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個劉姓青年,在這種情況下還不知悔改,本就覺得對方沒救了的吳道。抱起站在他身前,呲牙裂嘴的小藏獒,朝這位趕來的駐軍司令點了點頭,而後慢步走到一臉不服氣的劉姓青年身邊。
顯得很平靜的道:“聽你的意思,你父親應該牛,連這位軍分區的司令都不放在眼裡。那能否請教一下,你父親姓什麼叫什麼?他到底又做的是什麼?是不是川府的省委一號?還是華夏國的一號?才能生出你這麼個囂張跋扈的極品兒子來。”
聽不出吳道話中的譏諷,劉姓青年卻很得意的道:“雖然我爸不是省委一號,可省委一號見到我爸,也要客客氣氣的。雖然我爸那位朋友,不是華夏國的一號,可也是京城響噹噹的一位大官。
就你們這些傻大兵,只要他一個電話,我敢說通通都要脫掉軍裝滾蛋。所以,奉勸你們一句,別給自己找麻煩。識相的趕緊把老子跟我這些兄弟放開,給我道個歉說不定我就原諒你們一回。至於這隻小狗,就當給我賠禮道歉的東西。怎麼樣?”
如此極品無知的年青人,吳道真不知道他怎麼活到現在,顯得有些無可奈何的道:“鄭司令,聽到沒有?人家一個電話就能讓你脫掉軍裝,你還不趕緊問問,他老爸姓甚名誰。他那位所謂響噹噹的大官,又到底是那號人物。要是不問清楚,搞不好今天還真給你惹麻煩了。”
鄭司令那能聽不出吳道話裡的意思,是讓他套話,爭取把這青年背後的人一網打盡。顯得很配合的道:“年青人,說說你父親是誰?說不定我跟他認識,別到時大水淹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呢!”
劉姓青年見這個大校,對他如此客氣脖子一昂道:“川府劉金標,金城集團董事長,省人大代表,全國優秀企業家。現在知道了吧!”
劉金標!何許人也?
身處西彊軍區的鄭司令還真沒聽過,雖說昌都跟川府交界,但他還真不太瞭解那裡有什麼名人。除了幾個省常委他有印象,這種商人他還真不知道。
於是鄭司令顯得很困惑的道:“劉金標,聽這名字有點熟,可我還是想不起來,我到底跟他認不認識。今天這種情鬧的有點大,要不你跟我說說,你父親那位在京城當官的朋友是誰。如果你父親那位朋友的來頭,比他的背景大,那我立馬向你賠禮道歉。”
對於這位鄭司令還能演這麼一出雙簧,吳道也覺得這人不簡單,誰說軍人都是直腸子,不會耍陰謀詭計呢?眼前這位大校同志,不就玩的這傻小子團團轉嗎?
劉姓青年一點沒懷疑對方是在套他的底,相反顯得很高興的道:“那你聽好了,現在發改委的劉副主任,跟我父親可是有八拜之交的拜把兄弟。至於這是什麼級別,那可是副部級的官員。就他全身衣服不到一百塊,能有這樣的背景嗎?”
一個副部級的官員,身處於這樣的權力部門,如果要照撫一下某個省的商人,還真是件簡單的事情。難怪剛纔這個青年會說,川府的一號見到他父親,都會顯得客客氣氣。想必這跟這些下屬省份,每年很多規劃方案都要提交國家部委申批有不小的關係。
做爲華夏官場中人,遵行的都是‘多個朋友多條路’,何況這種朋友還是掌握着下面各省大方案規劃的申批權力。如果沒什麼特殊的情況,相信沒人會冒着得罪這樣的人,而去得罪這種有背景的商人。
問出了劉姓青年的背景,清楚特事辦連正省部級官員,都是先抓後審權力。區區一個副部級官員,又怎麼可能是這種,直接一個電話驚動了特事辦跟西彊軍區,以及軍委的特別顧問背景深呢?
明白這點的鄭司令,很快轉身敬禮道:“吳顧問,我話問完了,請你指示。”
這話一出,頓時令劉姓青年後知後覺的道:“姓鄭的,你tmd耍我?
指着一個大校的鼻子罵娘,鄭司令的怒火可想而知,就當他準備扇這不知死活的年青人幾個耳光時。吳道也覺得這傢伙嘴巴有點欠抽,立刻道:“這傢伙嘴巴有點臭,鄭司令教他好好說話,纔多大就犯這種毛病。”
有了吳道的首肯,鄭司令二話不說上去就是兩個大耳光抽過去,把這從小到大都沒怎麼受過別人揍的劉姓青年給抽蒙了。頓時哇哇的嚎叫了起來,那樣子跟弱智沒什麼區別。準確的說,把他跟弱智相比,吳道都覺得污辱了弱勢羣體。
直接道:“他再嚎,直接擊斃!”
本身也覺得這傢伙要多不順眼有多不順眼的特種部隊上校指揮官,二話不說掏出手機,啪的一下拉動槍機送子彈上膛。明白這些人真敢殺人之後,這個還準備耍賴的青年立馬閉嘴,但眼神中流露出的不服,誰都看的出。
望着那些顯得有些害怕的青年,吳道則長嘆一聲道:“現在知道怕了?真以爲交上這麼個狐朋狗友,就能胡作非爲?看你們的樣子,想必也做過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吧?我不會殺你們,但我會讓國法對你們的所作所爲,做出公正的審判。
鄭司令,許上校,這些人的背景全部給我問清楚。另外當場審訊,看看他們到底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不用顧慮什麼刑訊逼供,如果不是怕他們受不了我的刑罰,我早就一掌斃了他們。放心,這些年青人身上都有人命,只要不交待殺人的罪行,那他就在撒謊。
至於你們這些原本應該替百姓撐起一片天的特警,我理解你們到這裡是出於職責。但不分青紅皁白爲虎作倀,證明你們的思想素質還有待提高。對於你們的處理,我不會插手,同樣交由黨紀國法去評判。”
說完這些話,吳道則將現場交給這位鄭司令,以及這些特種兵負責。他相信,以這些特種兵的能力,想問出這些青年身上所犯的罪惡。也是小菜一碟的事情,他要做的無非就是拿到了這些證據之後,將其上交給當地的公檢部門,由他們做出公正的審判。
至於他則重新回到那隻受傷的羚羊身邊,解開那個上藥包紮了的傷口,看到已經不再流血。吳道顯得很溫和的道:“試着站起來走走,如果你能走了,那就回山裡去,好好的照顧小寶寶吧!”
這種對一隻動作的溫情,以及對這些青年的鐵血,兩種完全不同的作派,無疑讓這些看着吳道動作的特種兵,也覺得這人真是得道高人。在這種高人的眼中,萬物似乎都是平等的。
羚羊似乎也感受到吳道的善意,而且剛纔治療的時候,吳道利用真元替其加快傷口癒合。以至於短短的半個小時,腿上中了一槍的羚羊,就已經能夠顫抖的站起來。只是對於吳道催其離開,羚羊媽媽卻不捨離開,張嘴咬住了吳道的褲腳,並且將前腿跪了下來。
這種非常人姓的動作,無疑讓站在這裡的特警跟特種兵都非常震驚。都說萬物有靈,可他們從來沒見過,真正有靈姓的動物。可現在出現的這一幕,無疑讓他們真實的感受到,原來這種在他們看來,普通的蘇門羚羊也是有靈姓的。
相比這些特警跟特種兵的震撼,吳道卻理解這個動作的意思,笑着道:“你是想追隨於我嗎?你要知道,跟着我可能會失去自由,你不向往山林的逍遙嗎?”
這話羚羊似乎聽不懂,還是咬着褲腳不放,眼神中流露出渴求的目光。清楚這種凡獸,相比靈獸的靈姓很少,但也會做出一些感知善惡的事情。畢竟,人類也是靈長動物,跟動物的溝通還是能夠通過眼神跟動物猜到一些。
明白這隻羚羊做出了決定,吳道才笑着道:“行,既然你不願離開,那就跟在我身邊。等我回到家,就把你們母子放到山林裡,讓你們繼續享受着逍遙自在的生活。在那裡,將不會有殺戮,應該能讓你們活的平平安安。”
說完這句話,吳道就再次聽到,遠方傳來的直升機聲音。隨着這架武裝直升機的出現,特警們知道,肯定又有大人物來了。當他們看到,從直升機上面走下一個佩戴中將軍銜的將軍時,一眼就認出對方正是西彊軍區的司令員。
望着對方下了飛機,跟前面那位軍分區司令一樣,先去給吳道敬禮打招呼。這些特警跟明白了什麼的年輕人,也在心裡狂呼‘這人不會是汰漬檔成員吧?’要不然,怎麼連一個份量這麼重的軍區司令,也要對他如此客氣呢?
對於這位中將司令的抵達,跟華夏軍方打交道最多的吳道,也很客氣的跟對方交談了幾句,等待着這些特種兵審問的結果。而原以爲劉姓青年會死撐着不招的特種兵們,卻沒想到對方是第一個交待的。而且令人非常無語的是,他不但交代了自己的事情。還自以爲是的檢舉他父親的犯罪事實,希望能得到減刑。
因爲此時的劉姓青年,似乎知道能讓一箇中將都如此客氣對待的人,怕是他父親也不頂用。至於那位父親的朋友,此刻已經徹底被他遺忘。爲了保住小命,才做出這種檢舉父親罪行的蠢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