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侯仲英陪着金泰妍一家三兄妹在遊樂園玩的時候,夏侯尚的公司來了個很帥氣陽光的年輕人,他剛走進夏侯尚公司的大門,就讓前臺的接待小姐看得一陣春情盪漾。
“我找夏侯社長,能幫我通報一聲嗎?”那個年輕人走到前臺的接待小姐面前,露出一個很迷人的笑容用英語問道。
那前臺小姐看到那年輕人的笑容,頓時心跳加快,臉色微微發紅,不過她還沒忘記自己的責任,小聲的問道:“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
“沒有。”那年輕人搖了搖頭道。
“那實在對不起了,先生,如果您沒有預約,我不能幫你通報。”那接待小姐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說道。
“嗯,那這樣,你跟夏侯社長說有個叫李榮道的人想見他,你通知他他不會怪你的。”年輕人笑道。
那接待小姐心裡很糾結,夏侯尚雖然只是個分公司的社長,但是交往的圈子很多都是政界和商界的大人物,普通人不是想見就能見的,想要約見就要提前預約。如果前臺小姐把沒有預約的人放進去,肯定會被訓。
眼前的這個帥氣的年輕人雖然沒有預約,但是從他說話的口氣中似乎只要報出他的名字,社長就肯定會見他,這就讓前臺小姐爲難了。假如他是爲了混進公司而說假話的話,後面她肯定會吃不了兜着走。如果他說的是真的,自己不通報的話,又會得罪於他。頓時不知道該如何決定。
“沒事,你通報一聲見不見在於你們社長。又不關你的事。”那叫李榮道的年輕人也許也看出了接待小姐猶豫原因,頓時笑着對她點了點。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好的,您稍等一下。”前臺小姐一想也是,就拿起電話撥通夏侯尚辦公室的座機。
“社長,有個人想見您。”電話接通後,前臺小姐恭敬的說道。
“我記得這個時間段沒有預約安排。”電話裡傳來夏侯尚惱火的聲音,“我不是說過沒有預約的一律不見嗎,幹嘛還來打攪我。”
那前臺小姐見夏侯尚發火,冷汗唰的就下來,心裡不停叫苦。這下被這個男人給害死了,也怪自己犯賤,看見帥氣男人就忍不住發騷。趕緊解釋道:“來人自稱叫李榮道,他說說了他的名字您會見他的。”
前臺小姐把原因解釋完之後,心都提到嗓子眼上去了,緊張的等待着電話另一頭夏侯尚的回答。
“帶他上來。”電話那頭的夏侯尚沉默了一會,才終於說出這句話,讓前臺小姐忍不住暗中抹了把冷汗,輕舒了口氣。
“先生。請您跟我來。”前臺小姐掛斷電話後看着那叫李榮道的年輕人說道。
“我都說了吧,沒事的,你們社長肯定會見我。”李榮道笑道。
前臺小姐聽了李榮道的話後忍不住苦笑,見是見了。不過倒差點沒把我給嚇出心臟病來。
“社長,人帶來了。”前臺小姐把李榮道帶到夏侯尚的辦公室,敲門進去後。向夏侯尚行禮道。
“好的,你出去吧。”夏侯尚點了點頭。等前臺小姐出去把門關上後,臉就陰沉了下來。看着李榮道問道:“你不好好在國內呆着跑來這裡來做什麼?”
“來看看小姑父。”對於夏侯尚沒給自己好臉色看,李榮道也早有心理準備,而且夏侯尚對自己的態度雖然看起來很兇,但是話語中卻透露出對自己的關心,所以李榮道沒在意的笑了笑,向夏侯尚行了個晚輩禮之後,就自顧自的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嘿,我不是你小姑父,也當不起你們京城李的女婿,沒什麼好看的。”夏侯尚冷哼了一聲,露出一副譏諷的表情說道。
“小姑父,老爺子身體最近差了很多,前幾天昏迷進了醫院,夢中經常叫着小姑姑的名字,醒來後一直不言語。”李榮道沒理會夏侯尚的譏諷,沉默了一會,突然開口說道。
夏侯尚愣了一下,嘴角微不可覺的輕輕一撇,沉默了下來,久久才輕聲的說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家裡讓我帶仲英回去。”李榮道說道。
“休想。”夏侯尚一甩手,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小姑父,你不要想多了,只是老爺子想見見他。”李榮道輕輕的摸了摸鼻子,苦笑道。
“哼哼。”夏侯尚不停的冷笑,斜着眼睛鄙視的看着李榮道說道:“你小子從小就有個習慣,說謊的時候都會用手摸鼻尖。”
“嘿嘿,小姑父還記得我這個習慣啊。”李榮道尷尬的嘿嘿笑了兩聲,說出了實情,“好吧,是我父親的主意。”
“你父親的腳還經常痛嗎?”夏侯尚沉默了一會,輕聲問道。
“嗯,下雨還是會痛。”李榮道的父親名叫李文定,腳患有風溼病,只要一陰天下雨,腳就會痛,這不是什麼隱聞,夏侯尚身爲李家曾經的女婿,知道也並不意外。至於兩家關係奇差,但夏侯尚還會關心李榮道父親的身體,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因爲李文定和夏侯仲英的母親是同胞兄妹,是整個李家唯一一個跟夏侯尚關係交好的人。
“你走吧,我是不會讓仲英踏入李家門的。”夏侯尚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
“其實小姑姑過世這些年,老爺子已經後悔了。”李榮道說道:“家裡人偶爾會碰到老爺子獨自一個人的時候經常會念叨小姑姑的名字,而且他昏迷進醫院的時候唯一念叨的也是小姑姑。”
“後悔又有什麼用,你姑姑已經回不來了。”夏侯尚沉默了一會,回答道。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不肯原諒老爺子嗎?再說了,那件事也是意外,我們誰也不希望發生那樣的事。”李榮道看着夏侯尚誠懇的懇求道:“小姑父,現在老爺子身體不行了,不知道哪天睡過去就醒不過來了,家裡人都希望讓他見見仲英,這樣他走的時候也能安心些……”
“你就直說吧,到底是誰想讓仲英回去,回去又有什麼事?”夏侯尚黑着臉,有些不耐煩的打斷李榮道的話頭,開門見山的問道。
“小姑父,我剛纔說了啊,老爺子的身體……”
“不要拿老爺子的身體說事。”夏侯尚瞥了李榮道一眼道:“前幾個月我還見過老爺子,他身體好得很,走路爬山都不用人扶。如果說才幾個月就變得這麼差,你說我會信嗎?”
“前幾個月你見過老爺子?”李榮道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心裡忍不住叫苦,這下穿幫了,腦筋快速的轉着,卻一時想不出什麼辦法來應付,只能顧左右而言他的問道:“小姑父你去過我們家?我怎麼沒聽說過。”
“我可不敢踏入你李家門,我是在去年過年的時候在八寶山不經意碰到的,當時他並沒有看到我。”夏侯尚冷笑道。
李榮道一聽,頓時嘿嘿乾笑了兩聲,夏侯仲英的母親,也就是李榮道的小姑姑就葬在八寶山人民公墓,老爺子有不少戰友葬在烈士公墓,如果說兩人在八寶山碰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