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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叔叔,來,幹!”
“密兒!酒多傷身,多喝無益,你要保重身體呀!”
“叔叔!密兒我心裡苦啊!”李仲文在聽說李淵將獨孤氏許配給李密後就知道,這不是對李密的恩寵,而是一把裹了蜂蜜的刀,那獨孤氏倚仗家族勢力雄厚,在長安到處招惹小白臉,豔名傳遍了整個關隴氏族,長安城中與她有一腿的美少年差不多可以將整個長安城裝滿,可是如今他與李密都是降將身份,形勢逼人強,即便刀子插在心上也不能拔出來。
“密兒!你心中的苦我知道,可是你這樣喝下去也不是個事情啊!”
“叔叔!不如我們再找機會東山再起,按根上說,你我叔侄纔是真正的隴西李氏,那大野虎的子孫只是真定趙郡的野路,因爲立下軍功封爲唐國公後才與我們合族。想不到如今他卻如此欺我,是可忍孰不可忍啊!”說着,李密將桌子一拍,桌子馬上分成了兩半。李密在來李仲文府邸前就暗自與王伯當商議過:
“伯當,我如今想拉攏我的叔叔李仲文與我一起起事,到時候一起攻入皇城,殺了李淵,一血前恥後再反出長安,你看怎麼樣?”
“主公!你想一雪前恥是對的,但依小的看,血洗皇城反出長安的事情是不能做的,爲今之計,我們只能等待時機,例如主公在河南河北一帶尚有舊部,而地處山西河南的劉武周和王世充就是李唐的下一個目標,所以主公應該先暗中聯絡李仲文大人,將心中的苦悶告訴他,再在早朝之時讓李仲文大人與你一起向聖上進言,以獲得成功!待主公聯絡舊部後,壯大力量之時,再與王世充劉武周聯合攻唐,到時再加上李仲文大人裡應外合,則長安可破。”
“好計謀!”
“另外,主公,你到了李仲文大人府中後這樣。”李密依照王伯當的計謀,以講述心中悲苦爲誘餌,再加上李仲文也覺得李淵暗中排擠他,因而同意了李密的建議。但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在他們商議的時候,已經有人暗中知道了他們的計謀。
“啓稟太子殿下!李仲文府內內線密報,李密與李仲文暗中勾結,意欲反唐!?”
“哦!這麼快!?”其實李建成那日在朝堂上聽到李淵將他的表姑媽獨孤氏許配給李密的時候,他就知道李密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三國演義中魯肅曾經對孫權說過這麼一句話:“臣子投降還可以有高官厚祿,而君主絕對不能投降。”一句話點明瞭裡頭的潛規則,只要是當過皇帝反王的人,如果沒有成功,他的命運就只有死路一條,因爲無論是舊的王朝和新的王朝都不會留下隱患。帶頭的一定要死。
“讓他們嚴密監視,必要的時候,我們還要添一把火!”
“是!卑臣明白!”許敬宗正要離開去佈置任務,李建成突然說了一句:
“可惜了,李密身邊的人才——王伯當,哎!可惜了!”許敬宗聽到李建成的話,似乎有所悟。
“陛下!臣李密有本要奏!”
“哈哈哈!邢國公請說!”
“陛下,臣雖然已經受光祿卿之官位,但是臣時不時的不忘臣是一名武將,如今荊楚巴蜀嶺南已經歸屬我大唐,下一步就該平定山西河南之地了,臣在草莽之時在黎陽一帶還有些舊部,臣願意不辭辛苦前去招撫他們歸順大唐,爲我大唐平定劉王二賊之先鋒!”李淵聽到李密的上奏,心中很是猶豫。
“各位愛卿意下如何?”
“陛下,臣以爲邢國公言之有理。”
“陛下!臣以爲不可,俗話說的好,人走茶就涼,他們如今已經成爲山野草寇,邢國公久未與他們聯繫,如果他們不理會邢國公的命令,到時我朝的面子不知道往哪裡擱!?”朝堂上有人贊成李密前去,也有人反對李密前去,甚至有人公然提出李密不是前去趙旉,而是要藉機會東山再起,成就帝業。聽到了這樣的話,李密嚇得趕快跪下,一個勁的向李淵表述忠心。
“陛下,臣以爲邢國公之提議甚妙!”李淵依着聲音一看。
“嗯!順德!你贊同李密的意見!”
“是的!臣有一不恰當的比方,請聖上寬恕臣不敬之罪!”
“講!”
“陛下!臣聽聞民間好賭,皆因爲賭注一下,可以一小博大,就是不知道皇上可願意賭這麼一盤!”
“大膽!”李建成首先反對。
“父皇!朝廷大政方針不可以以市井小民之賭博遊戲來設定,請父皇不要聽信長孫大人之言。”
“是啊!陛下!臣以爲太子殿下所言有理!”裴寂上前說道:
“啓奏聖上!自古風險與機遇並存,長孫大人雖然引用的不對,但臣以爲,長孫大人所言有理!”劉文靜一聽長孫順德的話,馬上出來力挺長孫順德,因爲長孫順德是李世民妻子的叔叔,李淵定鼎長安以後,在高夫人和長孫無垢的調節下,長孫順德雖然沒有得到長孫無忌的原諒,但卻得到了李世民的信任,如今長孫順德提出了建議,劉文靜自然認爲是李世民的主張,要力挺,以擴大李世民在朝中的影響力。劉文靜一說完,李世民馬上出班:
“啓稟父皇!兒臣以爲,既然邢國公有報效我朝之心,理應勉之。”李世民這麼一說,李淵沉思一會。
“好吧!封李密爲兩河安撫使,馬上出京招撫舊部,爲我軍前驅。”
“是!臣遵旨!”李密、李建成、長孫順德的臉上都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