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信派田豐深夜進何府,成功說服何進與自己‘交’好。何進這個人雖然沒有什麼大能耐,不過爲人還是頗爲爽快的。再說他現在是本朝的大將軍,在從屬關係上也是宇信的頂頭上司,不能不巴結好。
在接受宇信的示好後,何進第二天便叫袁紹返回了禁衛軍駐營,準備和宇信完成‘交’接。在何進的心裡,宇信已經等同是他的人了,那麼誰當驍騎都尉都沒太大的區別。宇信也因此順利走馬上任,當上了回到三國時代後的第一個正式官員驍騎都尉。
只是有人歡喜就得有人愁。宇信入仕搶了袁大少爺的位子,讓袁紹一時沒了職務,整日鬱悶至極,只好借酒消愁。
宇信得知這一消息後,心道不好。這袁紹向來心‘胸’狹窄,今日雖有何進之命,勉強讓他拱手‘交’出了驍騎都尉一職。可照目前情況看來,他日定會暗中作祟。
況且,袁紹也是三國諸侯爭霸中的一位狠角‘色’。日後一旦讓他得勢,還不知道他要怎麼報復,宇信因而十分擔憂。寧和君子結怨,不與小人‘交’惡,這可是宇信向來奉行的處世之道。
宇信新官上任後,全面接手了禁衛軍的軍務。不過他也並不怎麼繁忙,好歹內有田豐幫忙出謀劃策,外有朱儁整頓訓練兵馬,可以說軍中的一切事務都安排得井然有序。
由於光武皇帝重農罷戰,使得東漢王朝中央正規軍的數量大幅度下降,地方軍隊的數目更是少之又少。只有在遇到緊急戰事的情況下,才允許從各州郡縣臨時徵召壯丁入伍。
宇信接管禁衛軍時,全軍算上軍中的伙伕也不過五千人左右。爲了方便管理,宇信最後只好先在軍中設立五營。
軍隊數量如此稀少讓宇信頗感到無奈。這點人要是拿到後來的諸侯爭霸時去使用,估計還不夠給人家塞牙縫。
這也難怪在黃巾之‘亂’爆發初期,全國官軍被一羣農民起義軍打得灰頭土臉。軍隊再‘精’良,人數過少也是扛不住人家打的,這就叫“猛虎架不住羣狼”。
這天,宇信早早把軍務處理完畢,見天‘色’尚早,便讓許褚先行護送田豐回府,自己卻去邀袁紹喝酒,順便拉拉關係,免得以後被袁紹背地暗算。
袁紹左右無事,聽說宇信要請他喝酒,也知道宇信已經與何進‘交’好。礙於何進的面子,袁紹不敢當面拒絕,只好隨宇信來到一家酒樓吃酒。
搶了人家飯碗的宇信心中有愧,在酒桌上接連給袁紹賠禮敬酒,態度極其誠懇,讓袁紹彷彿感覺宇信是他下屬一般,這酒喝得好不暢快。
袁紹雖然個‘性’高傲,可終究只是個好面子的人。如今他失了官職成了一個閒人,只能在大將軍府上做個幕僚,心中是有些怨恨宇信,但此刻見宇信如此低三下四地給自己敬酒,心中的不暢快也隨之而去,內心還隱隱有些得意。
宇信袁紹二人正喝得興起時,就聽見背後有人發酒瘋似的大喊着:“給老子拿酒來,要最好的,老子今天要一醉方休。”
宇信是個習武之人,自然能聞聲辨人。從這喊聲中宇信能判斷出此人並非常人,肯定身懷高超的武藝。不想在這尋常的酒家還能遇上高人,於是急忙扭頭去看。
只見一個面貌似三十左右的壯士正撲在酒桌上,酒桌另一邊橫放着一把寶劍,原來是一位劍客,怪不得身手了得。
這年代,雖說武林高手不像小說裡那麼繁多,但執劍行走江湖的,多少都有些真本領。
袁紹心中好笑,這宇信爲何如此看重一個醉漢,真叫人捉‘摸’不透。袁紹來了興趣,仔細瞧了一眼那醉漢,不想卻是個熟人,當下不屑地冷哼道:“子賢乃高雅之士,莫要去理那等閒人。哼,只是一個妄想當官發財的窮劍士而已。呸,官‘迷’!”
宇信聞言一愣,這劍客竟然是個官‘迷’,不會吧?宇信可是一眼便看出這劍客的厲害,令他奇怪的是習劍術的人大多不都是清心寡‘欲’的麼,怎麼這位大俠會想當官呢?
袁紹見宇信一臉你不會是在忽悠我吧的表情,以爲他不相信自己說的話,於是當場指着那個醉漢介紹道:“子賢有所不知,此人名叫王越,你別看他此刻像只醉貓,他的劍術可是十分了得的。據說他十八歲時曾匹馬單槍闖入賀蘭山,隻身取羌族首領首級而返,羌人不敢擋其鋒芒。此事流傳開後,王越也被天下人當作俠客一樣景仰。可讓人沒想到的是,這王越來到雒陽後就用盡辦法想求取官名。只因其出身低賤,故無人敢爲其引薦,至今仍是白身,終日過着朝不保夕的生活。”袁紹說完又往地上啐了一口,扭頭不再去看王越。
宇信此時早就被驚呆了,從聽到王越這個名字的那一刻就完全入神了。震驚,絕對的震驚!袁紹後面所說的話被宇信自動給過濾掉了。
待宇信醒過神來的那一剎那兒,他真有一種衝動,那就是‘操’起桌上的酒罈子衝上去狠砸袁紹和全雒陽城內一切敢於小瞧王越的蠢貨:“一羣有眼無珠的白癡。”
宇信心中那個哀嘆啊:“你們簡直太可恥了,竟然如此‘浪’費人才。王越啊,那可是放眼天下數得着的劍聖級別的人物,放到後世怎麼也得‘弄’個國家級的榮譽稱號掛着吧?真沒想到卻被你們這羣凡夫俗子如此羞辱,放於市井而無人問津?”
宇信心中下定決心,回頭就把這個喝得爛醉的人拉到自己旗下,隨便給他整個親衛隊長,也好好好利用一番。
資本家爲什麼能發財致富,那就是不放棄任何一點剩餘價值。這決心要當一方諸侯的人,也得有這種高尚的覺悟。
宇信有了招攬王越的心思後,眼下這酒也就沒心情再喝了。這一瞬間,宇信真的覺得不應該‘浪’費時間,尤其是不能和這種有眼無珠的人呆一起‘浪’費時間。
雖然嘴上還說着恭維袁紹的話,可宇信的心思早就飛到一邊的王越身上去了。還算袁紹這人識趣,又喝了小半個時辰,袁紹終於覺得夠量了,就要告辭離開。
宇信自然是恭送他出了酒樓,施禮送別一番後才轉身衝進酒樓找那醉漢王越。我的乖乖耶,你的遭遇怎麼能如此悲催呢?真是上天助我,否則叫我怎麼拉攏你是好?
王越此時哪裡還有意識,早已喝得爛醉如泥,不管宇信怎麼叫喊,王越都沒一絲反應。但我敢打賭,若是讓王越知曉宇信此刻的念頭,保管他立馬清醒過來,拔劍一路瘋砍宇信。
無奈之下宇信只好讓酒家主人給王越開了間上等客房,讓店小二扶他進房休息,又留下些許錢物,‘交’代店小二好生照顧王越,這才邁步走出酒樓打道回府。
回府路上,宇信越想越‘激’動,今天真是賺翻了。這王越如此想當官,收到手下給他安排個親衛隊長應該不成問題。等日後自己實力雄厚後,再成立個類似於現代軍隊的特種部隊,然後請王越當劍術教官。哈哈,想必訓練出來的武士至少可以以一當十吧!
宇信在路上興奮的時候,卻不知道一件讓他大爲惱火的事發生了。因爲此刻正有一位公公來到他府上通知他明日進宮面聖,而此行的目的竟然是要讓宇信去給辨皇子當老師。
宇信剛還夢着收王越當親衛隊長,慶幸自己搶去了未來獻帝劉協的劍術老師,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轉眼之間卻把他自個兒給賠進去了,自己現在就得給皇子辨當老師。
宇信心裡不禁感嘆:“看來事物往往是相互聯繫的。你前手剛搶了人家的蛋糕,還來不及高興就被告知別人已經奪去了你的糖果。呵呵,真是一報還一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