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慌張的樣子,得意了拍拍手,自言自語道,“我們都仙人了,還在乎民心?我們只在乎錢好不好。”
這男子估計是被我踢得怕了,跑得慌張,加上本身夜也黑,不小心和前面的人撞在了一起,只聽叮叮噹噹的,彷彿金屬落了滿地。
我遠遠聽着那個被撞的人喊道,“哎喲喂,這怎麼還有個人呢。”
我第一聽這個聲音就很是開心,扭頭大喊道,“順通順通,你給我躲哪去了?我們的大客戶來了!”
此時,順通一下子從二樓地板的洞上掉了下來,仍然是**着身子加小底褲。
他慌張地跑到我的面前,“曾,曾,曾,曾……”
我立刻給了他一巴掌,他的嘴果真就不嫖了,“曾師祖,你叫我啊?”
“你躲哪去了,我剛纔叫你怎麼不下來?”
“我一直躲在樓上呢,我見有人來,沒衣服穿沒敢下來啊。”
“奧,這樣啊,你臉皮倒是挺薄。”
“也不是!”他憋屈着個臉,很堅定的說道,“我要爲我的女神負責,畢竟我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
“啊?”我反應了一會兒才搞明白,他指的女神估計是那個夭壽,不過我還是搞不懂啊‘不是一個人’是什麼意思?
我驚訝地問他,“你懷孕啦?”
他一聽,也愣住了,“現,現,現在科技都這麼發達嗎?”
“那‘不是一個人’是什麼意思啊?”
他又憋屈着他那張老臉,揮了揮握緊的拳頭,眼角45度仰望星空,堅定的說道,“我覺得女神一直在上面的某處注視着我。”
呃。。。你就不怕她掉下來砸死你。。。
看來 、這小子是發春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也發春”麼……
我本來想先矯正一下他的戀愛觀,灌輸一下“早戀是不對的”的思想,但是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先掙錢最要緊。
就我指了指外邊,說道,“我們的大客戶來了,趕快給我出去迎接一下。”
順通扭了扭他的老屁股,臉上的老褶子又堆的跟千層餅似的,“曾……不好吧,人家現在不是一個人。。。”
一聽這個我就沒好氣,“我倒,不!我暈,也不!我艹啊,你給我仔細看看外面來的人是誰?”
然後他便瞪着他那雙水汪汪的老牛眼仔細的向外面看看,“哦,是他啊。那個門縫眼啊。”
“是啊,現在你可以去接他了吧。”
他的臉上再次堆起了千層餅,“但,曾……人家還不是一個……”
我一腳把他踹了出去,“你就不會用你聰明伶俐的豬腦子想想嗎?就人家那眼睛看得到你身子就看不到你臉,看到你臉就看不到你身子,怎麼他都對不上號,搞不清你到底長啥樣,你怕啥?”
他坐在地上,摸摸頭,然後像個傻子似的嘿嘿笑道,“好像說的有道理。”
“那還不趕快去。”我怒道,“在他身子周圍的地上都給我好好找找,凡是見到值錢的東西都是我掉的,知道了嗎?”
“誒,誒。”順通點點頭,“您這話說的倒真有我仙家的風範。”
然後二話不說,轉身跑了過去。
我原地想了半天,這小子是不是在損我?
不一會,順通便帶着那人回來了,我一看沒錯,正是那門縫眼。
他又在我身前轉了半圈,終於在順通的幫助下看到了我。
“仙人啊,找到你真不容易啊,你怎麼老跟我抓捉迷藏?”
我衝他嘿嘿笑了兩聲,“能找到就行,你這眼神有進步。”
我看到他渾身叮了當郎的,腦袋上戴滿了銀首飾,腰上掛滿了玉佩,褲兜裡面若隱若現的泛着元寶的光芒。
“怎麼樣,值錢的東西都帶來了嗎?”
“那能不帶來嗎?我怎麼敢不聽您的話呢?不過仙人啊,我爲什麼總有一種預感,他們會即將離我而去呢?”
“誒,不要多想了。”我安慰他道,“只要我們一會兒做了法事,驅走了散財童子,它們就都保住了。”
“仙人啊,那你說我們能不能把它驅走啊。”
“這個……”我眼珠一轉,“也說不好,我可不能保證啊,我只能說是盡力而爲,到時要是失敗了,你可別怪我。”
“哎……”他嘆了一口氣,“那也沒辦法了,誰叫我倒黴呢。”
然後我便把他請進了屋裡,對着後面的順通悄聲說道,“怎麼樣?撿到什麼東西了嗎?”
他興奮的衝我點點頭,“撿,撿到了一個我從來沒見過的寶物。”
他說的我也好奇了,眼冒金光看着他的手,“什麼寶物?”
他慢慢地張開了手,我把眼睛湊了上去,頓時覺得紅芒萬丈,定睛一看——山竹殼。
“你說的寶物就是這個啊?”我抽搐的臉龐看着他。
他的臉興奮如故,“這,這寶物曾師祖您也沒見過吧,上面還可以擠出紅汁呢,這要是給女神做個胭脂脣紅什麼的該多好啊。”
我無語的看着他,“你倒是真爲她着想?”
一聽我這麼說,他立刻又標誌性的仰望天空,緊握着拳頭說道,“畢竟我不是一個人!”
我看着他老牛一般水汪汪的眼睛,無奈的搖搖頭,最後實在忍不了了,冷笑一聲,“你確實不是一個人!你是一頭豬,你的鼻子有兩個孔的那個豬。”
然後轉身,走進屋去。
那縫眼的男子正在屋中瞎轉悠呢,我走過去拍了一下他,他被嚇的跳着就轉了過來,“哎喲,仙人啊,你怎麼神出鬼沒的。”
這個問題讓我有點尷尬,因爲事實上我還沒有學會如何“神出鬼沒”,作爲一個仙人,這是我一直的傷啊。
他接着說道,“您這屋裡比白天寬敞多了啊。”
我心想,能不寬敞嗎,所有的傢俱都被那女胖子撞碎了,你要是不來,我都沒錢買新的。
我說道,“走,跟我上來吧。”
“去哪?”
“去樓上,我給你做法事。”
然後我便攙扶着他順着樓梯上了二樓,這樓梯大部分都被那胖女子踩壞了,後來被兩小道童修了修,不過依舊是一腳上去三個顫的, 導致我都不敢離開這男子半步,生怕他一腳踩空就掉了下去——他這個眼神我估計乾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