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衆頭領飲酒至半夜方散,晁春拉着公孫勝來到父親房中,說道:“父親,林教頭將我等收留下來,並立您爲山寨之主,我們要好好報答呀!再說,我等今後留在梁山發展還要多多依靠林教頭呢?”
“春兒說的極是,可如何報答呢?”
“他被逼上梁山全因愛妻被高衙內看上,估計是與王倫不和纔沒有將家眷接上山來,明日孩兒想和公孫叔叔前往京城,將林沖家眷接來,已寬林教頭之心。”
“那好吧,現在我們幾人也只有你是官府不認識,公孫先生也沒有參加那天的戰鬥。”
次日,又辦筵宴慶會之後,我與公孫勝商人打扮,悄悄下山而去。
林沖見父親作事寬洪,疏財仗義,安頓各家老小在山,驀然思念妻子在京師,存亡未保;遂將心腹備細訴與父親道:“小人自上山之後,就想將家中時刻受到威脅的妻子接上山來,但見王倫心術不定,恐怕自己難以在這裡長久立身。不知道在東京苟活的家人情況如何。”
父親道:“賢弟不用擔心,小兒早已想到,已與公孫先生前往京城,不日將林夫人迎來團聚。對了,爲了取信林夫人,昨晚教頭酒醉後,小兒悄悄將你隨身所配的玉配拿走了,教頭不會介意吧。”“當然不會,多謝天王,可小天王此去不會有危險吧”林沖跪地哭道。“林教頭快起,小兒年齡尚小沒人回注意,再說有公孫先生陪同,應該不會出事的。”
且說晁春與公孫勝下山之後,爲防林沖妻子不堪高衙內羞辱而自殺,路上不敢有絲毫停留,抹過濟州,路經滕州,取單州,上曹州來,不足半月趕到京城後,立即前往殿帥府,打聽之後,直接來到張教頭家已是傍晚時分。
張教頭打開門道:“請問兩位是?”
“您就是林沖的岳丈張教頭吧?我等是林沖教頭的兄弟,我叫晁春,他是人稱入雲龍的公孫勝,今天特有事來找您相商。”晁春四下裡望了一眼,低聲回答道。
“還相商什麼,小婿已死,我等在家中也就是苟活而已。”
“怎麼這麼說,林教頭他人活的好好的呀。”晁春繼續伸頭向四周仔細看看,接着說道“我們還是進屋洗說吧,這裡說話不安全。”
“真的,小婿真的沒有死。”張教頭滿臉驚訝地說道,“快請進屋,錦兒快上茶。”
“林夫人呢?”
“嗨,前些日子,高衙內前來騷擾小女,被小女拒絕後說,小婿放火燒了馬料場,畏罪潛逃被官兵緝拿歸案,就地處斬了。”
“張教頭,那是奸人所害,林教頭走頭無路,被迫在梁山水泊落草爲蔻了,林教頭也是被比無奈呀!”
“我知道,高太尉是絕不會讓小婿活着的,只要能活下來就行,現在這世道還談論什麼官賊之分呀!對了,錦兒快讓小姐出來見兩位恩人呀!”
“張教頭我們哪算什麼恩人呀?”
“怎麼不是恩人,自從小女得知小婿已死的消息之後,就叉不思飯不想的,再加上高衙內三天兩頭前來騷擾,小女一時想不開,竟兩次自殺,幸虧我和錦兒發現的早,不然早就……”張教頭埋頭痛哭起來。
“張教頭不必如此,”
“錦兒,怎麼 會事馬廄告訴小姐,林教頭尚在,快叫她前來。”
“小姐她……”錦兒在一旁結結巴巴道。
“到底怎麼啦?還不快說。”張教頭惱怒了。
“小姐她、她剛纔在您出去的時候,說要回家看看,還、還不讓奴婢跟着。”
“什麼,張教頭我們快走,林夫人怕會想不開呀。”
我們四人趕到林沖家中,大門緊閉,張教頭連喊數聲都沒有人回映,公孫勝從門前的石臺上翻牆而入,打開正門,張教頭趕緊衝向臥室,此時林夫人已經懸樑了。“女兒,你怎麼這麼傻,林沖還活着。”張教頭一邊哭喊着,一邊趕緊報起林夫人雙腿將其托起,公孫勝取下掛在牆壁上的一把劍,揮手斬斷了白錦,林夫人摔落下來。公孫勝上前將手在林夫人鼻前一試說:“不要急,還有呼吸。”接着就趕快卡人中。
來自後世的晁春知道現在什麼樣的搶救才更有效,於是趕快上前爲她做人工呼吸,此時已經顧不上什麼禮儀了,何況林夫人又是那麼的美麗動人。
可是連續三次林夫人毫無反映,我忽然想起溺水的搶救方法,趕緊猛按其胸部,突然聽見林夫人猛咳嗽了一聲,總算回過氣來。林夫人睜開雙眼突然發現一個年輕男子正按着自己的胸部,嚇了一大跳。
張教頭趕快從晁春手中扶過林夫人說:“不要怕,他是林沖的朋友,還是他救的你,對了林沖沒有死,他好好的。”
晁春看見林夫人用一種懷疑的眼光掃視着我和公孫勝,上前掏出玉配說道:“林教頭還好好的,只是受到賤人所害,被逼上梁山。對了,剛纔我爲了救夫人,纔沒有估計男女之間的禮儀……”
“不必如此,你剛纔完全是爲救小女一命,再說,你還小,不必顧及禮儀。女兒還不快謝謝救命恩人。”張教頭話音剛落,林夫人跪下謝恩。
晁春趕緊上前將其扶起,說:“林夫人不必如此,還是先回去我再將林教頭的詳情細細的講給你們聽。”
回到張家後,張教頭叫錦兒上廚房準備晚飯後,晁春將林教頭的整個情況細細想林夫人一一道來。
第二天,張教頭和林夫人趕緊收拾好行李,遣散家中擁人,只帶錦兒一人與晁春悄悄前往梁山水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