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愛卿!朕的女兒中邪了,朕的心裡非常痛苦,但是朕不會放棄朝政的。請各位大臣放心,另外,朕已經想好了應對的良策,各位愛卿,你們不用擔心。”聽到李建成已經有了應對的良策,很多大臣都豎起耳朵,想知道,李建成到底是什麼良策!李建成向身邊的明宇公公使了個眼色。明宇公公點點頭。浮塵一掃:
“宣薛延陀小可汗曳莽大人覲見!”衆人不知道李建成宣曳莽上殿來幹什麼,只有魏徵和許敬宗、房玄齡、杜如晦幾個心如明鏡的人,意識到到底是怎麼回事!而在曳莽的心裡也是無比的興奮——李唐的皇帝終於肯見我了。看來我曳莽復國有望了。
“臣曳莽參見陛下!恭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曳莽愛卿平身!”
“謝陛下!”李建成嚮明宇公公看了一眼:
“宣旨吧!”明宇公公從懷裡取出一道聖旨:
“古有人倫,世有真情,薛延陀汗國拔灼痛失人倫,弒父夷男,殺弟突利失,如此不顧人倫之人,朕深惡痛覺,今,有薛延陀汗國之長子,原薛延陀汗國,朕親封之小可汗曳莽來投我國,朕特命薛延陀汗國小可汗曳莽回國即位,並且兼任西北安撫使,安撫薛延陀以及鐵勒各部,並且討伐不倫逆賊拔灼!欽此!”
“臣曳莽謝過陛下!”李建成坐在龍椅上笑着對曳莽說道:
“嗯!曳莽大人,你身兼薛延陀可汗和我大唐西北安撫使之重任,要趕快回去,朕對你寄予厚望啊!”
“臣一定不辜負皇上對臣的厚望!”李建成點點頭。
“另外,回紇首領吐迷度不從於暴力,對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夷男忠心不改,不臣服於薛延陀拔灼僞汗,朕特地封其爲回紇可汗,賜予沙洲郡王的封號!曳莽可汗,你日後可得多跟回紇吐迷度合作啊!”曳莽聽到李建成的聖旨之後,心中只叫苦不已——吐迷度所領導的回紇原先只是薛延陀汗國所屬的一個部落,吐迷度是曳莽的舅舅,如今,李建成冊封自己的舅舅吐密度爲回紇可汗,並且還賜予王爺爵位,無形之中,不但承認了回紇從薛延陀汗國中獨立出去的事實,並且還提高了回紇的地位,自己是薛延陀汗國可汗,卻也是李唐的西北安撫使,而回紇可汗吐密度卻是李唐冊封的王爺。到時候,不要說自己不但不能節制回紇,相反,很可能還會受到回紇的轄制。回想到這裡,新任薛延陀汗國可汗曳莽的心裡的苦澀就像熱鍋裡頭不斷翻滾的熱水一樣,搞得曳莽的心裡十分難受――得想辦法趕快聯絡其他的鐵勒諸部,想辦法將剩下的僕固、同羅、拔野、思結、渾、契苾等部落拉攏過來。不然,我曳莽復國之計,就如同天上的星星一般,可以看見,但是別想摸到。薛延陀汗國新任可汗曳莽能想到的,所有的人都會想到。庫侖城,漠北留守府,李靖和李績又碰到了一起。
“恩師!現在還不到您換防的時候,你怎麼來了,爲什麼不留在馬邑?”李建成覺得軍人戍邊辛苦,准許駐紮在庫侖和天賜礦山的唐軍輪番回馬邑修整一下。李靖的年紀比李績大,李績爲了體諒李靖,就希望李靖長時間駐紮在馬邑,李靖也體諒李績的身體,便與李績一起商議,延長了自己與李績調換的時間。如今換防時間還沒有到,李靖就來了。李績心疼李靖的身體。
“世績!陛下密旨!”
“臣!李績接旨!”李靖從懷中拿出一道聖旨――藥師,世績,如今西部突厥和薛延陀汗國同時內亂,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夷男被殺,西部突厥數名可汗互相攻打,實屬我朝削弱草原人力之良機,朕特傳喻旨於你們二人。嚴密監視草原上的動向。朕決定扶植回紇吐密度和薛延陀的曳莽,作爲朕在草原上攛養的兩條惡狗。另外,薛延陀汗國曳莽相對弱小一些。主要扶植,還有,關注原配屬薛延陀汗國鐵勒諸部聯盟的僕固、同羅、拔野、思結、契苾、渾等部落動向。爭取形成草原上的第三股勢力。欽此!李績看完李建成的聖旨之後,向李靖問道:
“恩師!皇上真是思慮萬里!其實,就在幾天前,原先臣服於薛延陀汗國的僕固、同羅、拔野等部落,先後都派出了使者,希望能夠歸附我大唐。學生我原本拿不定主意,所以,寫了一本奏摺給皇上,現在好了,皇上的聖旨在這裡,這樣就好辦事情了。”薛延陀僕固部落的駐地,自從曳莽逗留長安,薛延陀汗國內亂顰起,原先的部落聯盟開始鬆散了。四處充滿了危機。僕固部落的首領僕固大悅巡視着自己的部衆和屬民。一直向東南方向遠望。這時,東南方向跑過來了幾匹快馬。
“首領,首領!庫侖那邊有消息了。李唐的大將軍李靖帶來了李唐皇帝的聖旨,讓您前往庫侖接旨!”
“長生天顯靈了!我們僕固部落有救了。”僕固大悅帶領自己的隨從,快馬加鞭的來到了庫侖。到了漠北留守府,僕固大悅看到了自己的‘老朋友’和‘新主子’。鐵勒諸部,除了已經投靠阿史那社兒的拔絲密和葛羅祿之外。其他所有的部落都來了。
“啊!僕固大悅!你好啊!”
“啊!同羅剛毅、拔野青狗!你們也來了。”
“是啊!我們接到了皇帝陛下的聖旨!就來了!並且不只我們到了,就連渾、回紇、契苾、思結等部落都來了!”
“哦!看來,草原上將要有大動作了。”
“當然了!僕固大悅聽說了嗎!?曳莽王子殿下要回來了,好像已經到了庫侖。”
“哦!是嗎?”
“呃!僕固大悅!拔野青狗!你們說!李唐的皇帝將曳莽王子放回來,是不是要支持曳莽王子當新的薛延陀汗國的可汗!”
“同羅剛毅!僕固大悅!這可不好說!不過,我還是希望能夠歸屬到曳莽王子麾下!曳莽王子內心醇厚,再說了,父報子仇!天經地義!而吐密度這個人,我就不說了。大家心知肚明!”拔野青狗的話很明確,自己絕對不會歸屬到回紇那邊去的。關於這一點,僕固大悅、同羅剛毅都清楚,如果是曳莽王子當可汗的話,曳莽王子手中沒有多少部衆屬民幫助他組織兵馬。想要復國,只有通過在場的鐵勒諸部才能幫助曳莽完成願望。到時候曳莽復國成功,而自己這些部落可以獲得更大的自主權,甚至可以仿照漢人的做法,叫挾天子以令諸侯。而如果是歸屬於回紇的吐密度,那麼吐密度一向野心勃勃。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夷男和突利失王子剛死的消息傳出來之後,回紇的吐密度馬上就自立爲可汗!並且手下兵強馬壯,在薛延陀汗國鼎盛的時候,時常因爲搶奪牧場而跟其他部落械鬥,自立可汗之後,馬上派出使者,命令鐵勒諸部馬上到回紇結盟,說是結盟,實際上就是對他表示臣服。幸虧拔灼爲首的薛延陀汗國汗庭還能起到一定的牽制作用,吐密度不敢欺人太甚。不過,如果李唐支持吐密度的話,那麼到時候吐密度一定會採取中央集權的方式,千方百計的收編整合自己手裡的部衆。不但部衆保不住,甚至可能連自己和族人的性命都保不住了。
“嗯!這件事情!還是等到見到李靖將軍再說吧!”就在僕固大悅、同羅剛毅、拔野青狗相互議論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大喊:
“大唐衛國公、鎮北大將軍、漠北留守使李靖大人、大唐英國公、徵北大將軍、漠北留守副使李績大人。大唐西北安撫使曳莽大人到!”衆人一聽,喧鬧的氣氛馬上安靜了下來!李靖和李績、曳莽走進來之後,李靖站到中堂:
“各位肅靜!恭迎聖旨!跪!”衆人趕快跪下。李靖從懷中拿出一道聖旨,展開,大聲宣讀着:
“古之有德,莫過父子,君臣之誼,天地人倫,君臣之誼,若遵守者,善莫大焉!今有叛臣逆子,薛延陀拔灼!延陀杜杜等人,不顧人倫君臣有別,竟然弒殺君父兄弟,以下犯上,畜牲不如也!朕受命於天,自當遵守人倫法道!今特命原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夷男的長子,小可汗曳莽回國繼位,並且兼任我大唐的西北安撫使。安撫草原上原薛延陀遺留諸部。另外,回紇首領吐密度忠義感人,在驚悉原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夷男的死訊之後,馬上興兵討逆,忠勇可嘉!朕特等爲回紇君義可汗!並加封爲沙洲郡王!原薛延陀汗國所遺留下來的僕固、同羅、拔野、思結、渾契苾等部落任其歸屬!任何人不得干涉!欽此!”
“萬歲萬歲萬萬歲!”衆人聽到李建成的聖旨後,反應不一!表情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