,褚倩不着痕跡的問了一句。
“啊?”人都走的沒有了,難道有人盯着?可怕。阮清有點懵。
“你就說和沒和他聊吧。”褚倩死死相逼。
“聊了啊,怎麼了?”
“遊飛長的帥吧。”
“恩……還行吧。”
“我看挺帥的。”褚倩不服,在她心裡遊飛就是帥,別人不能說他不好。
“啊,你喜歡就好。”阮清不以爲意。
“那你喜歡他嗎”
“恩???我倆今天就說了一句話,兩個人都不認識,談什麼喜歡。”
“那你有男朋友嗎。”
“我……你查戶口的啊。”阮清不耐煩了。
“我就想知道。”
“沒有。”
“那你有喜歡的人嗎。”
“有。”阮清翻了一個絕頂漂亮的白眼。
“說啊,咱們班的嗎。”
“不是,咱宿舍的。”阮清向上擼了擼頭髮,一點表情都沒有,異常堅定的回答:“你。”
褚倩立馬跳開了,本來在窗戶邊看戲的孔婷婷跑過去抱住被嚇到的褚倩。
宿舍的幾個人都滿目驚訝的看着阮清。
阮清沒有任何反應,一如既往的坐在下鋪曹雪晴的牀上脫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褚倩。
不過是一邊脫鞋一邊緊盯着褚倩:“就喜歡你,咋了不行嗎。啊。”
阮清是雄壯威武的爬上了牀。
底下的人瑟瑟發抖,宿舍裡安靜極了,正好適合阮清睡覺。
這一波操作如果馬鴻宇在的話會直接無視甚至會點評一句:阮清,你戲過了。
首先是這樣,阮清是絕對的顏狗,這個顏狗包括了看氣質、談吐和長相,這些褚倩就沒法做到,因爲褚倩身上的肉不是很聽話,長得比較隨性,人身材不太好那氣質就沒法說了,再說臉,有點眯眯眼,還有點斑,在阮清眼裡實在是不符合。當然你會說,要求這麼高,你自己是不是這樣的人,你可以看看阮清就知道了,一尺七的腰,二十五釐米的腰胸差,絕對的好身材。長得不好看身上的這些閒話也就沒那麼多了。
當時是這樣,馬鴻宇一直盯着他脖子上的吻痕招搖過市,別的阮清沒話說,只是當時他們倆在逛街,對於衆人投來的目光,這就很尷尬了。
“你以後真的不要這樣了。”阮清指着馬鴻宇脖子上的吻痕。
“紫,你沒有吧。”馬鴻宇得瑟的顯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