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寧一覺醒來,發現身邊全是無數不相識的壯漢,看着徐寧驚訝甚至帶點驚恐的面容,’湯隆說道:“哥哥聽我說:小弟今次聞知晁天王招接四方豪傑,因此上在武岡鎮拜黑旋風李逵做哥哥,投托大寨入夥。今被呼延灼用‘連環甲馬’衝陣,無計可破,是小弟獻鉤鐮槍法。而這隻有哥哥會使,便由此定這條計:使時遷先來偷了你的甲,卻教小弟賺哥哥上路,昨晚我們主的客棧就是朱貴負責的酒店,所以下了蒙汗藥,請哥哥上山來坐把交椅。”(由於梁山水泊方圓八百里,呼延灼的一萬多馬步兵根本無法實行包圍,主要集中在水泊西面,而東西南北四大酒店都在離水泊較遠的官道上,所以官兵根本沒有懷疑酒店會跟梁山有關係。)
“你可把我害慘了!”暴怒的徐寧簡直就想把湯隆活剝了,可他也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只求儘快將家人接上山。
興奮的晁蓋、晁春都來找徐寧陪話(終於有辦法省呼延灼了),立即安排筵席作慶,當日便下令選揀精壯小嘍羅,學使鉤鐮槍法,同時令使戴宗和湯隆星夜往東京搬取徐寧老小。
就在衆人好奇地詢問鉤鐮槍的使用方法時,突然有探細進來報道:“東京新差一個炮手,號作轟天雷凌振,即日在於水邊豎起架子,安排施放火炮,攻打寨柵。”
“太好了,我等的人終於來了。”晁春的興奮令衆人不解,晁春還沒來及解釋,就聽見三聲炮響,小嘍囉回報兩個打在水裡,一個直打到鴨嘴灘邊小寨上,衆頭領盡皆失色。
吳學究道:“這個不用害怕:我山寨四面都是水泊,港汊甚多,先放棄了鴨嘴灘小寨吧。”
晁春想起吳用使用過的誘敵深入,就下命令道:“李俊和張橫先帶了四五十個會水的,用兩隻快船,從蘆葦深處悄悄過去;背後張順、三阮帶四十餘隻小船接應。李俊,張橫上岸後,就把炮架推翻。凌振必定帶兵來追,你們二人帶人潛水而逃,凌振看到岸邊停靠的船隻必定上傳追來,這樣張順、三阮從水上,李俊二人從水下,一戰可擒凌振。”
晁春按照《水滸傳》的記載安排,歷史在這一段也沒有發生改變,被擒拿的凌振看到彭圯已降,自己又沒有殺身成仁的忠誠,就任由晁春派人前往東京接家人了,並隨便買來煙**料和炮內用的藥材。
此時的晁春與衆人相比可謂是心情舒暢了,畢竟此時只有他才知道日後能輕鬆的戰勝呼延灼,也只有他明白凌振的作用,只可惜此時的火炮根本無法與後世的相媲美,殺傷力實在是太差勁了,不可能成爲戰爭的主宰,但是有了它,至少在抵禦朝廷進攻時起到助威的作用。
想想一百多年後,軍事已經相當疲弱的南宋竟然能夠抵擋強大的蒙古騎兵40餘年,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火器在其中到底起到了多少作用,但此時的他還是相信經過改良的火器必定會在這中間起到作用。
可惜穿越前他不是上軍校的,就算是估計也不會學習現在最基本的**配置,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充分發揮凌振的技術作用了。
數日後,侯健已經按照徐寧的交代製造出了鉤鐮槍,徐寧便教衆軍道:“但凡馬上使這般軍器,就腰胯裡做步上來,上中七路,三鉤四撥,一搠一分,共使九個變法。若是步行使這鉤鐮槍,亦最得用。先使人步四撥,盪開門戶;十二步一變;十六步大轉臼。分鉤鐮搠繳二十四步,挪上攢下,鉤東撥西;三十六步,渾身蓋護,奪硬鬥強。此是“鉤鐮槍正法。”
這些對於晁春這個門外漢來說根本就是看熱鬧,但他爲了顯示自己,就將施耐庵以後人的名義寫的詩拿來用:四撥三鉤通七路,共分九變合神機。二十四步挪前後,一十六翻大轉圍。
晁春吟完詩,吳用、宋江、盧俊義等人自然是大加讚賞一番,而其餘的人中除了李逵這樣的莽漢不感冒外,也都跟着誇上幾句,晁春倒有點不好意思了,畢竟是他抄寫前輩(此時應成爲後人)的。
這裡面最高興的就要數晁蓋了,當年晁春母親臨死前他答應過一定要把兒子撫養成才,可自己只會舞槍弄棒,雖然請來了吳用當老師,可是兒子幾乎完全繼承了他的基因,根本不知道什麼叫讀書。自己又有點嬌慣他,爲了不讓他受後孃的歧視,十年未成娶妻(不知道他是封建社會少有的忠貞男子,還是沒有少女敢嫁給這個稱霸鄉里的黑社會頭子)。後來還帶他一起來到了梁山這個賊窩,沒想到兒子到挺爭氣,才三年就成爲江湖聞名的土匪老二,自己也僅靠是父親才當個名不副實的老大。現在竟然能夠聽到兒子吟詩,雖然不可能再參加科舉考試,自己也聽不懂什麼意思,可心裡卻甜滋滋的,總算沒有辜負夫人的重託呀。
晁春看着父親滿面紅光,還以爲他是看到了戰勝呼延灼的希望,如果他知道父親是認爲自己將兒子培養成才而高興的話,可真要進一步鄙視這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後爹”了。
從當日開始,有徐寧和林沖親自挑選精銳壯健之人就開始日夜學習。步軍也開始學習藏林伏草,鉤蹄拽腿的下三路招法。不到半月之間,教成山寨五七百人。
卻說呼延灼自從折了彭圯、凌振,每日只把馬軍來水邊搦戰。山寨中只教水軍頭領牢守各處灘頭,水底釘了暗樁,呼延灼雖想渡船過去,可是自從晁春上了梁山後,附近靠水泊吃飯的漁民基本上都本他給收編了,因爲晁春再次實行了三年的禁漁政策,致使水泊裡放眼望去,除了個頭挺大的黃河鯉魚外,就剩梁山水軍悠閒地撒網打漁的“軍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