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酒樓上一個人喝悶酒的就是長孫無傲,洛陽平定,長孫家族被秦王李世民重賞,長孫無忌不用說了,直接承襲了長孫晟的爵位,長孫無憲也封了高官,就是長孫無傲,彷彿自己已經被遺忘,李世民和長孫無忌沒有任何的表示。長孫無傲心裡明白,長孫無忌這樣做,是因爲當初,自己和母親將長孫無忌、長孫無垢還有高夫人三人趕出府中的報應。
“哼!好你個長孫無忌,當初不是我,你能夠成此大功,你的高官厚祿是由我的屈辱和傷害換來的。混蛋!”長孫無傲一邊喝着,一邊罵着,這時,一把手將酒壺一按:
“長孫大人,一個人喝酒是不是沒什麼意思?”長孫無傲睜着一雙醉眼看着那個人:
“怎麼?勞資喝酒還有人管嗎?滾開!”那個人並不生氣,相反卻坐在長孫無傲的面前,抓起酒壺,給自己倒上一杯,喝了下去。
“勞資讓你滾沒聽見啊!啊!啊!痛!很痛!放手,放手!”長孫無傲正想打對面的人一巴掌,結果又被一個人抓住了手臂,並且將手臂反轉了過來。
“這位兄弟,你是不是手頭有點緊,在下有錢,這些錢你看夠不夠。”長孫無傲指了指自己腰間的錢袋。
“兄弟,這些錢都給你們,求求……求求你們……你們放過我吧!”長孫無傲對面的人對抓住長孫無傲手的人努努嘴:
“小六,快放了長孫大人!”長孫無傲被鬆開後,揉了揉自己的手臂:
“你……你認識……認識我!?”那個人笑了笑:
“哼!長孫無傲大人,長孫晟大人的三兒子,秦王殿下的大舅子,長孫無傲大人,在下是久聞大名,本來想到長孫大人的府邸中拜訪,可是沒有碰到大人,正想在這家酒樓內吃點東西,恰好看到了長孫大人,所以冒昧了。”長孫無傲聽到這個人言語謙恭,但是,對於這個人還是不敢相信,眼睛一直盯着秦王府,眼中盡是憤怒和嫉妒。那個人看在眼裡,呵呵一笑。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
“呸!這叫菜呀!長孫大人如果不嫌棄的話,請跟我來,我在那裡有個雅間!請長孫大人到那裡一敘。”那個人說完之後,直接站了起來,眼睛盯着長孫無傲,長孫無傲也豁出去了。跟着那個人來到了雅間,一宣開門簾,只見一桌豐盛的酒席已經擺了上來,兩個洛陽的有名妓*坐在桌子旁邊。長孫無忌看到了那兩個洛陽的有名妓*,眼睛中一愣:
“荷露、蓮雪!”荷露、蓮雪是最近洛陽最聞名的兩名青樓請官人,是從荊楚一帶來到的名妓,停留在洛陽最好的青樓——花滿樓,而花滿樓豔明在外,美女如雲,開業第一天,就是遠在荊州的李瑗也派人來送禮道賀,而荷露、蓮雪平常只是在花滿樓跳跳舞蹈,賣藝不賣身,並且花滿樓後臺極大,想讓荷露、蓮雪陪客,實在難於登天,就是洛陽的一衆達官貴人,想見這兩個名妓,也得排隊。但是還不能動手動腳。曾經裴寂的兒子裴寬看到這兩名名妓貌美,借酒裝瘋,被花滿樓的打手打了一頓,裴寂還被李瑗彈劾裴寬在青樓行爲不撿,裴寂坐教子不嚴之罪,而被李淵訓斥一頓。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來迎接本公子的貴客。”荷露、蓮雪聽到那個人的呼喊迎了上來:
“是!周爺!這位大人,來坐!不要拘謹!”
“是啊!大人,來!喝上一杯!”長孫無傲警惕的看着那個人:
“周爺真是面子大呀!能將豔滿洛陽的荷露、蓮雪這兩位名妓請來,在下佩服。”
“哪裡是在下的面子大,實在是花滿樓是我家主人所開,而荷露、蓮雪本來就是我家主人的婢女。如果大人願意,這荷露、蓮雪就是大人你的,還有這箱東西也是大人你的。”周爺將一個小木箱提了上來,長孫無傲將箱子打開後,只見是一箱黃金元寶,黃橙橙的眼色刺着長孫無傲的眼睛,長孫無傲的心裡砰砰直跳,不過還是警惕的看着那個周爺:
“敢問這位周爺,你的主人是誰?是江南的輔公拓嗎?”
“長孫大人多慮了。”周爺從懷中拿出一個黃銅鎏金令牌。
“長孫大人請看,看看就明白了。”長孫無傲拿過那塊令牌——一面寫着東宮八品侍衛,另外一面寫着周東河。
“你是,你是……”周東河點點頭。
“花滿樓本來就是太子殿下的秘密產業,當初李瑗在花滿樓開業時候送禮,裴寬在花滿樓借酒鬧事都是爲了給荷露、蓮雪揚名而已(李建成來自後世,自然知道後世明星藉機會炒作的手段。)而荷露、蓮雪就是太子殿下原先的東宮秀女,太子殿下聽說長孫大人心中有氣,所以特地給長孫大人壓驚的。來!荷露、蓮雪,還不快點給長孫大人倒酒請菜!”
“長孫大人,喝杯酒吧!”
“長孫大人,請吃口菜吧!”長孫無傲本來就是一個酒色之徒,只不過忌憚荷露、蓮雪是太子殿下原先的東宮秀女,不敢太過放肆。不過酒還是喝了幾杯,菜餚吃了幾口,味道也不錯。周東河看在眼裡:
“長孫大人,怎麼還是這麼拘謹啊!做這菜的廚子可是原先洛陽皇宮御廚出身,難道不和長孫大人的胃口,還有這荷露、蓮雪,難道不和長孫大人心意?”長孫無傲心中開始明白了,這周東河是想在自己身上打主意——這是希望自己插手太子和秦王之間的鬥爭,不行,絕對不行。長孫無傲自己心中也清楚,自己的才能比不上長孫無忌,更何況皇室鬥爭不是那麼容易的,弄不好自己會粉身碎骨,長孫無傲還是有些警惕:
“周東河,你還是把底牌亮出來吧!”
“很簡單,在下看長孫大人心胸苦悶,就是想知道長孫大人心中煩悶些什麼?咯!如果長孫大人不想說,就先讓荷露、蓮雪先侍候侍候你,等明天再說!咯!荷露、蓮雪,好好侍候長孫大人!放心,長孫大人不會虧待你們的。”荷露、蓮雪暗中點點頭,而周東河又在酒杯裡頭放了點東西,長孫無傲即便再警惕,甚至也有些神智不清了。荷露、蓮雪將長孫無傲的兩隻手王肩上一達,將長孫無傲送到了旁邊的客房裡頭。周東河因爲太原的情報工作做的好,被李建成調往了洛陽。並且一直叮囑周東河,一定要嚴密監視秦王在洛陽的動靜,周東河正在爲自己如何打開洛陽的局面而煩心,正好在大街上看到了長孫無傲,一臉不快的進了這個小酒樓,周東河也知道當初長孫無傲與長孫無忌的恩怨,心中想到——這倒是一步好棋,馬上找來了原先洛陽的御廚,又將荷露、蓮雪兩名美女從花滿樓秘密接出,上演了這齣好戲。
“呵呵呵!長孫無傲,你不上鉤,可是,落到了勞資的手裡,你不上鉤也得上鉤!”長孫無傲只覺得自己鼻子很癢。
“阿切!阿切!怎麼回事,好癢啊!嗯!”長孫無傲鼻子癢醒了。睜眼一看,自己光着身子,而荷露、蓮雪睡在自己的身邊,長孫無傲一邊輕手輕腳的下牀,一邊拿起衣服,穿上袍子,準備打開門,這時,周東河站在門前:
“喲!長孫大人,昨天休息的還好吧!?”長孫無傲抱着衣服的手發抖了,手上的衣服都落了下去。
“周,周大人!”周東河如同一頭餓狼一樣,一步一步的向長孫無傲走了過來,這時,荷露、蓮雪也適當的醒了過來,突然大聲哭泣起來:
“長孫大人,我們姐妹二人還是黃花之身,你昨天晚上怎麼就……周大人,不是我們願意的,是長孫大人強逼我們的……嗯嗯嗯嗯!”長孫無傲看到這——這不是豬八戒倒打一耙嗎這不是?
“周大人,這,這是一場誤會,再說了……”周東河向長孫無傲擺擺手:
“長孫大人,在下都明白,只是這荷露、蓮雪可是太子殿下的東宮秀女,一個個都登記造冊,如今你出了這種事情,太子殿下那裡,在下不好交代呀!”
“周大人說笑了吧!這荷露、蓮雪可是洛陽的名妓,你說他們是太子殿下的東宮秀女,到時候鬧將起來,恐怕太子殿下的面子也不好看吧!”
“長孫大人,這天下相像之人可是極多,更何況我們東宮太子府,長孫大人,其實這件事情不用太子殿下出面,只要我們將你打上一頓,其後送到長孫無忌大人面前,恐怕長孫無忌大人會很喜歡看到長孫大人這幅樣子的。”周東河的話擊碎了長孫無傲最後的一絲防線。長孫無傲坐了下來:
“周大人,你該不會是要我做臥底吧!”周東河心中暗中好笑——就憑你長孫無傲,你也不看看你是哪根蔥,長孫無忌會有什麼好消息告訴你。
“長孫大人誤會了,在下只是想幫助長孫大人,長孫大人,請告訴在下你到底是因爲什麼事情那麼不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