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們居然在別人別墅裡發現了棺材,天哪!”這時,許婷婷忽然間叫出聲來,打斷了我的話。
我淡淡點了點頭,見大家一邊吃着早餐一邊聽的津津有味,我便繼續說了下去。
當時,我們還在三樓,我正和唐老鴨去主臥查看,而剪毛機和安坨坨則去廁所檢查,看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我們還沒走到主臥,剪毛機那邊就傳來一聲巨響,似乎是什麼巨大的物體撞到在地上的聲音。
我和唐老鴨連房間門都還沒來得及打開,便立馬往那聲巨響的源頭走過去。
當我走到廁所門口,誰知一張巨大的模糊不清的箱子擺在我面前,裡面隱隱散發着些惡臭味。我捏住鼻子,這才發現擺在我面前的是一具漆黑的棺材。
剪毛機和安坨坨在箱子那邊過不來,棺材一邊在廁所裡,一邊攔在廁所外面的走到上,擋住了大半的路。
我伸出手輕輕觸碰着面前的棺材,只感覺其表面光滑,材料應該是木質的。
箱子上面有一層突出來的蓋板,我試了試,掀不開。由於這臭味實在讓人難以忍受,我便不想湊進去聞那縫隙裡散發出來的味道,只想趕快離開這個地方。
我拍了拍唐老鴨,四人頭湊在一起,商議先把這巨大的棺材搬起來。誰知這棺材竟這麼重,我們手也不好抓,只得抓緊箱子的底部,費了老半天的力,好不容易纔將箱子擡進廁所。
“快走。”
我低聲提醒到。
他們點點頭,沒有多問,轉身便魚貫而出。
顯然,我已經管不了這裡面究竟裝的是什麼,就算我能猜到裡面是什麼,我也絕對沒有想法去掀開這個木蓋。
誰知道老天似乎是聽懂了我的心裡話,我剛轉身,一塊巨大的木板便壓在我的肩膀上,隨即肩上便傳來一陣劇痛。
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清脆的倒在地上的沉悶聲,和一股濃烈的腐屍般的惡臭味。
我吸了吸鼻子,前面的三個小傢伙似乎也察覺到了動靜,紛紛轉過身來。
定眼一看,我頓時心裡覺得像爬了萬千螞蟻般,渾身發毛。
地上躺着的,竟然是一具已經乾癟了的女屍!
她長長的頭髮糟亂地散佈在地面,臉上的肉已經腐爛的差不多了,整個人成畸形躺在地上,已然被藏在這裡有好長一段時間。
我往後退了好幾步,幾乎是跳着,將呆滯着陷入驚恐中的表弟表妹們推開,以極快的速度說了一句“快走”。
他們立馬回過神來,扭頭就跑,我頭也不回地立馬跟了上去。
我們跑到一樓,這才發現門竟然被上了鎖,怎麼扭也扭不開。
我當時心裡一驚,立馬扭過頭去,好在身後什麼都沒有。
我們身邊依舊是一片漆黑。
好在我們摸着黑走了這麼久,透過外面若有若無的燈光,我們勉強還能在夜裡也看到對方。
深吸一口氣,我只感覺渾身緊繃,精神高度緊張。
爲了不讓我們自亂陣腳,我只得將他們籠絡過來,輕聲道:“先找找有沒有別的出口,別亂跑。”
他們點了點頭,我能看得出他們很緊張,但是作爲冒險小虎隊的隊長,我不能在這個時候慌亂,只能故作鎮定地先想想辦法。
我在前面探路,可以肯定這個變態藏屍人,一定就藏在這個房子的某個角落看着我們。
想想我都覺得滲人,但是那種情況下,我就算不硬着頭皮往前走,也不可能躲在原地等着他來抓我們。
我們在一樓東轉西轉,誰知這棟古宅,除了剛剛那個門能出去外,沒有任何可以出去的出口。
我原本打算先上二樓,看看從二樓跳出去可不可以,但是這棟古宅每層都很高,足有五米的樣子,就算我沒事,但是弟弟妹妹都還小,如果因爲這件事傷了殘了,我會自責一輩子。
我們都沒有帶通訊設備,此時更不敢亂叫,可以說是完全斷絕了與外界的聯繫。
正當我們來到一個沒去過的房間時,誰知打開房門,模糊中,我能依稀看到裡面擺着一口巨大的棺材,漆黑而深沉,給我一種極不真實的感覺。
這裡竟然也擺着一口棺材,我沉默不言。
相較樓上那廁所裡擱着的棺材,這副棺材倒沒發出什麼異味,看來裡面的屍體已經放了很久,連味道都已經散盡了。
也不知道我發什麼神經,竟然想着打開那口棺材,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
我剛走進兩步,右手就被人一把拽住,差點摔了個跟頭。
轉過頭,是唐老鴨拉着了我。
安坨坨縮在門口,表情想要哭出來似的,可是又不敢發出聲音。
“你幹什麼?”
我皺着眉頭輕聲問道。
“你幹什麼?”他反問我。
我聽得出他的語氣裡帶着些不耐煩,像是厭惡極了這個地方,想快點離開。
我直接瞭然地說道:“我想看看裡面是什麼。”
雖說裡面環境昏暗,但是棺材裡若是有什麼,我也能大概看到輪廓。
剛剛見過那副女屍,雖說我怕,但是這棺材裡面,最多也不過是具屍體罷了。
屍體又不會害人,只會乖乖躺着。
他們三個看起來都十分猶豫,我不知道此刻唐老鴨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既然我想打開這具棺材,誰也攔不住我。
他們知道我的脾氣,只得在一旁看着。
我走到棺材旁,用手輕觸着冰涼的棺材,就像摸着一具已經死了的沒有靈魂的空殼。
我想,我揭開這個蓋子前,一定要和棺材裡的人說聲抱歉。
我檢查了一下板面,沒有被釘子釘過的痕跡,看來用點力還是能打開的。
棺材的板子表面平整,我的手輕輕摩擦着板子表面,直到滑向棺材的末端。當我握住了那個角時,我這才發現這棺材板竟然十分沉重,光憑我一己之力根本搬不動。
我“吱”了一聲,示意他們過來幫忙。
唐老鴨看似很不情願,走到我身邊,我能感覺他趁着黑暗白了我一眼。
剪毛機小我三歲,很聽話,直接走到另一邊,雙手抓住那個角,蓄勢待發。
站在門口的安坨坨抖着腳,一臉不情願的樣子。
我輕輕催促了她一聲,她只得跟着我們一起來掀棺材板板。
我們使了好大的勁纔將蓋子掀開,並將蓋子一起移到了房間的另一旁。
做好了心裡準備,我們一起往棺材的內壁看去,隨即便是一陣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那裡面,赫然正躺着一副頭髮雜亂的乾屍。
本來我沒有被嚇到,因爲前面已經見過一次了,誰知他們忽然間彈跳着往後退了好幾步,我倒是被他們兩個給嚇得不輕。
剪毛機雖是我們四個人裡面最小的一個,但是其實他膽子卻是我們間最大的。
站在我旁邊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看着我。
我像是魔怔了般,居然將臉慢慢湊近那副乾屍。
因爲光線實在太暗了,我只能靠近着些看。好在那副屍體沒有睜着眼睛,我從她的容貌中依稀可以看出她死前應該是個老婦人,年齡大約在五六十歲的樣子。
屍體的皮膚緊繃,看不清顏色,什麼樣我當時沒看清也就不太記得。她身上的衣服還完好,只是整體看來她整個人比較短,也可以說比較矮。
我略帶緊張地將那具乾屍翻過身,摸了摸她躺着的棺材內壁底,依然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便只得失望地嘆口氣,轉過頭去。
他們見我完事了,紛紛都鬆了口氣,逃命似的立馬離開了這個房間。
我本來想叫他們一起把棺材板蓋上,誰知道他們溜的那麼快,我追上的時候,眼前又是一片陌生。
“噓。”
我警惕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示意他們別亂跑。
安坨坨湊到我身邊,道:“姐,也只有你看到那些不會害怕了。”
她指的,顯然是我剛剛湊近屍體看的那一怪異行爲。
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是身不由己。
也不知道這個古宅裡,到底還藏着多少具屍體。
一時之間,我覺得毛骨悚然。
當我說到這時,薛亮突然出聲道:“那後來,你們有沒有看到那個藏屍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