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延陀汗國拔灼王子聽到這些鼓掌的聲音,只覺得這是在對自己的嘲諷。自己最得力的打手就這樣死了。薛延陀汗國拔灼王子突然“騰”的站了起來,拔灼王子的臉色嫉妒難看,拔灼王子想壓抑了自己的憤怒,但是隻覺得自己內心一股子燥熱,拔灼王子走到大殿的中央對李建成大聲喊道:
“大唐果然是人才濟濟,小王今日終於見識到了他們的武技,確實是小王侍衛技不如人。只是——”拔灼王子將眼光望向了李承道、李承陸兩個大唐皇子。
“大唐的將士們都是百戰精兵,就是不知道大唐的皇子是否跟他的將士們一樣勇猛呢?小王不才,今天願跟兩位殿下切磋切磋,還請大唐皇上容許!”拔灼王子已經失去了理智,拔灼王子求娶公主的時候沒有娶到,反而還折損了自己的親信。現在心裡除了憤怒還是憤怒,拔灼王子想挽回面子。所以決定親自上前,向李建成的兩個皇子李承道和李承陸發出挑戰。
“大膽狂徒!膽敢口出狂言!”房玄齡和魏徵馬上出言制止,魏叔玉和房遺直打敗了薛延陀汗國拔灼王子的親信武士,房玄齡和魏徵的腰桿挺直了。
“王弟!不可啊!”曳莽王子急忙上前走到大殿的中央吼斥道:
“王弟,你太無禮了,怎麼能跟大唐皇帝陛下說這種話呢?”隨即,他想李建成施禮道:
“陛下,臣之弟弟不勝酒量,酒後失言,還請皇上贖罪!”曳莽並不是真的爲拔灼求情,只是,曳莽在表明一個態度,表明自己是李唐的忠實朋友,永遠不會與大唐爲難。可是,拔灼可不買曳莽的帳。
“你給我滾一邊去!”
“啪!”曳莽王子的臉上被拔灼王子打了一巴掌。
“要你多事!”拔灼王子的舉動使的自己完全受到了孤立,在所有人看來,拔灼王子是弟弟,而曳莽王子是哥哥,弟弟打哥哥,本來就不對,而且,曳莽給人的感覺本來就是很溫和老實的一個人,本來就值得同情,現在,捱了拔灼王子一巴掌,所有人的同情心自然就到曳莽王子身上去了。拔灼王子顯然是已將失去了理智,在這種場合扇了曳莽王子一巴掌。
“哼!老子沒有醉!”而是繼續大聲對李建成說道:
“小王只是想跟大唐的皇子殿下比試武功,切磋一下。怎麼?李建成,你的兒子難道不敢比嗎?”在李唐的太極宮宴會上直呼李建成的名諱。不但在場的李唐宗親和朝廷百官臉色大變,就是高句麗、高昌、靺鞨、薛延陀曳莽王子也是神色各異。
“大膽!一個小小的薛延陀蠻子竟然如此大膽!陛下,臣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拔灼,不用我大唐的皇子來與你動手,本王來跟你動手如何?”薛延陀拔灼王子只見是一個身穿四爪蟒袍、大概五十多歲的老者。看樣貌,如果不穿這身衣服,就跟一個田間老農一樣。拔灼突然覺得這場架可以打——本王子身體強壯,難道打不過你一個小小的養尊處優的李唐宗室。
“敢問這位王爺姓甚名誰?在這李唐朝堂上面位列何職啊!另外,老先生,你這麼大的年紀,萬一受了傷的話,可不要埋怨本王子出手重啊!哈哈哈!”那名老者聽到拔灼王子的話後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老夫在沙場之上征戰數十年,還從來沒有人膽敢跟老夫這麼說話,後生,這句話,還是對你自己說吧!”老人說這個話的時候,突然大吼一聲,外頭的四爪蟒袍朝服突然裂成了一條一條的布條,看到這裡,薛延陀的拔灼王子突然內心中涌起了一絲恐懼。
“你……你……你……”
“你什麼你!是不是想問本王是誰?哈哈哈!本王告訴你,本王是大唐的燕郡王李藝,不過,這個名字你一定沒有聽說過,所以,老夫另外一個名字你肯定知道,老夫以前的名字叫羅藝。”
“什麼?……你……你是……是羅藝!你……你就是……就是原先……原先鎮守幽雲十六州的羅藝。”提起羅藝的大名,大漠草原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當初,羅藝剛剛接受幽雲十六州,突厥以爲羅藝立足未穩,大舉攻打幽雲十六州,屠殺百姓數千人,搶掠財物牲口無數,羅藝對自己麾下的兵馬說:“大仇不報,誓不爲人!”親自訓練十八名騎兵,號稱燕雲十八騎,突襲突厥數個部落,殺突厥人萬餘,就連在母親懷中的嬰兒都不放過,走的時候,都會留下有殺人者——雲鎮守主將羅藝。一時之間,草原大漠之中,羅藝就是死神的象徵,不要說突厥,就是突厥屬國之一的薛延陀部落,也是對這樣心狠手辣的人即位佩服,草原上,就是啼哭的嬰兒,聽到羅藝的名字,都會馬上停止啼哭。原本只聽說羅藝歸附了李唐就沒有羅藝的消息了,後來都在傳說羅藝已經病逝了,薛延陀汗國拔灼王子心中悔恨——怎麼在這裡碰到了羅藝!?薛延陀拔灼王子的身子開始顫抖。嘴巴也抖了起來。‘怎麼我惹上了這個殺神?真是的。’薛延陀汗國拔灼王子現在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燕郡王羅藝看到薛延陀汗國拔灼王子這副樣子,馬上鄙視。
“怎麼,王子殿下,你出招啊!你怎麼不出招了,怎麼?看不上本王這老胳膊老腿了!放心,本王雖然這麼一大把年紀,但是每頓尚可以吃上一整條羊腿!喝上一大罈子酒,並且,老夫的這雙手掌還可以開山劈石,好久沒有人與老夫打鬥了,正好,王子殿下有此雅興,本王正好與王子演練一番。”燕郡王羅藝的語氣雖然平淡,但是語氣中的威脅,薛延陀汗國拔灼王子聽得出來。
“我……我……”薛延陀汗國拔灼王子抖的更加厲害了。
“王子殿下怎麼還不出手,好吧!既然王子殿下不喜歡武鬥,那麼我們就文鬥吧!”
“武……武鬥!文……文鬥!”燕郡王羅藝對李建成施禮道:
“陛下!臣是武將,最喜歡軍中的黃鐘大呂之聲,剛纔的音樂太過文弱,臣請求陛下,讓臣在這些貴賓面前演奏一曲幽雲曲調!”李建成點點頭:
“好!老將軍豪氣!朕准奏!”羅藝謝過之後,向大殿旁邊的樂器走去,來到了一口大鐘面前,這口大鐘一看大概有近千金重,燕郡王羅藝看了看,點點頭。將大鐘一把抱起,掛鐘用的嬰兒手臂粗的鐵鏈隨即斷掉。光這份力氣就讓在場的來賓欽佩。尤其是吐谷渾的使臣慕容伏順,高聲叫了一聲:“好!”這聲好,讓薛延陀汗國拔灼王子的臉如同一個火爐一般,上面可以烙餅了。燕郡王羅藝將大鐘往大殿中間一放:
“各位,在下願爲各位敲上一曲。”隨後,燕郡王用雙拳在大鐘上面敲打一番,一曲聲音粗狂的北方樂曲隨着鐘聲演奏出來。衆人聽着,感到這首曲子雖然粗狂,但是,猶如千軍萬馬從心中跑過。一曲奏完之後,羅藝對李建成和衆人行禮謝道:
“各位!在下粗技淺陋,獻醜了,獻醜了!”燕郡王羅藝的話剛剛說完,那口大鐘就變成了碎片。燕郡王羅藝回過頭來一看:
“哎呀!這口大鐘真是可惜了!”李建成笑着說:
“這口大鐘的確可惜,但是能夠讓朕再次看到老將軍的風采,實在是朕之大幸啊!對了,老將軍的文鬥是想也讓薛延陀汗國的拔灼王子也敲鐘對嗎?”燕郡王羅藝點點頭,隨後,李建成開口向薛延陀汗國拔灼王子說道:
“拔灼王子,你想與我們大唐的皇子比武,朕可以答應你,可是,最好先跟這位老先生比武,因爲,我們李唐可是以老爲尊的喲!老人的意願,朕即便身爲帝王,也不能隨便的違背的!王子,朕可以馬上再次給你準備一口大鐘,你也敲一下吧!”薛延陀汗國拔灼王子本來就已經先被魏叔玉和房遺愛掃了面子,原本想跟跟大唐的皇子比武,找到面子,誰知道,面子沒有找回,反倒又惹到了羅藝這麼個殺神。而如今面對羅藝的步步緊逼,薛延陀汗國王子拔灼感到了一種危機。突然,拔灼王子捂住肚子。
“啊!不好意思!陛下,請原諒小王的失禮之罪!小王內急!想去茅廁!”李建成向身邊的明宇公公示意,明宇公公來到了拔灼王子身邊:
“王子殿下,請這邊請!”拔灼王子捂着肚子,跟着明宇公公向大殿外頭跑去,而在原地,留下了一些液體和一些騷臭的味道。有些離的近的來賓都捂住自己的鼻子。暗中訕笑。通過這一件事情,高句麗、靺鞨、高昌、吐谷渾等國部落對於李唐的印象又上升了一個層次,宴會結束之後,薛延陀汗國曳莽王子被單獨留了下來,李建成秘密召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