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6、預謀陷害

伍家奇不但聰明機靈說話還很幽默,很是討人喜歡。當霽雲法師將攻關穆提婆的任交給他時,他心裡樂開了花。他只知道這個任務重大,但他沒深想這有多難。

這日清早,伍家奇帶着候長海等四人來到穆府所在的漢陽街,在穆府的四周觀察和打探。當他看到穆府出來一箇中年侍僕趕着一頭毛驢車就讓侯長海和奚世勇盯上這個侍僕:“這個侍僕肯定是去採購的,你在後面尾隨先不要搭訕,到了購物的地方再與他攀談貨物的事。談話時先不要打探人家的隱私,這會讓人產生懷疑。通過購物與他搭話自然地拉近關係。同時,他告還訴常手和林泉,如果穆府再出來人就再盯上,爭取兩人盯上一個人。盯到幾日後,摸透了這幾個人是幹什麼的,與誰有聯繫,再作打算。

穆府採購的這個侍僕走後,很長一段時間沒見人出來。剩下的三人聚在穆府對面一個僻靜的衚衕口一邊觀察穆府的動靜一邊胡天海地的瞎聊。

“也不知道咱五個人誰能釣到大魚?”常勝對元大將軍交給他們的這個差事非常感興趣,他的小圓眼滴溜地轉了一圈後笑嘻嘻地說,“賊眼伍,你可得睜開眼睛啊,別讓我把大魚給釣來!”

“我不用睜眼睛,閉着眼睛我也能摸一條大魚,不信,咱們走着瞧!”伍家奇本來就愛吹牛,自從他射殺了靜雲寺裡的殺手後,他更是牛皮吹上天。

常勝比伍家奇大兩歲,今年十七歲,他爭強好勝,不服伍家奇。他雖然沒有伍家奇的梅花針,也有自己的暗器。他的小飛刀鋒利無比,二十米遠就能戳穿人的臉。

“好!我就看你怎麼閉眼抓大魚!”常勝有些不忿地說。

伍家奇眼睛不大,但奇亮無比,讓人覺得他非常有智慧。對常勝的話他不想說回懟什麼,只在心中暗想,我若跟蹤,就跟蹤有點頭臉的人,決不是下人。心裡覈計好後,眼中死死地盯着穆府的紅色大門。

穆府紅色的大門再次開啓,先是出來一個四人擡的藍呢官轎,轎後面的人穿一身紫色直裰朝服,腰間扎條同色金絲蛛紋帶,黑髮束起戴着進賢冠。修長的身體挺的筆直,面容顯出高貴之氣。

“穆提婆?”伍家奇第一個叫出聲,“看他的行頭,準是。”

“不是他是誰?”常勝嘖了一聲,道,“誰有權坐四人擡的官轎?”只有宮中大員才能享受這個待遇。”

但是他們說完話竟然沒有人去跟隨穆提婆,不知他們三人是何想?他們靜靜地不動聲色地看穆提婆上了轎子在他們的眼前漸漸地遠去。

“這條大魚這麼大,你咋不跟呀?”常勝譏笑伍家奇,“你在他身上能得到多重要的機密啊!”

“哼!你既然知道,爲何不跟呢?我是想把這條大魚讓給你呀!”伍家奇反脣相譏,言辭犀利,“我可沒看出他是一條大魚。”

“啊,你沒看出他是一條大魚?”常勝裝作不解地問,“他不是大魚誰是大魚?一品大員呀!”

林泉在一旁勸道:“不要爭了好不好?你們誰也不要說誰,既然都沒把這個穆提婆當成大魚說明你們的看法相當的一致,沒什麼大不了的。這會兒,萬一大魚出來了,你們都沒看到,那損失可夠大的!”

兩個人都不言語了,都覺得林泉說得很對,他們重又開始靜靜地盯着穆府紅色的大門。

不多久,穆府真就出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讓伍家奇他們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此人散花綠葉裙,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低垂鬢髮斜插鑲嵌珍珠碧玉簪子,緩步行走,裙褶翩然,如叢中飛蝶。

“誰來跟?”三個人的眼神傳達同一個信號,他們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這是穆府的婢女,有跟的價值嗎?”伍家奇反問道,“誰願跟誰跟!”

眼瞅着這個小丫環越走越遠,沒有一個人動心思。看樣子,他們很有信心再繼續等下去。

可是,一個上午很快就過去了,只見買菜購物的侍僕和飄飄逸逸的小丫環回來,穆府再也沒人出來。中午的太陽照得人臉發燙,他們決定撤離。

三個人來到歸行客棧,等待侯長海和奚世勇的消息。

祖珽僱來的頂級高手,拿着人頭在祖珽那裡交了差得到賞銀五百兩,就此遠走高飛了,祖珽一直懸着的心總算落了地。他一直在想,即便這個死去的尼姑不是斛律婉蓉,坊間傳說不過是訛傳,爲了免除後患他也要殺掉這個尼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那個叫元英的人很像斛律光,那段日子他有點發毛,見到他心裡就不自在,唯恐元英隨時隨地殺了他。如今元英已被免職是地地道道的白丁了,元英對他已毫無威脅,他還怕誰?現如今,朝中幾乎沒有他的仇敵了,他可以高枕無憂了。只要他把穆提婆籠絡住,他什麼都不怕。想到皇帝身邊大紅大紫的穆提婆,他覺得有必要到他家去看看,這個穆提婆對他可是有用啊!

傍晚時分,日頭剛落,他就坐着四擡大轎來到穆府。四擡大轎的後面是一駕馬拉車,車上裝着一個紫色的大箱子。

見到穆提婆,兩個人相互施禮,寒暄一番。

穆提婆見祖珽的侍從擡進來一個大箱子很是納悶,正在疑惑時,祖珽說明來意:“近日有朋友送我一支紅珊瑚,此珊瑚造型奇特,姿態優美,價值連城。知穆大人喜歡奇珍異寶,鄙人我便將它送來,供穆大人賞玩。”

穆提婆一聽“紅珊瑚”三個字馬上心跳加快,激動不已,嘴角流出了口水:“紅珊瑚?美哉!”

祖珽讓侍從將大箱子裡的紅珊瑚擡了出來,在燈光下,紅珊瑚光明耀眼,像小樹一樣,四下擴枝,呈深紅色,色澤十分鮮豔。穆提婆大喜,忙命侍衛將紅珊瑚擡到長几上。他一邊欣賞紅珊瑚一邊他眉開眼笑地說:“果真如祖大人所說,優美絕倫!只是能不能養啊?”穆提婆見紅珊瑚的底部是一塊礁石,礁石底下是綠色的大花盆,便想到養生的問題。

“能啊!”祖珽馬上答道,“紅珊瑚靠的就是底下的礁石,紅珊瑚自可長一陣子。”

“也好!我就看它幾日。”

感動之餘,穆提婆讓下人送上茶來,讓祖珽品茶。

“鄙人長期與穆大人合作,得穆大人的鼎力相助,萬事順承,鄙人感恩不盡。”祖珽端起茶杯,馬上向穆提婆深表謝意,“祖珽何德何能,讓穆大人如此器重?鄙人想起此事,不由得感激涕零。”

“祖大人過亦,”穆提婆雖爲中書省中書令,但胸無點墨,實爲一個粗人。他對滿腹經綸的祖珽十分敬畏。祖珽不僅精通音律,善彈琵琶,能作新曲,還懂四夷之語,是個外語天才。更讓穆提婆敬佩的是祖珽還精通陰陽佔侯之術,對堪輿、五行、占星、天文、紫薇都精通。祖珽在穆提婆的眼裡是一棵偉岸的大樹,是一座巍峨的高山。”祖大人才高八斗,學富五車,時不時地爲愚兄出謀劃策,指點迷局,爲兄感恩不盡,何談謝我?”

兩個人你推我捧很是熱絡,越談越覺親密無間。

“朝庭之上你我若擰成一股繩,你唱我和,哪還有別人啊!”祖珽死閉兩眼,面露愉悅之色,他以爲只要將穆提婆牢牢地拴住,不怕他不聽他的擺佈。說到動情處,祖珽有點忘乎所以,把心裡的話都交給了穆提婆。

“啊,啊,是啊……”穆提婆在紅珊瑚的光芒照射下忘乎所以,他不知道祖珽說的是什麼,他只知道他的母親是皇帝的乳母,皇帝對他母親的話言聽計從。

祖珽表達完自己的誠意便告辭了,穆提婆讓侍衛送祖珽離去。

穆提婆送走祖珽後,對燦爛耀眼的紅珊瑚一邊欣賞一連連不斷地撫摸。心裡那個樂啊。

“媽的,這小子真懂我意,我想紅珊瑚都想瘋了,他竟在此時給我送來夢寐以求的寶物,他可真會做人!”

穆提婆感嘆不已,他可真是長在了有福之地,若沒有母親的高級身份,他怎麼能得到這麼貴重的紅珊瑚?

但祖珽的禮可不是白送的,過不幾天,他又來到穆府。這一次,他是與穆提婆商量如何處置嘯林的。

祖珽不愧精力旺盛,大腦聰穎,元英被革職後,他聽說元英在嘯林混得風聲水起,每日嘯林的人都在練砍砍殺殺,他又坐不住了。他總覺得元英是很有來頭的。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何以能成爲大將軍?而且兩次戰役都取得了重大勝利?他若不是斛律光的兒子纔怪呢!他下決心要除掉元英。

“穆大人,前些日子送的紅珊瑚可還好?”見面後,他先問紅珊瑚的事,以此引燃熱絡的情感。

“還好!還好!”穆提婆此時的心思全在紅珊瑚上,他最願意談的話題就是紅珊瑚,“色澤一點不減!”

“好!我放心了。只要大人願意,祖某願意爲穆大人效勞。”

“一支珊瑚足矣!”穆提婆滿面春風地說,“不想再勞煩祖大人了。”

“哪裡!哪裡!”祖珽極盡恭維之能事,趨炎附勢道,“穆大人需要什麼,只要穆大人一句話,爲兄跑斷腿也願爲之。”

祖珽的阿諛奉承,穆提婆很享用,自高偉登基後,像祖珽這類人穆提婆見多了,如此逢迎之語也灌滿了耳鼓。但哪一個趨炎附勢之徒都沒有祖珽的大手筆,只有他才能送來一個紅珊瑚。所以,他對祖珽是另眼相看的。

“祖兄對小弟一片赤誠,小弟銘記在心。若祖兄有事,小弟一定幫襯。”

祖珽就等着穆提婆的這句話呢,這時,他高興不已。馬上提及嘯林的事:“我聽說元英離職後就去了嘯林,在那裡苦練嘯林的人。我以爲元英在嘯林的舉動是不懷好意,他要造反。”

“造反?”冷不丁地聽到這個詞,穆提婆有點懵,一個沒有權沒的兵的人怎麼能造反呢?他哈哈大笑,笑夠了才說道,“他有什麼本事造反?”

“靠嘯林啊!”

“祖兄錯矣!一個嘯林寥寥不過百人,怎麼能對付得了強大的禁軍?”

“元英可是不簡單的人物,誰能知道他有什麼絕招?”

“他若簡單,他怎麼會被你彈劾了呢?”

0044、難動祖珽0010、趁虛而入0060、求助段妃0103、射殺屠夫0018、跟蹤陳鶴0060、求助段妃0066、險戰祖府0086、打死班主0090、離開嘯林0076、劫走銀車0069、出使北疆0056、突發事端0011、安排自己0078、憂患未來0069、出使北疆0059、食物中毒0078、憂患未來0060、求助段妃0091、發現衛忌0027、貴妃求情0105、重新啓用0034、迎救徐洪0063、發動戰事0083、再次來訪0076、劫走銀車0106、巧設戰局0107、收復失地0016、擊斃刺客0077、押入黑牢0029、皇帝選秀0014、連夜轉移0060、求助段妃0108、留在嘯林0099、藏匿深深0035、解除兵權0077、押入黑牢0107、收復失地0089、再見岳陽0076、劫走銀車0033、退避三舍0072、罰徵貢糧0007、尋找真相0032、要犯越獄0023、節外生枝0033、退避三舍0052、斬落馬下0064、一腔愁緒0095、回到軍營0031、滿腹韜略0043、約會晉陽0078、憂患未來0084、迴歸故里0039、胡良求情0038、一見鍾情0093、夜捕衛忌0010、趁虛而入0070、深夜長談0012、山窮水盡0051、審時度勢0079、潛入錢莊0069、出使北疆0017、以假亂真0007、尋找真相0001、飛來橫禍0080、偷竊成癖0089、再見岳陽0070、深夜長談0098、嵩山尋遊0002、噩耗傳來0046、求助祖珽0030、接到聖旨0006、翻修舊廟0046、求助祖珽0037、尋找常勝0089、再見岳陽0080、偷竊成癖0004、疑是重生0067、煽風點火0029、皇帝選秀0047、共探發展0102、解救成功0031、滿腹韜略0072、罰徵貢糧0040、打入穆府0035、解除兵權0056、突發事端0074、再次相遇0007、尋找真相0096、府前祭奠0106、巧設戰局0054、爭取善款0038、一見鍾情0086、打死班主0043、約會晉陽0074、再次相遇0045、新的目標0103、射殺屠夫0107、收復失地0077、押入黑牢0035、解除兵權