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初至京城4-攀上屠家
大老闆爲什麼會氣昏倒呢?
話說,在終於請到織田聖到京城來後兩日,大老闆就忍不住問起疫苗研究的情況。
秘書長聯繫麒麟的醫療小隊,那位小隊的總負責人,即麒麟內部病菌研究組的主任表示,自家大老闆並沒有參與疫苗研究。
當即,大老闆的臉色就糟糕了,喝問這人命關天的事,織田聖即已經來了京城疾控中心,卻不行動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青龍總司令聽到後,立即派人去調查。得出的結果竟然又是,織田聖一直陪着老婆,鞍前馬後地呵護疼愛,最近兩天不但逛了紫禁城,還住在當年曾祖父母住過的宮殿裡,卿卿我我,二度蜜月。
得,這一聽報告,大老闆更是氣不打一氣來,回頭就找直接負責人,即曲茵席。
曲茵席接電話一聽大老闆問的事兒,立即先道了個歉,說這兩天事情太多,本來要跟主席親自報告,沒來得及就讓秘書寫了個報告書轉交過來,卻沒想到主席也太忙,沒及時翻閱報告。
大老闆這一聽,心裡更不痛快了,可這時候責備曲茵席或辦事不利的下屬已經沒有意義。
曲茵席又說,“我以爲您已經知道了,麒麟有一位駐紮在港城疾控中心的專家,跟川省疾控中心的主任醫師樑安宸,已經研究出了效果很好、幾乎沒有副作用的抗病毒試劑和疫苗。
而且,早在一週多前就已經被無極大隊派人送到咱們軍區總院,後轉到疾控中心。我想這麼大事兒,您應該也知道。
之前我跟聖音談話,他說那那位樑醫師這次帶來的是第二代疫苗,比最早研究出來的第一代還更安全,且已經配置好了適合嬰兒和兒童的量劑。
哦,對了,那天咱們去機場時,你不也看到小徵帶着那對漂亮的雙胞胎了吧?呵呵,這兩寶寶應該是第一對參與兒童疫苗臨牀實驗的成功案例。我聽說,他們已經打了疫苗一週多時間,至今觀察並無異恙。我想……”
顯然,曲總席也是因爲事情已經得到解決,且親眼看到並接觸到了案例中的成功對象,十分安心地去忙別的事了。且兩人的信息傳遞向來很通暢,從來沒出這次這樣的烏龍。
通話結束後,大老闆一臉失神的表情,話筒也掉在了桌子上。
青龍總司令見狀,想要安撫時,大老闆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樑安宸現在在哪?帶他來見我!不不,我去,馬上去疾控中心。”說着,就要走出辦公桌後,動作急切,臉色也驟然變得有些蒼白。
他當然還記得,在之前的一場最高常委大會上,屠磊早就報告過樑安宸已經開究出疫苗的事實,當時他沒有重視,因爲擔心那派人急攻近利,爲謀權而又交上些不靠譜兒的東西惹下大禍,纔將大權交給親信之人,小心處置。
但沒想到,這一次他們又驕妄過正,放着自己人早研究好的疫苗,非要去找外人折騰,平白地又拖延了不少時間。
焦慮,後悔,自責等等情緒在心口衝撞,大老闆才走出桌子一步,身形就晃了一晃,被青龍總司令及時扶住,但他心下有氣,氣下屬辦事不利,胡亂折騰,更氣自己不夠理智清醒,沒有當好一國的大家長。
“主席,您彆着急,我馬上派人把人給您找來。您已經幾天沒閤眼了,臉色很差,先坐下歇歇。”
“夠了!”大老闆一把甩開青龍總司令的手,喝問,“我就要親自去看看,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到底是怎麼折騰出來的。好好的一個國,一個家,竟然被咱們這些愚昧無知的東西害成這個樣子,你就不覺得愧疚嗎?!”
大老闆要往外走,青龍總司令想阻止,直說馬上就把人找來問話,但剛走出大門,探來消息的秘書助理就說,樑安宸天還沒亮的時候,就跟着勁暴小組的人出任務去了,說是到五百多公里外的黑河去接一批邊境線上送來的病患。
“你說什麼?樑安宸明明是疾控中心的研究員,誰讓他去那種地方接病患!這是他一個研究員應該做的事嗎?誰批准的?!”
總秘助理垂下的眼光,幽幽轉入了主席身旁的青龍總司令,因爲他就是負責疾控中心和外事安全處的總負責人,同時也有一定的人員調配特權。要是他不下令,樑安宸就是想離開疾控中心,也不允許。
“青龍你……”
大老闆的臉色刷啦一下,變得更爲蒼白,身形一晃,跌坐在沙發上。
“主席您先別擔心,我立即把他們調回來。”
……
話說,那個時候的衛東侯帶着勁暴小組,已經快到達指定的接人地點了。
五輛汽車,呈一字慢慢行駛在茫茫大草原上,正值夏季時分,一望無際的綠草原上,開着一叢又一叢的花朵,五顏六色,星星點點,不時有飛鳥大鷹掠過頭頂,碧藍的天空,白雲朵朵,偶時還有馬隊羊羣經過,聽得見牧人們曠達爽朗的歌聲。
衆人此時的心情別提有多好了,就像那天上放飛的鳥兒,什麼鬱結之氣都沒了。恰巧,神槍手禿鷹正是來自這大草原上的男兒,帶着應合起外面的牧歌,衆人跟着瞎哼哼,多日來的鬱結可謂一掃而空。
而就在這個時候,隊裡的聯繫來了。
電子天才眼鏡立即報告,“隊長,小青蟲來電吶!”
小青蟲是衆人私下裡調侃洗刷“青龍組”的戲稱。
衛東侯手一伸,“我來接。我看他們又想翻什麼花兒。”
電話一通,來電的正是青龍總司令,衛東侯故意大聲“喂”了一下,就開始嚷聽不清,信號不對勁兒,突然路上又跑過一羣牧羊,軍車爲了避讓不傷着羊,車子震盪得厲害。
開車的蝮蛇突然打開後窗,朝他們吼,“到了到了,我都看到他們的帳蓬了。看樣子人不少啊!”
衛東侯立即朝窗外望去,果然見到了一片帳包。
那頭,青龍總司令還在大聲吼,“立馬給我回來。”
衛東侯一邊吼着“聽不清”,一邊用衣袖摩擦沙沙聲,一邊應承着“我們一定完成組織下達的命令,平安將人都帶回來”,就掛了電話。
心下哼哼,人兒都走到目的地了,現在才叫人回去,丫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
於是,任隨青龍總司令怎麼再撥信號,這邊都是接不通了。
這載人和不載人的回程路,自然要慢上不少了。加上病患情況有些很糟糕,樑安宸用藥之後,爲了讓病人舒服些,特別叮囑要緩行,專門留下跟重病患一起走。當衛東侯帶隊回來時,樑安宸這個被主席點名的重要人物,足足又晚了兩個小時纔回到基地。
……
青龍總司令掛下電話時,臉色也是一片鐵青了。
他這會兒可是當着主席的面打的電話,完後根本不敢擡頭,心裡卻是狠狠地將衛東侯代表的勁暴小組給怨上了黑名單第一位。
砰!
大老闆一巴掌拍在桌上,撐着椅首站起身,大喝,“青龍,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麼?這就是你顧全大局,身爲安全總司令應該做的事嗎?跟一羣毛頭小子鬥氣,你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主席,我……”
“夠了!你知不知道現在醫院裡收治了多少感染患者,知不知道每過一晚又要死多少人?!你以爲這是兒戲嗎?給我來人——”
“請您聽我解釋,我這麼做都是……”
“你給我閉嘴!你根本沒資格做青龍組的總司令,你別以爲我不知道是你跟劉顯耀也是坑糜一氣,你把屠徵的報告給我攔在九龍山下,讓一切拖到現在……”
“我也是爲了您啊!”
“我不需要——”
大老闆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宛如滴血,目光突然一滯,哇地一聲噴出一口血來,頹然倒下。頓時嚇得室內外一羣人呼天搶地,亂成了一團。
青龍總司令又急又怕,大叫,“快叫醫生。不,把謝長河叫來,還有麒麟的主任。”
大老闆被秘密送進了醫院,經過兩個多小時的緊急搶救,才終於甦醒過來。
他睜開眼時,看到的便是曲茵席擔憂的臉色,他一擡手,曲茵席就上前將他扶坐起來,一邊嘆息,一邊說,“你這脾氣一上來血壓就容易偏高,事情再着急,這好歹也看到解決之路了,不是。把自個兒氣壞了,遠的不說,這近的一家子不被你嚇壞了。唉,青龍就是再專權,也都是爲了姜家;你再生氣,也等他把事情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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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席,你明明知道……”
曲茵席拍了拍大老闆的手,就像兩人幼時一樣,他這個好脾氣的發小總是能以自己的方式說服太子爺。
青龍總算贏得了一個機會爲自己解釋,“主席,我承認我們青龍的確自私。若不是因爲無極大隊這些年的發展,越來越功高蓋主,甚至他們私下裡早就跟麒麟做好關係,那個被我派出去執行任務的勁暴小組,一半隊員都經過了生化調試,單兵戰鬥力難以估量。
對,我是氣不過。憑什麼織田家的人一邊說着生化調試技術還不完整,不願意賣給們,回頭就跟無極大隊合作。而且,那個勁暴小組的組長還是個地地道道的獸人。您該沒忘,我們祖上的那個預言,絕不能讓獸人發展壯大,那我們怎麼能讓他們就這麼堂而皇之地鑽進我們的部隊裡!”
兩個大老闆的臉色,也因此變得更爲凝重起來。
曲茵席想了一下,還是覺得此時談這事不利於發小的康復,就要哄走所有人。
正在這時,麒麟的主任聯繫到了織田聖,織田聖竟然親自跑了過來,說要見大老闆。
姜大老闆一聽,心下又氣又不甘,但又偏偏放不下,終是決定要見人。
曲茵席暗歎,看到走進病房裡的絕色男子,眼神又微微恍惚了一下,想到當前的情形,這感覺跟父親所說的三個家族當年的糾葛,再相似不過了。
他們曲家永遠扮演着調停者的角色,姜家一方與織田家絕對對立着,可是另一方又不得不跟其合作。然而,這其中的對立,也並非完全因爲政治經濟利益,若真是如此,當初大可不必親自去機場接人了。爲了談合作,其實也是心裡壓着一絲特殊的情感,不是親情,不像友情,可那種奇妙的感情卻足足在他們三家人心中,縈繞了一代又一代。
真是又愛又恨哪!
織田聖給牀上的中年男人搭了脈,說,“您也被感染了,最好保持平和心態,不要輕易動怒。否則體內的血液循環加快,只會讓病情惡化得更快!”
姜大老闆一聽,眉頭不可抑制地跳了兩跳,正在放聲氣兒時,幸好被曲茵席給拉住了,回頭就斥了織田聖一句。
織田聖其實挺尊重曲茵席,不僅因爲他是長輩,更因爲他在兩家之間微妙的平衡關係裡,起着極重要的作用,且家族風氣一直不變,正氣,又不失感性。
“熱流感的問題,樑安宸他們已經解決了,我們麒麟不需居功。至於派來的醫療隊,我會讓他們全力配全你們後期的康復治療和疫苗接種,以及後期觀察等工作。關於生化調試技術,我也早想跟你們談談。無極大隊做調試時,當時的成功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所以我們不敢把技術賣給你們,我是醫生,不是殺手。”
兩位大老闆同時看了下青龍總司令,後者垂下了頭。這急功近利之名,他算是徹底帖上了。
織田聖接道,“勁暴小組的四個調試者,本來只可能活下來兩個。之所以百分之百成功,還是因爲樑安宸的技術。”
兩位大老闆同時皺了下眉頭,姜大老闆心裡更不樂意,怎麼明明自己底下人才濟濟,之前送到跟前兒了都沒人重視,把大好的寶貝往外扔,簡直愚蠢至極!看來,他這個領導班子,真的應該好好清洗一下了。
織田聖聲音冷硬,“當然,我是個商人,也不是救死救傷的天使。爲他們做調試,他們也拿出了等價的東西來做交換。”
衆人眼前一亮,終於說到重點了。
姜大老闆問,“無極大隊拿了什麼交換?”
織田聖薄脣微抿,主任代答,“夫人的性命是無極大隊所救。且屠徵的女兒喬語環擁有特殊能力,可保夫人無憂。”
姜大老闆臉色沉了下去,對於之前在機場時屠徵百般呵護甚至毫不顧忌地喝斥歐陽家的人的女子,印象是,這女孩長得很漂亮,有幾分慧光。可也沒想到,她竟然有這麼大面子,能讓織田家的人也奉爲上賓對待。
他一邊爲屠家的好運糾結,一邊又有些不滿地盯着織田聖。
曲茵席立即問,“那你們需要我們拿什麼來交換?”
主任又說,“樑安宸能製出解毒劑和疫苗,也多虧了喬語環的外婆喬瑜珍生前的植物學筆記,喬老夫人是你們上一代乃至現代都不可多得的植物學家。另外,樑安宸所有的研究數據,也必須全部拷貝一份給我們。”
顯然,這是一次頂尖生物技術的交換。在當前這個病毒頻發的年代,以及衆人心知肚明不用挑出來的那個預言裡的警示,讓生物技術成爲最重要的科技力量,誰人不眼紅,誰人不是加快了腳步追趕。
“好,我答應你。”
姜大老闆沒有太多猶豫,一口應下。
曲茵席和青龍總司令的臉色都變了一變。
織田聖沒有再廢話,只提醒他們儘快給姜大老闆打解毒劑,免得拖久了傷身子,畢竟也一把年紀了。
“喬語環現在還在京城嗎?把她給我找來。”
曲茵席忙道,“唉,你瞧你又着急了不是。這事兒怎麼着也要跟屠徵支會一聲兒,你又不是不知道屠徵在外二十多年,這回國就是爲了他這個寶貝女兒。”
“那就通知屠徵。”
……
那時候,屠徵正在拜訪幾個昔日老戰友,其中便有公安部長,以及歐陽家的人。
席間,屠徵自然沒有再提機場的事,但歐陽家的兩兄弟,一個是屠磊的發小,一個是屠徵救過命的,主動向屠徵道歉,並表示已經對兒女嚴加教管,若屠徵能賞臉,還要代惹事的孩子產自向語環賠禮道歉。
屠徵不以爲意,將話題轉到了另一處,“我回京城受勳大概還有段日子,不過我女兒的事,我希望在授勳前都能處理得妥妥當當。今日約哥兒幾個過來,就是想請大家能幫個忙,幫我查查這兩個人。”
兩張照片,並一疊資料帶,被推到了公安部長和京城市長們面前。
“這不是,宋家那個號稱天才鋼琴家的女兒,宋雪欣麼?”
其中一張便是宋雪欣,而另一張模樣陰邪的男子正是肖一飛。
資料正是陳易洋支援來的。
屠徵將自己瞭解到的情況,告訴了幾個好友,明確表示,“我家環環要風光地認祖歸宗,我就必須把她前面的路都掃得乾乾淨淨,這些朝她身上潑過髒水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我二十多年在外,讓她吃了不少苦。以後回了京城,我不想再看到有人還敢當着我的面,罵我的寶貝女兒沒家教。”
歐陽家的兩兄弟雙雙變了臉色,心裡直把自家兒女罵了個體無完膚。
“各位,大家都是爲人父母的人了,希望能賣我屠徵一個薄面。兄弟我先在此謝過了!”
屠徵站起身,拱手向所有人鞠了一躬,當即可把一桌子人嚇到,連忙起身去扶,紛紛表示就是兩肋插刀也幫到底。
就在這時,姜大老闆的電話就打來了。
“您……對,語環的外婆就是喬瑜珍女士,外公是譚西華教授,對,譚教授是陸老的恩師……”
屠徵心下奇怪着姜大老闆怎麼突然打電話來問女兒的外婆外公,索性也不拘了,當着衆人面報出門庭。
席下衆人聽後心下俱是一驚,對於屠徵的這個寶貝女兒更是不敢小瞧了。不管是父家還是母家,這背景都不容小窺。
當然,此時歐陽家的兩兄弟是即後悔,又慶幸。後悔之前教訓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孽子,沒動家尺;慶幸的是屠徵的大度,竟然還請他們來商談女兒的事。兄弟兩也迅速交流了一個眼神,關於語環認祖這件事,他們必然是要出大力幫忙的。屆時,兄弟情誼和官場前途必然雙豐收。
屠徵掛了電話,便說大老闆有請,必須去接女兒,跟衆人告辭。
……
這個時候,語環正在二嬸甜恬的帶領下,跟着可可逛了一日的西丹百貨,玩得十分開心。跟着他們的保鏢手上均掛了大小包,收穫頗豐。
近晚時,女人們又直奔西大門的官府菜館,準備享受大餐。而那裡,幫忙帶着孩子的大嬸嬸張立華正帶着兩個小傢伙,要跟他們會合。
然而,當女人們剛從豪華轎車裡走出來,兩邊門童打開大門,向衆人行禮,金壁輝煌的大廳就在眼前,語環正欣賞着大門口的華麗裝潢,思索對方是用的什麼材質時,就看到了最不想見到的人。
“欣欣,你不知道我有多鬱悶。爸爸竟然關我禁閉,幸好你來解救我,我都快……呀,那就是那個沒家教的女人。”
歐陽素素一聲尖叫,立即引來周圍不少注目。
語環看着歐陽素素親暱挽住的女人,眸色又沉了兩分。
衛雪欣,呃不,現在應該稱爲宋雪欣了。
她真沒想到,亞國這麼大,京城也不小,怎麼還是會碰上這女人。
可可一見老仇人,立即擋在了語環和甜恬面前,開口就極盡嘲諷,“好哇,我說怎麼會一到京城就碰到個沒腦子的二貨,原來這二貨跟宋雪欣你這個惡毒女人是蛇鼠一窩啊!果然是什麼物以類聚,都是有人養沒人教的蠢貨。”
與此同時,可可的保鏢們也立即擋在了那兩女人面前,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使得周圍的人都圍觀了上來,不少好八卦的人還開始拍照錄相了。
甜恬深知這樣的場合並不適合爭執,立即上前將兩個小姑娘擋在了自己身後,笑道,“素素,我聽說你最近都在家裡習字練帖。這都多晚了,還不快回家去。不然被你爸知道,你就是說跟我一起喝下午茶,恐怕還是會被批的哦!”
甜恬自然跟歐陽家也是熟悉的,這樣一說,無非是想打個圓場,畢竟兩家都是同一陣營的,小輩子有誤會,但也不能在公衆場合丟家族顏面。
歐陽素素得了甜恬的暗示,心不甘又害怕地急忙溜掉。
宋雪欣見狀,心下暗罵沒出息的蠢女,竟然說丟就丟下她這個朋友不管了,回頭故做笑顏,對甜恬說,“二嬸,好久不見了。眼下這流感這麼嚴重,您怎麼還……”
甜恬立馬斥回,“宋小姐,我可當不起你這聲叫。咱們即沒親也沒故,當着我親侄兒女的面,你可不要亂叫惹人誤會。”
說着就把語環拉到身邊,親親蜜蜜地手挽着手,兩人相視一笑,旁人都瞧得出關係不一般了。
即爲大皇商之妻,甜恬年紀雖小丈夫十歲卻絕不是任人好魚肉的主兒,一面笑着,口氣卻是嘲諷得讓宋雪欣也回不了嘴,“宋小姐不怕人誤會,我們可怕人家以爲我們嬸侄兩沒家教,亂攀什麼乾爹乾哥哥的。好歹宋小姐你也是有身份的人,還是堂堂知名的音樂家。這說話做事,還是要多經經大腦,三思而後行的好。好了,這時間都不早了,我們就不在這兒囉嗦了,樓上還有人等着呢!”
甜恬擺了擺手,一手挽着語環,一手拉着還有些不甘的可可,迎上了趕來的飯店總經理,同時還故意放聲向在場熟悉的朋友介紹語環。可謂給語環長足了面子,更狠踏了宋雪欣幾腳。
宋雪欣雖面上保持着笑,但轉身疾步走出飯店時,俏臉瞬間扭曲,差點兒要把人家地板踏碎了。
該死的!
喬語環是怎麼攀上屠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