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新一屆德國國家隊名單的公佈,十六支參加英格蘭歐錦賽的球隊,也全部完成了參賽球員的確定工作。
距離歐洲盃開幕只剩下了一個多星期的時間,英國權威的體育報紙《衛報》,藉着東道國的東風,理直氣壯的對這個最新出爐的各國參賽陣容,做出所謂“半官方”性質的評價與預測:
“隨着勞德魯普兄弟的淡出國家隊,四年前創造了‘丹麥童話’的衛冕冠軍,不會再有四年前的好運......”
“世界盃亞軍意大利,在兩年多的時間裡,並沒有表現出世界亞軍的實力,沒有巴喬的意大利,並不是一支完整的意大利......”
“這一屆的英格蘭,是近些年來一支讓人充滿期待的球隊,憑藉東道主優勢,他們甚至有創造奇蹟的可能......”
“德國隊?這支老牌強隊不提也罷,他們不思進取、毫無新意,他們可能會面臨比兩年前更糟糕的成績,就像水平大幅下降的德甲聯賽一樣,難道德國人想依靠一個在意甲小球會踢球的球員。再次上演一場荒唐的救贖?”
不得不說,除了對德國隊的評價之外,英國《衛報》對於其他球隊的看法。都有着一定道理。作爲英國最權威的體育類報紙之一,《衛報》在大多數情況下,都在充當着“公正的喉舌”,只不過在那些普遍的情形之外,偶爾它們也會在公衆面前,說出一副“善意的謊言”。
德國足球近些年雖然活力大爲減退,但其綜合實力仍然處於世界一流強隊的行列。英國《衛報》的一番評價與分析,顯然是不符合實際的。字裡行間充滿了英國人的狡詐。
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做?
朱球手捏着這份料味十足的最新一期《衛報》,心中若有所思。
傳說中的世仇與恩怨?如果這也可以稱其爲“傳說”的話,英格蘭的世仇有兩個,一個是南美大陸的阿根廷。另一個便是歐洲大陸的德國了。
與阿根廷之間最大的一筆“仇恨”,便是八六年世界盃上英國人在馬拉多納身上同時遭遇的“上帝之手”與“連過五人”。
而與德國之間的恩恩怨怨,更是罄竹難書。1966年英格蘭本土舉辦的世界盃決賽上,英格蘭憑藉一個幾十年後的高科技都難以判斷是否越過門線的“進球”,以4比2擊敗了當時的聯邦德國,歷史上第一次奪得了世界盃。尤其從八十年代中期以來的十年多時間裡,英格蘭與德國的交手不可謂不少,可完全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屢戰屢敗,英格蘭人最有希望打破這種尷尬的一次。便是90年世界盃的半決賽,可在那場轟轟烈烈的120分鐘大戰中,英國人還在最終的點球決戰中敗下陣來。
歐洲盃跟阿根廷毫無干系。可與德國人可就關係大了。《衛報》這麼做,難道是得到了英足總方面的請求或暗示,要在大賽前,在輿論上狠狠的打壓一下競爭對手?
朱球可不這樣認爲,且不說這樣做的實際效果究竟如何,大賽前的“嘴上鬥法”雖然屢見不鮮。但爲了區區小事,顯然勞不動鼎鼎《衛報》的大駕。體育的管理者與媒體之間天生就是“宿敵”。小小的英足總,可指揮不了英倫最權威的體育報紙,能指揮動它們的,只有一樣東西——利益。
什麼樣的利益,讓一向眼高手低的《衛報》,這一次也如此的趨之若鶩?答案無他,世界盃的誘惑,英格蘭方面已經決定申辦2006年世界盃的消息,在英倫三島乃至歐洲大陸,已經不脛而走。
這次申辦,與三十年前英格蘭舉辦的那次世界盃,有着明顯不同,1966年的那屆世界盃,還僅僅是世界盃,而現如今的世界盃,隨着經濟、政治、商業等多種元素的介入,已經變得複雜了許多。
再次申辦世界盃的想法,在英格蘭從上到下,已經儼然成爲了普遍的共識。且不說英格蘭球迷在世界大賽上的鬱悶心情,已經憋存了幾十年,就是與足球圈無多大關係的利益人羣和集團,也通過一次次鮮明的事例,見識到了足球運動強大的綜合效應。
美國人告訴他們,舉辦世界盃也可以帶來巨大的經濟收益;
保加利亞人如是說,世界盃拯救了我們岌岌可危的國民經濟,我們的生活正在一天天改變;
當然還是更誇張的,因爲讓英國人又愛又恨的馬拉多納同樣告訴他們,這個國家的總統,其實是我的小弟......
爲了再次舉辦世界盃的目標,一向以謙謙君子自居的英國佬,這一次終於明目張膽的玩了一次不擇手段,它的打擊目標,直接指向了申辦道路上最大的“假想敵”——德國!
要知道德國人早在半年前,就明確提出了將要申辦世界盃的計劃,雖然他們表面上指向的是2002年的那一屆,可德國人越來越清晰的舉動,讓英國人終於醒悟過來,原來德國人當初玩的竟然是“投石問路、暗度陳倉”的把戲。
曾經號稱“日不落”的英國人,是自大的,但在如今儼然比他們還要強大的德國人面前,卻不得不收起了輕視之心,因爲他們知道,這一次,德國人的申辦決心,似乎比他們還大。
很快的,決心已定的英國佬,開始了多方面的準備,這次在英格蘭本土舉辦的歐洲盃,就是一次很好的機會。
不斷的強化自己,這是英格蘭足球圈自己的事情,而不失時機的打擊與貶低對手,便越來越多的開始借用到了媒體的力量。
歐洲盃尚未開戰,由歐洲盃衍伸出的一場更大規模、更多層面的較量,卻已經悄悄拉大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