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同性戀,我喜歡男人。”
這句話雷得俞月蓉皮焦肉嫩,讓她一時半會都回不過神來,那女生趁着她發愣之際,掙脫她的拉扯,又快速的向門口跑去。
“你個死花癡,男人有什麼好的喜歡的,喜歡女人多好。”俞月蓉反應過來才發現那女生已經跑遠了,忍不住狠狠的朝她的背影大罵了一句。聽到她罵聲的同學,女的渾身一顫,趕緊遠離她兩步,男的暗含可惜,忍不住搖頭嘆息,可惜了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啊。
俞月蓉也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竟然引起整個班級、甚至整個學校學生的轟動,嘴裡邊碎碎唸的咒罵着那幫花癡小女生,邊向外面走去。
她剛走出門口,朝班裡學生一窩蜂涌過去的方向看去,就看到那個她生平最討厭的傢伙邊笑着和高二五班的學生們打招呼邊向這邊走來,他後面跟着一大幫花癡小女生,口中還興奮的喊着各種口號,頓時目瞪口呆,眼睛凸出,嘴巴微張半天都合不攏。
夏侯仲英也看到俞月蓉。實在沒法不注意啊,整個班級的同學都向他圍了過來,唯獨只有她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門口。他也驚得目瞪口呆,嘴巴張開,凸着雙眼和俞月蓉互瞪。
瞪了幾秒之後,夏侯仲英嘴角勾起了一絲玩味的笑容,然後呵呵的笑了起來,笑聲越笑越大,最後變成了狂笑。
“你、你就是那個、那個同性戀?”夏侯仲英彎着腰,一手撫着肚子,一手擦着眼角笑出來的眼淚。
俞月蓉曾無數次幻想過再次和夏侯仲英見面的場景,當然,每次她都是高高在上的那一方。比如那傢伙像條哈巴狗似的向她示愛。而她卻對他不屑一顧啊;比如那傢伙淚流滿面的跪在她面前哭訴懺悔,請求再給他一次機會,而她則高昂着頭對他說“你死了這條心吧”;再比如突然看到自己出現,那傢伙感動得跑到自己面前大表忠心和立下山非她不娶的誓言之後,她再雲淡風輕的告訴他。“其實我是個同性戀”等等等等。
每次幻想到那種場景都會讓俞月蓉興奮不已,雖然還沒有發生,卻已經有了一種復仇的快感。
然而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兩人見面的場景會是這樣。那傢伙周圍圍了一堆粉絲,宛如個總統似的,鶴立雞羣。而她則孤零零如同個孤魂野鬼,頓時讓她心裡五味繁雜。再加上他那嘲弄似的笑容,更是讓她心裡無限憤恨。
“你纔是同性戀,你全家都是同性戀。”俞月蓉被氣哭了,本來她是想給夏侯仲英留個同性戀印象來的,即使他本人心裡不相信。也可以讓他明白這是自己明確拒絕他的一個信號。但是現在的情況是人家夏侯仲英根本不在乎她,之前自己想象的一切就顯得是那麼的可笑。
俞泓章在自己的辦公室摟着他的一個秘書調情,一隻手伸進她的衣服裡面亂捏,下面也正興奮昂揚,正當他準備脫開秘書的衣服和她深入一步進行探討人生理想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一腳被踹開,把他嚇了一大跳。手上力氣不自覺的加重,把那秘書捏的痛呼出聲。
俞泓章惱火無比,惡狠狠的擡頭瞪向門口,心裡發誓不管是誰,也不管他有什麼事,他一定要把那踢門的人開除。然而等他看清踹門的正是他那魔星小侄女的時候,嚇得下面那鐵棍瞬間變成了條蚯蚓,心裡暗暗發苦,同時也忍不住打鼓,暗道千萬不要因這一嚇以後變得不舉啊。
“你們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俞月蓉把堂叔的秘書趕出他的辦公室後惡狠狠的罵道。
俞泓章被侄女撞破他在辦公室裡玩秘書。即使被她罵,也只能嘿嘿乾笑,尷尬無比。
“死男人,臭男人……”俞月蓉心裡憤恨,想起夏侯仲英那可惡的笑容。罵着罵着又哭了起來,忍不住拿起堂叔辦公桌上的物品啪啪亂摔。
俞泓章看着發飆的侄女,還有那些碎得滿地都是的自己千辛萬苦收集來的杯杯罐罐什麼的,忍不住心疼,但是俞月蓉的哭泣卻又把他驚得目瞪口呆。
在俞泓章的印象中,自從侄女懂事以後,就從來沒見過她哭泣,這小霸王似的人物,家裡老爺子寶貝得不得了,誰敢惹她?再加上他堂哥俞獻國的寵溺和她親生父母的縱容,一向只有她欺負人的份。除了兩次在夏侯仲英那裡吃了個虧之外,還從來沒有人能讓她受過委屈,更何況把她給惹哭了。
“夏侯仲英,你個死混蛋,臭男人,我恨死你了,嗚嗚,我一定一定要報仇,報仇,你等着。”俞月蓉邊摔東西邊哭邊碎碎唸的咒罵。
俞泓章一聽,頓時恍然大悟,又是夏侯仲英啊,那就難怪了。嘴角忍不住勾起一絲微笑,那小傢伙好像天生是他這侄女的剋星啊,每次犯到他手上都討不了好去。
只是月蓉現在這麼恨他,想讓他把她給收了,難度好像越來越大了啊,自己這苦日子何日纔是個頭啊。想到此處,俞泓章心裡又忍不住暗暗發愁。
晚上吃飯的時候,夏侯仲英想起被他氣得哭着直接離開學校的俞月蓉,又忍不住一陣發笑。他時不時傻笑的模樣引得父親一陣好奇,就問他怎麼回事。
聽完兒子的訴說之後,夏侯尚眉頭皺了皺,不過一會之後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從俞月蓉來韓國讀書這件事當中看出俞家雖然還想繼續打他兒子的主意,但是兩人的矛盾卻是越鬧越深,幾乎到了不能相容的地步,想來這也是俞家沒有想到的吧。
俞家想讓俞月蓉嫁給他兒子,夏侯尚以前自然也是打聽過她的情況的,不管怎麼說,即使想要拒絕,也要先知己知彼的嘛。
瞭解了俞月蓉的情況之後,夏侯尚那一開始還存有的一絲只要兒子能過得好,自己受點委屈也無所謂的思維馬上就煙消雲散了。那刁蠻丫頭若是進了他們家門,那他們家從此以後還不永無寧日的啊?
好在兒子對她也不感冒,還幾次三番惹怒了她,以俞月蓉那高傲的性格,不恨死他都不錯了,怎麼還可能願意嫁到他們家?自此籠罩在他頭上的陰雲已經消失了一大半。一高興,就拿了瓶酒出來,父子兩優哉遊哉的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