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來妓院抓偷腥的老公,順便教訓一下賤人,估計這劇情誰都會感興趣,不過我卻沒有給他們看戲的機會,在衆人熙熙攘攘的聲音中,我提着呆若木雞的王英就往妓院門外拖。
關於他發呆這件事情,我下意識認爲他是因爲平白得了個美人媳婦而欣喜若狂,而這種欣喜超出了他表情所能表達的極限,所以整個腦袋乾脆死機了。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配上我這等姑娘的。
(*/ω\*)
不過等他大腦重啓之後,卻令人出乎意料的說道,“姑娘,別鬧,曉芸姑娘還答應給我捏胸呢,你快放我回去。”
聽了這話,我立馬意識到,他的大腦死沒死機不清楚,我的大腦快要開啓高溫保護了--我氣的快炸了[ε=( o`ω′)ノ]。
眼前一個如花似玉的黃花大閨女給你你不要,你偏偏要回去找妓女啊,能不能有點品味啊?
還有,什麼叫做“給你捏胸”啊,是她給你捏,還是她的給你捏啊,這句話有歧義好不好啊,能不能對得起一點你的語文老師啊?再說了,眼前一個不加墊的36e你不看,你竟然還在想着別人,你就不怕吸出三聚氰胺麼?
我憤怒的瞪着他,還順便抖了抖胸脯,而他!竟然!!不看我啊!!![(╯▔皿▔)╯]。
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又不知說什麼好,乾脆用行動表示。我手上又加了兩分力氣,拖着他過門的時候還特意讓他的額頭磕在了門欄上。
這下他就很像二郎神了。
出了樓門,到了院子中沒兩步,突然從旁邊長廊拐口走出兩個男的來。
他們推推攘攘的來到了我們身邊,感覺像是起了衝突。其中一個皮膚黝黑,身材高大,赤發黃須,看起來孔武有力,而另外一個文質彬彬的正是我在廳中見到的那個書呆子。
他們爭吵的挺兇,大個一直拉扯着那公子往外走,手腳頗有一些功夫,那書呆子公子哥看起來弱不禁風,卻沒想到功夫竟也不弱,還能與大個僵持一會。
王英見了大個,立刻叫道,“燕哥,燕哥,你跟着小宋哥是要幹嘛去啊?”
被喚做燕哥的大個看着地上的王英,立刻走了過來,用粗獷的聲音說到,“王英你在這呢啊,我正準備走呢啊?”
王英,“這麼快就走啊?你不是說過來要好好消遣消遣麼?”
“嗨,”大個嘆了一口氣,“王英老弟啊,你可不知道,我今天是倒了血黴了啊,全都怪你下午找我去喝酒,我一進這門,剛硬起來,就想尿尿,尿就尿唄,正在柴房隔壁的廁所細水長流呢[我聽到這個位置,忽感不祥],誰知道隔壁有個女的莫明奇妙的大叫一聲[我趕快緊閉嘴巴扭過頭去],這一嗓子太突然啊,我倒是沒啥事,我弟弟受不了了,不僅不尿了,連頭都擡不起來了,我這不走也沒有什麼用了啊?”
“啊,這女的叫的這麼突然啊?”聽着大個頭這話,王英也表示很不忿,接着說道,“不過你別說,剛纔我正在賭錢,也正好被一個女的嚇到了桌子底下去,那女的就是。。”
我抓着他胳膊的手臂用力一掐,王英隨即“啊”的一聲大叫。
姓燕的大個,“王英,你怎麼啦,快告訴我是誰啊?我還找他算賬去?”
“就是。。就是。。”王英看了看我,嘴裡吞了口口水,轉而說道,“大概還在屋裡,我也不知道是誰。。”
大個嘆了一口氣,接着自己的話題說道,“這還沒完。我本來打算就躲在廁所里弄啊,想着給小弟弟來個心肺復甦什麼的,正搞得有些苗頭,這小子卻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了”
說着他指了指旁邊頗爲斯文的那男子,接着說道,“我當時專心致志啊,又被他嚇完了,而這小子還真變態,拿着一個杯子來上廁所,進來還不脫褲子,拿着杯子要接我的尿[我在一旁憋着嘴偷笑],我一看這是個日本人的種啊,喜歡喝尿。”
這時那宋姓公子忍不住了,“說話就說話,別罵人啊,你纔是日本人的種呢,你全家都是狗日的的種。”
王英,“行了,行了,你倆別罵了,不過宋清兄啊,你這愛好有點特殊啊,早知道你好這口,哥哥滿足你啊。“
宋清想開口,卻又被大個搶了先,“是啊,而且他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我這剛這樣,他就過來要尿,這不是羞辱我麼?”
我心裡都樂開了花,卻又強忍着不發聲。
宋清開口道,“不是,不是,你們都誤會了,王英哥啊,不是我喜歡尿,只是這尿很特殊啊,我在上面聞到了美女的味道,憑我多年的偵查經驗,我懷疑它只是披着尿的外衣,而實際上是。。”
王英也瞪大了眼睛,“實際上是什麼?”
宋清低聲認真的說到,“是極品美女的極品香水“
“ 啊?”王英的大眼更大,小眼更小了。
燕順粗獷的說到,“你可拉倒吧,變態就變態,那個小姐往身上噴尿啊,還是我的尿。”
宋清解釋不清,氣的喘着大氣,似乎聞到了什麼,看向我,“咦?這個姑娘是?”[由於我之前理了理頭髮衣服,而且沒一直沒有正對着他,所以他一直沒有認出我。]
我一看,這宋清是屬狗的啊,不想轉過去卻也是逃不掉了,便不情願的轉身,心想這回是要破案了。
千鈞一髮之際,大個也問王英,“對啊,這還有個女的呢,是誰啊?”
我想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搶先開口了,立刻轉身說到,“我是他老婆。”
宋清看清是我,立馬就愣住了,眼神之中充滿了失望。
大個就更是吃驚,然後很是羨慕的說到,“哎呦,王英啊,不是哥哥說你,你啥時候結的婚都不告訴我,還有你家裡放着這麼一個美得掉渣的老婆不用,還非得來逛妓院啊?”
我,“啥?美得掉扎,我哪裡掉紮了,明明還在胸上啊[扎,方言,女性**的意思。]”
他們大概沒有明白我話的意思,都沒理我。
王英用另外一隻手摸摸紅腫的腦門,哭喪着臉說到,“燕順啊,你看上了啊?要不老弟就送給你了。”
我哪料到他能說出這句話,本來看出這燕順是王英的朋友,還正對着他淑女的微笑呢,這下笑容可僵硬了,轉過身正想扒了這大小眼的皮,卻見那宋姓書呆子的歡呼着跑了過來,“我要,我要,英哥你送給我吧,要你同意的話,你說那事我就替我哥哥應下了。”王英喜笑顏開,兩隻眼睛都笑的眯了起來,別說,這一眯,大小眼不見了,配上一塵不染的臉龐,彷彿寧靜夜空掛着的彎彎月亮。
但是火冒三丈的我卻是沒有心情欣賞,一個側身接着一擡手一低腰,便給這撒着歡奔過來的小書呆子來了個過肩摔,只見他在空中劃出一條優美的曲線便消失在我們的視野裡了。
王英看着曲線,幾近崩潰的叫了兩聲,“宋兄,宋清哥,宋爺爺?”
沒有迴應,也沒有聽到聲響,估計那小子還沒有落地呢。
我拍拍手,回頭看看王英,他立刻由憤怒加沮喪變成了恐懼加沮喪,瞪着可憐兮兮的大小眼望着我,“沒事,我叫他沒啥事,我就是想告訴他,我老婆就是我的老婆,別人不可能分享。”
我瞥了他一眼,“這還差不多。”
再回頭看看燕順,這大個正盯着我的麒麟臂發愣,看來是被我剛纔一下嚇壞了,發現我在看他,立刻怕的後退兩步,說道 “那個,王英兄弟,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啊,你好好保重啊。”
然後他便頭也不回的向門外狂奔而去。
王英焦急道,“燕哥,那我求你那事?”
燕順奔勢不減,頭也不回的說到,“你現在都有嫂子啦,還要我幹嘛?”
王英更是焦急道,“燕哥,燕哥,我不能沒有你啊。”
但是燕順早已消失在門外。
我擰着美目瞪着地上的王英,陰陽怪調呃說到,“你說你不能離了他?難不成你還男女通吃?”
王英又是害怕又是沮喪的說到,“沒有,沒有,我只愛老婆大人。”
我輕哼一聲,“這還差不多。”
王英總算舒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搖搖頭,感覺都快流下淚來。
披星戴月,一路無話,王英沉着頭,帶着我來到了他的王府,然後擡手要敲門,我急忙說道,“等等等等,馬上就要見你家人了,我也算是第一次見家長,我先打扮打扮。”
王英用大眼瞥了我一眼,“不用, 不用,你已經美得掉渣了,不能再美了。”
我興奮的說到,“真的麼,真的麼,不過我還是覺得扎扎挺好的啊,一點都沒有下垂,怎麼會掉?”
王英又用小眼看了我一眼,頗有一種見到白癡的表情,然後也不說話,轉過身子,“噹噹”的敲門,沒多久那個熟悉的門童的聲音傳來,“誰啊,誰啊?”
王英無精打采的說到,“是我,開門啊。”
門童果真立刻開門了,我一看確真就是白天那個。
這小門童打了一個哈欠,牛逼哄哄的說到,“今個挺早啊。”然後又看看我,“呦,怎麼把妓女帶家裡了?”
我本來還強裝着淑女,意圖給“家裡人”留個好點的第一印象呢,被這小門童這麼一句立馬搞得心情全無,剛想發作,手卻被王英攥住了,他的手異常有力,我一時間竟無法掙脫。
王英隨口說了一句,“這是我撿來的老婆。”然後看也不看這小童,拉着我就往裡邊走。
門童在後面嘲諷到,“落寞公子落魄雞,你們兩個倒是極品的一對,快點回去圓房把,哈哈。”
我聽了之後,只想去把他的嘴巴撕開,卻聽到身邊的王英有氣無力的說到,“他也是個可憐孩子,每天也只能欺負欺負我,你就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了。”
我看着他落寞的表情,心頭的火氣已經真的滅了下去。
這裡,和他,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