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還沒回答我呢,爲什麼要偷酒喝?”那個女人饒有興趣的望着夏侯仲英問道。
“我可沒偷,我是直接拿的。”夏侯仲英呵呵笑了一聲。
“你還沒到喝酒年齡吧?不能喝酒。”那個女人說道。
“我從小就喝酒。”夏侯仲英看了坐在身邊的女人一眼說道:“我說姐姐,我們並不認識,你似乎不應該管我吧。”
“你沒到喝酒年齡就喝酒,我就有責任管。”那個女人認真的說道。
夏侯仲英翻了翻白眼,懶得理會這個突然出現的莫名其妙的女人,拿起酒杯湊到嘴脣邊又輕輕的抿了一口。
被夏侯仲英無視,讓那個女人頓時有點氣結,惱怒的說道:“喂,我說小傢伙,把你父母的電話號碼告訴我。”
“幹什麼?”夏侯仲英問道。
“我要打電話給你父母,問問他們是怎麼教育孩子的,孩子沒到喝酒年齡就偷酒喝。”那女人說道。
“莫名其妙。”夏侯仲英把酒杯中剩下的最後小半口酒一口喝乾,站起身來,向外面的招待生走去。
“小傢伙,你別走。”那女人跟着站起來。
夏侯仲英理都懶得理,把空酒杯放到一個招待生的托盤上,又換了一杯酒,拿着酒杯晃悠晃悠的向放自助餐的餐桌走去,從餐盤上拿起點心填空空的肚子,偶爾喝一口小酒,那摸樣要多寫意就有多寫意。
才吃了兩塊點心,夏侯仲英又看到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來到自己身邊,也拿着點心吃了起來,邊吃還邊狠狠的盯着自己。
夏侯仲英頓時頭痛,這個女人到底怎麼回事,自己又不認識她,幹嘛非得管自己。有心不理她,但是身邊有個女人邊吃東西邊盯着自己,讓他感覺非常彆扭,渾身不舒服,連吃東西都覺得沒胃口了。
再吃兩塊點心之後,夏侯仲英實在受不了了,忍不住開口說道:“我說這位姐姐,你到底想幹什麼?”
“只要你不再喝酒,我就不管你。”那女人說道。
“你有完沒完啊,我又不認識你。”夏侯仲英氣結。
“我管你認不認識,反正你沒到喝酒年齡就喝酒是不對的。”那女人說道。
“我懶得理你。”夏侯仲英實在受不了這莫名其妙的女人,直接拿起一碟點心向剛纔坐的沙發走去。
那個女人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也直接拿起一碟點心亦步亦趨的跟在夏侯仲英身後。夏侯仲英坐下,她也坐下。夏侯仲英換張沙發,她也跟着換過去。反正是和夏侯仲英卯上了,似乎夏侯仲英不放棄喝酒她就不罷休。
酒會上偶爾有人從近處經過,發現兩人怪異舉動,看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在這種酒會上,什麼離奇的事都有可能發生,別人也不會去打探別人的隱私,那過於太不禮貌了。都說貴族圈的關係是最亂的,誰沒有點隱私?無論是誰都不願意讓人知道自己的隱私,即使知道,最好也裝作不知道。所以經過的人只是感覺有點怪異,卻沒有人會主動走過來打攪兩人。
夏侯仲英脾氣再好,也忍不住生氣了。原本自己心情就不好,今天跟老爸出來就是來散心的,沒想到卻被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把他喝酒的心情給破壞了,忍着怒氣認真的對那個女人說道:“我說這位姐姐,今天我心情不好,你再這樣,我擔心我會忍不住罵你,到時鬧得被酒會上的人看笑話,你可別怪我。”
那女人愣了一下,心裡暗道這個小男孩倒是挺有涵養的,自己都這樣逼迫他了,他都還能關注到形象問題,也不知道是哪家教育出來的孩子。按說能把孩子教育得這麼有涵養,不應該讓他沒到喝酒年齡就碰酒的啊?
那個女人歪着頭仔細打量了下夏侯仲英,興趣越來越濃厚了。
夏侯仲英見那女人饒有興趣的盯着自己仔細打量,忍不住用手捂住額頭,哀求道:“我說姐姐,算我求你了行不行,不要再跟着我了,讓人看到還以爲我把你給怎麼了呢。”
“噗嗤。”那女人忍不住笑出聲來,嬌笑了一會後才說道:“即使你對會場的所有人說你把我怎麼了,他們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夏侯仲英惱怒的問道。
“跟姐姐說說,你爲什麼心情不好。”那女人八卦的問道。
“我們不熟。”夏侯仲英一口拒絕。
“失戀了?”那女人嘴角勾起,眼睛微微眯着,很是好看。再加上昏暗的環境,讓人覺得有種朦朧美,就像是遠觀女神的那種美感。
夏侯仲英拿起酒杯,喝了口酒,把口中的食物送下嚥喉,沒有回答。
“單相思?”那女人繼續問道。
夏侯仲英拿起塊點心,繼續吃,理都懶得理。
“還是喜歡個女孩,不知道怎麼開口表白?”女人繼續追問。
夏侯仲英哀嘆一聲,瞄了一眼旁邊那個八卦女人。
“跟姐姐說說怎麼回事,姐姐告訴你怎麼追女孩子。”那女人把身體移近一點,側着身子睜着亮晶晶的大眼,眼裡滿是興奮。
“都不是,不是女人的事。”夏侯仲英無奈的開口說道。
“唉,不是啊。”那女人語氣中充滿了深深的遺憾,似乎爲她的泡妞大法無用武之地很是可惜。
夏侯仲英頓時無語,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把餐碟上最後一塊點心放進口中,夏侯仲英拍了拍手,從桌子上的餐巾盒裡抽出張紙巾擦了擦手,然後丟進桌底下的垃圾桶,繼續拿起放到桌面上的酒杯,輕輕的喝了一小口。
把酒嚥下去之後,夏侯仲英輕噓了口氣,摸了摸肚子,終於把肚子給填飽了。今天他跑了一天,中午就隨便在外面買了個煎餅,填了填肚子,到酒會上之後,就餓得差不多前心貼後背了。
“喂,我說小傢伙……”那女人爲夏侯仲英不想理會自己很是懊惱,見他吃飽了後一副愜意的摸樣,頓時就感覺不爽,自己追問了大半天,結果人家連句話都懶得跟她說。
“別小傢伙長小傢伙短的行不行,我有名字。”夏侯仲英鬱悶的說道。
“好吧,那你告訴我你的名字。”那女人說道。
“夏侯仲英。”夏侯仲英的回答簡單明瞭,連多個字都懶得跟這個女人說。
“好吧,夏侯仲英,那你跟我說說,爲什麼你心情不好?”那女人似乎不弄清楚誓不罷休似的,又繼續追問起來。
“你到底怎麼回事。”夏侯仲英頭痛的問道:“閒得無聊了?”
“呵呵,確實是閒得無聊啊。”那女人嬌笑兩聲後說道。
“好吧,那我告訴你,你是不是就不再纏着我了?”夏侯仲英皺着眉頭看着那個女人問道。
“那要看你說的事情有沒有趣了,如果有趣我就放過你。”那個女人歪着腦袋想了一會兒笑着說道。
夏侯仲英被這個女人纏得受不了,想甩又甩不掉,在這種場合又不能罵人,無奈之下,只好說道:“好吧,我告訴你,但是你聽完了,就走人,不要再打攪我喝酒行不行?如果行,我就說。”
“可以。”那女人頓時來勁,趕緊坐直身體,更加挨近夏侯仲英,臉龐差點就和夏侯仲英挨在一起了,眼巴巴的望着他,等着夏侯仲英開口。
“你坐遠點行不行,你身上的香水衝得我鼻子發癢。”夏侯仲英皺着眉頭把身體往外仰了仰。
“嘖,這可是香奈兒呢,不識貨。”那女人說道。
“荷蘭紅燈區高級場所的女人用的全都是香奈兒,都是爛大街的貨色了。”夏侯仲英撇了撇嘴道。
那女人聽到夏侯仲英的話,頓時氣結,忍不住氣鼓鼓的罵了一聲道:“你把我看成是那種女人?你想死啊。”
把這個纏得自己受不了的女人激得惱羞成怒,夏侯仲英心情頓時暢快了不少,嘿嘿笑了兩聲道:“你還想不想聽我說事了?”
“你說吧,如果不是有趣的事,別想我放過你。”那女人氣鼓鼓的說道。
夏侯仲英乾咳了兩聲,正想着要從哪裡開始說起,沒想到那女人又開口說話了,問道:“荷蘭紅燈區的女人真的都用香奈兒?”
夏侯仲英差點崩潰掉,什麼人啊,這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你是怎麼知道的?你這麼小的年紀,難道你也去荷蘭的紅燈區逛過?”那女人驚詫的問道,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說姐姐,你怎麼就那麼八卦?”夏侯仲英淚奔。
“我只是好奇嘛。”那個女人嘿嘿笑了兩聲說道。
“我聽人說的。”夏侯仲英滿頭黑線。
“聽誰說的?”那女人好奇的問道。
“我老爸,行了吧。”夏侯仲英惱怒的說道。
“額,咳咳……你老爸和你聊到紅燈區去玩女人這種話題?”那個女人被噎得一陣咳嗽,忍不住有種崩潰的感覺,這世界到底是怎麼了。
“沒有。”夏侯仲英無語。
“那他怎麼和你說的。”這女人好奇心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啊。
“你到底是想聽我說事,還是想聽八卦。”夏侯仲英淚流滿面。
“都聽,都聽。”那女人嘿嘿笑道。
“好吧。”碰上了個這麼喜歡八卦,又甩不掉的女人,夏侯仲英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對付,只好無奈的說道:“以前我老爸到巴黎出差,我想叫老爸幫買幾瓶香奈兒送人當生日禮物,我老爸說荷蘭紅燈區高級場所的女人用的都是香奈兒,這樣可以了吧?”
“可以了,可以了。”那女人嘆息了一聲,然後小聲說道:“可惜了我剛買的幾瓶香奈兒啊,都還沒用過幾次呢,看來以後不能再用了。”
夏侯仲英滿頭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