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歪過頭望去,是一個受傷的女子,她身穿一身紅衣,卻是數處都被撕爛,露出雪白的肌膚,其中不乏一些隱私部位,她的手腳被鐵鏈束縛着,走幾步便會摔倒一次,但她慌張的逃着路,血滴在地上留下點點桃紅。
SM?如果換做平時我一定很感興趣。不過此時,我卻是懶得多看一眼。
天空中的灰鷹見了她,立刻俯衝下來,一下子把她衝倒,然後鷹爪直接抓在她的鎖骨上。
她大叫一聲,聲嘶力竭,顯然爪尖已經滲入肉裡。
我在樹上本來不想理她,但她的叫聲確實太過悽慘,讓我不禁動容,我望向她,卻不知如何又想起了張氏。雖然她們長得一點都不像。
灰鷹之後,又從雪林中衝出一隻藏獒,這藏獒個頭很大,完全不輸一隻獅子。
這藏獒看到女子如同看到獵物一般,一躍而起,尖銳的爪子一把抓在她的身上。
女子又是一聲慘叫,想要反抗,卻無能爲力,藏獒死死的壓制着她,讓她的身上又數處見血。
此時卻從林中悠悠的走出兩個人來。
其一長得尖嘴猴腮的說道:“黃獅,小心點,莫要傷了她的美貌,賣出去就不值錢了。”
另一長得有點胖的說道:“到是要讓你的蒼鷹小心一點,一下子就抓透了人的鎖骨,看着我都痛。”
“你痛麼?我怎麼沒看出來?”
“我心痛啊,這麼美得女子,若是留下疤就糟了,賣到青樓去,顧客不滿意,老鴇子給我們的錢就少了。”
旁邊那個一邊點頭稱是,一邊**的笑着。
此時那紅衣女子沙啞無力的吼道,“乘人之危的小人,當初老孃瞎了眼收養你們兩個,現若是放開老孃,定要你們不得好死!”
“呦呦呦,這二孃哪裡都好,就是脾氣太爆,可怕是沒人買啊!”
“是啊,是啊,那該如何是好呢?”
“依我看,先灌藥弄啞了,然後挑了她的手筋腳筋,這樣大概就安分了。”
“你這人好狠的心啊,不過正合我意呢嘿嘿。”
說着尖嘴猴腮的人便拔出了劍,壞笑着向女子走去。
“哎……”我在樹上嘆息一聲,側過頭看看那個女子,確實很美,我手上一用力,用槍尖剝落一塊樹皮,打在那人手上。
“誰!”那人驚呼一聲,連退三步,劍已落地。
我帶着張謙的面具,翻身下樹。
“你是何人?”
“無名之人”
“你和這二孃有何干系?”
“沒幹系!”
“那爲何檔我們財路?”
怎麼這麼多廢話,我懶得答他,只道,“看你們不爽!”
那人道做了個手勢,“蒼鷹,上!”
那蒼鷹便清嘯一聲,向我展翅撲來,我落地的槍尖一挑,一塊飛石正打在它的右眼上。它應聲而落,眼處流血不止,卻沒有逃走,只是坐在地上狠狠地望着我。
“好大一隻蒼蠅啊,你不去廁所吃屎,卻偏偏要過來咬人。”我望着那隻老鷹,幽幽的說着。
旁邊的藏獒看了蒼鷹被我罵了一通,竟然喜形於色,一雙圓圓的眼睛望着它,表情異常的賤。
“黃獅,上!”
這藏獒立刻轉頭望向我,張開血盆大口,兇惡的向我撲來。我調轉槍身,用槍尾狠狠地砸在它的頭上。
藏獒立刻躺在了地上,搖搖腦袋,晃晃悠悠的又站了起來,看着我,眼中多了一絲恐懼。
我兩步走上前去,摸了摸它的腦袋,他後退了兩步,卻沒有反抗。
“小狗狗,乖!你比這蒼鷹好看多了。”
這藏獒轉向蒼鷹,又樂了,樂的比剛纔還賤。
我拾起一根木棒,向遠處一扔,然後衝它喊了一聲“去!”
那藏獒立刻搖晃着尾巴狂奔出去,它一躍而起,將木棒叼在了嘴裡,剛想往回跑,卻愣在了那裡,然後回頭看看我,看看他的主人,又看了看蒼鷹,然後嘴盆長大,木棒又掉了下來。
蒼鷹樂了,它看着藏獒發呆的表情,樂的忘了自己的疼痛,在地上打起滾來。
藏獒兇狠狠地望着我,卻又不敢怎樣,只是輕聲的“汪汪”了兩聲,汪完還又向後面退了兩步,像是怕我去找它的麻煩。
我也樂了,這畜生卻是還通了人性。只可惜跟錯了主啊。
我回過身看着它們的主人。
“你……你看我們幹嘛?我們可不怕你!藏獒蒼鷹一起上!”
我再轉過身來,那兩隻畜生卻只是象徵性的叫了兩聲,便向遠處跑開了。再一回頭,那二人已經跑遠了。
跑的挺快,不過嘴巴也沒閒着,遠遠地衝我喊道:“戴面具的是吧,我們記住你了,你得罪了我們鷹犬,早晚有一天讓你不得好死。”
鷹犬?沒有聽說過,不過看得出是兩個畜生,還是智商蠻低的畜生,改天我換個面具,你到哪去找我?
我搖搖頭,也沒有去追,扛着槍向遠處走去。
“英雄,敢問您是?”紅衣女子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
我沒有回頭,因爲我剛纔用餘光看到,她的酥胸已經從衣服的裂口中頂了出來,我怕我實在忍不住。
我摸了摸臉上的面具,希望鼻血沒有從面具下流出來,“咳咳,你就叫我銀麪人吧!”
“銀麪人?”女子遲疑了一下,“英雄,我叫孫二孃,感謝您的救命之恩。”
我沒有理她,繼續走着。
“您這是要去哪裡?”
我要去哪裡?我不知道,我沒有了家,沒有了親人,也沒有了朋友。
我該去哪裡呢?
我想不出!
但總覺得我還應該做點什麼!
我說,“這天壞了,我去補補。”
她果真被我的大話驚住了,愣在原地,沒有追上來,我也因此守住了我的清白。
一個人,一匹馬,一杆槍,我在這華夏大陸一邊哼着小調,一邊漫無目的的溜達着。
“正月裡來是新年啊,大年初一頭一天呀啊啊,家家團圓月呀,少的給老的拜年吶。。”這是一個闖過北方的朋友交給我的,聽起來是不是挺喜慶的,哈哈哈,現在剛過完春節,哼起來剛剛好,只可惜我成了一個沒有家過年的人啊。。
走着走着,我看到一個石碑,上面刻着兩個字,“陝西。”
咦,走了這麼遠了麼,那現在得唱點陝北小調了吧,“山丹丹的那個開花咯,紅歌豔豔個鮮。。咳咳,不行啊,起高了。。”
此時路過一個趕牛車的老鄉,頭上紮了一個白布帶,一看就是陝西老農,我趕忙上去問問,“老鄉,這裡是哪裡啊。”
老鄉用很標準的普通話給我說,“知達[這裡]是陝西嘞”
“我知道是陝西嘞,但是是陝西啊達啊[哪裡啊?]”
“霧達不遠是潼關嘞。”
“奧,潼關,沒想到我走了這麼遠了,謝謝啊。”(知道我爲什麼又改說普通話了嗎?因爲作者實在不會其他陝西話了。)
“麼肆麼肆”
在離開老農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他看我的眼神有些詭異,他的眼睛總是在眯着,而嘴角卻隱隱約約的帶着一絲笑意,讓我覺得我的嘴角是不是有飯粒,或者我褲鏈是不是在敞開着。。
在這種猶疑的感覺中,向潼關進發。
華洲潼關,我曾經在這裡學藝三年,一想到潼關我就想到我才華橫溢童顏鶴首的老恩師周侗啊,多年不見,不知道他老人家是否一切都好,是不是還像往年一樣的。。一樣的。。。
頑皮。。
說起我師傅周侗那可是大名鼎鼎啊,陝西大俠鐵臂膀周侗,那標籤可是一大堆一大堆的,鷹抓翻子門,關中紅拳,提神槍,鴛鴦腿,五步十三槍戳腿。。等等等等,當然作爲他的親傳弟子,我知道他最得意的還是他那個鐵臂膀。
因爲他有一根麒麟臂。。
此臂粗七寸,長四尺,激動時一秒鐘可上下移動數十次,真是宅男必備,居家良品啊。
不要問我爲什麼知道這麼多。也不要問我他是怎麼練成的。以前老魯擼自身不停的向我打聽麒麟臂的功夫,我都沒有告訴他。
馬不停蹄進了潼關城,到了恩師武館,我推門進去,終於看到了我的老恩師了,此時的他正站在院中的石桌之上指導弟子練功呢。
他依舊是老樣子,鶴髮童顏,仙風道骨,一米四左右的身高,一米二左右的右臂,身材勻稱,英俊瀟灑,配上院中的白雪皚皚和專人彈奏的如高山流水般的音樂,真是世外仙境般的場景啊。
“來,大家來跟我一起學,”師傅邊做動作,邊順着音樂輕聲的吟唱道,“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右手左手跟我一起做。。。”
一看這個場景,冷靜如我也再也把持不住,陷入層層的回憶之中,“老師。。”我衝上前去,跪在了他的身前。
老師回頭看到我之後,也是同樣的把持不住了,他兩步跳到了我的身前,將我扶起,我們四目相對,半晌無語。
“老師。。。”我真情流露。
“衝兒。。”老師含情脈脈。
“老師。。。”我嘴角有些抽搐。
“衝兒。。”老師幾欲哽咽。
“老師。。您能不能先把您的麒麟從我的衣服裡面抽出來。。”我一臉無語。
老師**的一笑,“哎呀,衝兒啊,幾年不見,老師檢查檢查你功夫有沒有擱下嘛,嗯嗯,腹肌還不錯,我再看看胸肌哈。。”
我趕快後撤兩步,抽出他的手臂,把自己的衣服掖的嚴嚴實實的。
“哎?衝兒衝兒別走嘛,檢查完肌肉還要檢查你的發育情況啦。。”他兩步又走到了我的身前。
我趕快又後撤兩步,“老師啊,剛見面就這樣不好吧。。。這麼多師兄弟看着呢啊”
“哎呀,哎呀。。怕什麼怕什麼,你記得你小時候,十幾歲那年。。”
“別提小時候,別提小時候。。。”
我哭喪着臉在院中跑啊跑,老師在後面撒開膀子追啊追。
我跑啊跑,他追啊追。
我唱到,“親愛的,你慢慢追,小心前面帶刺的玫瑰。。。”
他唱到,“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
院中的DJ也及時的將“青春修煉手冊”換成了,“單身情歌。。。”
現場的百八十個弟子也一起唱到,“找一個最愛的,親愛的,相愛的人,來結束我的單身。。。”
就這樣。。。炊煙裊裊,月色降臨。。。子時已到,小心火燭。。。雄雞唱曉,太陽升起。。。
我跑啊跑,他追啊追。
場中一名弟子推醒躺在他肩頭的漢子,說到,“這倆孫子還有沒有完了。。。”說完起身吃飯去鳥。。。
“師傅,你不累麼?”我一邊跑一邊插空轉身說到。
“累是累,不過一看你小子,我就根本停不下來啊。。。”
“老師,都這時候了,你就別給泡泡糖做廣告了啊,我都快餓死了。”
“那你還不趕快停下來啊,你停我們就吃飯去,老子也被你餓死了。”
想騙我?我要是停下來不得被你搞個半死啊,但是我如果不停下來,估計現在就得累死餓死在這院子裡啊。權衡利弊,我決定發揚革命大無畏的精神,先停下來吃飽飯再說。。。
我嗖的一下收住腳步,向前滑行了十多米,停在了牆邊。
然後老師也是嗖的一下收住了腳步,向前滑行了十多米,把我整個人都壓在了牆上,兩米多厚的牆壁“嘭”的一聲應聲而裂。
“嘿嘿,終於抓到你小子了。”老師騎在我的身上,完全沒有在意跌落的石頭。
我躺在地上,脖子一歪,臉一橫,抿着嘴巴咬着牙,抽搐着“來吧”。
老師看着我,笑了起來,“你看你那損粗,像要被人強姦似得,快給我起來,我們喝酒去。”說着拉起我向酒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