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沒有做錯,但是你現在卻也只有兩個選擇”
林飛揚在輕描淡寫的說,卻把葉善嚇得大汗淋漓。
“獵人先生,我知道你是一個大義的人,一定不會殺我的,我也聽說過你的英雄事蹟。”
林飛揚不喜歡聽虛僞的讚美之語。
“你現在有兩條路可走,第一,引咎辭職。第二,向社會公佈你殺岡本的經過。”
葉善在猶豫,辭職將喪失他的爲官之路,前途似乎渺茫。向社會公佈自己殺害岡本一夫,雖然是正當的懲惡事件,但是那將面對岡本的手下源源不斷的暗殺和報復。
葉善在流汗,卻是冷汗。
在獵人面前,他只能選擇前者,引咎辭職。
“獵人先生,我對不起我的市民們,我沒有盡到做市委書記的責任,所以我選擇引咎辭職。這樣選舉賢能,更好的管理,更好的給市民一個安定祥和的生活環境………”
葉善說話的時候,嘴在顫抖。
林飛揚在笑,微笑,拍了一下葉善的肩膀,“葉書記,我等你辭職的消息。”
說罷,人影一晃,已消失。
葉善長嘆一聲,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呀,爲什麼這麼多的事情在這段時間全都到了我這兒呢?
他抑鬱了。
林飛揚走出葉善的辦公室,心中一陣輕鬆。
本來想回家看看劉倩,卻停下了腳步。
一股殺氣,具有讓人窒息的殺氣,在空氣中瀰漫。
林飛揚沒有說話,只是停住了腳步。冷冷的環顧四周。
一陣笑聲劃破夜空,刺耳而尖銳。
林飛揚卻沒有笑,因爲他在思考此人的武功有多高,可以讓自己找不到他現在藏身的位置。
敵在暗,我在明。
所以,林飛揚警惕萬分。
“你是什麼人?”
對方陰森森的回答,“暗夜之人。”
林飛揚明白了,點頭,“歡迎你的到來。”
一晃間,林飛揚的面前多了一個人,此人高大帥氣,正盯着林飛揚,一雙鷹眼緊緊逼視。
此人的速度沒有人能夠感受,就連林飛揚也不知道他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
可怕,可憎。
林飛揚在乾運三元真氣護身,“先生,找我有事嗎?”
那個人冷冷的說,“你是社會上威名遠播的獵人?”
林飛揚沒有回答,只是在點頭。
那個人冷笑道,“想必你也知道我是什麼人了?”
林飛揚當然知道,“你就是金牌殺手暗夜了。”
那個人笑,卻比地獄中出來的笑還要難聽,“那我想殺了你,你也知道嗎?”
林飛揚這點倒沒有想到,一怔之下,對方竟然向自己襲來。
速度破空,迅若閃電,猛若奔雷。
暗夜一閃之下,已欺身上來,到了林飛揚的位置,卻沒有打着林飛揚。
林飛揚已滑出兩三米外。
他原來所站位置後的一棵樹上立即出現了兩個深深的拳印。
暗夜雙手在樹上一拍,身形一轉,再次攻向林飛揚,變拳爲掌,陡然間,手中多出了一把雪亮的匕首,泛着寒光,在不甚明亮的路燈下格外的刺眼。
匕首一動,泛着無數光圈,環繞林飛揚四周。
林飛揚沒有動,因爲暗夜的速度太快,竟然用一把匕首將自己的所有後路全部封死,跟本沒有逃跑的機會。
所以,他只有等,等對方露出破綻。
可是,很遺憾的是,暗夜的招式實在太過玄妙。根本就沒有任何破綻,一道光圈將林飛揚籠罩在裡面,使他沒有後路可走。
即便如此,暗夜手中的匕首不斷變幻招式,寒光閃耀,劃破夜空,卻也沒有傷到林飛揚的一根汗毛。
林飛揚見暗夜的速度和力量,還有變幻莫測的招式,他暗自心驚,卻也不妨礙他自己賴以生存的魔影神掌出手。
雙掌一出,幻影四起。
全部將暗夜的刀光擋在自己的掌影之外,暗夜的一切招式都顯得毫無用處,只能做觀賞之用。
暗夜在心驚,臉上依然冷酷,因爲他是一個金牌殺手,無論如何都要保持殺氣。
林飛揚在魔影神掌的籠罩下,安然無恙,卻也絲毫不敢大意,面前這位殺手的武功實在超出了他所見的任何高手,包括刀鋒。
暗夜,情急之下,左手一翻,陡然間,又多出一把匕首。
嗤的一聲,匕首脫手,划着已到寒光直射向林飛揚的頭部,力量之強,似乎帶有子彈的力量。
林飛揚大驚之下,三元真氣凝神,雙掌一繞,人已消失在暗夜的包圍圈外。
混元指一出,一股能量無聲無息的彈出。
匕首飛躍,能量出竅。
一聲巨響之下,暗夜後退幾步,嘴角溢出鮮血,倒在那顆他曾打過一拳的樹上,呼呼的出氣,眼神中帶着無限的恐怖,無限的不自信。
“獵人,你………”
一句話沒說完,人已騰空,沒入黑夜之中。
林飛揚則安然無恙,但也沒有去追,只是目送暗夜的逃離。
“好自爲之。”
他搖搖頭,腳尖一點,也消失在黑夜中。
此刻,從幾棵樹後面走出幾個人,都是配着長刀,卻是現代人的裝束。
他們臉露惶惶之色。
“你們看見了嗎?那便是中國兩大高手的決鬥,多麼的震撼。”說話的人說的是T語。
“太神奇了,中華的武術竟然這麼神奇,沒想到啊。”似乎帶有一絲無奈的情緒,但也有無數的崇敬之意。
“那我們報仇的機會,有多大的勝算?”一個人在問。
“不大,但是我們的任務便是如此,儘管不大,還是要試一試。”
“那好,我們其他的兄弟呢?”
此時,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從一棵樹上走下來,“田中先生,我們的那五個兄弟被人………”語言哽咽,兄弟之情,竟然讓一個鐵骨錚錚的男兒流下眼淚。
被稱爲田中先生的人是一箇中年人,眉宇間卻有着老年人的滄桑和憂鬱,“怎麼死的?”
那個人說道,“是被人殺死的,很奇怪的是,他們的身上竟然沒有一絲傷痕,全部是頸部骨骼粉碎。”
田中一揮手,那個人停止了說下去,或許是不忍。
“那他們的刀是否出鞘?”
那個人弱弱的說,“已出鞘。”
田中點頭,若有所思,“我知道我們五個兄弟的武藝,他們的刀法在T國是一流的,只要刀一出鞘,必定得勝。可是………”
那個人不敢再說話。
田中霍然回頭,對身後的那些人吼道,“你們知道嗎?便是剛纔那個人殺了我們的兄弟,我們要報仇,就算付出生命的代價也要做到。”
他的眼中泛着血絲,泛着野獸般的兇光。使人在夜色中,不寒而慄。
後面的幾個人,拔出刀,揮出。
幾棵樹,同時斷成幾截。
“嗨,我們必定完成任務。以笑在天之靈的岡本先生。”
幾個人不再說話,都在沉默。
突然,同時轉身。夜色中已沒有這幾個人的蹤影了。
一輛警車呼嘯而至。
“不是這裡有人在打架嗎?”
“人呢?”
“不知道,可能是跑了吧!”
“啊……”
又是一聲慘呼,原來是一個警察看見自己的一個夥伴的頭突然間從肩膀上飛了出去,鮮血染紅了自己的警服。是以尖叫。
沒想到,自己的頭也在下一秒的時候,飛了出去。
慘呼只有一半。
頃刻間,從車上下來的五個警察,變成了十個。
鮮血,在流淌,是從五個警察的脖子上流出的。
夜,依舊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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