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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在一切都準備好後,率領十萬唐軍在長安東門等候李淵,李淵到了之後,倒上幾杯酒來到了李世民等人的面前:
“世民,如今元吉在馬邑北部按兵不動,看來元吉這一路是指望不上了,你是我大唐公認的軍神,馬邑平定就得靠你了,朕在長安等待你的好消息。”李世民將酒杯拿起,對李淵說道:
“父皇,兒臣知道兒臣身上的責任,兒臣在此發誓,不滅馬邑,誓不還家!”在李世民的大聲感召下,李道玄、李孝恭等李唐宗室,還有柴介、長孫無忌、段志玄、殷開山、劉文靜等與李世民關係密切的文武官員,外戚等也一一將酒杯舉起。
“不滅馬邑,誓不還家!”
“好,各位大人與我李唐患難一共,朕十分高興,此番馬邑之戰,事關我李唐東進之出路,各位大人皆是我李唐棟樑之才,此次馬邑之戰就要靠你們的了。”李道玄、李孝恭、柴介、長孫無忌、段志玄、殷開山、劉文靜等人舉起酒杯,高聲呼喊道:
“臣等皆願意爲大唐粉身碎骨,死而後已。”李淵拿着酒杯,殘月公公又給李淵滿上,走到獨孤懷恩、於筠、劉世讓、唐儉等人的面前:
“四位大人,此番雖然你們只是負責糧草供應,但是軍務之事,糧草爲重,這一次世民在前面衝鋒陷陣,你們在糧草方面千萬小心,絕對不容有失。”孤懷恩、於筠、劉世讓、唐儉等人也舉起了手中的酒杯,齊聲回答道:
“臣等多謝皇上厚愛,臣等一定努力前行,一雪前恥。”李淵滿意的點了點頭。在李世民大軍出發的第三天,京兆尹來到了李建成的東宮:
“啓稟太子殿下,微臣京兆府府丞畢公學參見太子殿下!”
“嗯!畢大人,你此番來見本宮有什麼事情?”
“太子殿下!京兆府幾日前接到了一個案子,一個眉縣來的叫宮等秋的人來報案,說他的哥哥宮等春在獨孤懷恩大人府中做事,但是在十幾天前,其從眉縣前來尋親,順便的向在獨孤懷恩大人府中謀份差事,結果並沒有找到,據府中人說,其哥哥早已經辭工回家,不知道去向。”按說,對於這種高官府中下人失蹤案件,在以前,京兆府和三輔之地的地方官員都是不削一顧的,但李建成接掌長安一帶的治安防衛後,對於京兆府和三輔之地的官員多次嚴令,一定要管好治安,對於周邊百姓戶籍和長安世家的治安巡查還有刑事案件尤爲關注,曾經因爲瀆職原因多次處罰京兆府和三輔太守府的官員,爲了自己的烏紗帽,所以官員們一直小心翼翼,正因爲這個原因,京兆府和長安三輔之地的治安由當初楊廣政權的垮臺,到李唐政權建立的這一段時期,各種偷盜、殺人、互鬥,黑幫搶地盤和各色人口失蹤事件層出不窮,隨着李建成接掌京兆治安和防衛後,實現了完美的過渡。
“本來微臣不想多加關注的,可是在隨後幾天,又有多名百姓向京兆尹和三輔太守報案,說自己的親人失蹤,而且都是獨孤懷恩大人府中的下人和管事。”一聽到事關獨孤懷恩。李建成的興趣就來了:
“哦!那你們京兆府還調查出了些什麼疑點?”
“微臣帶着衙役在獨孤大人曾經上獨孤大人府中向獨孤大人詢問過,誰知道獨孤大人並未接見下官,下官又在獨孤懷恩大人府邸周圍走訪,據獨孤懷恩大人府邸周邊的小販說,在十數日之前,獨孤懷恩大人府中運出了很多土,據說是因爲獨孤懷恩大人想造一個什麼荷花池,但是根據朝廷禮制,如果按照獨孤懷恩大人的級別,對於府邸改造,必須先經過少府奏報,再由工部派遣工匠施工,以防止破壞長安的佈局和風水,但是微臣去工部和少府查過,並沒有過申報記錄。也從來沒有拍出國工匠進入獨孤懷恩大人的府邸中,這就是違制……”從西漢定都長安到李唐建立以來,中央政府對於自己的國都建設規劃有一整套的法律制度,對於官員衙門和府邸的建造還有百姓的居住規格程度都有限制和規定。對於自己居住的房屋不可以隨便改造的。當然,很多官員並不會遵守,這就要看與皇帝的親密程度了。
“畢大人,還有什麼情況?”畢公學欲言又止,李建成看着畢公學欲言又止的樣子,馬上訓斥道:
“畢大人,有話就說嘛!別吞吞吐吐的。”
“太子殿下,微臣派去查案的人最近跟微臣說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畢公學說着又停了下來。
“呃!我說你畢公學能不能不要吞吞吐吐的,像個娘們唧唧的,說!”
“是是是!”畢公學看到李建成動了真火,馬上說道:
“據微臣屬下的衙役回來跟微臣說:獨孤懷恩大人自從接到了聖上的聖旨後,就直接搬去了軍營去住,而且遣散了所有的下人,一夜之間,整個獨孤懷恩大人府邸中空無一人,而且,據周圍的小販說,最近這幾天,獨孤懷恩大人府中突然散發出了陣陣的惡臭,所以微臣特地前來請示殿下。”李建成總算明白了畢公學的來意,獨孤懷恩雖然已經被免去了工部尚書的職位,以罪臣身份負責東征大軍的糧草事務,但是爵位還在,就算現在獨孤懷恩什麼官職爵位都沒有了,以獨孤懷恩與李淵的關係,也是會隨時被啓用的,就算這些東西都不在了,但是隻要整個獨孤家族孩在,獨孤懷恩都不是畢公學這種貓狗小吏能夠惹的起的。而且要搜查獨孤懷恩的府邸,必須有皇帝的聖旨才行,而李建成是太子儲君,在一般情況下,是有靈機專斷之權的。
“行了,畢公學大人,你的意思本宮已經知道了,本宮知道該怎麼做?薛禮、馮立何在?”薛禮、馮立聽到了李建成的喊聲,馬上跑過來覲見:
“末將薛禮在!”
“末將馮立在!”
“馬上點齊兵馬,目標,獨孤懷恩大人的府邸。到了後,將獨孤懷恩大人的府邸給本宮團團圍住,周圍三里居住的百姓全部清場,不得有誤。”
“是!末將遵命!”
“記住,告訴你們屬下的弟兄們,此事絕對不能向外透露一個字!違令者斬!”
“是!卑臣等明白!”薛禮和馮立對着李建成小聲說道,事關重大,薛禮和馮立兩個人也知道輕重。在吩咐完薛禮和馮立後,李建成來到畢公學的面前:
“畢大人,此事非同小可,不過你不用擔心,出了什麼事情,本宮爲你擔着,本宮只有一個要求,此事無論查出什麼,一律守口如瓶。”李建成知道,一個上位者,很多時候必須幫助下屬擔負着很多不知名的壓力,否則,下屬是不會對你死心塌地的。尤其實在李建成自己和李世民爭儲期間。
“是!太子殿下,微臣明白。”李建成帶領大隊人馬來到了獨孤懷恩的府邸中,打開獨孤懷恩的府門,李建成就聞到了空氣中飄着一股腐肉的味道,而且整個府邸空蕩蕩的,給人一種陰深恐怖的感覺,四周彷彿有冤魂在鳴叫。
“給本宮搜仔細點,發現什麼可疑的馬上告訴本宮!”
“是!”薛禮和馮立領命,帶領着李建成屬下的東宮侍衛和京兆府的衙役們開始認真仔細的搜查起來。突然,有人向薛禮報告:
“將軍,臭味的源頭找到了,是從後花園有一口水裡散發出來的,還有就是水井周圍的泥土很鬆,像是被人翻動過!”
“馬上派人下去查看,另外把泥土也挖開,看看有什麼發現!”等到水井附近的泥土挖開後,在場的人都驚呆了,好幾個少年侍衛營的少年侍衛當場就噁心的吐了。只見水井周圍是一個大坑,裡面全部都是男人和女人的屍體,死相極爲恐怖,還有水井裡也撈上來了兩具女人和五具孩童的屍體:
“啓稟太子殿下,根據仵作當場檢驗,大坑中的屍體是獨孤懷恩大人府中的那些男女僕役奴婢。而且大多數都是被下毒毒死的,有些是被下藥後直接抹脖子和用刀插入心臟而死,而水井中的兩具女屍和五具孩童的屍體是獨孤懷恩大人的兩名妾侍和獨孤懷恩大人的兩個兒子,三個女兒,另外獨孤懷恩大人的兩名妾侍和獨孤懷恩大人的兩個兒子,三個女兒是被直接用繩索綁住,捂住口鼻後直接扔入水井之中,溺斃而死。”畢公學小聲的對李建成說道,李建成氣憤的握緊了雙拳。聯想到那兩個女人和五個孩童被綁住後扔進水井之中的驚恐,那中無助,手拍到了後花園的一個石頭桌子上,石頭桌子經過李建成一拍,石板應聲變成兩半。在場的人都體會到了李建成心中的憤怒:
“真是一羣喪心病狂的畜生!畢公學大人,那些僕役奴婢的屍體,你讓他們的親屬把屍體領回去,好生安葬,另外在給些錢,好生安撫,記住,不要讓那些人的親屬向外吐露出一個字。”
“是!”畢公學帶着衙役們將那些僕役和女婢的屍體開始清理出去,而獨孤懷恩的兩個妾侍和五個子女,李建成讓薛禮準備七口棺材,先安頓在了獨孤懷恩的府邸之中。又命人將獨孤懷恩的府邸查封起來,隨後,騎上快馬,馬上向李淵稟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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