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被寶兒驚醒,夏侯仲英輕哼了一聲,睜開雙眼。
兩人四目相對好一會,夏侯仲英猛然勾住寶兒的脖子,把她拉下來,嘴脣相印,同時手也不老實,不停的在寶兒身上游走,沒一會,寶兒就已經開始春情萌動,嬌-喘噓噓……
雲收雨歇,兩具不着片縷的身軀相擁而臥,寶兒把頭擱在夏侯仲英的肩窩,臉上掛着身心都得到了極致快感之後慵懶,輕聲問道:“你到底是怎麼了?”
夏侯仲英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回答寶兒的問題,反倒反問道:“這兩天外面有什麼重大的新聞?”
“重大的新聞?”寶兒把頭擡起來,疑惑的看着夏侯仲英。
“嗯。”
“娛樂圈每天都有很多新聞,不過都是誰和誰又傳出了緋聞,都是些不着調的消息,至於你說得重大新聞……”寶兒偏着腦袋想了想,道:“還真沒有。”
“是嗎?”
夏侯仲英微皺了皺眉頭,這似乎有點不符合邏輯,頓時有些茫然,出神的望着天花板。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能跟我說嗎?”
“只是有點心煩。”
“就這麼簡單?”寶兒顯然不信。
“嗯……”夏侯仲英沉吟半響,問道:“張紫妍的事媒體是怎麼說的?”
“張紫妍?”
寶兒是歌手。而且她的主要活動區域爲日本,現在的重點放在美國,雖然不是完全和影視圈的藝人沒有交集。不過張紫妍並不是一個名氣很大的明星,兩人之前沒有接觸過,想了好一會兒,纔想起來張紫妍是誰。
“前天自殺的那個藝人?媒體倒沒什麼說的,只是很簡單的報道了一下。”寶兒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恍然,“你就是因爲那個女人而變成這樣的?她的死和你有關係?”
“有點。”
“你的女人自殺了。然後跑到我這裡來尋求安慰?”寶兒勃然大怒。
“我的女人?”夏侯仲英哭笑不得,“你想哪去了。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你什麼德行難道我還不知道?你覺得我會相信?”
夏侯仲英有些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因爲和太多的女人傳出過緋聞,屁股不乾淨,所以現在只要和女人牽扯上的。他就無法進行解釋,因爲無論他怎麼解釋,也沒人相信。
“我和她真的沒有關係。”
“哼哼。”
“她是我準備要簽下的藝人。”
“哼哼。”
“她不是自殺的,是被謀殺的。”
“哼哼,啊,你說什麼?”
“她是被謀殺的。”
“怎麼可能,新聞上說警方已經確認她是自殺。”
“呵,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夏侯仲英嘴角扯了扯,臉上掛滿了嘲諷的表情。道:“一週前,應該是3號吧,我和她見了次面。當時她的心情很好,情緒也很穩定,對未來充滿希望,你覺得那樣的她,會在五天之後上吊自殺嗎?”
“你們兩什麼關係?”
“我和樸謹惠認識這個你是知道的。”
“嗯。”寶兒點了點頭。
“前幾個月我一直在爲她工作。”夏侯仲英想了想,到了現在也沒什麼不可說的了。而且寶兒是他的女人,人聽話口風又極緊。況且他心裡苦悶,也需要找個人來訴說,寶兒是一個很合適的對象。
寶兒趕緊正身,認真傾聽,只是她現在還赤-裸着身體和夏侯仲英賴在牀上,摸樣極爲撩人,讓夏侯仲英忍不住又蠢蠢欲動。
“開始的時候是因爲你和那幾個丫頭的事,所以我想扳倒一直和我不對付的李秀滿,重新讓金英敏上臺,所以我暗中找了幾個認識的韓國議員,讓他們幫忙。”
寶兒點了點頭。
“後來這事傳到了她的耳朵裡,她就找上我,說是想整頓你們韓國文化部還有娛樂圈,讓我幫她。”
“她想整頓我們韓國的文化部和娛樂圈找你幫忙?”寶兒一臉鄙夷狀。如果說夏侯仲英想插手甚至是掌控公司,寶兒相信他有這個本事,事實也如此。至於插手和整頓韓國文化部嘛,他一個外國小男人,說出來誰信啊,反正她是不信的。
“咳……”夏侯仲英乾咳一聲,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並沒有完全的實話實說,只挑揀一個能說得通的理由說道:“你知道得,我的身份有點不同,所以認識那麼些個和我父親交好的韓國國會議員,而那些議員和她不是同一派別的,而且你們韓國文化部現在的官員和她也不是同一派別的,她想要順利行事,就需要找願意支持她的外援。”
寶兒一聽,這纔想起夏侯仲英這傢伙身份確實不一般,中國頂級豪門出來的世家子,認識那麼些個韓國國會議員確實很正常,而樸謹惠找他幫忙爲她和他認識的那些議員們牽線搭橋也就能說得通了。
“你們韓國娛樂圈有多亂,潛規則有多嚴重你也是知道的。”夏侯仲英撇了寶兒一眼。
寶兒惱怒異常,惡狠狠的瞪着夏侯仲英。這個她當然知道,因爲連她都擺脫不了被潛的命運,若不是後來搭上了夏侯仲英,她還不知道要被公司裝扮打包好送到那些人的牀上多少次呢。
見寶兒發怒,夏侯仲英趕緊繼續訴說,轉移她的注意力,“偶然的情況下我們知道了張紫妍曾被很多文化部的官員們潛過,所以就注意到了她。去年年底吧,那時她就自殺過一次,不過因爲我們想從她身上搜集到一些扳倒那些官員的證據,在她的周邊安排了人,所以才能及早發現,這才把她給救了下來。”
“後來,經過開導之後,她同意配合我們的行動,我也給了她一個承諾,等這事結束之後,讓她到我的公司來發展。”
“前些天,因爲我和樸謹惠那個老女人在肯特接觸,引起她政敵的注意,從而陷入了你們韓國政壇鬥爭的漩渦中,我和我的公司都受到了牽連,所以這事我就沒辦法再插手了,行事權全部都交到了她的人手上。”
“直到張紫妍出事我才知道,原來我和她都被那個老女人給賣了。張紫妍更慘,甚至連命都丟了。”夏侯仲英臉上充滿了憤怒的表情,咬牙切齒的說道:“哈,整頓文化部?歸根結底還不是爲了利益。甚至爲了利益竟然草菅人命,這幫政客的行爲真讓我噁心。”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寶兒呆滯久久,然後把身體伏下去,緊緊的摟着憤怒得身體都忍不住微微顫抖的夏侯仲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