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手執滄海明月刺向刑天,一股肉眼可見的強大的晶藍色能量波動從她的身上發出——藍月九耀。一輪巨大的藍色圓月從黑衣女子身上產生,時間似乎是瞬間就由豔陽高照的正午到了夜晚,天空變得是黯淡無比。一輪輪散發着極其暴虐的狂暴能量的藍月從那女子身上緩緩升起,周圍的空間已經變成了夜幕,藍月旁邊有着一顆顆明亮的繁星,像是衆星捧月一般,像周圍散發出一極其暴虐的能量,而這股強大的能量波動似乎是引起了天地之間的共鳴。瞬時間照耀着大地的豔陽被鋪天蓋日的烏雲甚至是夜幕取代,呼嘯的寒風從不遠處的森林向大家席捲而來,一陣陣刺骨的寒意浸透在每一個人身上。忽然之間,大地飛沙走石,一顆顆岩石脫離了地面,在空中像是受驚的鳥、脫繮的野馬、爆發的山洪一樣,呼呼作響。
而那名黑衣女子身上爆發出的藍月也越來越藍的刺眼、藍得瘮人。而那一輪輪藍月上穿出來的能量也是一發勝過一發。不遠處的刑天一驚,沒想到這些人還能爆發出這麼強大的能量,趕忙掄起他手中的巨斧,向這名黑衣女子劈來。那黑衣女子也沒有露出絲毫的慌張,繼續拼盡全身的真氣,催動着自己手中的藍月。一聲兵器相互碰撞的巨響伴隨着一陣閃電的轟鳴聲,穿透了衆人的身體。
過了幾秒鐘,還是殺破狼先從這震撼的場景中回過神來。對大家喊道:
“快,趁着這個機會,一起攻擊他,這是取勝的最佳時機,大家快上。”
殺破狼邊說邊催動九霄風雷,三支弓箭發出劃破空氣的聲音,徑直向刑天射去。衆位天命之人一聽殺破狼的話,瞬間反應過來,向刑天發起了一輪強大的攻擊。月洞狂暴和南海魔龍也像是心有靈犀一樣,幻化出武器,一齊向刑天刺去。
刑天的神色就顯得有些慌張了,明顯不像剛纔那麼鎮定。光是這一名黑衣女子就是很難對付,其他人也明顯不是廢物,哪怕他是上古時期的不死之神,在這種情況下也要是一不留神,也得要受到重創。———破血狂攻———似玉生香———龍捲雨擊———飛沙走石———當頭一棒———含情脈脈———靈動九天———急凍光束———百萬安培,———魔火焚天——冰川碾壓——爆裂鋼爪(月洞狂豹)。兩批人配合地極爲默契,幾乎是對刑天進行的是全方位無死角覆蓋式攻擊。但是這刑天的防禦似乎是厚的不像話,依靠着自己幾乎是將攻擊的威力消弱了七成左右。而那黑衣女子更是拼盡全力,抵擋着刑天正面最強的攻擊,而且也幾乎是徹底限制住了他的行動能力。
黑衣女子身上散發出的藍月與刑天的巨斧和盾牌撞在一起,散發出的能量波動像大量極不穩定的液態烈性炸藥發生的劇烈爆燃一樣,將周圍的直徑有數米之大高達數十米的粗壯的樹木連根拔起拋到空中,而四周一些地質較爲鬆軟的小山丘早已被震得四分五裂夷爲平地了。藍月爆發出極爲恐怖的能量,變亮,亮得刺眼,爆發出猶如排山倒海般的威力,再慢慢黯淡下去,再變亮、爆發、黯淡……已經這樣默默重複了五次。而那黑衣女子的臉色也變得極爲蒼白,不,準確來說是一種類似於死人的慘白,豆大的汗珠已經將她本就輕薄的黑衣徹底浸溼,勾勒出了她那極爲曼妙的身軀,汗水順着她略微有些泛着金黃色的長髮滴下。而她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透露出一種極爲不正常的紅暈色,兩排牙齒緊緊地咬住自己的嘴脣,誘人的身軀劇烈的顫抖着,像是江河一樣的靈氣還從她的體內源源不斷的向外涌出,來支持着她那還在空中不停地閃耀着的藍月和繁星。
殺破狼一邊飛速的撥動着自己的九霄風雷,一邊迅速的觀察着戰場周圍的情況,向衆人大喝一聲,道:
“不要和他繼續爭鬥了,他的實力太過強大,而且我們的目標是魂石,而不是這個刑天。拿上魂石,然後快撤,出了這乾坤九曜圖,我們就安全了。”
其他人並沒有做出回答,但這麼長時間的相互配合也早就使大家之間心有靈犀了。羽靈神奮力震動着自己的羽翼,向着洞內掠去,一下子攥住魂石,又從洞口飛了出來。刑天明知道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背後搞什麼小動作,但卻是由於被那位黑衣女子和幾隻神獸、邪獸以及十幾位天命之人死死的牽制住,什麼也阻止不了。羽靈神拿到魂石以後,並沒有絲毫的停留,急速向着遠處飛去。一看羽靈神得手之後,其他的天命之人以及蚩尤的手下也開始慢慢的向遠處撤去。僅僅三分鐘的時間,原本剛纔還打的熱火朝天的場地只剩下幾個人。在空中的刺眼的藍月已經爆發力八次,黑衣女子早已從嘴裡噴出一口發黑的鮮血,一顆顆暗紅色的血珠從她的細密的毛孔中冒出,在空氣中散發出一絲絲的甜腥味。由於之前在側面牽制着刑天的人幾乎是全部撤走了,只有幾個人在正面繼續拖延着刑天。而刑天也可以全力以赴地對付前面的敵人了。之前分散在他四周的靈氣瞬時被他集中在前面,形成了一層厚厚的極爲堅韌的護障,並對前面的空間產生了一種極其難以抗衡的沉重的壓迫。因此,前面的人也是在瞬間壓力大增,尤其是支持着藍月的那位黑衣女子,自身的狀況已是糟糕到了極點,由於自身的靈氣不足,刑天那仙氣像是高速行駛的滿載的重型卡車一樣,狠狠地撞在了她那嬌軀之上。一連數口鮮紅色的鮮血從她的嘴裡爆出,緊接着就是一陣像是用鈍刀宰鵝的響徹雲霄似乎能直接攻擊靈魂的慘叫聲,並夾雜着身體內的骨骼已經內臟被擠壓的嚴重的變形甚至是斷裂的聲音。
飛燕女手裡死死的攥着無關風月,兩眼直勾勾地盯着那個黑衣女子,一種含有無奈、思念、不解與困惑等情緒在她的心底涌動翻滾。這散發着戾氣的身影與埋藏在心底默默陪伴了她十數載的那道靚麗的身影逐漸重合,她的粉白色的嘴脣輕微的蠕動了幾下,幾乎是用只有她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自言自語道:”師姐,真的是你嗎?我的好師姐,從我還什麼都不記得的時候就一直照顧着我的師姐,真的是你嗎?當年,咋們還在女兒村的時候,你只留下了一封寫的是不明不白的信,便不辭而別,這到底發生了什麼,姐?"
那黑衣女子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兩顆後臼齒,回頭看了看一直杵在那裡的飛燕女,眼神裡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與傷感。然後拼盡全身的氣力,手裡指引着那輪巨大的顯得是極其狂躁的藍月,向後喊道:
“你們快撤,我要堅持不住了,我的攻擊最多還能限制住他兩分鐘,快撤,否則我們必將前功盡棄!”
月洞狂豹向前將自己的身軀一橫,也要和那黑衣女子一起衝到刑天面前,問道:
“那你怎麼辦?要是我們都走了,刑天他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
黑衣女子並沒有被月洞狂豹的行爲感動,反而是向他吼道:
“你是不是聾?難道沒有聽到我剛纔說的話嗎?我讓你快撤,這裡有我頂着,我有辦法,你在這對我反倒是個麻煩。”然後便用龐大的靈氣,一下將月洞狂豹彈飛,自己辦徑直向刑天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