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良大人,我願意出兵,可是你們李唐可真的要履行承諾啊!”褚遂良聽到了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的話之後,知道自己這麼長時間的努力已經大功告成,心中如同一塊石頭落了地。
“大汗實在是太多疑了,既然我們的皇帝陛下答應了可汗,自然會履行陛下答應可汗陛下的承諾的。”
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在得到了褚遂良的肯定後,隨後抑制住自己的心神,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暫時安定了心思,馬上召集薛延陀所有的貴族和自己成年了的兒子。
“各位,我們鐵勒人遭遇突厥人的欺壓,近百年了,如今,我們雪恥的時機已經到了。”薛延陀所有的貴族和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成年了的兒子們高聲歡呼道。
“烏拉,烏拉!”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拔出了自己的馬刀:
“我薛延陀汗國的勇士們,我們頭頂上是我們的天,上面有我們的太陽,腳下是我們的大地,裡頭有我們的河流,就讓我們盡情的歡樂吧!”延陀杜杜向拔灼王子使個眼色,拔灼王子點點頭,馬上上前向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行禮道:
“父汗,孩兒是你的兒子,孩兒願意爲我們薛延陀汗國奮鬥一生,爲父汗您衝鋒陷陣!”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點點頭。又看了看曳莽王子:
“曳莽,你有什麼話說嗎?”曳莽低頭:
“父汗!您要孩兒做什麼事情,孩兒就做什麼事情!”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沒有說話,直接將自己的馬刀指向天空:
“出兵!”東部突厥頡利可汗的營地,由於薛延陀兵馬一直沒有大規模的調動和出擊,所以東部突厥的防守鬆懈了,這時,突然外面殺聲震天:
“殺啊!殺死突厥人!”東部突厥的很多士兵還沒拿起自己的武器,就被殺死。東部突厥頡利可汗正在睡夢中,這時,執信必可突然闖進了頡利可汗的汗帳:
“大汗,你快醒醒!快醒醒!”
“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啓稟大汗!薛延陀的騎兵殺過來了!大汗,你快點走吧!”頡利可汗推開自己睡在自己身邊的侍女,馬上向執信必可問道:
“怎麼回事?前鋒營爲什麼不報警?”
“大汗!前鋒營的大部分主要是由漠南諸部的士兵組成的,而且薛延陀人好像已經與他們聯絡好了,所以沒有警報!”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在得到了褚遂良的承諾之後,馬上也給奚馬哈吐樓少頭人和霫吐沫將軍準確而且肯定的答覆:
“二位尊使,答應你們的事情,本可汗我一定會辦到,但是,到時候,一旦在薛延陀騎兵在向東部突厥騎兵衝刺的時候,本可汗希望,到時候本可汗與阿史那咄吡交戰的時候,漠南諸部能夠將道路讓開大路,並且,最好舉上白旗,以保證不要誤傷。”
“放心,我們漠南諸部說道做到!”給奚馬哈吐樓少頭人和霫吐沫將軍回到了部落駐地之後,馬上向阿史那斯摩畢特勤和漠南諸部首領說明了情況,阿史那斯摩暗中調開了前鋒營監視漠南諸部士兵的東部突厥士兵,因而漠南諸部在薛延陀進攻的時候,才能馬上讓開大路,讓薛延陀的騎兵快速的來到了頡利可汗的宿營地。頡利可汗向執信必可吩咐到:
“馬上將我的兒子阿史那買家都帶來,我要帶着他一起走!”
“是的,大汗。”頡利可汗騎在馬上,執信必可將阿史那買家都牽了過來。頡利可汗將阿史那買家都抱在自己的懷裡,安義可敦楊夕顏在後面追趕着:
“大汗!大汗!求求你帶我走吧!”頡利可汗沒有理會安義可敦,直接對執信必可喊道:
“你也快上馬,快走吧!”說完,就帶着阿史那買家都飛奔而去。阿史那買家都向自己的父親問道:
“父汗,我們去哪?還有,母后在後面跟着,我們不帶她走嗎?”頡利可汗摸着阿史那買家都:
“買家都,你記住,男人只要有自己的權利和地位,什麼女人都可以得到,女人與牲畜一樣,不要把他們看的太重。”安義可敦在後面追趕着,一個勁的哭喊:
“大汗!大汗!求求你,不要拋下我!求求你不要!求求你不要啊!”安義可敦周圍全部都是驚慌的人羣和到處相互砍殺的士兵,已經分不出薛延陀和東部突厥的人了,整個營地就像地獄一般,到處是殺戮和火光。安義可敦楊夕顏心裡感受到一絲絕望。
“啊!這裡有個女人!”
“好漂亮的女人啊!”
“看她的裝束,看來是個貴婦!”安義可敦楊夕顏看到一個只有一隻眼睛的人滿臉淫光的看着自己,安義可敦楊夕顏心中感到——徹底的完了。薛延陀汗國的營地,薛延陀人現在載歌載舞,到處是一片歡騰。薛延陀部落內部的長老和鐵勒諸部聯盟的首領、頭人們一起恭賀着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的勝利:
“來來來來!喝喝喝!”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看着這些首鼠兩端的騎牆派,心中充滿了鄙視——這些小人!當初,我要你們出兵,你們中的有些人卻暗中與頡利可汗講和,並且有些勾連,真當我不知道嗎?不過,現在本汗正是用人之計,還有很多大事要做,暫時不與你們計較了。
“啊!大汗英雄啊!這次大敗阿史那咄吡那個突厥蠻子,使我們鐵勒人一雪百年屈辱。來!我們共同舉杯,來向我們鐵勒人從古至今以來,最爲偉大的真珠毗伽可汗!”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也舉杯向各位鐵勒諸部聯盟的首領們一一‘道謝’:
“啊!感謝各位大首領的來到!來!喝!”
“喝!”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舉起自己的手上的酒杯,向薛延陀汗國內部的世族長老、頭人們謝道:
“各位薛延陀汗國內部的長老們,如果不是因爲你們,這次我們薛延陀也不能取得如此巨大的勝利,來!喝!”
“喝!”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喝光了自己手上的酒之後,笑了笑:
“各位,漢人有一句話叫做,有功重賞!現在,該是重賞時分了,來人啊!把本汗準備的賞賜弄上來!”隨着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的話音一落,一羣衣衫不整的女人像牲口一樣來到了衆人中央,但是從她們的身材和穿着的衣服質料上面看,應該都是曾經的富貴人家的女人。在場的漠南諸部的首領和頭人們都驚呼起來:
“啊!這些可都是頡利可汗的嬪妃呀!”
“是啊!你看,那個不是安義可敦身邊曾經的侍女,也是阿史那咄吡身邊曾經的寵妃。”
“快看,那不是阿史那莫顏嗎?那個女人可是僅次於阿史那雲歌公主的東部突厥美女啊!”
“是啊!當年那達慕大會的時候,她嫁給了東部突厥的勇士哈言魔圖,今天能在這裡出現,應該是哈言魔圖戰死了吧!”在場的人看着這些女人,一個一個的流着口水,眼睛中充滿着貪婪。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夷男看着這些人:
“各位,這些是這一次戰役的戰利品,也是這次本可汗給予你們的賞賜,各位功臣,看上哪個就要哪個吧!”各位薛延陀汗國部落內部的長老頭人們都像狼一樣的看着那些曾經的東部突厥貴婦們。
“多謝可汗陛下!”薛延陀汗國部落內部的長老頭人們聽到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夷男的話後,馬上一個一個的如同餓狼撲向羊羔一樣撲向了那些曾經的東部突厥貴婦們。一時之間,整個薛延陀汗國的營地充滿了男人追逐女人的叫喚聲音。
“啊!來吧!”
“這是我的,你搶什麼搶啊!”
“啊!抓到了,救命啊!”而那些鐵勒諸部聯盟的首領、頭人們也想餓狼一樣,盯着那些追逐着東部突厥貴婦們的薛延陀汗國部落內部的長老頭人們。相比於那些被俘虜在薛延陀汗國曾經的東部突厥貴婦們,也有一些人是幸運的。在前往定襄城的官道上,一隊突厥士兵裝束的人押着一輛囚車和一輛馬車走在那條路上。
“喂!天氣真熱,來!喝口水!休息一下!”在領頭的人命令下,整個車隊停了下來。領頭的人拿着一袋水向囚車走去。
“隋王!來,喝上一口吧!”囚車裡頭的人倔強的將頭偏了過去。領頭的人笑了笑:
“哼哼哼!還是那麼倔強啊!都到這個地步了,還擺什麼架子?”這時,一個婦人模樣的人帶着兩個男人走了過來,從那個人手上接過水袋:
“啊!康蘇密大人!不好意思,這種粗活還是由我來吧!”那個領頭的人將水袋遞給那個婦人。神色倨傲的說了一句:
“還是你董事啊!”說完之後就轉身走了。那名婦人將水袋拿着,遞給囚車裡頭的人:
“政道!你還是喝上一點吧!不要再犟嘴了!”囚車裡頭的正是楊政道,而那名婦人就是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的太后可敦,前隋皇后蕭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