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今天一整天都覺得心口很痛,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會發生,所以很早就睡了,李建成來到李淵的寢宮之後。殘月公公看到李建成來了。而且還穿着盔甲,帶着大批士卒,心中有些吃驚:
“太子殿下,陛下並沒有傳召,您不是在平陽昭公主的目的爲平陽昭公主守靈嗎?怎麼來到這裡了,還穿着盔甲,帶着士卒。”李建成對殘月道:
“殘月公公,請向父皇稟報,本宮有要事求見!”
“太子殿下,陛下今天有些身體不適,您這麼急,有什麼事情嗎?”李建成將李世民、李元吉的人頭和李元霸的屍體擡上來。
“請稟告父皇,秦王李世民意欲造反,襲擊本宮,四弟爲了救兒臣,被李世民當場殺掉,而三弟想要亂中取利,結果死於亂軍之中……”李建成還沒有完,李淵低低的了一聲:
“出去。”
“父皇!”
“給朕出去。”李建成知道現在李淵需要的是冷靜,而不是逼迫,李建成轉身向門外走了出去,李建成身邊的狄知遜、狄仁傑父子、還有雄闊海、許闊凌、許敬宗、宋令文、馮翊等人來到了李建成的身邊:
“太子殿下,陛下怎麼?”李建成向李淵的寢宮望去。
“讓父皇安靜一會吧!”這時,殘月公公神色緊張的跑過來。
“殘月公公!你什麼事情那麼慌張!”
“殿下,如今長安一片混亂,剛剛京兆尹和京城守軍來報,秦王天策府正在攻打太子東宮和齊王府,而趙王殿下的隴西軍以平叛爲名到處搶劫,還有,裴相國、還有兩位尚書僕射——陳叔達和蕭瑀大人一起聯袂來了。”
“哦!裴相國、陳大人和蕭大人來了。快把他們三人請進來。”裴寂、陳叔達、蕭瑀三人被殘月公公帶進來的時候,李建成發現裴寂、陳叔達、蕭瑀三人朝服如同破布一樣一條又一條的,滿身灰塵,臉上還帶着些傷痕。當裴寂、陳叔達、蕭瑀三人看到李建成之後,馬上就像孩童遇到了久違的父母一樣,跑到李建成的身邊大哭起來了。
“太子殿下,您是太子殿下,您是太子殿下嗎?”李建成紅着臉,因爲被三個老男人這樣注視並且摸着,作爲男人,李建成三個可以當自己父親、祖父的老男人這樣注視並且摸着,心裡不知道有多麼的彆扭。李建成咳嗽一聲,裴寂、陳叔達、蕭瑀三人意識到自己失禮了,馬上尷尬的停住了自己的動作。裴寂先開口道:
“殿下,臣等失禮了。請殿下不要見怪!”李建成看着裴寂、陳叔達、蕭瑀三人那副落魄的模樣,心中感到奇怪。
“三位大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裴寂、陳叔達、蕭瑀三人七嘴八舌的向李建成解釋,使得李建成慢慢的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原來秦叔寶、牛進達、程咬金、尉遲敬德、張亮、張公謹等人猛攻李建成的太子東宮和李元吉的齊王府。李建成的太子東宮由於防守堅固,並且還有薛仁貴、蘇定方、馮立等人正在與秦王府的天策軍對峙,齊王府由於李元吉不在府中,謝叔方和薛萬徹在城外軍營之中整頓兵馬,建設營房,調動物資,隨時準備幫助齊王李元吉統帥大軍,討伐突厥,因而齊王府馬上被攻破,齊王府血流成河,整個齊王府中的珍寶金銀都被秦王李世民麾下的天策軍都劫掠,整個齊王府火光沖天,緊接着,有些秦王府的天策軍嚐到了甜頭,開始不停軍官使喚,向齊王府附近的民宅以及一些官員的府邸進行進攻,其後,趙王麾下的隴西軍開始出現:
“大膽,竟然搶劫民財。”
“算了吧!大家在外面拼死拼活的,不就是爲了錢嗎?反正我們秦王就要登基了,你們識相,在一邊去。沒你們的事情!”
“混賬,秦王算個屁,我們趙王纔是真命天子。”
“混蛋,是我們秦王!”
“是我們趙王。”緊接着,趙王李元霸麾下的隴西軍以平剿叛軍的名義,也做起了與秦王府天策軍一樣的事情。整個長安城陷入了一片混亂。裴寂、陳叔達、蕭瑀三人因爲聽了李建成被李淵禁足於平陽昭公主墓地的消息後,一起來到了裴寂的府邸中。
“裴相國,如今突厥大軍在華陰一帶出現,太子殿下被陛下禁足,這朝局有開始紛亂複雜起來了。”陳叔達憂心重重的向裴寂道,蕭瑀倒是有些樂觀:
“陳兄,朝局是有些複雜,但是,這回秦王殿下並沒有得勢嗎?”裴寂低頭不語,裴寂、陳叔達、蕭瑀三人正在裴寂府中飲酒,這時,裴寬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一不心,還摔了一跤,裴寂看着惱怒的道:
“慌什麼,沒有看見爲父正在見貴客嗎?真是失禮!”裴寬慌慌張張的向裴寂解釋道:
“父親,父親,外頭全亂了。全亂了。”
“什麼全亂了。”
“父親,外頭全亂了,很多兵士在搶劫,還有一些亂軍在攻擊一些低級官員的住處,還有,還有……”裴寬看着蕭瑀,沒有話:
“還有什麼?啊!”裴寂向裴寬吼道,裴寬被裴寂一嚇,馬上停止了吞吞吐吐的話語,馬上道:
“父親,還有就是,亂兵們到處大喊,太子殿下和齊王殿下起兵造反,已經被秦王誅殺。”
“光機!”蕭瑀手上杯子馬上摔在地上,碎了。
“這,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蕭瑀非常的緊張,因爲蕭瑀的外甥女楊豔就是李建成的側妃,蕭瑀還惦記着,通過這層關係,到時候看能不能將楊豔的兒子——李承道扶上太子之位。還有一個緊張的人——裴寬,裴寂雖然將裴寬認了下來,但是,裴寬心裡知道,裴寂對於自己的器重,主要來自於太子東宮屬官身份,如果一旦自己的太子東宮屬官身份失去,那麼自己在裴氏家族還有地位可言嗎?裴寬不敢想象。蕭瑀、陳叔達、裴寬都在看着裴寂。裴寂拿起自己面前的那杯酒,一飲而盡。
“還有什麼消息!”
“大街上還有一些亂兵,秦王殺了太子殿下和齊王殿下造反,去仁壽宮向皇上逼宮,趙王殿下奉命平叛,已經殺了秦王殿下。總之,現在整個長安城裡流言蜚語漫天飛。”裴寂將酒杯放下,向裴寬吩咐道:
“裴寬兒!你留守府中,吩咐家人,拿起武器,不得讓亂兵攻進來,陳大人、蕭大人,老夫馬上要進宮面聖,護駕,不知道二位大人是否願意與在下一起。”
“父親,現在這大街上亂着呢!”
“沒你的事情!”裴寂向裴寬渾一眼道,又向蕭瑀和陳叔達望了一眼,蕭瑀和陳叔達相互看了一眼:
“裴相國,我們二人願意與大人一起面聖,護駕!”裴寂、陳叔達、蕭瑀三人同乘一架馬車,透過窗簾,裴寂看到道路兩旁到處都是互相砍殺搶劫的亂兵,追逐着女人和財務的聲音。裴寂看着,心頭苦悶。向蕭瑀和陳叔達二人傾訴道:
“二位大人,如今外有突厥大軍就在華陰一帶,我們本來應該握緊雙拳,隨時準備迎敵,現在卻成爲了這個樣子,再這樣下去,恐怕我們李唐會有亡國之危。”蕭瑀和陳叔達二人頭。突然,馬車停了下來。
“發生了什麼事情!?”馬車伕沒有話。裴寂將門簾一打開,只見一把把明晃晃的鋼刀在火把的照射下,晃閃着裴寂、蕭瑀和陳叔達三人的眼睛。而馬車伕脖子上駕着一把明晃晃的鋼刀。
“你們是什麼人?知不知道這是誰的馬車?”
“勞資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也不想知道這是誰的馬車?勞資只知道你們是當朝的大官,現在這條路已經被我們奮勇營管了,要過,得給買路錢!”
“什麼?買路錢!?”裴寂、蕭瑀和陳叔達三人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身爲大唐的宰輔,去仁壽宮朝見皇帝竟然還要給買路錢。裴寂大怒,直接向那些軍士們訓斥道:
“大膽,老夫是當朝首輔,當今宰相——裴寂。裴玄真!你們竟敢……”突然,裴寂停止了自己的話語,因爲馬車伕的血已經濺到了裴寂、蕭瑀和陳叔達三人的臉上。一把鋼刀已經刺穿了馬車伕的身體。
“勞資可不管你什麼玄真、玄假的,再敢跟勞資廢話,這就是下場。弟兄們,看上去,這三個老東西是朝廷的大官,身上肯定有錢,快搶啊!”隨着領頭的一聲令下,在場的亂軍馬上衝了上去,搶裴寂、蕭瑀和陳叔達三人身上的玉石配飾,就連裴寂、蕭瑀和陳叔達三人綁腰的玉帶都被亂軍們扯斷了。並且大概因爲裴寂當時的嗓門大了些,臉上還被捱了幾拳。裴寂、蕭瑀和陳叔達三人好不容易撿到了一條命,跌跌撞撞的來到了仁壽宮,看到了侯君集、樑師都、薛仁越三人。樑師都、薛仁越二人沒有見過裴寂、蕭瑀和陳叔達三人,正要呵斥裴寂、蕭瑀和陳叔達三人離開,侯君集經常來往長安,認出了裴寂。
“裴大人,你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候將軍,你在這裡幹什麼?現在整個長安都亂了,請將軍馬上率部彈壓!”
“不可!趙王在仁壽宮中面聖,沒有趙王殿下的命令,本將不能從命。”裴寂得到了仁壽宮宮門守將的許可,進入了仁壽宮。李建成聽了裴寂、蕭瑀和陳叔達三人的敘述之後,馬上心裡有了底。裴寂、蕭瑀和陳叔達三人向李建成請求道:
“殿下,如今整個長安亂成一團,請殿下速速主持大局。”李建成向裴寂、蕭瑀和陳叔達三人道:
“三位大人,如今父皇不下旨意,本宮不能擅自行動啊!”裴寂、蕭瑀和陳叔達三人好像有些明白李建成的意思了。裴寂、蕭瑀和陳叔達三人都頭。
“殿下,我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