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可惡!”
柳青遠遠看到自己的家外有很多人監視的時候,心裡的怒火快要突破天際,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趴在地上,也只有如此,他的背能夠好受些,否則的話,渾身的骨頭就好像要斷裂一樣,那種疼痛他扛不住。
他早就知道自己是被相關部門的人看守着,也知道自己身體肯定出現了某種異變,背後那奇異讓柳青感覺那是糟糕透頂了。
昏迷的時間裡,他也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對於輸入進體內的安眠藥,他都有過濾,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能力,能夠讓他對於自身的狀況非常的敏感。
“可惡,娘們,快接電話啊!”柳青掏出手機,不停的撥打着那該死的電話,可是得到的回覆一直是忙音,讓他稍後再撥。
本身就有點狹隘的他,感覺自己此刻被背叛了,而且還是自己的情人,他越發覺得自己出事情肯定是她惹的禍。
飲食公司最討厭的就是蟲子,自己的改變,肯定是他們做的,他的情人是高層,肯定知道些什麼,爲了不讓自己說閒話,竟然用這麼惡毒的東西。
親密接觸自己的也只有她,能夠讓自己中毒的也只可能是她,柳青的雙眼已經冒出火光來了,他發誓,一定要讓那個娘們付出代價。
發怒的時候,束縛着他的外套直接就被他給撕裂了,背後的軟骨中直接就是伸出了一對骨頭形狀的翅膀出來。
抑制着自己的藥物,這一刻終於是失去了作用,彷彿一下子得到了解放,他很想吶喊,可是他發現,自己張嘴之後,發出的聲音非常的輕,哪怕是撒開了大聲說話,也是如此。
“!!!”
怒火更勝了,他鼻孔噴出的氣體在地面上濺起了不少的塵土,也讓他看到了地面上不知道是誰,竟然有塊沒有吃完的香腸皮,他饞了、
“不,不能這樣!”
慾望非常大,他很想吃它,同樣,他剛剛在垃圾堆裡翻衣服穿的時候,也有這樣的感覺,他覺得自己要變成臭蟲了,專門去找垃圾吃。
“誰在哪裡!”有專案組探員聽到了這邊的動靜,連忙拿着手電筒照了過來,他好像看到有什麼東西,剛要上去看個究竟,忽然間,他察覺到自己肚子上涼涼的。
低頭一看,竟然有根銳利的骨刺洞穿了他的肚子,還沒有等他反抗,那骨刺就抽了出來,鮮血頓時流滿了一地。
似乎並不想殺人,柳青磨了下自己的骨翼上伸出來的骨頭,準備就要爬人,可還沒有爬兩步,背後的探員開槍了。
“砰!”
槍聲很清脆,直接引起了周圍探員的注意,離得最近的人趕到的時候,剛好看到柳青用骨翼刺殺探員的場景。
“是2號,抓住他!”探員大喊,他們得到過命令,一旦有異常,可以開槍,當即,他就準備拔槍。
可就這麼低頭的功夫,擡頭人就不見了,他連忙跑去看受傷探員的情況,一灘血已經流滿了整個地面,沒有心跳的痕跡預示着迄今爲止第一個遇難者探員出現了。
“報告,有人受傷,有人受傷!”
馬組長很快就趕了過來,不到五分鐘,中間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看着被白布蓋着的探員,他陰沉的臉,很想找個地方發泄一下。
“是2號人物做的嗎?”馬組長必須要確認這一點。
“沒錯,已經確定了,不會有其他人擁有這樣的能力了!”李飛一旁說道。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是2號人物應該已經初步掌握了自己的能力,要想在抓住對方,非常的困難!”
“困難也要抓,讓縣城派出所的人注意,一旦發現可疑人物,千萬不要貿然行動,一定要等大部隊到了以後在進行抓捕!”馬隊長說道。
李飛點頭,同時他又補充道:“剛剛黃隊打電話過來,他知道了這裡的情況,他分析了下,他如果回不了家,很有可能會去找他的那個姘頭!”
“她不是已經出國了麼?”
“沒錯,可是2號人物不知道啊!”
“我已經派人過去了,錢風也在那車上,如果這次真的有危險,是否有擊斃2號人物的可能!”李飛輕聲的問道。
馬組長嘆氣,如果沒有面前的事情,或許他還能做主,但是現在,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哪怕再大的能耐,也不能逃脫制裁。
如果還讓他逍遙法外,獵鷹國的法律那就是笑話。
“讓他放棄抵抗,這可能是他唯一活命的機會了!”
說完,馬組長嘆了一口很長的氣,同時脫下了自己的帽子,看着遇害者,久久沒有說話,每個探員都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都是精英,也是他的得力干將。
“馬組長,有消息了,發現2號人物了!”外面,有探員急忙過來彙報道。
“什麼,在哪裡!”
“前面傳來消息,第一小隊的人已經和柳青碰面了,現在正在戰鬥中!”
“快,讓人過去支援!”
人類第一次和變異者的戰鬥,就在這個夜晚展開了,探員們都想要給自己的同事討回公道,禮貌的勸說對方投降無果以後,立刻就是開槍設計。
可是,柳青的骨翼就好像一套盔甲,保護的嚴嚴實實,絲毫不怕子彈的困擾,甚至於,他還能抽空,用自己骨翼上的骨頭進行攻擊。
有探員躲閃不及直接被捅在了腹部位置,流血不已,不一會兒的功夫,第一小隊成員就被柳青的攻擊給嚇到了。
還好,此刻錢風趕到,隨行的探員立刻對傷者進行治療,同時聯繫後方,而他,大聲喊着:“有什麼話好好說,爲什麼要殺人!”
“咳咳...”柳青沒有說話,只有一顆骨刺朝着錢風飛了過來。
還好錢風面前有汽車門擋着,讓他逃過了一劫,他現在只能算是一個法師單位,只有遠程攻擊的能力,根本沒有防禦的能力。
“這是你逼我的!”
話音剛落,錢風脫下了自己的帽子,同時,在他的頭頂開始燃起一朵小火苗,那亮度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