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落下帷幕,硃紅梅和她的同士董莉香從一家服裝廠失望地走了出來,她們提着包,揹着行禮,她們來到了日本的心齋橋購物區,這裡有許多精品屋和**店,從早到晚遊民不斷,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的氣氛。
她們轉了一天,又累又餓起來,她們邊走邊無精打采聊着:
“……他們的話我好多都聽不明白,怎麼能在他們那工作?早知道我們還不如呆在那服裝廠的好了——虹梅姐我看這樣我們還是回去的好了。”
“好馬不吃回頭草,你想想我們要是回去他們豈不是更是變本加厲地整我們了嗎?”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不是有浪子回頭金不換的說法嗎?如果能給我第二次機會,我一定會好好珍惜……”
“不是我們找不到工作,只是……看來我們英語和日語僅懂個毛皮是不適應這個社會。”
“虹梅姐,我肚子餓了,不想再亂逛了。再這樣下去我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們在繁華的日本心齋橋附近轉了大半天也沒能找到一家合意的工作單位。
“讓你這麼一說,我到是也覺得肚子餓得很。來,我們去找家飯店把肚子填個飽。”她們邊走邊聊着:
“聽說這心齋橋的西側部分稱爲美國村,那裡集中了專爲趕時髦的年青人開設的店鋪,出售一些不拘一格的服飾等商品,那裡的氣氛與歐洲村形成了鮮明的對照。每個街區的佈局都各具特性,我們有機會去那裡走走,纔不枉來日本一趟。心齋橋還有很多飲食店,既有日本菜,也可以品嚐到中國、韓國、亞洲、美洲和歐洲等世界各個國家、各個地區不同的風味……”她們邊走邊聊,不知走了多少時辰,竟一時忘了肚子餓。
“瞧!前面就有家店鋪——‘饞嘴一點紅’呀!怎麼起了這麼個古怪而又性感的店名?”
“我們好不容易在這日本見到一家掛着中文店名的招牌。你怎麼認爲是飯店的?你等等我呀。”董莉香邊追了上去邊問道。
“因爲饞了就想吃,想吃就能吃個飽呀。我們去那買點吃的吧。”她們頓時覺得嘴裡直冒口水,一種望梅止渴的感覺。
她們走進店鋪,這時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服務員迎了上來,操着熟練的英文說道:
“小姐,你好!你們是來工作的嗎?”只見這位服務員穿着一身白色吊帶溥紗短裙,從苗條的身材中露出豐滿的前胸和誘人肌膚。
“這裡有好吃的嗎?”董莉香問道。
服務員聽出是她們來自中國,立即改用漢語:“有呀,在這兒工作,每日提供豐盛的三餐和夜宵……”
“我們走吧,這兒不是我們的呆的地方。”朱虹梅感到這兒牌子掛得那麼醒目,裝飾那麼豪華,卻沒有大飯店的氣氛,便低聲對董莉香說道。
“嗯,先聽聽再說。”董莉香隨聲答道,卻絲毫沒有離開的意願,自從早晨從廠裡出來,就是找工作,找到了現在,途中只是吃了二個香蕉,逛蕩了一天下來纔想吃頓飯。
“二位小姐,裡請,我們邊吃邊談。”只見室內唯有一個小女孩陪着一位胖乎乎的中年男子喝得爛醉如泥,別無其它顧客。
“多少錢一餐?”朱虹梅隨口問道。
“免費。”
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董莉香捏捏癟癟的錢包,有點怕被宰的膽怯:“爲什麼?”可是她真的不想離開,對於如飢似渴的人來說,見到到飯的心情那是不言而喻的。
“因爲這兒多是來自中國人,老鄉嗎,交個朋友嗎。喂!請上菜!”服務員操着英文對裡屋服務小姐喊道。
“請坐。”朱虹梅和董莉香不由自主地放下手上沉甸甸的行禮,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不一會兒五六個菜馬上端了上來。朱虹梅和董莉香望着圓桌上黃澄澄的螃蟹和香味撲鼻的豬排還有做功獨特的魷魚……她們真有些垂涎欲滴起來。
朱虹梅也不解地追問:“要是每個中國人都來你們這兒吃免費餐,那你們的豈不成了慈善機構了嗎?那你們……”
“我們的主要工作就是滿足那些饞嘴的人們。”
“什麼!饞嘴的人?”“你這是在罵我們嗎?”朱虹梅和董莉香不由一陣臉紅。
“不是那意思,你瑞仔細看看我們的招牌,我們的服務在日本很受歡迎,我們的服務能滿足人們如飢似渴的需求……”
“不明白。”她們倆搖了搖頭,還是莫名其妙。她們再次順着服務小姐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室內也有個招牌,只是這招牌比門牌上的招牌設計得更有誘惑力,如心似嘴狀“饞嘴一點紅”五個大字,在彩燈中跳動,配上一幅小師哥陶醉在美如天仙的成熟姑娘的懷抱,小師哥的目光中帶着如飢似渴的**。
這樣就是工作?她們看着一個個花枝招展的小姐在走動,忙着和各自的事。這時朱虹梅看到一線熟悉的面孔,她在腦海中搜索枯腸地想,是她,正是她——白天見到的那個乞討的瘦小姑娘,難道她見鬼不成?對了,難道這姑娘白天乞討,晚上“活動”?
“我姓寺,以後就叫我寺姐,二位小姐請……”在這服務小姐的伴和再三催動下,董莉香正要拿起了勺子,只聽朱虹梅一聲尖叫:
“啊!我要不行了!”她一陣噁心,暈得好嚇人。
“怎麼回事?是不是餓的?”董莉香忙慌了手腳。
“不是,是……是我的心臟……以心臟病又犯了。”
“我怎麼以前沒聽你說過?”
“我和你說過的,你忘了嗎……一發作起來就……快帶我去醫院。”
“既然小組有心臟病,那就不適合我們的工作……”
董莉香慌了手腳,忙攙扶着朱虹梅向外走去。
“喂!小姐,你們的行禮……”在一位服務小姐的提醒下,她們才忽地想起行禮忘了:
“對,我們的行禮落下了,我站會兒,你去取。”
“虹梅姐,那你……”
“我沒事的,讓我穩穩,緩緩口氣。”
董莉香接過行禮,這兩個人的行禮讓她自己的背,令他實在受不了:“虹梅姐,我們打的吧。”
“沒事,我來提。”
“你……你不要命了嗎?”
“我沒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剛纔你可把我給嚇壞了。”
“心臟病就是這樣,突然必作的嗎?要不是我的心臟病發作了,那我們今天準掉進了陷阱裡了。你想想,她們的工作是什麼?”
“我沒看出來。”
“笨,饞嘴一點紅,就是滿足人的慾望,也許或是性的慾望。”
“你怎麼朝這方面想?”
“你傻子呀,你想想,我們一進門,不問我們是不是吃飯,而問我們是不是來託工作?分明她們不是飯店,況且服務小姐說說她們的工作正如招牌的服務:滿足饞嘴人的慾望,而且廣告畫得又那麼色,分明……”
“哦!我明白了,哪有免費的午餐?”董莉香茅塞頓開,她苦笑了下。
“記住我們的二個承諾……可殺不可辱!”
“對!我們是中國人,可殺不可辱!哈哈,我們去隨便買點小吃吧。”她們的臉上掛着得意的笑。
“我不餓了,我們繼續找工作,這也叫饞嘴一點紅——望梅止渴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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