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也是這樣跟我說的。”
王姨已經收拾完牀上的東西,其實也沒多少,一個被子,一個枕頭,牀單,褥子,確實是少。顧雅男看着也不知道還能收拾啥的。
打開阮清的綠色的櫃子,一整摞的櫃子,外面就有一個水乳,顧雅男看着連連稱奇搖着頭感嘆:“漬,這也確實沒多少啊。”
王姨也過來看了一眼,沒啥。
牀底下還有幾個行李箱,裡面有兩件衣服,水盆裡面有洗漱的東西,和兩雙鞋。
都是看不出來牌子的普通的東西,樸素的讓人感到冷清。
就是顧雅男那裡都是帶着牌子貨的衣服鞋。
王姨也照顧過很多的人,向阮清家裡有錢的也很多,這些天阮清的脾氣性情也都明白了,但是現在看着她的這些東西,她還是感到不可思議。現在的這些孩子哪個不是非牌子不穿的,像阮清這樣的就是很少很少。
“阿姨書我先給她拿回我那裡,反正得用的。”
王姨看着那堆書正頭痛,聽聞趕緊答應:“好,麻煩你了啊。”
“沒事,沒事。”
王姨走到門口跟人道謝:“隊長,我們收拾完了,麻煩您了。”
隊長下巴一擡,保安隊服A到爆,撐着手臂本來銳利的看着褚倩她們的轉託頭來的時候,又變的溫和起來:“恩。”
保安這些人是學校裡面專門給聘請的來管理女生公寓的,比較的專業。
隊長好像有很多的經驗,面容就很正經嚴肅,看你一眼過來,就會讓你心中有些慌張的。那些保安在學生眼裡有的都沒有多大的威嚴除了這個隊長,還真的沒有幾個人敢在她的面前放肆。
王姨拖着那個不大的行李箱,就把阮清在這個宿舍的痕跡全部帶走了。
阮清不知道學校裡面這些日子又發生了什麼但是顧雅男是一清二楚的,她知道就是這個宿舍的這幾個人傳出去的。
顧雅男是很厭惡這幾個人的,從她們身邊經過的時候,差不多都想對着那幾個人吐一口,但是阮清現在根本就不想她們,這才忍下這口氣,不去理這些臭狗屎的。
阮清本來就有這個底氣,不去在乎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有很多的人來巴結她,也會有些人看不慣她來污衊她,她一點都不在意的。
把東西拿了回來就差不多是阮清徹底的和她們那些人劃清了界限。
高中時光再學校裡的那些情情愛愛、勾心鬥角的東西最終還是被壓抑再成績和老師的威壓下,誰都不敢那這些東西挑開了說。人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在家長和多年的教育下就算是再不羈的那種學生還是有些顧忌的。
高一的時候,國慶節,學校不放假,有幾個學生輪流的打電話,直接把學校告進了教育局,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二中在教育局有關係,沒人受理。然後氣不過的學生直接把花圈送到了當時的年級主任的家裡。
就是這樣的師生之間的矛盾也只是再學校外面私下裡解決的,就是在衝的學生在老師的面前也是自覺的矮了一截的。這可能也算是尊師重道的。
這幾天,阮清就算是沒有把拉的課放在心上,但也是在即將要到來的期末考上有些心慌。
錯題集整理了半大本,然後一個個的歸納提醒,找自己錯處,再做總結。
那一圈的人都還不錯,有遞筆記的,有閒不住來給她講題的,總之阮清忙的很,沒有時間理會遊飛。中午吃飯的時候也是緊趕慢趕的。像魯迅先生的名言:時間就是海綿裡的水,擠擠總是有的。
遊飛一看這不行啊,我要在不好好的學習,這我不就是邋遢太多了。於是性情大變,也時不時的過來看看阮清的學習跟着一起進步。本來前幾天阮清還在住院的時候,遊飛已經是加緊努力想着在她回來之後能展現一下自己,結果……阮清和那幫人根本就沒給他展示的時間,自己只能在拼命的努力起來了。
但是最痛苦的是施子真,他數學成績特別好,兩個人的關係很好,這遊飛怎麼能放過他的,原本是想着阮清回來之後遊飛就不再管他了,現在計劃有變,遊飛繼續抓着他一塊學了。一時間施子真對阮清和遊飛兩個人是憤恨不已。
賀英傑看這樣不行啊,本來阮清是來幫自己學習的,遊飛這個狗東西橫插一腳,把自己的人拐走了,不能忍,也拼了命的學。
周圍的那一圈看他們三個這麼努力,也不淡定了,紛紛開始加緊了學習。這可能就是班裡的那些內卷的開始。
褚倩的那些謠言在剛進門的時候,就沒有被人理會過,都忙於學習了。
先是阮清一個人努力,然後到遊飛拉着施子真還有賀英傑硬擠進來,到前面的學霸區開始內卷,最後成功到班裡的每一個人,對面的班級看到了也紛紛的加入。馬鑫就沒看到過他能帶這樣的班,一時間心裡甚是激動。一直佛系的他,也開始走下神壇,爲學生的努力提供強有力的保障,於是在聽到那些風言風語的時候,把褚倩她們拉出去罵了一頓。褚倩她們也沒逃過內卷,計劃落空,還要接受羞辱。褚倩真是悲憤交加。
馬鑫這麼佛系也是被學生給磨得,誰不想教出來好的學生幹出一番事業來,但是從學生身上看不到未來,他自己也放棄了。現在這樣出現這樣的情況,從班裡的氛圍看到了一絲的希望,在這個三十多不到四十歲的年紀裡他也想着跟着她們大幹一場。
一場轟轟烈烈的大內卷就從此開始了。
班裡的氣氛已經卷到不行了,上英語課做數學題,上理科的基礎課也基本上是在做數學題,總之前面的學霸卻見不得自己閒下來,一個比着一個的努力,而且後面的那些打瞌睡不想學的也被迫捲了進來。
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的慘象。
林鵬舉跟着熬了幾天了,實在是受不了萬分的痛苦:“施子真,他們前面的怎麼回事,我這也跟着學了好幾天了,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說着把頭髮揪成了雞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