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刷牙洗臉弄好後已經差不多該去那家公司面試了。我打扮得很端莊,用聞婧以前的話來說是我打扮得很處女。我頂着我的處女造型開着火柴借給我的白色寶馬小跑奔馳在上海寬闊的馬路上,帶着如同改造後的社會女青年的心情朝浦東奔過去了。
火柴的車開起來真的很拉風,我是個沒本兒的人,所以開得很保守,我怕哪個交警看我不順眼了把我攔下來要個本兒來看看什麼的,那麼我就歇了。而且我也不敢像聞婧那麼把汽車當飛機開,就是在北京我都不敢,何況是在我鬼都不認識一個的上海。
本來今天火柴要跟着我一起去的,早上她打了個電話過來,鬼似的在電話裡跟我叫,說什麼一定要跟我去,說要發展一下高層的業務。我想着一大清早的,反正也沒什麼事情,就開始跟她在電話裡貧,我說火柴你得了吧,人家一個一個有的是錢,天上飛的水裡遊的,汽車上躺的,馬上騎的,什麼女的沒見過啊,估計你難以打入內部。
火柴說,**,就那幫丫挺的,一個一個西裝雞,除了知道道瓊斯和人民幣,丫的他們知道什麼啊…
我當時就想把電話摔下去掛了,不過突然發現是手機。我就知道不能跟火柴貧,一貧起來準沒完,我不得不打斷了她的話。我說得了我的姑奶奶,您改天去發展事業,我得先把我的事業建立起來,就這樣了啊。
掛掉電話我就在想,幸虧沒帶她去,不然我真的不能保證她會不會在等候面試的時候在大廳裡撒丫子跑業務,我曾經見過火柴敬業的樣子,那是在北京的時候,她還是一小媽媽桑,接待的客戶質量和數量都有限,逮着一個就不會輕易放手。我記得那次火柴特嚴肅地說了句讓我扛不住的話,她一臉大尾巴狼的樣子盯着那個男的說,兄弟,你丫不至於吧,就給兩百?你丫騎匹馬都不只這點錢啊。
真是想想我都後怕。要把火柴弄那兒去,估計我得掛了,陳伯伯估計也扛不住。
到了寫字樓,我乘電梯上去,在電梯裡我想起在北京我跟着微微去面試的情景,那個時候走得多有架勢啊,踢正步,擡頭挺胸的。而一轉眼,我就一個人在上海開始找工作了。要不怎麼總有人說,生活,就是一場戲。比電視劇都讓人跌破眼鏡。
我上網逛論壇的時候曾經見過一漂亮MM的簽名檔:我左手拿刀右手拿叉,把生活慢慢享用。當時就覺得是一智者,比我們這種俗人強了去了。
坐在大廳裡等待面試,我身邊一個一個看上去都挺牛的,每個人手裡都是檯筆記本,噼裡啪啦狂打鍵盤,看上去跟一作家似的,我都覺得自己跑錯了地方,我又不是來應聘打字員的。還有更牛的在用手機打電話,用耳機打,我靠,你又不是在開車,裝什麼啊。
剛坐了一會,我就聽到叫我名字了,我趕緊進去,我怕我在外面再多坐會兒會把我坐歇菜了。進去之後我坐下來,面試我的是個估計三張多的男人,滿臉痘痘,一張臉跟荔枝似的,特青春,我心裡就樂。不過我還是裝得挺淑女的,這關係到以後買米買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