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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武周聽到了宋金剛沒有依照自己下的旨意前去突厥爲頡利可汗和安義可敦送禮。而是藉故離開使團隊伍,直接回到軍營之中,這是宋金剛在劉武周做皇帝后第一次不服從自己的旨意,也是冒犯和無視劉武周皇權的開始。‘宋金剛,難道你真的想與寡人開戰嗎?’只是劉武周心裡明白,現在還不是與宋金剛正是開戰的時候,有些事情還要倚重宋金剛,劉武周暗暗地壓下了這口氣。並且迅速派除親信官員前往樂壽、洛陽和江淮一帶,求救,另外又暗中派遣與獨孤恩泰相識之人前往關中長安尋找獨孤恩泰:
“你速速前往長安,到獨孤懷恩的府中與恩泰聯絡,把這封信交給他,讓他如此這般,一定要想辦法拖住李唐進攻的腳步,拖到竇建德和王世充、輔公拓等人來救。”
“父皇!你難道沒有想過向突厥求救嗎?上次突厥人不是收了我們那麼重的禮物,還有定襄城已經割讓給他們了,是不是請頡利可汗從中調停。”說話的叫劉恩平,也是與獨孤恩泰一樣,是劉武周收養的孤兒,所以纔會叫劉武周父皇。劉武周苦笑一聲,心中說道:‘恩平呀!你還是太年輕了。那突厥差不多已經跟李唐好的穿一條褲子了,這次寡人派宋金剛前去送禮,一方面是想削弱宋金剛的勢力,另外一方面又何嘗不是想堵住突厥人的嘴呢?可惡那個宋金剛爲了一己之私,竟然違旨抗命,到時候一定會被與李建成勾結的突厥貴族抓住藉口,阻止頡利可汗來救。’不過,劉武周是不會說的。劉武周嘆了口氣。
“恩平!突厥人一方面已經因爲上次的內訌自顧不暇,另外一方面,中原有一句話叫做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寡人不希望他們插手中原事務太久,日後恐怕又會演變成一次五胡亂華呀!”劉恩平聽了劉武周的話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宋金剛回到軍營後,心腹成將軍前來迎接。
“大帥!卑職成功時參見大帥!”
“啊!成將軍免禮!你我都是自己兄弟,不必這樣客氣。另外多謝你的協助,如果不是你派遣兵士化妝成李唐那邊的軍士到尉遲敬德騷擾一下,本帥還沒那麼快回來呢!說起來,本帥還得感謝你呢!對了,那些軍士怎麼樣了?”成功時向宋金剛回答道:
“大帥放心,那些軍士都是卑職訓練的死士,據探子回報,那些人完成任務後全部身死,沒有一個存活。”
“好啊!成將軍,你替我好好撫卹那些將士的家屬。另外記住,不要讓他們的家人向外面透露一點消息。”
“是的,大帥!這些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
“嗯!成將軍,你辦事,我放心!”
長安李淵的皇宮內,李淵正聽着兵部的奏報:
“皇上!據探子來報,有人冒充我朝軍士對黃河對岸的尉遲敬德所部騷擾,現在劉武周以我朝先對其挑釁爲名,封鎖了黃河對岸!”李淵一聽,大怒:
“什麼!混賬,這個劉武周毀朕名義,奪我屬地,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元吉,你速速發兵,給朕剿平馬邑,朕要看到那劉武周的人頭。”
“是!兒臣遵旨!”李元吉正要離開,李建成叫住李元吉:
“四弟,等一下!父皇!兒臣有話要說!”李淵點點頭:
“太子有何事情啓奏!”
“啓稟父皇!如今突厥雖然暫時勢力衰弱,但是,餘威尚在,兒臣心想,還是趁着這次安義可敦生子這件事情,派遣使者前去祝賀的機會,先向頡利可汗稟報一切,獲得頡利可汗的首肯後,再做決斷。”
“大哥!反正遲早要跟那些蠻夷翻臉的,何必呢?再說了,突厥經歷了多次內訌和分裂,你當初不是也說了,突厥實力已經大不如前。依我看,正好可以脫離突厥對我們的控制。”李元吉對於突厥沒什麼好感,再加上年紀還太輕,不如李建成和李世民那樣有眼界,一門心思的想建功,洗刷當初的恥辱,所以才這樣對突厥持輕蔑態度。李世民搖搖頭,心中罵着——‘李元吉呀!李元吉!你還是個草包啊!本王就等着看你的好戲!’李建成耐心地向李元吉解釋道:
“元吉!突厥現在雖然實力大不如前,但是,如果頡利可汗一意孤行,傾全族之兵救援劉武周,而且再加上洛陽的王世充、山東樂壽的竇建德和江淮的輔公拓一起來湊熱鬧,那到時候可就不好辦了。雖然我們李唐現在的實力頗大,但是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我們李唐到時候是以一敵四,就算是勝了也是慘勝!只有向吃飯一樣,一口口的吃,這樣一方面不會吃撐了,另外一方面,也有利於我們消化吃下去的東西。”李淵讚賞的點了點頭,李淵似懂非懂的看着李建成,而李世民的臉色卻面色陰冷。心中充滿了無比的記恨和妒忌。
“建成!你看派誰去合適呢?”
“兒臣以爲,劉文靜大人和宇文韻大人最爲合適,劉文靜大人和宇文韻大人深入突厥,對於突厥民情有着非常深入的瞭解,所以兒臣覺得劉文靜大人和宇文韻大人是最合適的人選!”李淵點點頭:
“建成啊!就照你說的辦!”
突厥頡利可汗和安義可敦的宴會上,安義可敦抱着阿史那買家都滿臉堆笑的招待着各方來賓,尤其是對着蕭太后和隋王楊政道,那更是不知道又多麼的熱情:
“喲!姐姐!你也從漠南遠道而來了!”
“是啊!妹妹爲頡利可汗生下男孩,日後突厥汗庭血脈興旺,妹妹應該居第一功啊!”安義可敦又看到了在蕭太后身旁的隋王楊政道:
“正道孫兒!想不到你也來了。”楊政道看到安義可敦,馬上熱情的打招呼!
“正道參見祖母!”看到楊政道恭恭敬敬的對着自己行禮,安義可敦還不滿足,又向楊政道挑釁道:
“正道孫兒,你既然是我的孫兒,我懷中的嬰兒雖然不到一歲,但是人小輩分大,算上去阿史那買家都也算是你的叔叔,你快點向你的叔叔行大禮呀!”在蕭太后身邊的來恆和來濟聽到後臉色大變,蕭太后將來恆和來濟的手抓住,示意來恆和來濟不要輕舉妄動,楊政道卻沒有什麼芥蒂:
“安義可敦陛下說的在理,阿史那買家都從輩分上的確是我的叔叔,小侄馬上就行大禮!”說完,馬上跪下來,恭恭敬敬的向阿史那買家都行了個跪拜大禮,在場的突厥貴族和來賓都看着楊政道給一個剛剛滿一百天的男孩行跪拜之禮。一個個都掩着嘴巴,不讓自己笑出聲來。安義可敦回想着自己父親當初爲了自家的身家性命逼迫自己嫁到這突厥荒蠻之地,最後還是被楊廣以莫須有的罪名而屠戮,又爲了自己的生存,不得不周旋於突厥多個男人周圍,陪完了父親陪兒子,陪完了叔叔陪侄子,陪完了哥哥又是弟弟,有的時候,安義可敦都覺得自己是一個不知道廉恥的jinv,身子太骯髒了。通過楊政道這一跪,安義可敦覺得,自己這些年受的屈辱和痛苦,都得到了補償,安義可敦真的很想放肆的大笑,突然,一聲宣唱打斷了安義可敦的思路:
“稟報頡利可汗和安義可敦,康納府格力將軍回來了!”頡利可汗喊道:
“宣!”不多一會,康納府格力將軍帶着一個小官吏走進了營帳內,來到了頡利可汗和安義可敦的面前:
“奴才康納府格力參見草原上飛的最高的禿鷹,以及世界上最偉大的母親——頡利可汗陛下,安義可敦陛下!”
“卑臣劉武周可汗帳下偏將軍王冬青參加頡利可汗,參見安義可敦!”
“怎麼劉武周不親自來!”
“啓稟可汗!啓稟可敦!我家可汗身體有恙不便前來。”安義可敦向王冬青問道:
“既然劉武周身體有恙,爲什麼不把宋金剛派來,卻只派來你這麼一個小小的偏將?”王冬青還沒有說話,康納府格力先說道:
“啓稟可敦陛下,本來定陽可汗是派宋金剛大元帥代替的,可是突然聽說李唐派兵對於我黃河守軍進行騷擾,所以馬上辭別奴才會軍營理事去了。”康納府格力剛剛說完,就聽到營帳外面又喊道:
“大唐特使劉文靜大人,宇文韻大人特地帶來賀禮前來慶賀阿史那買家都王子的百日之喜!”喊完後,劉文靜大人,宇文韻大人已經走了進來:
“小臣劉文靜,宇文韻參見大突厥頡利可汗、安義可敦陛下!爲了慶賀阿史那買家都王子的百日之喜,我家聖上特地命小臣等向頡利可汗獻上糧食萬石,布帛五萬匹,蜀錦五千匹。食鹽一萬斤。另外向可敦獻上珠寶十箱,蜀錦千匹。另外還有麒麟長命金鎖一副,獻給阿史那買家都王子。”
“多謝大唐皇帝陛下的深情厚誼!”突然,劉文靜和宇文韻向頡利可汗和安義可敦跪了下來:
“請可汗陛下和可敦陛下爲我朝做主!”頡利可汗大驚:
“二位特使這是何必呢?快快請起!”
“可汗陛下,可敦陛下!那馬邑的劉武周欺人太甚,竟讓冒充我朝軍士騷擾,反而說是我朝所爲,封鎖黃河渡口,殺我朝前去馬邑的行商,請可汗陛下和可敦陛下爲我們做主啊!”劉文靜和宇文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着,頡利可汗還沒有說話,安義可敦就已經大怒:
“劉武周,你欺我太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