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暗影來襲4-生日快樂
語環肩頭一抖,急忙回頭向父親大人求救。
心下哆嗦,糟糕了,她怎麼把這麼大一茬兒給忘了?!老天,臉黑成那樣兒,肯定知道之前的事,這男人真小氣兒。
“爸……啊——”
屠徵出來,只看到衛東侯突然衝上前,將女兒嘴一捂人一扛,倏地一下就竄沒了影兒,最後只餘一溜兒尾聲,滿室靜寂中,周人全瞪大了眼兒了。
雖然現在生化武器的小黑蟲子,已經讓大家的接受力提高了一個檔次,但親見如此神速迅猛的行動力,也不無震驚。
下一秒,高處走廊上,就傳來夫妻爭執聲。
“喬語環,你還有沒有當媽媽的自覺?竟然丟下孩子去胡亂逞英雄,你有沒有想過後果啊?”
男人劈頭蓋臉地吼,女人只覺耳朵嗡嗡鳴響,揪起了眉頭。
“你以爲那些東西是你平時擺弄的瓷磚和水泥嗎?還是你的報告和論文,可以乖乖聽你話隨意折騰的?我告訴你,他們是沒血沒肉、喪心病狂的殺人機械,不,除了人類,就算是肉體更強大的獸人也一樣遭殃。”
“我知道!我都看到了!可是……”
男人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逮着她這句話激烈炮轟,“你他X的都親眼看到了,你還往裡面衝,你這什麼腦子,裝的都是漿糊和水泥面子嗎?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是兩個孩子他媽了?”
得,這口氣,怎麼跟總司令一個模樣兒啊!
“衛東侯——”
“喬語環——”
她有些忍無可忍,他的聲音更比她大。
他哼哧哼哧地,一雙眼瞪得赤紅,扣住她的肩,“你知不知道我現在這裡拼死拼活,就是讓你和孩子們平平安安地可以待在後方,不用擔心那些糟糕的鬼東西。可你還往刀尖兒上撞,你當我們男人,這一幫子世界最精英的特種部隊都他媽吃醋的是不是?!他們都解決不了的問題,憑你個女人就能解決了,那我們還不如去吃屎!”
這話過份了,可更代表男人是真的生氣了。
她也知道自己做這事欠了些考量,沒有顧及他們的心情,可是,身臨其境時,誰不渴望去幫上一把。地震、泥溼流、洪澇災害的時候,光是看電視新聞,心裡都揪得死緊死緊的,身在其中,誰不會去幫一把?!
他該懂她的呀!
一個涼悠悠的聲音突然飄了過來,“泰格,要吃屎的是你別帶上咱哥們兒,管不好自己的老婆算什麼男人!沒種!”
夫妻兩朝聲源一看,一個已經卸下武器、只穿着戰術背心的大兵,躬身支在鐵欄杆上,轉頭朝他們丟來一個十足嘲諷的笑。
衛東侯吼,“巴頓,這不關你的事兒。”
巴頓哧笑,“你們站人家房間門口大吵大鬧,可就關我的事兒了。”
衛東侯罵了一聲,扛起語環就跳了下去,後方跟着一串流氓哨兒。
這腳還沒沾地兒,語環開始反攻,“衛東侯,你放開我!”
立即換來屁股捱了一巴掌,“別叫!”
語環又氣又窘,一落地時,就使了力量,男人的手像被針扎似地一下鬆開,她退後幾大步,氣呼呼地反駁,“你現在好意思拿孩子來說事兒了。你捫心自問,你都多久沒給家裡捎個信兒了?”
“你明明知道我……”
“夠了,別拿那些做藉口。我就不信,你即有時間睡覺,難道就沒時間發一個小小的短信或者電郵給我們,報個平安。你們男人一忙起來,就昏天黑地沒個頭兒。你以爲我不知道嗎?像剛纔,你有時間回那男人一句罵,難道你就沒時間回我一條消息。”
“喬語環,你這根本就是無理取鬧。”
“我偏要!”語環雙手抱胸,目光晶亮,一連幾次成功擊退男人的強制,也愈發自信,有了幾分氣勢,“就準你周官放火,不准我百姓點燈了。我想你大概還不知道,北靖這些天一直住在家裡,天天跟小月芽兒培養感情,在他們舅甥吹牛聊天各種歡樂的時候,她爸爸在幹嘛?頭幾晚她還會抱着我的胳膊問‘爬爬’,找給她當馬兒騎的那個臭男人,現在只會哭着叫‘北北’。”
衛東侯一聽,臉色沉了下去。
語環扭頭不看男人臭臉,“你就知道瞎吃醋,你捫心自問,自打孩子們出生,你花了多少時間陪他們,你當好爸爸了嗎?”
這話兒,也有些過份了。
話聲一落,氣氛瞬即僵了一僵,陷入冷寂。
“秦格,我真替你丟臉,不管是丈夫還是爸爸,都這麼失敗啊!”巴頓的聲音又飄了過來,滿是興災樂禍,“美人兒,除了那位北北,也許你還可以考慮一下在下我,陸軍特戰隊隊長,中校軍銜,身強力壯,絕對可靠,現在正好單身,未婚。”
梆的一聲,鐵欄火光一閃,巴頓及時避開衛東侯砸來的鋼管兒。
“對,我沒當好爸爸。所以,你就更應該把媽媽當好!”
他語聲變得躑躅,看着她的目光極光,卻微微顫抖。
她的心,瞬間不忍。
“東侯,我想知道,郎帥他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在愛琴島的時候,我被安德魯襲擊,中間搭橋利用你的消息騙我去的就是他。”
衛東侯垂下眼眸,“你,有沒有告訴別人關於他的事?”
語環搖頭,“沒有。東侯,他是不是你們的……”
話立即被截斷,“語環,這事兒你不要管。若是以後再碰到,就當他已經不是郎帥,只用保護好自己,不要管他。”
語環愕然。
衛東侯擡眼,“環環,你聽我說,這都是男人的事。你們女人只要做好後勤保障,把自己和孩子照顧好就行了。”
語環忍不住表達,“可是東侯,我身在其中,我也有能力救人,你讓我眼睜睜地看着他們遭遇不測,獨善其身,視而不見,我做不到啊!你該最清楚那種感受。我想上天既然讓我擁有了這樣的能力,那麼……”
“不行!”衛東侯竟然少見的頑固不化,“你以爲這是在遊樂園玩打汽球的遊戲嗎?那些該死的東西,一旦鑽進身體裡,會死人的?!”
語環的目光已經迅速掃過了丈夫的身體,低訝,“它們,鑽進過你的身體?!”
衛東侯臉色凝重,看着妻子緊張地看上看下,抓着他的小手十指關節泛白,小臉上也迅速滲出了一層薄汗。
“環環,不要再……”
衛東侯要阻止妻子再動用能力,之前幾次大動,已經讓她精疲力歇。
但旁邊又傳來了巴頓欠扁的嘲諷聲,“女人,你就是弱者的代名詞。最好有多遠閃多遠,不要在這裡礙手礙腳,徒惹麻煩。”
最後兩字,落在了衛東侯的身上。
衛東侯回頭一個利眼兒,就罵,“去你孃的,巴頓,你給我閉嘴。你再這兒胡說八道亂插花,別怪我立馬讓你償償滿地找牙的滋味兒。槽!我的女人只有我能罵,閃一邊去。”
“泰格,你們東方男人都這麼孬……噢——”
梆的一聲,抱胸看好戲的大塊頭突然栽了個大跟斗,滿臉詫異。
等爬起來時,就見那漂亮得不可思議的東方小女人,扔來一個大白眼兒,“我的男人也只有我能罵,你最好別再待這兒,不然待會我們不保證觀衆安全,在基地裡被花花草草絆斷了腿兒,怕也會被人笑掉大牙的!”
巴頓一下漲紅了俊臉,正要發怒就被同伴着抱腰擡腳馱走了,邊走大家還邊安撫他說,“巴頓老大,你不知道東方有句古諺語叫,清官難斷家務事兒。人家可是兩夫妻啊!打得昏天暗地,那也是人家自己的事兒。”
巴頓氣哼,“難怪東方家庭的家庭暴力更嚴重!”
衆人窘。
這方
“回安置區去,現在快過晚餐時間了,寶寶們肯定想媽媽了。等我跟司令彙報完了,我就來看你們。”
通訊器裡來傳來少將的喝令聲,衛東侯回來後還沒做彙報。
語環想想,男人做彙報,那麼她要到研究所幫忙的事遲早也瞞不住,不如就趁這機會攤牌吧。
男人一聽,徹底暴了。
“喬語環,你是不是瘋了你!去那鬼地方,根本就是自殺!你到底有沒有長腦子?剛纔你還沒玩夠,你明明就阻止不了那些鬼東西,你是不是非要把自己小命都玩掉了才滿意?!”
她沒料到他還這麼固執,“對,我就要。難道只准你在外面逞英雄,我就不能擅用我的能力當回女超人了!”
“我不準!”
“司令已經答應讓我去研究所幫忙了。”
所以,司令手下的大兵,也管不了。
衛東侯登時氣得啊,滿頭的金髮倏地全長了出來,眉頭一下變得又高又粗,鼻子都突了出來,一雙眼眸金光閃閃熔着赤色,大掌發出咔咔的關節急速生長的爆烈聲,簡直氣不可抑。
周圍氣壓低得駭人,路過的人只敢帖着牆邊兒走。
語環的心,也跳得砰砰直響,開始有些搖擺。
下一秒,男人突然氣息一收,憤憤地丟下一句“隨便你”,吼聲如雷,轉身就閃沒了影兒。
女人張口想喚,兩行淚水滑下臉頰。
鼻酸,眼痠,心酸得沒法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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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只是想幫幫他啊!
一隻大手輕輕撫上女子微抖的肩頭,低喃一聲,她轉身投進了父親的懷抱,不滿地埋怨,委屈地敘說。
這許多許多的話兒,其實從來沒有變,從古自今,身爲將士的妻子,必須忍耐的寂寞,總是如此酸澀。
也許,並不是不懂,只是太害怕,太不安,關心則亂。
越是想要緊緊靠攏,沒想到會被深深扎傷。
……
“可惡!”
“他可以前方衝鋒陷陣,我在後方做點兒事兒都不成了嗎?!”
“大沙豬,大混蛋,他纔是宇宙霹靂無敵的蠢貨!”
“他憑什麼呀?老罵人家是笨蛋,可惡可惡可惡!”
語環一邊給兒子餵飯,一邊抱怨,臉頰微紅,還有殘留的淚漬。
“喬寶貝,男人都這樣兒啊!特別是那些位高權重,手上有點兒能耐的傢伙,更是沙豬得不得了。我跟你說啊,我老公的前妻,就是因爲受不了他的沙豬主義,才離婚的。剛開始,我覺得那是他愛我的表現,可是後來啊……”
這會兒,安吉拉已經成爲語環的鄰居,幾乎就一直待在他們屋裡,從語環去彙報時,就幫着照顧兩個小傢伙,儼然成爲新干媽一枚。
兩個女人這會兒聊起自己的丈夫,可謂一拍即合,友情經歷一場生死磨難後,更上一層,愈發熱絡了。
“所以啊,我覺得我們真不能把感情放在一頭沙豬身上,得分散經營。環環,你兒子太可愛了!哦,小熙熙,給安吉拉媽媽一個大親親哦。”
語環立馬黑線兒,兒子的小初吻就這麼沒了。
回頭安吉拉還繼續策動語環爬牆,“要不我給你介紹我的保鏢吧,那都是我丈夫從軍隊裡挖來的退役特種兵,身材絕不比你丈夫差。”雖然她壓根還沒見過人家丈夫的廬山真面目,“你把你老爸介紹給我啊,我從來見過那麼有魅力的東方男人呢!”
“不行,我爸是我媽的!”
“唉,就介紹一下,做個朋友嘛,別那麼小氣嘛!”
“不行,我就小氣兒,我爸也絕對不會答應的。換換吧,之前那個小兵也不錯。我聽說你們這兒也流行姐弟戀?”
“哎呀,你這個主意不錯。那我現在就去安排,待會兒在我屋裡開個PARTY啊!”
“安吉拉,我不是那個……”人已經閃沒影兒了,“意思啦!”
西方女人果然很歐盆。
“麻,麻……爬……”小熙這會兒吃飽了,又一邊摳腳丫子,一邊嚷起他最喜歡的睡前遊戲,就是騎爸爸當大馬。
“兒子,你爸跟你媽鬥氣,今晚大概不會過來了。他是個壞爸爸,下回要見了他,你要替媽媽教訓他,咬他耳朵,讓他不聽人家解釋,小氣鬼。”
“北,北……”歪在另一邊本來都快睡着的小月芽,突然瞪起眼睛,朝媽媽爬了過來。
“唉,小月芽,你一點兒也不想爸爸嗎?”
“北……爬……北……”
得,二比一,還是更想北靖一些麼?!
“唉,你爸爸真是個討厭鬼,我們都不想他了。”
語環抱着兒女,嘀嘀咕咕着委屈埋怨,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傳來敲門聲,她迷迷糊糊醒來,聽到竟然是之前一去不復還的安吉拉又跑了回來。
“喬寶貝,快醒醒,我這兒都安排好了。”
“啊,可我,已經睡下了。安吉拉,謝謝你的好意,我想我並不合適。”
“哎,喬寶貝,人家好不容易纔湊夠了人,你就是不參加,好歹也露個臉,解釋一下嘛!”
“可是……”
“拜託拜託啦!就當幫我一個忙,人家還準備了蠟燭和紅酒呢!這東西在基地裡可不好找,那兵哥哥差點兒被處罰。看在人家這麼賣力的份上,你好歹……”
語環盛情難卻,只得硬着頭皮上。
可一出門時,安吉拉攥着她不動,一雙翡翠綠眼睛上下打量她一番,露出很不苟同的神色,直搖頭,“不行不行,你怎麼能穿着睡衣去跟人解釋道歉啊,至少也要換身像樣兒的衣服啊!”
語環愕然,低頭,“我這個,也不是很睡衣吧?”
安吉拉翻白眼,“連我這女人一眼都能瞅出來,更不說是那些男人了。快快,進屋換一件去。哎呀,就你這眼光,還是我幫你選吧。”
安吉拉直接進了屋,一邊囑咐安吉拉小心別吵醒了寶貝,一邊收拾被議員夫人嫌棄亂扔掉的衣服,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啊!
弄不明白,只是到小聚會上露個臉,解釋一下,用得着這麼講究嘛!
不過鑑於德國人是全歐洲最爲講禮的民族,也得入鄉隨俗。
“哎呀,喬寶貝,你怎麼連件兒像樣的晚禮服都沒有,這怎麼能行啊!”
“安吉拉,我只是露個面,用不着非穿晚禮服吧?”
“呃,也對。可是你這裡的衣服都太幼稚,太居家了,不合適。不行,這是第一次邀請人家,咱們是主人家,不能太寒糝了。你等等,我去拿我的衣服,我好像有一條裙子你肯定合適……”
“安吉拉……”
要不要這麼隆重啊?!
“來了來了,快換上,還有這個項鍊,算我友情贊助啊!喬寶貝,你怎麼出門兒也不帶手飾盒兒呢?不行不行,怎麼能素面朝天的,就算你天生麗質,畫個妝那可是基本禮儀,來來,幸好我都有……”
她感覺不像是去露臉道歉,倒像是參加什麼盛會似的。
折騰了半個多小時,終於消停了。
“噹噹噹當,哇,真漂亮。喬寶貝,你完全可以去參加歐洲小姐競選了。”
語環咳嗽,“安吉拉,我就是穿上這高跟兒也沒人家淨高足,你就別開我玩笑了。這樣子行了吧,我們可以過去了。”
“可以可以了,要你在基地走上一圈兒,那些黑臭臉的大兵上校總司令,全都會敗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
“安吉拉,沒那麼誇張啦!”
“我可沒瞎說,不信,你看!”
安吉拉拉着語環出門,剛走到走廊上時,突然燈光全滅,從大廳,到二三四五樓,連天穹上據說完全由獨立系統供電,不管發生什麼情況都不會滅的燈光,也熄了。
在這個深深的地下基地,內部燈光一滅,無星無月,真正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剛好又時值深夜,多數人都睡着了,引起的轟動並不大,但是也着實讓人驚了一把。
而就在燈滅的下一刻,下方寬闊的大廳地面,一點火光亮起,一眨眼,火光瞬即燎原,燒出一串兒燭光,彷彿多米諾骨牌般,轟然連成一片巨大的字幅。
霍然正是幾個中文字:老婆,生日快樂!
一番驚嚇,她早就忘了,今天正是3月14日,白色情人節,她的生日。
低低的歌聲從周身左右響起,亦是耳熟能詳的慶生歌。
語環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感覺這簡直就是個奇蹟,這可不是在國內,還是別人家的地盤呢,眼下整個城市都還陷在恐怖的蟲潮危機中,怎麼會允許那個男人爲她辦這樣一場“意想不到”的慶生會呢?!
簡直太讓人驚奇了!
勁暴小組的隊員從左右簇擁上來,一人拿着一根蠟燭,笑得見牙不見眼,紛紛送上祈禱,燭光裡,語環的眼光閃爍不停。
“你們怎麼……”
“喬寶貝,祝你生日快樂。你老公可爲了準備了好久呢,這樣的男人,就是算沙豬一點兒,也值得呀!”
安吉拉送上一個大抱抱,指向大廳裡。
那裡,之前被語環救了一命的人們,義務幫忙點蠟燭,朝她揮舞,而站在大字前,有一抹最爲醒目的高大身影,手上拿着一根大蜡煜,一片燭光中,卻獨他眼眸最亮,讓她再也移不開眼,所有的呼吸和心跳都爲他而存在。
“老公……”
語環動情一喚。
身後幾人迅速交換眼神兒,衝上前將她托起,就扔下了高達近十米的大樓。
“呀,你們,啊——”
瞬間失重,風聲呼嘯,一口氣都來不及,心跳瞬間停止了。
老天,這真是她畢生以來,所過的最浪漫、最刺激的生日PARTY!
你會接住我吧?
她只覺得自己落進了一片星火之中,撞上了一幢又硬又軟的牆,那厚厚的肉牆用力一抱,將她牢牢環在懷裡,他手裡的燭光,還在閃爍,她攬住他的脖子,聽到他的心跳比自己的還要重,還要響,還要快。
衛東侯一落地,就衝着樓上大罵,“臭小子,回頭有你們好瞧的!該死的,真當老子是超人,嚇死我了!”
回頭,立即矮了聲氣兒,“老婆,你沒事兒吧?放心,雖然黑了點兒,爺有夜視眼兒,沒事兒。”
“老公!”
她的聲音微微發顫兒,埋進了他的胸膛。
想說,我相信,你一定會接住我。
聲音卻全部哽咽地淹沒在男人的胸口,久久,不散。
“老婆,生日快樂。去年咱忙着保胎,都沒能給你好好過個生日。今年,咳,雖然環境是差了點兒,不過燭光、晚餐,還有鮮花,鮮花,叫你們準備的……”
男人朝旁邊直招手,一臉着急扭曲。
女人被逗樂了,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兒。
衆人抹了把冷汗,有人笑謔,“老大,鮮花不就被你捧懷裡麼,還要啥鮮花兒啊!咱嫂子就是天下第一美的花兒!”
幾個小子立即拍手,叫鬧起來。
“吻一個,吻一個。”
“KISS,KISS,KISS!”
“打個啵兒,打個啵兒,打個啵兒。”
衛東侯回頭苦笑,“寶貝兒,要咱們不給他們回饋點兒福利,不好交待啊!”
“討厭!”語環嬌嗔一聲,捶了男人一記,隨即環上男人脖子,主動送上香吻一枚。
剎時,四周一片掌聲,祝福聲,流氓哨聲兒。
“不行不行,太短了,再來個鹹溼點兒的。”
“至少三分鐘啊,隊長,現在開始計時啊,不能偷懶吶!”
“帥哥,你答應我們要好好認錯表現的,現在就是你的機會了,必須說到做到。”
衛東侯笑罵,“臭小子,回頭收拾你們。”
這一回頭,燭光下的小臉,緋紅迷人,豔若春花,簡直迷死人。
他勾起她的下巴,重重吻了下去,一連說出幾個“三字經”,她聽得心神動盪,再無糾結,深深投入他給的意亂情迷。
還有什麼比此刻相擁纏綿,更重要的。
角落裡
少將同志,雙手抱胸,“我覺得浪漫的法國人,也應該拜你們東方人爲師傅了。”
旁邊還有一位正在用左手享受雪茄的人,“哼,居然敢把基地的長鳴燈都給滅了,回頭所有人都得一個大處分,主使者記兩個大過。回頭完成了任務,薪水獎勵扣一半!簡直目無組織紀錄!”
屠首長,挑眉一笑,“司令說的沒錯,公是公,私是私。不過還是要感謝司令義務貢獻了這麼漂亮的生日蛋糕。我代女兒女婿跟您先道個謝了。”
拿着雪茄的手,明顯抖了一抖,重重一哼,轉身走人。
另兩人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
這一晚,衛東侯終於實現老婆孩子熱炕頭的願望,抱着語環美美地睡了一覺。
夫妻兩也終於盡釋前嫌,重歸於好。
隔日醒來時,兩人相視一笑,談起正事。
衛東侯表示,“要幫忙行,但是必須、一定以及肯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否則,我就收回決定,書也別讀了,直接打包回亞國去,讓爺爺奶奶來教育你。”
“討厭。人家纔不會亂來。要不是沒把握,我也不會主動請纓。我纔不是笨蛋,現在軍隊都流行智能化作戰,低傷亡率。要真發生危險,我一定抱着寶寶們第一個逃跑。”
“嗯,必須有這個思想覺悟!”
“首長教訓的是。”
“必須銘刻在心。”
“遵命!”
這兩一板一眼來來去去時,牀上兩小傢伙也醒了。
哥哥小熙一見那滿臉大鬍子的傢伙,竟然抱着自己漂亮媽媽,立馬火了,小眉頭一皺,竟然發出一聲小獸般的低咆,爬起身就衝了上去。
衛東侯高興地張臂要接兒子,“寶貝兒,爸……噢……”
砰咚一聲,一大一小兩腦袋撞一塊兒,火花眼底冒,小鳥喳喳頭頂叫。
語環噴笑,“活該,讓你這麼久都不來看咱們一眼。瞧,連兒子都不認識了。”
“兒子,我是爸爸啊!以前也見過爸爸長鬍子的樣子,怎麼能不認識了。兒子,兒子……”
哪知道小傢伙抱着爸爸腦袋,就咬耳朵,疼得衛東侯嗷嗷直叫,語環心頭直跳叫了停,小傢伙方纔作罷,但看着爸爸的小眼兒一直兇巴巴的。
語環汗,想到自己之前跟孩子抱怨一通,真起效了!哎喲,這小子也太聽話了。
接着小月芽兒醒了,被衛東侯一抱就開始哭,雖然沒有對爸爸分泌毒液,但一臉的委屈,深深戳傷了爸爸的心啊!
“寶貝兒,我是爸爸呀,你們的親爸啊,如假包換啊,怎麼能不認識了?怎麼會越長越笨了。寶貝兒,爸爸可想你們了,想死你們了,來給爸親一個,哎喲,兒子,你纔剛長的牙,別咬缺了可難看啊,帥哥就不帥了啊?”
這一早上,衛東侯苦哈哈地忙着親子交流,重新培養感情。
小小的屋子裡,哭聲嚷嚷,笑聲不斷。
早飯後,集合的通知到了。
衛東侯親親兒女的小臉,萬般不捨。
語環抱着孩子,送男人離開。
分手時,語環拉着那隻大手,格外不捨,也許因爲孩子們的撒嬌聲,到底是親骨肉,也就這一小會兒又親親熱熱,甜甜膩膩了,也許因爲男人身上看不見的傷,讓她心疼擔憂,也許看到不少房間裡出來的大兵,都跟妻兒依依惜別,氣氛影響。
“老公,我們等着你回來。”
“傻丫頭,放心,咱寶寶的生日也快到了,回頭爸爸我一定給他們辦個風光豪華的生日宴!”
“好。”
“寶貝兒,你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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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也要好好的。”
大手慢慢抽離,眼底都有了些溼意。
用力眨掉,微笑,揮手,道別。
深深的,祈禱。
……
沒有天日的日子,似乎過得很快,又似乎很漫長。
寶寶們對於新環境的適應力,好得出奇,很快就跟一羣孩子打成了一片兒,由於基地也有專門組織的育兒中心,又有廚娘和熱情的安吉拉幫忙,語環得以放心去研究室幫忙。
一到前方,後方的溫情脈脈就讓人覺得像是一個美夢。
研究所裡每天都會收到和各可怕的、奇怪的蟲屍,蟲子的類型似乎也在不斷增加,讓人千頭萬緒,心情凝重。
經語環幫忙,神經元的研究獲得了突破,針對神經元的武器立即被研製出來。
日期很快翻過了七頁,又有一週多時間沒見着衛東侯了。
新武器的使用獲得了極大的戰果,聽說地面上的情況已經得到控制了。可是,不僅語環自己,連普通的勤務兵都感覺,這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這天夜裡,小月芽兒突然從夢中驚醒,就開始哭,語環怎麼哄也哄不住,怕她連帶吵醒哥哥小熙,她只能抱着她出門去,下了大廳,到平日隊員們打球的小復球場散步哄孩子。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再沒有在夢境裡,與他相逢過。
“小月芽兒乖乖,不怕不怕哦,媽媽在這裡了呢!還有爸爸,爸爸可是大英雄,可以幫小月芽打走大怪獸。”
“哇嗚,北……北……嗚嗚……爬,爬……”
北靖麼?!
語環一愣,從進來基地後,她想的都是自己的家人,幾乎沒有想起過北靖在這場危機中,會面臨怎樣的難題。
女兒和北靖的淵源極深,會不會……
小丫頭哭着哭着,終是睡着了。
隔日,語環到實驗室時,發現前方的情況又有了新的變化。
“啊,它在我骨頭裡——”
慘叫聲從剛剛開進基地的軍車裡傳出,語環朝那方看去,心頭駭得一跳。
“該死的不只一隻,必須把腿砍了!”
“不,求求你們……啊——”
聲音嘎然而止,隨即,語環看到那裡走出一個半身浸血的男人,將手上那血淋淋的東西扔進了專用箱子裡。
男人似乎發現了她,看過來時,眼裡浸着不明的幽光,讓人渾身打顫。
研究員同事嘆息着說,最近上面似乎又不太平了,拉着語環迅速走向實驗室。
然而,身後的腳步聲一下變大,還有車輪滾動的聲音。
“衛夫人!”
正是那個叫巴頓的大隊長,爲了保住隊友的命,果斷地切斷了隊友的一條腿。
追了上來,一手提着那箱子,一手推着一輛推車,車上放着一具黑色塑料袋封裝的人體,透明的臉部份被一蓬頭髮掩去了。
他投來的目光明顯不懷好意,哼道,“今兒我們抓到了一個怪物奸細,這傢伙害我最好的隊友沒了腿!諾,現在我就把這怪物交給你了,希望幫我好好關照關照她的屍體。”
“巴頓隊長,我只負責研究蟲子,不解剖人類。”
“她不是人類,她是個地地道道的怪物,那些蟲子都繞過她,沒有傷害她。你捨不得?”男人突然湊近臉,只隔了幾釐米,嚇得語環直往後仰,男人邪氣地一笑,“是不是因爲,其實,你們也是同類?”
博士適時出現,一把掀開了巴頓,厲聲警告巴頓不準對語環不敬,便把推車推了進去。
巴頓卻不肯走,非要看他們解剖那人屍。
語環遠遠地躲到了隔壁,觀察那隻腿裡的蟲子。
可當另一邊開始解剖時,男人們的驚歎,讓她不聽到都難。
“這女人,好美啊!什麼,不是女人?可她明明……巴頓上校,我沒想到你如此下流,就算是屍體……”
一刀落下,尖叫響起。
“救命哪,殺人啊——”
語環擡頭朝玻璃的玻璃隔牆那邊一望,就看到那屍體一下坐了起來,滿頭的紅髮,閃閃發光,讓人想起某人的萬種風情,撥腿就跑了過去。
一看到牀上的人,語環簡直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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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臟收縮到麻木,香氣生寒,“閻先生,現實總比想像殘酷。”
他抿脣,眼底紅花盛放,“瑩瑩,還有什麼,比被纏綿一夜的眷侶天亮就拋棄,更殘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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