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在鬼瀟瀟的招待下,在女魃墓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大家都把法力和體力調整到了最好的狀態,準備去迷霧松林裡尋找第五顆魂石去了。而星天君他們在商量好方案之後,也跟隨着天命之人進了這片迷霧松林。
大家來到了那片神秘的迷霧松林,現在雖然是在清晨時刻,但這裡依舊是濃霧瀰漫,能見度不足50米。這濃霧像酸奶一樣濃稠,完全看不清遠方的道路。而那一顆顆虯勁古老的松樹,在迷霧中更是顯出歲月的滄桑。一棵棵樹上古老的樹皮,是歲月的見證,稍稍向下扒開一點,便有一層又一層已經被腐蝕完,然後再從完全被纖維化的軟木上的就爬上來的新樹皮。因爲被流水和歲月的沖刷,樹幹便不再是棕色,而是那種罕見的黑色。一條條遒勁的松枝上的松葉,不再是那種美麗的翠綠色。而是葉綠素完全衰退之後的那種黑綠色。
大家往裡走了不到幾十米,便聽見成片的青蛙的叫聲。青蛙的叫聲,在夏日裡通常是一種美妙的音樂,是豐收的象徵。但在這裡卻很重位天命之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因爲這並不是常規意義上的青蛙叫聲。這種聲音在山谷中迴響,像是黃鐘大鼓的轟鳴使,聲波完全將人的心肺穿透,好像骨頭就要散架了似的。而更可怕的是,在這座山的深處竟然冒出一股像亂刃魔花、幻刺青葵、寒冰江豚、黑鐮魔將那樣的上妖氣,在妖氣中還夾雜着強大的戾氣。
18位天命之人順着對能量的感覺,一點一點的向着松林的深處走去。忽然,在衆人的耳邊傳出了一股流水的聲音。但這個流水更加證明了天命之人的擔憂,這裡有強大的魔獸。這個流水並不是平常的在森林中常見的那種美妙的小溪,而更像是那種奔涌不息的大江大海。水流不是叮咚的音樂,而更像是裝甲車的轟鳴聲。
忽然,在衆人的面前閃過一道黑影,然後又很快的閃了過去,消失在衆人的視線裡。鬼瀟瀟有些害怕,拉住偃無師的手,問道:
“那個鬼影是什麼?是很難對付的魔獸嗎?”
其他人都看着她笑了笑,龍太子說道:
“別自己嚇唬自己了,我看就是一隻松鼠崩了過去。你說對嗎,燕子?”
飛燕女龍太子不問他還好,一問她,她也顯得有些害怕。看了看龍太子,說道:
“龍太子,我感覺他應該不是松鼠,他身上有一股戾氣。”
飛燕女是女兒村的,對於妖氣和戾氣的感應是出奇的精準。聽了這話,衆人也都趕緊幻化出了武器,向四周看去,隨時防備着從四中哪裡竄出來魔獸。
劍俠客手拿霜冷九州,笑了笑,對衆人說道:
“大家快別疑神疑鬼的了,讓我去看看就行了嘛。”說完話,手裡拿着霜冷九州,做出攻擊的架勢,向前方走了幾十米。因爲這裡的霧太濃了,我到30米劍俠客就完全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裡。
骨精靈雙手手心直冒汗,生怕劍俠客出點兒什麼問題。飛燕女和玄彩娥都陪在骨精靈的身邊,這還使她感覺到有一點兒的安全感。但是,通常是怕什麼來什麼。
骨精靈和大家心裡都怕劍俠和出事,過了大約三分鐘,只聽點劍俠客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叫聲。骨精靈感覺幻化出忘川三途,震動她的骨翼,飛了過去。玄彩娥也震動她的磷翅,跟着骨精靈過去了;而飛燕女是女兒村的,以速度而著稱,她跑的速度一點也不比骨精靈飛得慢。其他幾個人也趕緊的順着聲音的方向跑了過去。
可跑到了跟前,並沒有什麼魔獸。只見劍俠客癱倒在地上,霜冷九州掉在了一旁,左手手臂支着自己的上身,右手摸了摸腦袋。腦袋上還流出來了不少血。骨精靈趕緊飛了過去,把他扶了起來,揉了揉他的腦袋問道:
“呆子,自己呆頭呆腦的,又怎麼來呀?”
劍俠客嘆了一口氣,也有些羞愧的看着大家說:
“哎,這位兄弟,對不起,這個霧太濃,我走到又沒看腳下,嘣的一下被石頭搬到了,然後腦袋磕在了樹上,就出現了眼前這個結果,所以……”——推氣過宮,逍遙生幫他治療了腦袋上的傷口。然後嘴裡用唸唸有詞的說道:
“南無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佛祖保佑!”
龍太子看了看劍俠客,好心的提醒道:
“下回,你走路的時候小心點,不要再被絆倒了。”說完便把自己的手帕給劍俠客遞了過去,讓他擦擦傷口。
劍俠客不耐煩的回了他一句,:
“行行行,知道了,你們成天的都說我呆頭呆腦的,煩不煩吶。”
骨精靈和大家都對堅強和這個表現感到很奇怪。平時劍俠客不問誰和他打趣,他都不會生氣的呀,今天這是怎麼了?畢竟,現在是平地躺着也中槍,哪心情都會不好,大家也沒有太在意。
殺破狼走了上來,按了按劍俠客的傷口,發現並沒有鼓叉杆兒,看着他滿頭的血液,心裡感到有些奇怪。然後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發現,這種環境並不可能造成他所說的那種情況。畢竟平地裡躺着中槍就高倒黴的了,要是再有點兒什麼丟人的事兒,他不說也是正常,殺破狼也沒有再注意。
可是,和劍俠客熟識的那幾個人都感覺到他有些不對勁兒,具體哪裡不對勁也說不上來,因此這件事誰都沒有太在意。他撿起霜冷九州,大家又繼續向這座森林的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