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問我,什麼是愛情,愛情,這種莫須有的東西,算個屁。你們配嗎,你們配擁有愛情嗎,你們連屁都不配。
我曾經也相信過愛情,可是後來呢,該死的愛情讓我變成什麼樣了!它讓我變成了我最不想變成的人,以至於,我甚至成爲了,一個殺人犯!
你們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一個殺人犯,我回不去了,我他孃的回不去了。我只是在那個該死的女人脖子上,用細小的匕首劃了一刀而已。
她拼命地掙扎,她看着我哭,她向我求饒。你們知道她狼狽的樣子有多可笑嗎?可是那一刻,我竟然覺得她該死的美麗。我揪住她的頭髮,望着她驚恐的眼睛,看着她懺悔的眼淚,最後哈哈大笑起來。
後來......
嗚......她死了,我的愛情沒了,我的愛情沒了!是我,親手毀了我的愛情。
......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只瞧見一個舉止怪異、神色異常且頭髮亂糟糟的男人正在我面前站着。他手裡似是拿着一根白色的粉筆,不停的在空氣中比劃着什麼。
他的聲音渾濁,卻異常有力,一字一句似是都是在用力咬出來的。因爲說的太過投入,以至於他沒發覺我已經醒了。我小心翼翼地側過臉,這才猛地一驚。
就在我的旁邊,正坐着一羣垂着頭昏迷不醒的人。離我最近的,是我剛剛倒下去之前,我扶着的薄礪辰。而讓我更爲詫異的是,帶我們來諸天龍神廟的導遊,以及和我一同前往日苯的那羣夥伴。
我萬萬沒想到,他們竟然也會在這裡,每個人都低着頭還未醒過來,看樣子竟然是被我眼前的男人綁進來的。
我天,他是怎麼做到一個人將這些人制服並帶進來的。雖然他瘋瘋癲癲的,但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力氣,只能說,他肯定是出了陰招。
對了,剛剛那個煙!剛剛在地下室,薄礪辰忽然暈過去,肯定和那個管子裡導進來的氣體有關。想必導遊和劉法醫他們栽在這個人手裡,也肯定是因爲這個原因。
見那瘋瘋癲癲的男人並沒有注意到我,而是依舊在自言自語,我舒了一口氣,大概查看了一下每個人的情況。除了我剛剛一個人行動時看到的白一山不在這之外,其他人無一例外都被五花大綁了進來。
這是一個不透光的密閉空間,房間除了被綁在凳子上的我們,以及眼前那個站着自言自語背對着我們的男人之外,什麼都沒有了。好在他手裡拿着的只是根粉筆,還不至於構成什麼威脅。只是他大費周章將我們綁來此地,肯定事先了解過我們是誰,不然也不會掐的這麼準。
屋頂上掛着一盞忽明忽暗的白熾燈,暗沉的淡黃色燈光,使整間房子的氣氛顯得異常詭異。就在我視線剛收回的同時,鐵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隨即,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黑暗之中鑽了進來。
“哥,怎麼樣了?”
就在他說出這句話的同時,我也恰好對上了他的視線。我心頭一緊,這剛進來的男人,不就是剛剛那個偷我手機,害我追了一路的小偷嗎?原來,他竟是故意引我來此地的。
他們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那個被他稱作爲“哥”的男人擺了擺手,也將視線停留在我的身上。只見他瞄了一眼我的身後,隨即朝我慢慢踱步而來。
接着,他便說了一句讓我全身汗毛直立的話。
“你說,如果他們醒來看到你被我壓在身下,會不會很吃驚呢?”
那個瘋子說着說着,伸出右手立馬掐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對上他的視線。我自然不會逃避他的視線,而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的雙眼,一副“老孃就跟你拼了”的態度。
不得不說,雖然他瘋瘋癲癲的,倒也長得有幾分姿色,站在人羣裡,雖然不是最耀眼的,但也足以讓普通人多看兩眼。只是比起薄礪辰他們來說,還差的多。
他的雙眼微眯着,渾身上下透露出一副生人勿進的冷漠氣場,皮膚呈小麥色,頭髮凌亂地披在額前,看起來好幾天沒洗了,油膩膩的。他的鼻樑上方有一個小小的傷疤,不過不是很深。
就在他剛剛擡起手掐住我下巴的同時,我瞧見他的手腕內側,有一道很明顯的傷疤,奪目而刺眼。
大家都沒醒,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體質並不算最好的我會是第一個醒的。見那男人朝我咧開嘴笑了笑,我狠狠瞪了他一眼,隨即便聞到了他身上那股酸臭惡寒的味道。
“你不打算說些什麼嗎?向我求饒?跪下來哭着求我,或者像一個賤貨一樣認錯?就像那個女人一樣!”
見我一個字都不說,他似乎是被我逼急了,一把甩開我我的下巴。剛剛偷我手機的那個小偷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似乎是十分害怕我眼前的這個男人。
我冷哼一聲,也不想和他廢話,直切主體朝他問道:“你把我們綁來這裡,意欲何爲?”
那瘋子也跟着冷笑一聲,似乎是對我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一張臉忽然又湊到我的面前,忽然在我眼前放大。我被他突如其來的行爲嚇了一跳,誰知道他瞧見我這副樣子,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意欲何爲?哈哈哈,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一個人質這麼和綁匪說話!”
說着說着,他就激動起來,高吼一聲:“啊!這就是你和我說話的態度嗎?”
語音剛落,他一巴掌朝我的臉揮來,我的右臉頓時火辣辣地疼。我能想到他這一章根本就是完全用盡全力的,以至於我差點就被扇倒在地上。
“我槽你馬的,你再扇我一下試試!把我放下來,你看你是打得過我,還是我打得過你!”
自從摻和進這些案子,我也沒少捱打,他這一巴掌,也算是把我惹毛了。我心裡憋着一股子勁,正愁沒處可撒,此時此刻也顧不得這麼多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
那男人聽完我說的話,自然是臉色更爲難看。正當他衝上前來打算再給我一巴掌的時候,一旁的小偷忽然攔住了他,這倒是出乎我的意外。
“哥,哥,先別激動,等我們拿到錢了,再整這妮子也不遲。你看,那件事......”
我心中一驚,看來他們真的是綁匪,可是我們穿的也並不是多奢侈,爲何他們會挑我們下手?再者說了,我和劉法醫他們都是分開行動的,日苯我們也是第一次來,他們不應該這麼快盯上我們。
這就奇了個怪了。我沒好氣地往回一看,沒想到大家竟然還是一個都沒醒,關鍵時候,居然只有我一個人清醒着,這該如何是好?
“你說的對,我自然是不會和一個賤人計較,等我們拿到錢,就撕票!”
那男人狠狠看了我一眼,隨即扭過頭去,離開了房間,走時還重重地甩了下房門,留下我和那個小偷面面相覷。
“你們是怎麼盯上我們的?”見那瘋子一走,我的問題又拋了出來。眼前的這個小偷看起來比那個男人好對付,難怪他會叫那個瘋子爲哥。
只見那小偷沒好氣地看了我一眼,宛如在看一個智障。見他並不想和我說話,我故意來了一句:“如果你告訴我的話,我可以讓你更容易拿到這筆錢。你就不怕剛剛那個人黑吃黑?我看他好像並不太看重你的......”
“你給我閉嘴!”那小偷也是急了,二胡不說就上前捂住了我的嘴,隨即環視了一下四周,似乎是確定了什麼,這才喘口氣,放低了聲音。
“我勸你最好不要把毛哥惹毛,我可不想手上多一條人命。”
“不如你告訴我你們是怎麼發現我們的,反正我馬上就要死了,你就當做做慈善唄。”
我故意跟他嬉皮笑臉的,裝作我已經不在乎死不死這回事了,此時完全就像個熱臉貼冷屁股的妖精。或許是我這副討好的態度讓他的心情有了片刻的轉變,他這才願意鬆口。
“薄家,莫家,齊家,都是Z國有頭有臉的大富豪世家。蔡鈞,小說家,蔡浩和洛菲更不用說了,大明星。劉法醫,和我們毛哥本就有仇,另外一個妹子嘛,一起的也就順帶綁了,至於你......”
“我什麼?”見他說到我這裡的時候忽然神色凝重,我心頭一緊,總感覺他要說的是什麼極其重要且不能忽略的東西,可他偏偏在這個時候停下來了。
“你,這個就不能說了。”他朝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接着說道:“不過你們這羣人可真的是不簡單,難怪會被毛哥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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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就算了,我輕輕“切”了一聲,“其實你們也沒必要殺人滅口的,不就是錢嗎,你都說了,我們這羣人不缺錢。”
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在日苯才發現我們的,還是刻意從沙林市那邊跟過來趁火打劫的,但看他的樣子也是不打算說。既然如此,直接問是不可能有結果的,能耗一下是一下,等大家醒來了再想辦法。
那小偷伸出手在我面前晃了晃:“你以爲我們傻嗎,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