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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平定荊楚以後,爲了拉攏人心,下令將蕭銑收殮厚葬,並且命令不得通緝蕭銑的家屬,對江陵一帶的原蕭樑官員不得騷擾,並以行軍大元帥的名義任命岑文本爲荊州別駕、行軍元帥府考功郎中,負責諸將的功勳錄取和荊州一帶的民政事務,此項舉措是岑文本大爲驚歎,一再表示要做好爲臣本分,而李世民對岑文本的寵信也引起了一些武將的記恨——尤其是李孝恭,多次在李世民面前表示自己的不滿:
“世民,那岑文本就是一個降臣,你賦予他那麼多的權力,不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孝恭,那岑文本是南方有名的才子,在南方仕林中頗有聲譽,而且他做過蕭銑的中樞侍郎,對於荊楚、巴蜀和嶺南一帶的民政事務也很熟悉,我覺得我對他的任命並無不妥。”李孝恭碰了一個軟釘子,心中對岑文本的怨恨更是上升一籌。時不時的要找岑文本的麻煩,終於,有一天被他抓住機會:
“殿下,你快去看看吧!”李世民正在批閱公文,有人慌張的向他稟報:
“什麼事情慌里慌張的?”
“殿下,您快去看看吧!河間王爺又跟岑大人在簽押房裡吵起來了。”李世民一聽,趕快放下所有的事情向簽押房走去。還沒有進簽押房就聽到了李孝恭的聲音:
“岑文本,你是怎麼了?我的部將出生入死,怎麼封賞名單的奏本上,卻給與他們的待遇如此低劣,你今天不說出原因,我是不會過你的!”李世民聽到喊聲,趕快加快了腳步。
“河間王爺,你的部將不尊軍令,進入江陵城後還是死性不改,搶劫商鋪,李靖將軍已經處理過多次,元帥礙於王爺情面,沒有重罰已經法外開恩,如果再將他們加官進爵,恐怕南方人心不服。”
“什麼叫人心不服!那些都是南方的逆賊,蕭樑餘孽而已,你這樣對待我軍有功將士,我看你分明是向復辟蕭樑。”
“你。。。。。。秦王殿下。”岑文本也怒了,看到李世民來了之後,馬上安靜下來。李世民來到他們面前:
“怎麼回事?”
“堂兄,你來看,我的部將出生入死,不就是在江陵市集採購軍資的時候被奸商欺騙,就隨便懲處了一下嘛!”
“隨便懲處,二殿下請看:這時江陵太守送上來的公文,這一個月來河間王屬下各部傷人事件八件,傷十八人,強搶民女三十餘人,如今嶺南還未平定,荊楚一帶還需要平穩過渡呀!”李孝恭還想爭辯,李世民止住了他的話:
“孝恭!你爲人勇武,我是知道的,這份名單我會再斟酌一下。”李靖也趕了過來。
“殿下,卑職有急事稟報:”
“藥師!有什麼事情快說:”
“杜伏威和輔公拓攻破丹陽後,雖然懼怕我軍兵力,但還是屯兵丹陽未走,如果一個處置不好,終究是我軍大患啊!”
“藥師!你有什麼辦法?”
“卑職以爲,一方面我們要嚴防死守,但不要與他們正面攻擊,我軍水師多是蕭樑舊部,難免私下裡與杜伏威輔公拓勾結,而且如今很多地方都是剛剛收復,需要兵力駐守,所以最好是派一能言善辯之士前往疏通。”岑文本一聽:
“二殿下,臣請出使杜伏威和輔公拓的那邊,不說讓他們歸順我軍,最起碼也要原地不動。”
“哦!岑大人身背重任,這件事情就讓別人去辦吧!”
“二殿下,臣如今已經是大唐之臣,爲主分憂是臣之本份,請王爺准許臣之要求,也讓臣有建功立業的機會。”岑文本向李孝恭那邊一望,李世民心裡也清楚,岑文本與李孝恭積怨甚深,如果現在不建些功勳,日後回軍長安的時候也難以在朝中立足。
“好吧!岑大人萬事小心。”晚上,李靖和岑文本一起飲酒:
“岑兄,小弟敬你一杯!”
“謝過藥師兄!今天如果不是藥師兄及早提出派人去杜伏威那裡,恐怕我今天難以脫身啊!”
“岑兄不必客氣,難得你我相知,是世上難得的知音,我這麼做是應該的。”
“藥師兄,你多次在二殿下面前言及河間王部將的不是,多次懲處他屬下的兵丁,那河間王是個睚眥必報之人,你也要小心啊!”
“岑兄放心,我已經準備向二殿下申請,前去剿撫嶺南,岑兄走後我便動身。”
“如此甚好,那我們二人一起努力,日後在朝堂上一定要相互幫扶啊!”李靖沒有回答岑文本的話,端起酒杯虛應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