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卡酒吧事件還涉及到震驚整個韓國的“李疤頭黑道大火拼”,雖然在幾方使力之下,那件事最後卻不了了之。但一向以中立的姿態活動於韓國政壇的黑狗背後的議員卻也被一些有心人發現他是屬於親中陣營一方。李明博更是通過那件事一舉收服慶州李氏,得到了一個重要的助力和資金來源。
夏侯尚口中的老女人正是整件事的知情者之一,她還有一個很特殊的身份,韓國第五到第九任總統朴正熙的長女。
朴正熙是韓國史上最具爭議性的一位總統。1944年畢業於日本關東陸軍士官學校,1961年他發動政變推翻張勉政權之後,自1963年12月起,開始連任五任總統。
作爲有日軍背景的“韓奸”,通過軍事政變上臺,施行鐵腕統治18年。人們斥責朴正熙是不折不扣的獨裁者,排除異己,培植特務機構,甚至通過規定總統終身制的《復活憲法》。但另一方面,在他執政期間,韓國經濟迅猛騰飛,人均gDP飛漲近20倍,爲後來的“漢江奇蹟”奠定了基礎。
1974年8月15日,朴正熙與其夫在漢城國家劇院出席韓國光復29週年紀念活動時,遭到刺殺,他雖然躲過了殺身之禍,但妻子卻不幸中彈身亡。
當時夏侯尚口中的老女人年僅22歲,她結束在法國的學業,迅速返回韓國。由於父親不肯續絃。她便代替母親,履行了“第一夫人”的部分責任。從那時起。她開始理解了什麼是政治權力,也學習瞭如何處理國家大事。
有人說,權利就像鴉片,沾上了就戒不掉。經歷過權利所帶來好處之後,那老女人再次進入政壇之後表現出對權利的熱衷也就可以理解了。
只不過她雖然是前總統的女兒,但是這個身份並沒有給她帶來什麼優勢,反而因爲歷史遺留問題給她設置了重重阻礙。況且她父親被槍殺之後,之前他的很多下屬都選擇背叛了他們家。對她父親和她們家進行了一場大清算。至今那些人或者他們的後代還有不少活躍在韓國政壇之中,自然不希望看到她上位。她之所以在黨內被姓李的壓住,有很大原因都是來源於此。
資本主義國家總統的競選,幾乎都是金錢來開道,沒錢一切都是假的。在國內找不到多少助力的情況下,她就必須要藉助外力,不然連競選資金都沒有。想上位談何容易?
李明博的背後是美帝,而她因父親身上有日本軍方烙印,被打上了“韓奸”的標籤,自然不敢再從那邊尋求支持。她剩下的唯一選擇就只能從外部三大勢力之一的中國身上尋找幫助。這也是她邀請親中的議員共進晚餐的原因。
那人打的什麼心思,濮陽宏和夏侯尚自也是瞭解的,只不過他們知道她這次上位的機會太渺茫。國內也不想把錢往水裡撒。就算她通過議員把意思傳達過來,也只能註定會失望而歸。
“怎麼可能沒有?”夏侯尚把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拍到桌子上,杯底猛然受力,讓杯中的酒突然跳了出來,濺得滿桌都是。其中還有幾滴濺到濮陽宏的身上,“只是現在時候不對。姓李的正處於春風得意之時,他坐上那個位置的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若是現在動他的族人,很可能會讓他和我們交惡,從而影響他對我們的感觀。不過這個仇我遲早都會報的,竟然敢動我兒子。”
“你知道輕重緩急就好。”濮陽宏沒有在意夏侯尚的過激行爲,從旁邊的紙巾袋裡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已經滲入到他衣服那幾處酒跡,然後把紙巾丟到垃圾桶裡,繼續說道:“我們現在確實不適合和他交惡。”
“你不說我也知道。”夏侯尚別有深意的看了濮陽宏一眼。
濮陽宏尷尬的笑了笑,他之所以突然問起夏侯尚對酷卡酒吧事件幕後黑手的想法,無非就是想提醒夏侯尚不要衝動而已。因爲議員那邊不僅傳來了大國家黨黨首邀請他吃飯的消息,順便還給他捎來了慶州李的那個紈絝又從美國回到了韓國的消息。
議員捎來這個消息也許別有居心,因爲他也曾因那件事被姓李的威脅,所以在某些決策上不得不違心站在他那一邊,自然讓他很是惱火。也許沒有,只不過是把這個消息當成一個這邊讓他多點關注李家動態的一個不起眼的事件順手送了過來。具體他是怎麼想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管議員那邊是如何想的,濮陽宏不想管,也不想知道。但是他必須要提醒一下夏侯尚,他可是知道他對他那兒子夏侯仲英寶貝得緊的,爲了不讓李家和俞家操縱他的婚姻,甚至不惜和兩個大家族對着幹。他這種不計後果激怒兩家行爲,讓濮陽宏很是擔心哪一天他突然心血來潮就對慶州李的那個紈絝進行報復,從而影響到姓李的對他們的感觀,進而可能影響到將來兩國的邦交。
比如酷卡事件發生之後他雖然一時不好向李勳哲下手,卻還是把李大少沉到了漢江,小小的先出了一口惡氣。
濮陽宏知道夏侯尚肯定會對他的特意提醒心有不爽,不過也沒在意。兩人相交那麼久,對互相的性格都很瞭解,將來也還要繼續長期合作下去,自然不會爲了這點小事就鬧彆扭。
“說起來,仲英這小子平常看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沒想到卻很有經商的天賦啊。”濮陽宏岔開話題,誇讚道:“他的那些決策我曾仔細研究過,即使是我站在他的位置,也不一定能比他做得好到哪裡去,甚至還可能因涉重點的不同,比不上他也不一定。”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誰的兒子?”夏侯尚露出一副高傲的表情,笑得合不攏嘴。他平常雖然對兒子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甚至還經常和他爲了點生活費而斤斤計較,卻也不過是爲了磨練他的心性和鍛鍊他的生活自理能力而已。所以即使他知道兒子在生活費窘況的時候經常偷偷的跑到濮陽園來加餐籤他的名,他也沒有多說什麼。
天底下哪有老子不關心兒子的?兒子出息他比誰都高興,更何況現在連公認看人很苛刻的濮陽宏都對他兒子讚不絕口,他自然更有驕傲的理由了。
濮陽宏看到夏侯尚那一副尾巴都差不多翹上天的驕傲模樣忍不住心裡一陣好笑,不過卻也非常羨慕他有一個好兒子。還差一個來月才滿17週歲啊,卻能憑一己之力賺到了過億的資產。若是他的兒子能有夏侯仲英一半的能力,他都已經心滿意足了。想到他那兩個在國內鬧得不像樣,整天只知道鬥雞走狗,爭風吃醋的兒子,濮陽宏就忍不住一陣頭痛。在心裡嘆了口氣,暗想着是不是把那兩小子也弄到韓國來。或許讓他們跟着仲英那小傢伙混混,興許還能改掉他們那一身臭毛病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