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知道歸知道,但情緒這種表現很難控制。
悲傷也好,愧疚也罷,這是做不了假的。如果讓王皓再來一次,他不見得能成功。
其中不僅僅牽扯到自身的問題,和規則也有很大關係。
當悲傷的石子出現以後,王皓通過那規則線條明顯的感覺到,夢境的時間脆弱了起來,
就如同之前在他人的夢境中,他取出有情緒道具的時候,夢境也隨之崩潰就起來。
而其產生的變化,就是使得那夢境中黑色物質開始不尋常的流動,隱約間都有種要暴動的跡象。
哪怕之前有精神種子附着在夢境大門上也鎮壓不住,只能再次把自己目前最後一顆精神種子放上去,那跡象纔算是緩和了下來。
又是觀察了許久,確定沒有了問題,他這才離去。
看着手中的石子,王皓把它和鑰匙放在一起,旁邊是一系列錄像帶,之前王皓想過把錄像帶放到自己的夢境大陸中,找個地方把它埋進去,埋的很深很深,不能被挖掘出來的那種。
但是知道了外面發生的事情以後,他的這個想法就終止了,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他怕到時候自己也是跟着變異,要是變成兩隻眼睛發光就不好了。
不過,這些錄像帶並不是沒有辦法處理,只是還沒到時間,就讓他們在夢境中轉站裡面好好待着吧。
轉悠了一圈,沒什麼異常後,王皓回到了現實中,都還沒有來得及看下時間,忽然間有精神種子被激活的信號傳了過來。
“是馬組長!”
現在外面的種子也就他了,之前他看過,細分世界經過了一週的調整,差不多快要恢復,也就是再次開啓了,但還需要時間。
想了想,對於專案組的領導頭頭,馬組長的夢,王皓還是感興趣的。
當然,他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這也是他之前就決定好的。
感受了下,並沒有被監視的異常,不過以防萬一。還是去了廁所,這纔來到了夢境中。
有點麻煩,或許進去其他人的夢境用自己精神力的身體,要好上很多,不至於每次都要先看下週圍的情況。
來到夢境中,王皓就發現一切都是黑白色的,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這樣的環境非常的壓抑。
靠着上帝視角,王皓尋找着馬組長的位置,可是很奇怪到處都沒有發現人的蹤跡,要不是因爲只有一處區域裡面有人在動,他都以爲做夢的人跑了已經。
“奇怪…”
“這是馬組長?”
王皓眼前,一位邋遢,不修邊幅,還有點吊兒郎當的小青年正在家裡鬧脾氣,無名的怒火在他身上冒起。
“憑什麼,憑什麼讓我去讀書,讓大哥去當兵,不要,我不要讀書!”
說話的時候,小青年擡起了頭,臉上有點馬組長的痕跡,難道這個人真的是他?
“聽話,小西,你聰明,讀書肯定有出息,用不着和我爭這個,你不知道,當兵很苦的!”小青年的哥哥很是善解人意的說道。
同樣,小青年的母親也在那語重心長的說着:“消息,別鬧,你現在還小,好好唸書,等來年科舉考試,我們可等着你光耀門楣呢!”
看着這情形有點奇怪,似乎像是真實發生過的一樣。
王皓到現在也去過不少人的夢境,也只有那種執念很深的人會在夢中重複着當年的事情,之前的鄭老這樣,那位連環殺人犯也是這樣,現在馬組長也是如此,看起來,他的經歷必定很是複雜。
畫面一轉,王皓看到了哭着喊着哥哥的小青年跪在那裡,似乎這一別就是永遠。
事實也是如此,當小青年考上大學以後,收到的是那一封殉職的信封,他的母親也是爲此病倒。
然而,有一點王皓在意的是,那封小青年錄取大學的通知單上並沒有寫馬組長的名字,也就是馬東,而是另外一個名字馬西。
反而在那殉職信封的內容中,看到了馬東的字樣。
這是什麼意思?
馬東已經死了,現在的馬東是他的弟弟馬西冒名頂替的不成。
這未免也太玄幻了吧,哪怕那個年代獵鷹國再怎麼貧窮,也不可能犯這麼嚴重的錯誤,肯定有什麼貓膩在裡面。
果不其然,馬西聽說哥哥犧牲後,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哪怕上級領導來慰問,他也沒有給人家好臉色。
大學四年,他勤勤懇懇,學位證書輕鬆拿到,甚至於他只要努力一下,研究生的位置也是唾手可得,但是他的母親走了,他回到家中,看着冰冷的屋子,他發誓要找到自己哥哥死去的原因,之前是有母親照顧,現在沒有了後顧之憂後,他成爲當初第一個大學生轉身去當兵的人。
從底層做起,由於他的堅韌性格,很快便來到了他哥哥身前的作戰隊伍中,也是一次偶然的機會中得知了自己哥哥犧牲的故事。
看着看着,王皓都覺得有種看電視劇的情節了,這一幕似曾相識,難道說那個導演就是按照馬組長的啓發,來塑造出的那部連續劇的不成。
否則的話,那情節爲什麼都這麼的湊巧,當兵王,臥底,剿匪,報仇,一氣呵成,幾乎不到三年時間,馬組長就做完了其他士兵大半輩子都做不成的事情。
在功成名就的時候,馬組長很是謙虛的說,這都是他哥哥的幫助。
至於後面怎麼改名變成馬東的,王皓沒有看到,因爲他發現,當畫面來到最後墓碑前的時候,夢境崩潰了,竟然在這個時候,毫無徵兆的醒了。
沒辦法,王皓只能退去,但他也算是知道了很多關於馬組長的故事。
絕對是一個狠人,曾經零下十幾度的低溫下,扛着一根木頭徒步走了三公里,還有負重五十公斤跑了十公里,這幾乎還是他的日常,很難想象,這樣環境下出來的人,哪怕不是強人,也不遑多讓了。
“那封信,或許是情緒附着的物品吧!”
製造出情緒道具後,王皓對於這種東西也有了一種莫名的體會,似乎能夠感應到對方的存在,顯然,那封信肯定也是一件了不得的器具,不過,他並沒有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