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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堅入殮後,衆臣奉楊廣爲新的天子,楊廣登殿頒旨:
“朕受先皇遺命,擔此根基,以明年爲大業元年,原太子妃蕭氏賢良淑德,封爲中宮皇后,晉王楊昭聰敏好學,深肖朕恭,立爲東宮太子,原尚書左僕射楊素爲尚書令,郭衍、麥鐵杖、魚俱羅、裴矩爲上柱國。裴蘊爲御史中丞、張衡爲諫議大夫、宇文述爲左翊衛大將軍、兵部尚書、宇文化及爲右翊衛大將軍,東宮太子洗馬蕭禹爲上儀同、封德彝調任中書省舍人、姬威爲吏部尚書、原禁軍中郎將長孫晟忠勇練達,屢立大功,加封爲左衛大將軍、派雲定興爲專使去嶺南招回薛道衡任秘書監。尚書右僕射蘇威加光祿大夫,原尚書僕射、齊國公高熲政務練達,先皇在世時就極爲讚許,啓用爲太常卿,原太子楊勇患病而死,追封爲房陵王,命禮部安排春秋奉祭。欽此!”早朝後,楊廣命令宇文述留下。
“宇文愛卿,最近雲定興跟你還有聯繫嗎?”
“皇上,那雲定興在工部盡心盡力,勤勤懇懇,是個難得的人才!其得知皇上派其爲欽差大臣非常高興,一直對我說要肝腦塗地,萬死一報皇上大恩。。。。。。”話還沒說完,話就被楊廣揮手製止。
“行了,你不用歌功頌德了,你告訴他,當年他做的事情朕非常滿意,但還有一條根沒有鏟乾淨,反正一個殺是殺,全部殺也是殺。”說完,頭也不回的向內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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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由嶺南迴到長安的船上,薛道衡回想着文帝在世的時候,那時楊廣還是晉王,他追隨楊廣還有高熲平定江南時,楊廣就對他進行過招攬,但他不想捲入太子與晉王之間的爭鬥兒婉拒了楊廣的好意,後因爲高熲和楊素等人北文帝猜忌,而他由於文章當時很受他們兩人的吹捧,也受到了牽連,被御史言官指責他結黨營私,雖然因爲才華被文帝赦免,發配嶺南,楊廣當時還在揚州坐鎮,秘密的派人對他說,希望他能取道揚州,等到了揚州之後再由他上書文帝,留其爲幕僚。可薛道衡是個儒學門徒,覺得長幼有序,如果進入楊廣的幕府一定會爲他奪嫡而出謀劃策,再加上自己當年年輕氣盛,所以取道江陵。楊廣第一次碰了壁。這時,雲定興來到他的身邊:
“薛大人,這回皇上招大人回京,還授以大人秘書監這樣重要的職位,相信日後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呀!”由於大家對雲定興迷惑前太子,又在原太子失勢的時候爲了榮華富貴而殺死自己的外孫,因而對他更是有些厭惡。
“哼哼!我飛黃騰達也不會對你雲大人有什麼表示的。希望你好自爲之。”說完,頭一轉就往船艙裡走去。雲定興的臉被氣的青一片白一片的。
“哼!薛道衡,你以爲你是誰,竟然看不起我,總有一天,你回後悔的。”
薛道衡回到長安後,以前的詩友故舊都來看他。他也拜訪了以前的同僚,也去看了當年提拔過他的楊素和高熲兩位相國,有人好心的向薛道衡提醒道:
“薛兄,你當年拒絕了當今聖上的好意,如今回到長安後有沒有馬上前去謝恩,這樣的話,會給皇上的心裡留下陰影的。”薛道衡不以爲然。而楊廣得到了薛道衡回到長安的消息,心裡一直在幻想着他匍匐在自己的腳下,向自己請罪的情景。
“罪臣薛道衡參見皇上!”
“哈哈!薛卿請起。”
“罪臣不敢,罪臣當年年少輕狂,不識大體,辜負陛下,還望陛下恕罪。”
“哪裡哪裡!薛卿多慮了,誰人年少不輕狂,朕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哈哈哈!”在幻想中,楊廣發出了狂妄的笑聲。這時,一個小太監戰戰兢兢的來到楊廣身邊。
“皇上,皇上。”
“嗯!什麼事。”
“雲定興雲大人回來了。”
“哦!快傳!”‘一定是薛道衡也來了,朕今天一定要賣賣威風。’楊廣心裡興奮的想着。
“是!傳雲定興覲見。”雲定興快步走到了楊廣面前。
“臣雲定興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行了,你一路辛苦了,薛愛卿是不是跟你一起來了,他是不是在殿外,還不快宣他進來。還是他讓你帶了什麼問候的話。”侍候楊廣的太監們和雲定興聽出了楊廣的急切,但誰也不敢回一句話。楊廣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緩緩的坐回到了自己的寶座上。雲定興對楊廣恭敬的說。
“陛下,薛道衡傲慢無禮,恃才傲物,臣在回京路上多次勸其一回到長安後就來面謝陛下,但其不聽,反而回來後先去見高熲和楊素等人,他還說。。。。。。”
“他還說什麼?”
“他還說人在世上走,應該義字當頭,所以要等到他把所有的親朋故舊一起拜訪完後再來朝見皇上。”看着雲定興猥瑣的臉,再加上原先作爲前太子岳父時的言行,爲了自己的榮華富貴殺死自己的外孫,楊廣心中涌起了厭惡。但這一次可能他說的是真話。他揮手讓人都退下,等所有的人走了以後,他拔出了自己的寶劍,砍斷了他面前的龍案。
“薛道衡,你這個不識擡舉的老東西,有朝一日,我要把你的頭砍下,懸掛在城牆上。”陰暗的宮殿裡印呈着楊廣的臉。第二天,薛道衡來到宮中面見楊廣。
“臣薛道衡參見皇上。”
“嗯!薛卿一路辛苦了,朕聽說你昨天就回到了長安,怎麼今天才來看朕啊!”
“皇上,臣一路風塵僕僕,恐怕有污聖體,所以沐浴之後,再來朝見聖上。”
“哦!是嗎?楊素和高熲兩位相國是否已經拜訪過了。”
薛道衡一驚,但沒有多想。“啊!是的,臣一到京師的時候,他們派人在城門口爲臣接風,所以臣親赴他們府中道謝。”
“哦!愛卿倒是很重情義呀!”
“是啊!人存在世,義字爲先。”聽到這句話,楊廣想起了雲定興對他說過的話,心中一陣惱怒,但作爲皇帝,他已經養成了喜怒不形於色的習慣。他不動聲色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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