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先進的S—96商務直升機,搭載着三十多名“乘客”和機組人員,在班尼別墅上空盤旋一圈後,向着羅馬方向,破空而去。
“走吧,茜茜,小雪,我們也該出發了。”
朱球很有紳士風度的爲“秘書”拉開了車門,而他自己,毫不“客氣”的坐在了駕駛座上。這是一款歐寶公司最新款的歐美佳轎車,令朱球這個非愛車一族難得感到“親切”的是,“從前“的他,從二手車市淘來的的代步工具,就是歐寶這個標榜着“安全第一”的特殊牌子。
或許是感受到了來自日本同行“強大”的競爭壓力,苛刻嚴謹的德國人,在這次有米蘭衆球星參加的廣告活動之餘,難得的“慷慨”了一回,不僅銀灰色的歐美佳轎車,被“一見如故”的朱球據爲“己”有,另一輛經過改裝的活動“道具”——被濃烈的紅黑色調渲染的讓人充滿了某種生理衝動的新款歐寶敞篷車,也在歐寶公司代表的強烈要求下,被留在了米蘭。
“呵呵,要說這歐美佳吧,就一個好處,安全,沒有10~:還真撞不爛它……那個,小雪啊,你妹妹不是說要買車嗎,我看這牌子的車就不錯,就她那樣的駕駛技術,開這車正合適……”
朱球順手將汽車調到了自動導航模式,他用餘光掃了一眼坐在斜後座整理資料的“二號”秘書小雪,頗有番心得的“建議”道。
“法比奧,你怎麼能這麼挖苦小雨妹妹呢,你好像還沒機會坐過她的車吧?”
茜茜很有些不服氣的爲自己地“閨中”好友辯白了幾句。當然,除了曾經以冰冷美女面貌示人的茜茜以外,偶爾抓住機會,毫不“客氣”的頂撞一下花花公子的“嗜好”,與茜茜頗對脾胃的小雨,自然當仁不讓。
“茜茜姐,這一次法比奧可真沒冤枉小雨,那丫頭呀,我每次坐她車都提心吊膽的,你們還別說。她前幾天和我提到了一些車型,就有幾款是歐寶出的。”小雨合上了資料夾,微微擡起頭來說道。
“怎麼樣茜茜,我說的沒錯吧,不管怎麼說,我這也是出於對朋友的關心嘛,控制中心那個新來的印度小夥你有印象吧……對。就是內斯塔新聘用地高級助手,就是從剛結束的都靈車展上訂購的歐寶車……至於小雨嘛,雖然平時眼光差點,但總不至於連那個印度阿叄都比不上吧?”
“印度?阿三?”
如果此時的公路上,有車從行駛中的歐寶車旁越過,如果那個駕車的車又恰好擁有順風耳的話,一定會聽到兩個意大利人與一箇中國人之間有趣地對話——其間夾雜着各種腔調的中文對話。
“法比奧說的這個,是一部分中國人對一部分印度人的歧視性稱呼,大概是嘲諷印度人自以爲天老大地老二他們老三的意思……法比奧。你連這個你都知道,你也太……太什麼什麼了吧?”
小雪略顯狹促的微笑中,不時閃動出幾下皎潔的目光,透過反光鏡。朱球發現,剛纔還一頭霧水的茜茜,正閃露着不知望向何方的曖昧,這讓他有一次發現了身爲“全能”秘書地茜茜,在她身上悄悄發生的改變,讓他剎那間想起了,或許將來會從茜茜口中冒出的那句臺詞:
法比奧,你太有才了。
不過,此時有着“意大利人”覺悟的朱球,可不打算在小雪地“想當然”下。被聯想豐富的茜茜由此蓋棺定論,開玩笑,認真起來的茜美女要是一個“種族歧視”的大帽子蓋下來。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你想哪去了小雪,此阿SAN非彼阿三喔,你妹妹不是有時候也阿雪阿雪的叫你麼,你們知道那個印度小夥叫聖地亞哥是吧,聖地亞哥,阿SAN,不就是印度阿SAN了嗎?”
“這樣也行?”
“法比奧,看起來你現在的心情不錯嘛。”
“噢?你終於發現了?”朱球心裡面很想補一句,你丫的也太能裝了吧。
“馬馬虎虎吧,誰都知道歐寶與米蘭之間的合作由來已久,歐寶掛的是美國人地牌子,可實際上呢,卻是標準的德國製造,這種自由舒適與安全嚴謹兼顧的車子,不是歐洲最好地,卻是最適合小雨的……嗯,也是最適合的米蘭的。按照我的理解,這個多年的合作伙伴在恰當的時間,以恰當的形式,向你帶領下的新米蘭王朝發出的善意的訊息,當然,這個背景有些複雜、現下處境也有些尷尬的歐寶公司,是希望能從你這裡獲得一些可以期待的收益,不過,他們背景與尷尬,正好是你和你的米蘭所需要的。”
雖然有自動導航可以幫着“分心”,可在優秀的秘書準確的滔滔不絕面前,朱球也唯有無話可說,一旁的茜茜,在突然沉寂下來的空間中,也不禁然陷入了沉思。
良久,從“查看地形”中歸來的朱球,纔想起打破這種極爲破壞氣氛的沉默。
“還有嗎?”
“我想你從中國邀請來的幾位客人,也是讓你心情愉快的原因。”
“還有嗎?”
“還有?……難道還與你剛纔的提到的印度阿SAN有關?我只聽說他是計算機方面的高材生,嗯還有,他父親是印度GD黨籍的議員……你不會是向你父親一樣,對政……”
小雪的話被茜茜用手勢輕輕的打斷,有時候聰明的女孩也會犯些低級“錯誤”,略有不同的是,出生在外交世家的小雪,在大多數情況下,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
朱球理解茜茜的善意,但卻沒有她想像中的那樣敏感,無疑,小雪連銷帶打式的分析,已經把他心裡面對於米蘭接下來的謀劃,倒騰出了七七八八,正像小雪隱隱約約想到的那樣,朱球本來高興不起來的心情,突然大好的根源,來自於他的內心強烈的不曾察覺的雄心和:
如果上天給我一次重新開墾的機會,我會選擇那漸漸被人遺忘的處女地,如果那樣的處女地沒有數量限制,那就來三塊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