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大帳蓬裡住的都是病人,一個身形嬌小,模樣卻十分甜美的女子穿着過大的白大褂,正在給病患換吊針。表情認真,笑語連篇,整個臨時病房裡的病人們,顯然都十分喜歡這位漂亮又溫柔的護理員。
“語環,我來吧。你都忙了一早上了,休息喝口冰鎮水。”
“沈師兄,謝謝你。”
“哎,跟師兄客氣啥。之前你樑師兄特別叫我要照顧好你,我可不敢不遵從現在中央科學院現任研究員、咱們的救命大恩人的命令啊!”
隨即,旁邊的病人們就拿兩人打趣兒,以爲語環英雲未嫁,就要給兩人送做堆。
沈亮急忙澄清事實,語環也尷尬得立即開溜。
之後,沈亮關心地問,“這裡情況已經穩定得不錯了,你大可以放心去做自己的事了。”
語環喝了一大口水,覺得心肺都舒服了不少,笑道,“是呀!本來計劃三天就夠了,沒想到一忙起來就沒完沒了。”
沈亮很佩服語環,瞥見不遠處的志願者帳蓬裡的小青年,嘆息,“唉,要是這羣小傢伙知道你是此次援助行動的最大出資人,就不敢沒事兒風花雪月地閒瞌牙了。”
語環無所謂的笑笑,“沈師兄,這是人家未婚男女們的專屬權利呢!再說,您不也是其中一員,大可以趁此機會,建立一段革命友誼啊!”
沈亮不好意思地撫撫鼻子,直說沒那興趣,急忙轉了話題。
話說語環之所以此時出現在小仙鎮,也都是因爲一場行業協會主辦的慈善晚會引起的。沈亮就是在那場晚會上重遇的學長,跟樑安宸很熟,故而兩人都有些印象。
濃亮帶來了一個緊急消息,孟教授也得了熱流感病毒入院多時,因爲有老年病身體不太好,情況不怎麼樂觀。
語環一聽嚇了一跳,急忙去醫院看孟教授。當初若非孟教授惜才,大力幫助她,她也不可能在慕尼黑有那樣一番經歷和做爲,孟教授可是她的大恩師。
早前在他們回國時,她和衛東侯第一時間就去拜訪過孟教授,孟教授見他們兒女雙全,家庭和睦,十分欣慰,告訴了她“東語基金”的事。
他們夫妻兩後來經過重建的荷花池邊,留下了第一張真正的校園合照,圓了她少女時代的心願。
救了孟教授後,語環得知慈善晚會上的重災區之一有自己曾經的故鄉——小仙鎮,便決定親自前往。除了鎮災,把母親和外公外婆的墓遷出來也是她此行的重要目的。
這時候,語環完全沒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就惹上了一堆妒嫉。
“啊,蛇蛇,救命啊——”
一聲驚叫打斷兩人談話,語環立即放出透析力,朝聲源處尋去,就看到一隻青花蛇咬到了那個叫小夏的女孩的肩頭,由於在側後背位置,小夏自己夠不到,嚇得在原地哭叫。
沈亮最快衝到現場,一把扯掉了蛇,狠狠往地上甩。
“等等。”
因爲語環這一吼,沈亮就住了手,這一幕看在小夏和隨後趕來的人眼中,產生了極大的疑惑和怪異。
語環說,“這蛇應該是沒有毒的,以前小時候我常在家附近看到,還養過當寵物。而且,它的性情應該是不會輕易攻擊人類的。”
語環接過蛇時,動作小心翼翼。事實上,她早在沈亮動手前,就讓青花蛇鬆了嘴。
小夏被嚇壞了,常年在城市裡養尊處優的女孩子最怕蛇蟲鼠蟻這類東西,立馬就不高興了,“你怎麼能肯定這就是沒毒的蛇啊?說什麼不攻擊人類,你的意思難道是我沒事兒逗着它玩兒,惹來這倒黴事兒,我活該啊?”
語環不解小夏怎麼會這麼生氣,只道,“我沒有這個意思,你不要誤會。”
沈亮一邊幫小夏察看傷口,一邊給兩人打圓場。
小夏卻不依不僥地數落語環,大發醋意。
突然,旁邊一人低叫,“呀,傷口有烏血,在擴散啊!”
衆人一聽都嚇到,紛紛上前擦看。
“真的烏了。”
“有毒的啊!”
“快,別耽擱,送回省裡去。”
小夏當即就嚇哭了,一下倒進沈亮懷裡,抓着男人白大褂不放,直問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語環也奇怪地看了下手上的青花蛇,心下有些可憐,說你小傢伙兒哪不好鑽,怎麼往這嬌小姐頭上撞呢!居然還有毒了?
“別激動。如果大動的話更容易加快血液速度,傳遞毒素。讓我看看。”
語環上前,卻立即被其他人擋住了,紛紛表示語環也不是專業醫生,沒資格給小夏看病。面對這連成一氣的敵視,語環自然也沒往心裡去,只當小孩子們重視朋友,反應過激了。
她只有迅速掃了遍小夏傷口,發現果然是有毒的,悄悄處理止了血,緩解了毒性蔓延,又察看了一下毒素的成份問題也不大,遂才收了手。
由於小鎮地勢偏僻,剛好汽車都出去拉物資沒回來,小夏被語環安在了自己的帳蓬裡,其他人都覺得這是語環內疚纔出讓。沈亮立即給小夏注射了血清,對付眼鏡蛇毒都不用擔心,這種小毒自然也不在話下。
事後,語環找到沈亮,瞭解病情,建議其將蛇收起來,帶回去研究確認一下。
沈亮有些奇怪語環的謹慎,語環只解釋說是幼時的確經常玩這種小蛇,不會認錯,打趣說希望沈亮能幫忙查查原因,就之前的誤會,還自己一個清白。
下午
天光漸黯,西北方飄來大片烏雲,空氣變得潮溼悶熱。
小夏的情況已經穩定,在放着大冰塊的帳蓬裡睡得極舒服。
不多時,屋外又颳起了大風,不少家裡的雞禽叫個不停,甚至還有跑出家圈四處亂竄彷彿瘋了似的。
語環和其他志願者們一起,不得不把帳蓬進行了一次全面檢察,又鋪了防水臺,怕萬一來了大暴雨應對不及。
然而,大風持續颳了一小時不到,突然就停了,太陽彷彿變戲法兒似地跳了出來。鄉人們都說這天氣有點兒反常。
語環心裡也壓着一種說不出的浮躁感,總覺得似乎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可她又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不敢冒然警告。
四點過一刻時,語環正坐在老鄉家層檐下納涼喝茶,突然感覺椅子晃了一下。
她以爲是老鄉家的小娃娃在推她的椅子玩,回頭想打趣一句,根本沒人,接着震動接着又來了,且越來越明顯,越來越劇烈。
“地震啊,地震來啦!”
不知道誰一聲大叫,正是從醫療駐地帳蓬區裡傳來,立馬就見有人手舞足蹈,一副驚駭地跑了出來,又跳又吼,嚇得不少人都從帳蓬裡跑了出來。
醫療援助隊隊長沈亮急忙招呼大家鎮定,他們本就在空曠的平地上駐紮,大可不用驚慌,志願者們全圍了上去。沈亮長得高,身形健朗,又是醫療隊最有權威的人,這是就成了所有人的精神支柱。
語環將老鄉家人引到曬穀子的平地上安撫好後,跑出來時目光上接透視大地,經過上次無機物的升級之後,她的透視力現在能延伸到一百多公里的距離了,尋找震點。
發現震點似乎就在附近,如此劇烈,至少也有五六級了。她四處透視,想看看能量帶在哪裡,由於這是她第一次碰到地震,還不太熟悉波紋能量,尋了半晌,才抓住了能量傳遞的脈路,延伸而上,翻過一里又一里山脈,往西南深山裡走,在一片濃密的山林深處,發現了震心。
然而,再認真一觀察,她震驚地瞪大了眼,彷彿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想要再看得仔細些,耳這就傳來一片驚叫。
“呀,那顆大樹要倒了!”
“下面有個帳蓬。”
“咦,小夏好像還在裡面哪!”
“小夏,小夏……”
可惜這時候,小夏正好夢到跟心上人卿卿我我,哪裡肯醒來,根本不知閻王已經來敲門。
話說這時候,帳蓬搭在樹蔭和房蔭下的便宜,立馬就變成了致命傷。
沈亮要衝過去時,爲時已經晚,還被身後的人絆住了。
生死存亡時,衆人卻見語環毫不猶豫地衝進了帳蓬,都驚了一跳。
“啊——”
大樹歪倒,房屋垮塌,衆人抱頭蹲地,驚叫不迭,彷彿世界末日。
於是,便沒有人發現,在那屋磚砸落帳蓬時,從路邊剛剛開到的一輛汽車裡,衝出一道黑影,彷彿一道黑光直直飆進了小帳蓬中,擋在了語環的面前,將她安安全全護進了懷裡。
一個鷙亮的怒眼,狠狠瞪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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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噔一聲,心跳漏一拍。
哎,他這麼快就回來了?!
……
地震終於結束,衆人虛驚一場。
這時再看地震毀壞情況,卻是十分出人意料。除了幾家農戶門前立的木頭門坎倒了地,最嚴重的居然就是語環所住的那個帳蓬,不巧就在一間老房子邊上。老鄉不好意思地說,這間老房是幾年前那重大地震後,唯一遺留下來的,因爲沒倒,大家都覺得是個好兆頭,在推倒舊房子重建時,就故意保留下來。
哪知道,這還是被地震搖垮了。
衆人囧!
事後鎮長表示會重新排察村內外,讓村人破除這種迷信思想。故整個鎮子早已經加固過的新房都沒事兒,就帳蓬這一處。
事後,不少人都向小夏投以同情的眼光,這時候,小夏心下再鬱悶,也不敢對自己的救命恩有絲毫不滿了。畢竟在那種關頭,同行的朋友發小都沒來救她,語環這個完全的外人卻跑來了。
“這可真是郎才女貌啊!”
“那帥哥好有型啊,白背心,迷彩褲,好帥哦!”
“身材好好,至少有一八零以上吧!”
“得,越看越極品唉!咱周圍的這個了(幺指)。難怪喬美女看不上沈隊,原來家裡有這麼大個極品啊!”
“快看快看,酷哥發動猛烈招式了!”
小青年們遠遠地看着那對在桑樹後,喜悅重逢的男女,讚歎不停。卻沒人知道,正在給男人擦洗身上的灰渣,打理刮傷的女人,心裡有多鬱悶。
因爲,衛東侯已經罵了她快十分鐘了,還沒有完結的趨勢。
“喬語環,你到底有沒有認真在聽,啊?我說你是不是聖母性子又泛了,自家寶寶不好好帶着,非要跑這兒鑽土坑。堂堂衛家少奶奶,搞得自己跟村姑似的,你是不是存心讓我每次一見你,就心疼要死啊!”
“老公……”
語環一擡頭,眼眶發紅,教衛東侯一看,就住了嘴捨不得罵了。
可是心裡的後怕餘威仍在,索性將人一撈,摁進懷裡就狠狠吻上了小嘴兒,只有這樣急促地交換液體的運動才能安撫下他那顆高懸的心。
話說,人家大老遠地趕來跟老婆相會,還沒看清人兒就遇到這樣驚險的一幕,能不生氣嘛?
語環也沒多說,任由男人發泄,吻得小嘴又疼又麻,呼吸不及,周圍都失聲了,感覺到掌下的男性軀體溫度有些過了,纔不得不嚶嗚地攘開男人,抓住直往衣底鑽的大毛手。
“注意影響啦,這裡還有外人呢!趕緊把你的毛收回去啦!”
當然,這嬌滴滴的抱怨,沒人聽得見。
衆人只看到男人似乎發現他們,將女人一攬,就背轉過身,高大寬闊的厚背將女人嬌小的身子全掩了去,這畫面怎麼看怎麼火辣辣的J情啊!
浮想聯翩。
沈亮紅着臉,立馬喝散人羣,各幹各事兒去。心下苦笑,難怪小師妹之前說起丈夫時,那麼自豪。這個男人,怕是沒有多少男人不會在其面前,自慚形穢吧!
“抱夠了沒?該幹正事咯。”
語環一聽這聲音,回頭歡叫一聲“爸”,推開衛東侯就轉換新抱抱,衛東侯不滿地癟了癟嘴。
屠徵抱着女兒,拍拍女兒灰僕僕的腦袋,嘖嘖直嘆,多久沒見都曬黑了。
他們一家三口閒拉家常,談笑風生,很是讓人羨慕。
這時候,醫療隊的車也都回來了,不知道是誰就從總負責人那裡打探到了真相,原來他們此行的最大讚助公司的總裁竟然是語環。一時,衆人對於這位傳說中的西南最新商界女菁英刮目相看,誤會解除,語環又意外收穫了一批粉絲和支持者。
這方的醫院援助活動已告尾聲,暴露了身份的語環在隊裡一舉一動總惹人注目,這讓她也沒心思繼續待下去了,索性跟衆人道別,和父親丈夫一起進山裡,準備遷墳。
……
夜裡
語環將自己在地震時探察到的奇怪情況,告訴了兩個男人,男人們都十分驚訝。
屠徵問,“語環,你真的確定,看到的是人形的動物在破壞山脈?”
語環很肯定,又回憶說,“我看到一個人從地底鑽出來,帶起飛沙走石,力量非常大,我從來沒見過那樣的情況。我也以爲是我眼花,又認真看了看,好像被發現了。似乎,他們還對我笑。”
衛東侯心下不安,沉了臉,“語環,雖然你能力強,不過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以後儘量不要用你的能力去窺探這種大事件。特別是在我們都不在的情況下,這個萬一咱們沒必要揹着。”
他說這話時,看了屠徵一眼。屠徵立即領會其意,表示贊同。說語環也不是軍隊人員,不用冒此險。
語環知道兩個男人都是爲自己好,也不多爭辨,說完事兒後,就說到了移墳的問題上。
男人們表示施工人員都找好了,一切事務由他們解決,她只需要在一旁看着就好。
然而,在隨後的移墳過程中,語環發現父親和丈夫似乎有意瞞着自己什麼事兒。特別是當母親的棺木被啓出後,語環就感覺父親的情緒波動有點,縱然他在大家面前,絲毫破綻也沒有。
她私下問衛東侯,衛東侯只說她多慮,就囫圇着把話題轉開了。
由於當時在鄉下多實行土葬,三位親人都有三具棺木,必須先運到市裡火葬場火化後,才方便帶走。
到了市裡殯儀館,館長十分殷情,特意爲他們做了一場遷墳的法事,棺木需得在靈堂裡焚香唱經一夜。
軍人們都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但卻是渴望給親人最好的祝福,屠徵一口就應下了。
語環很意外,愈發明顯地覺察到父親的情緒波動。
但父親不直言,她知道他必然有苦衷,也沒有再追問,悄悄從旁關注。
停靈這晚,屠徵一人到了靈堂,看着那副屬於譚曉敏的棺木,神色陰影裡晦黯不明。
稍後,衛東侯又到了。
“爸。”
“嗯。”
也不知世上是否真有鬼魂,這盛夏的夜裡,靈堂裡顯得格外陰冷。
許久,才傳來屠徵一嘆。
“我果然沒猜錯,棺木裡並沒有小敏的屍骨,只有她生前的一些遺物。喬阿姨一定知道什麼,可是卻什麼線索也沒有留下就走了。語環那個時候年紀還小,也什麼都不記得了。那個該死的龐正德……”
男人一拳擊在供案上,衛東侯身形動了動,卻還是收回了身。
“爸,你不用這麼自責。至少現在咱們有了新希望,也許伯母還活在世上。現在有龐正德這個最大的線索,不怕咱們尋不到。”
屠徵抑下了心頭起伏,看着三具棺木,目光深執,“你說得對,咱們有希望了。只要有一絲可能,我也要還語環一個圓滿的家。”
“爸,一定可以的。”
……
回到蓉城這天,衛家人全部出迎。
衛老太爺帶着全家,向屠徵和語環手裡的骨灰罈,鄭重地鞠了一躬,表示了對譚氏一家的敬重和追悼。
衛老太爺又提出,要辦一個業界內的祭奠追悼會,以全兩位老人的弟子們的追思之情。
之前屠徵就和兩孩子商量好了,不想辦什麼追悼會,但這會兒衛老太爺盛情,之後陸老聽說後,也極力表示一定要開追悼會。
最後,語環提議說,“就給外公外婆開個追悼會,以全大家的心意。媽媽她也不是什麼名人,就不用一起祭奠了。這樣來祭奠的人也不會產生什麼誤會。”
屠徵也覺得沒有問題,於是在這場有陸老和衛老太爺一起做宣傳的追悼會上,收到了不少花圈,竟然還有來自海外的,而靈堂裡的輓聯署名,也讓趁機前來做公關的企業大吃好幾斤了。
因爲,放在最顯著位置的,居然有當今最具權勢的兩位大領導的題詞。
故而,在會後,語環身上的光環又多了一層譚家唯一在世後裔,著名外交官教授和以及最傑出的女性植物學家的親外孫女的光環。
遷墳一事結束後,衛家的兩個小寶貝終於迎來了二週歲生日。
這事兒在追悼會時,就被不少業內人士探到了消息,生日宴這天本來衛家只做家宴,沒有宴請任何人,但璽奧公司的前臺卻是收到了一堆又一堆的賀禮,可把前臺小姐給忙壞了。
當然,這天的驚奇還不只這一點兒。
“小熙熙,小月芽兒,還認不認識我是誰呀?”
“寶貝兒,來親一個。”
沒想到田恬竟然帶着兒子親自來祝賀。
田恬事後對衛家人的解釋,是借丈夫焱華集團做藉口,說語環在京城時,兩人極投緣,結爲乾親。並熱情地表示,要是衛家以後來了京城,互相之間可以多走動,若璽奧有什麼需要,焱華集團必然鼎力相助。
衛家人可謂受寵若驚。
除了屠家的代表,曲茵席特地打了電話,跟小傢伙們侃大山,而一份標誌從九龍山寄來的禮物,也讓衆人大開眼界。
衛老太爺這接禮物的手都是抖的,因爲這份墨寶,卻是出自那人親筆。事後,衛家老父子聽衛東侯說起語環在京城的經歷,也都十分驚歎。
衛太后特別批示,“這就叫大器晚成!”
男人們失笑。
之後,小傢伙一齊吹蠟燭許願時,也讓衆人樂了一把。
那時,大家問小傢伙都許了什麼生日願望啊?
已經吞下一大口蛋糕的小熙,花着小嘴兒,往屠徵和衛東侯面前一站,竟然直挺挺地行了個軍禮,一字一句說,“我要像外公和爸爸一樣,長大了,當一個最可愛的人。”
有人故意逗,“小熙,最可愛的人是什麼人啊?我們都沒聽說過啊!”
小熙立即扔來了一個鄙視的眼神,“笨蛋,連這個都不知道。最可愛的人,就是軍人啊!立正,稍息。首長好!”
頓時,滿場大笑。
男人們都不約而同地相視苦笑,得,基因的傳承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啊!
輪到小月芽兒了,小姑娘今天打扮得格外漂亮,因爲她正在等一個非常重要的人。
“我長大了,要做北北的新娘子!”
男人們立即責怪女人們給寶寶灌輸了這麼早熟的思想,這兩方就吵起來了。
正在這時,男主角優雅登場,抱起穿着白色紗裙、戴着白色頭紗的小小親孃子,吻了一口小臉,當着所有人的面,示威性地笑道,“小月芽要做新娘子的話,那就要快快長大哦!”
“嗯,我一定努力長大,北北,你要等我哦!”
“好,我等你。”
“不可以看媽媽。”小捂遮住了男人的眼睛。
“好,只看小月芽兒。”
瞧這對兒你儂我儂的模樣,衛東侯心裡那個嘔啊,語環好笑地安撫着丈夫。屠徵笑得很有內涵,衛家人都面面相窺,只覺得這事兒怎麼看,怎麼不不靠譜兒。
然而,稍後男人們的碰頭,新的問題也出現了。
衛東侯趁空逮着北靖要威脅時,北靖面色凝重,說,“我來這,是要通知你們一件剛剛被我們確定的事。最近突然出現了一羣人,我們也不能確定他們到底是人還是獸人。但力量十分強大,屬性難辨,行事十分霸道囂張。我們查遍了近些年來的獸人資料庫,沒有找到任何跟他們基因相近的親屬。”
同時,在衛家的書房裡,屠徵對衛父說,“調令最遲國慶前就會下來。希望璽奧集團也能遷至京城,這樣會擁有更好的發展條件。”
------題外話------
迫不得矣,咱環環當了回聖母。
下面送上兩章超溫馨甜蜜的親子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