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這麼多弓箭和官兵,我徹底傻眼了,來到這個時代之後,雖然數不盡的大風大浪都過來了,但是那都是我這個來之後世之人預料之中的,許多還是我自己設計出來的,可《水滸傳上》明明寫的是李逵殺了老虎之後,來到曹太公莊上才被李鬼的老婆認出,灌醉之後輕鬆地給綁了,看書時還罵李逵這個傻子,大街小巷貼的都是通緝告示,他還敢到曹太公家中享受英雄的待遇。現在剛剛下嶺就被李鬼的老婆帶人給圍了,看來小說就是小說,跟歷史現實還是有很大的出入,我該怎麼辦,知道這樣就不逞能了,說什麼也不能跟着李逵下山送死呀……
“你們幾個是什麼人,那個高個身上是怎麼啦,怎麼和李逵在一起?還拿着刀。”李雲的問話打斷了我抱怨的思路,看情況他還不知道我們和李逵之間的關係。
“他們是我兒的手下,你們也是嗎,剛纔真是碰到他們來接我,不然我就被打從大蟲給吃了,這個人受了傷。”我還沒有想好對策,李逵的老母倒先說上了,她還真以爲自己的兒子當了大官,加上眼睛看不見,還以爲是接應的大部隊呢?
看着李雲疑惑的眼神,我計上心來道:“我們幾個人是從青州來投親戚的,昨天晚上錯過了集鎮,就連趕了一夜路,結果在這迷了路,天
亮後看到有個人背了一個老母親,心想他一定是下山回家的,只要跟着就能進城,誰知竟碰見了大蟲,我的這個哥哥就是被大蟲撲了一下,後來大蟲看我們人多,又有刀就跑了,這倆人看我們趕走了大蟲,就答應帶我們進城的,我們實在不認識他們呀?”
“你說的什麼呀,小天王你怎麼說不認識我呀?”暈,我自殺算了,竟然會有收買這種傻子的心,我……還是自殺算了。
此時朱貴這個生意經已經明白過來了,上前一部說道:“大人,我等確實是來投靠親戚的,今天才來到這裡的,哪裡認識這個人呀,你看這年頭到處都是土匪強盜出沒,不帶幾件防身的刀劍,哪敢到山上來呀?”
“你們是來找誰的,是什麼關係?”李雲似乎有點相信了。
“是來找我叔叔的,這把撲刀還是這個人讓我幫他拿的。”我說着把刀扔到了一邊。
“我們是梁山好漢,這位就是我們的頭領小天王晁春。”李逵指着我大叫道,我的心此時已經完全提到了嗓子眼,向花榮等人點了一下頭,然他們做好準備殺出去。然而現場卻傳出一陣嘲笑聲。
“哈、哈”現場衆人直笑的人仰馬翻,只有李雲微微一笑道:“你這莽漢倒也不傻,想讓我們與這幾位好漢拼殺,你好趁機逃走。梁山小天王的事情這兩年我也有所耳聞,江湖上雖傳他是年少英才,但也不會只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孩吧。剛纔你哥和李鬼的老婆已經告訴我了,只有你一個人,你等趕緊靠邊,切勿被他所傷。”
我立即跑向另一面,揮手也讓花榮扶着林沖走了過來。
“你的叔叔是誰?他們幾個和你又是什麼關係?”李雲對我等還是保持很高的警惕性。
“他是我的大兒子,我弟弟叫朱富,就在西門附近開了個什麼酒店,年前梁山和青龍山上的強人在青州城大鬧了一番,我們住在城外的整個村子都被這夥強盜給燒了,孩子他娘也死了就我和村裡的幾個人逃了出來,在青州城內給人打短工,我家兄弟上個月少來信說這邊生意忙,想找幾個靠得住的夥計,就和村裡的兩個人趕來了。”朱貴說着還真動了情,不停地用衣袖擦拭眼角的淚痕。
只見李雲扭頭在旁邊一位衙役耳邊說了幾句後,衙役就跑了,看來他還是信不過,找人去叫朱富了。
“我和朱富關係也非同一般,也聽他說過有一個哥哥在外地,但我還是不敢肯定,等會就會見分曉,其他兄弟先拿了這個李逵再說。”李雲招呼衙役們準備向前衝。
“難道我怕你們不成,老子今天拼了。”李逵嘩的一下抽出了腰刀。
“不要呀!”已經嚇得半死的老孃大叫一聲昏死了過去,李逵趕緊把老孃放到地上,衆衙役想上前兩步,可看到李逵凶神惡煞的樣子,有退了下了。
“千萬不要這樣,拼命肯定要送了你孃的名呀,先就她再說。”李逵看我不停地向他使眼色,似乎明白了什麼,朝我點了點頭。
對李雲說:“現在我也無話可說,如果拼命你們也好不到哪去,只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可以投降。”
“什麼條件,只要你投降,什麼都可以答應。”李雲根本就沒有勝李逵的把我,一聽說李逵可以投降,什麼條件不能先答應下來再說呀。
“我在江州的事情都是我一人所爲,老孃根本就不知道,只要能放我老孃一條性命,千刀萬剮隨你的便。”
“好,是條好漢,我答應你,你這就在附近的曹太公府上,先把你娘送到哪裡。”
“那好,但是我必須看着我娘被搶救過來,交給我哥。”
“好的,我答應你。”
李逵聽完扔下腰刀,立即有兩個衙役上前把他綁了起來。
“哥哥、侄兒你們怎麼能成這樣了?”朱富此時也已經到了。
李雲一看朱富果然認了下來,李逵也束手就擒,急於報功領賞,就命人背起李逵老母前往曹家莊,我們幾個趕緊回到朱富酒店商量對策。。
朱富道:“小天王,且不要慌。這李都頭一身好本事,有三五十人近他不得。我們只可智取,不可力敵。李雲日常時最是愛我,常常教我使些器械。我卻有個道理對他,只是在這裡安不得身了。現在就命人煮上三二十斤肉,將十數瓶酒,把肉大塊切了,將些蒙汗藥拌在裡面,我們哥倆帶數個火家,挑着去半路里僻靜等候,他解來時,只做與他酒賀喜,將衆人都麻翻了,放李逵,如何?”
朱貴道:“此計不錯,可是我看李雲仍對我等心懷疑慮呀,這酒他能喝嗎?”
“我們在肉裡下呀!”我冷笑了一聲。
“只是李雲麻翻後,終久醒得快。還有件事。倘或日後得知,須在此安身不得。”林沖包紮完傷口已經恢復不少氣力。
“兄弟,你在這裡賣酒也不濟事。不如帶領老小,跟我上山,論秤分金銀,換套穿衣服,卻不快活?今夜便叫兩個火家,覓了輛車兒,先送林兄弟、妻子、細軟行李起身,約在十里牌等候,都去上山。我如今包裡內帶得一包蒙汗藥在這裡。”
朱富道:“哥哥說得是,對了,只怕師父他也要受前來,不如叫他一起上梁山。”朱富看我點了點頭,便叫人去覓下一輛車兒,打拴了三五個包箱,在車兒上;家中物都棄了;叫渾家和兒女扶林沖上了車子,分付兩個火家跟着車子,只顧先去。
且說朱貴,朱富立即煮熟了肉,切做大塊,將藥來拌了,連酒裝做兩擔,帶了二三十個空碗;又有苦幹菜蔬,也把藥來拌了;恐有不肉的,也教他着手。兩擔酒肉,兩個火家各挑一擔;弟兄兩個自提了些果盒之類,直接將來僻靜山路口坐等。等另外好半天,遠遠地只聽得敲着鑼響,原來曹太公非要留士兵在村裡吃了半響酒。
看看來到前面,朱富便向前攔住,叫道:“師父且喜,小弟將來接力。”桶內舀一酒來,斟一大鍾,上勸李雲。朱貴託着肉來,我捧過果盒。
李雲見了,慌忙下馬,跳向前來,說道:“賢弟,何勞如此遠接!”
朱富道:“今天不是師父,我哥和小侄就要去找嫂嫂了,這是我們夜三的孝順之心。”
李雲接過酒來,到口不吃。朱富跪下道:“小弟已知師不飲酒,今日這個喜酒也飲半盞兒,”
李雲推卻不過,略呷了兩口。朱富便道:“師父不飲酒須請些肉。”
李雲道:“夜間已飽,吃不得了。”朱富道:“師父行了許多路,肚裡也了。雖不中,胡亂請些,以免小弟之羞。”揀兩塊好的遞將過來。李雲見他如此,只得勉意了兩塊。朱富把酒來勸上戶里正並獵戶人等,都勸了三鍾。朱貴便叫士兵莊客衆人都來酒。這羣人那裡顧個冷,熱,好,不好。酒肉到口,只顧;正如這風捲殘雲,落花流水,一齊上來搶着了。
李逵光着眼,看了是我們四人,已知用計,故意道:“你們也請我吃些!”
朱貴喝道:“你是歹人,有酒肉與你!這般殺才,騙我父子好苦呀,快閉了口!”
李雲看着士兵,喝叫快走,只見一個個都面覷,走動不得,口顫腳麻,都跌倒了。李雲急叫:“中了計了!”恰待向前,不覺自家也頭重腳輕暈倒了,軟做一堆,睡在地下。
當時朱貴,朱富、花榮各奪了一條朴刀,喝聲“孩兒們休走!”三個挺起朴刀來趕幾個不曾吃酒肉的莊客並那看的人。走得快的走了,走得遲的就搠死在地。李逵大叫一聲,把那綁縛的麻繩都掙斷了;便奪過一條朴刀來殺李雲。
朱富慌忙攔住,叫道:“不要無禮!他是我的師父,爲人最好。你和小天王只顧先走救得老母來。”
李逵應道:“不殺得曹太公老驢,如何出得這口氣!”李逵趕上,手起一朴刀,先搠死曹太公並李鬼的老婆;續後里正也殺了;性起來,把獵戶排頭兒一味價搠將去。那三十來個士兵都被搠死了。這看的人和衆莊客只恨爹孃少生兩隻腳,都住深野路逃命去了。李逵還只顧尋人要殺。
我只好喝道:“不幹看的人事,休只管傷人!老孃在哪裡”
李逵方住了手說:“還在曹家莊每走呢?”說完,我和朱貴跟着來到莊上,李逵殺了進去,莊內一片混亂,李逵背起老孃就走,朱貴趕緊跟上,我和花榮留下賠朱富等着李雲醒來。
且說我三人坐在路傍邊等候。果然不到一個時辰,只見李雲挺着一條木刀,飛也似趕來,大叫道:“強賊休走!”
朱富道:“師父聽我說:小弟多蒙錯愛,指教棒,非不感恩;只是我哥哥朱貴現在梁山泊做了頭領,今奉托塔天王晁蓋將令,着他來照管李大哥,這個就是你多次談起的小天王晁春,李大哥乘勢要壞師父,是小弟不肯容他下手,只殺了這些士兵。我們本待去得遠了,猜道師父回去不得;必來趕我;小弟又想師父日常恩念,特地在此相等。師父,你是個精細的人,有甚不省得?如今殺害了多少人生命,又走了黑旋風,你怎生回去見得知縣?你若回去時,定官司,又無人來相救;不如今日和我們一同上山。未知尊意如何?”
“你真的就是小天王,這麼年輕,肯收留我嗎。”李雲尋思了一下說道。
“你不知道我們專們招賢納士,結識天下好漢嗎?”我笑這答道。
李雲聽了,嘆口氣,道:“閃得我有家難奔,有國難投!-只喜得我並無妻小,不怕官司拿了。只得隨你們去休!”這李雲既無老小,亦無家富。當下我四人合作一處,來趕車子。半路上朱貴接見了,大喜,跟了車仗便行,於路無話,漸近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